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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直接上火,唰地一下,腰部的軍用皮帶立馬給抽出來,話音落地,打了一個滾雷,我抽你,你個混球! 別詫異姑父怎么能那么快抽皮帶,軍人身上的裝配都有用途的,擱戰(zhàn)爭時期,皮帶屬于武器之一,解皮帶也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保證抽出來的速度要快,能夠攻擊到人。 所以,話都沒落音,皮帶已經(jīng)抽出,眨眼的功夫,即刻上手,要揍某個牛逼閃閃的人。 見姑父是真的動手,伯伯他們紛紛攔著其實,我覺著他們也挺想抽二哥的,只不過礙于他是小輩,今天又是年夜,那就有事好好說啦動手不吉利嘛,要和家庭團圓,快快樂樂 大過年的,你干嘛呢! 立武,你別跟小孩子計較啊,什么都不懂,一毛孩子。 今天年夜,你打孩子算什么事? 大家又勸又攔,好歹是把姑父給勸住了,我見那架勢,姑父瞪個眼睛,嘴里再吼二哥一通,這事就算完了。 可是不得不說,牛人就是牛人走到哪里都是牛 牛,就是他們的本質(zhì),是供咱們瞻仰和仰望的。 今兒這事,要是換個人,估計也就平息下去了,可我二哥是誰吶? 他是我二哥吶,什么事擱到他那兒,他不樂意還好,他要樂意,平地也能起三丈三的波濤,那個洶涌澎湃就別提了。 二哥相當?shù)拇竽懀臼怯幸馓翎吂酶高@頭西班牙公牛,他是拿紅布巾在牛眼前抖摟的斗牛士,以把西班牙公牛逗瘋為一種享受的樂事。 還有一點,他吃準了大家會勸他爸爸,老話一句,今天年夜。 二哥他居然有臉向首長爺爺抱怨,長吁短嘆地說:姥爺,你說,我爸這脾氣,怎么也不改改吶?一碰到真理性的問題,說不過,就要抽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的都是小人。部隊的血性漢子做什么小人嘛。 他那一臉倒胃口的樣子,外加裝模作樣地抱怨,別說姑父了,我都覺得他很可惡,他沒停,接著又說:姥爺,您得做主,我爸老挑事,不是我的錯。本來嘛,我就和您說說改進一下槍,外加帶小楠去逛逛玩的,順嘴說的軍事演習,他還當真事地訓(xùn)我。我都那么大了,他可不是落我面子嗎? 于是,姑父又激動了 那個極力想要外抽的皮帶和手臂的動作,再加其他人阻攔的動作,起起伏伏地,就像海風吹大浪,一會上,一會下,關(guān)鍵是我聯(lián)想到一支老歌:風吹著楊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得兒,嘩啦啦啦啦啦 太好玩啦,我看得偷偷直樂,禁不住掩著嘴,不讓別人瞧出,我在應(yīng)該嚴肅、擔憂家庭不和的時候,竟然發(fā)笑,那很不好誒。 眼睛在姑父和二哥之間來回掃,瞧著有趣,突然,我就對上了一對笑眼,那是二哥的笑眼,他直勾勾地望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樂吧,我激怒他,就讓你看著樂的。 絕倒 我呸,牛人就是不要臉! 我挖他一眼,然后,別過臉去,不看他。 客廳即將釀成動亂的當口,首長爺爺發(fā)話了,不過,不是針對姑父的,而是針對二哥的。 既然首長爺爺發(fā)話,那么姑父那邊的大人們都停下來了。 首長爺爺問二哥,嗯,我沒瞧出首長爺爺有生氣的跡象,相反,我看得出他眼里是欣賞二哥的,你覺得我們不打臺灣,就沒有保衛(wèi)祖國了? 首長爺爺問話,二哥是不敢造次的,他立刻收整了調(diào)戲姑父的表情,表明立場,沒有,那是被我爸給逼的,我胡說呢,怎么會。和平年代,要講究和平演變,以微小代價收回來是最好的。當然,要拿下臺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隨便來個轟炸,什么都結(jié)了。不過,那是焦土政策,即使我們收回來,它的經(jīng)濟價值也幾乎是等于零,我們這邊還要加大力度去投入重建工作,不劃算。 首長爺爺微微一笑,點點頭,向著姑父那邊的大人們說話,點了一個人,志君,你給你外甥透露點事兒,也讓他知道,咱們不是什么都不做的。 爺爺叫到的志君,全名叫程志君,志君叔叔是可青的爸爸,曾與我爸爸是同學(xué),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志君叔叔長得頗俊秀,原諒我對中年男人用俊秀這個詞,可他長得就是俊秀啊,沒有其他詞好形容,另外,他沒有可青的長相精致,所以,離開漂亮這個詞,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志君叔叔是一個相當優(yōu)秀的軍人。 世界四大軍事學(xué)院,分別是中國黃埔軍校,美國西點軍校,英國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xué)院,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xué)院,他就曾被派到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xué)院進修。 國家選拔軍事留學(xué)人才,并不是說你有背景就能去的,還得看你的能力,這個是層層選拔。讀國防大學(xué)的軍隊領(lǐng)導(dǎo),和他是沒有可比性的,志君叔叔前途一片光明燦爛。 可青的樣子糅合了志君叔叔和袁丹阿姨的長處。 那邊挨著姑姑坐的,就是袁阿姨,她妝容精致,保留著以前待部隊文工團時特有的習慣,即便她目前轉(zhuǎn)到后勤部,也沒有改變。值得一提的是,袁阿姨是個冷美人,冷到都有些呆了,冷到不表露感覺,不和呆子差不多么。 志君叔叔和袁阿姨這次到北京,并不是單單過年,他們都是有工作任務(wù)的。志君叔叔要與外國來訪的軍事專家商討聯(lián)合演練,袁阿姨則是要進中央黨校學(xué)習一段時間,事情辦完,再回地方軍區(qū),所以,也就是說,他們要在北京的程家住一些日子。 不要是以為志君叔叔會因為我是故人之女,而對我多加照顧,那就錯啦。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十分的陰郁,對我的態(tài)度是不冷不熱,我不可能得罪過他,我尋思著唯一的可能是緣于我爸爸的事情,是否覺得我爸爸是叛徒,背叛了他們共同的信仰理念呢?這個可能性最大,因此,我就被捎帶上了,誰讓我是我爸的女兒呢。 袁阿姨是冷美人,對我是冷是熱就更談不上了,她對誰都那副樣子,好像別人欠了她八百萬,嗯,這是一種冷中帶怨的感覺,難以表述。 假如說,對待故人之女不一定是熱乎的,那么對待他們倆親生的孩子可青也冷冰冰的,那就很奇怪了,感覺他們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由此可以推導(dǎo),當初并不是因為怕首長爺爺在北京年老寂寞,送可青到北京陪首長爺爺,而是首長爺爺知道倆夫妻不對路,可青長在那種環(huán)境下很可憐,才把可青帶到北京的。 小孩子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所以,時年六歲的可青抱著我哭,說沒有人喜歡他,并不全是胡話,那是一個孩子對父母親情失望的哭訴 我拒絕深想,也不能深想,那太傷人了。 有時生活在憧憬里,未免不是美好的事。 第五十一章:有一樁事發(fā)生了【下】 聯(lián)想起近代史搞革命的這幫老爺子們,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咱們不論黨派之爭和人品啥的,光評說長相吧,放到今天來,那都是一等一的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