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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松,哨子垂到了胸前,我無奈地笑笑,走吧。 他拉緊我的手,歪頭對我笑,即使九死一生,我也會想盡辦法回到你身邊。 好。我也笑,反握緊他的手,兩人一同向家人那邊走去。 與姑姑他們一一作別,可青終于要登機(jī)了。 拉著行李箱,朝前走了沒兩步,他忽然轉(zhuǎn)過身對我吹了一聲哨子,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留戀,那么的凄苦全含在了哨音之中 心中好像被一股看不見的無形之力撕扯,我連胸口的哨子都拿不穩(wěn)了,應(yīng)和他吹出的哨音是顫抖的。 得到我的回應(yīng),他臉上滿是笑容,對我揮手,唇語說:再見。 巨大的起飛轟鳴聲貫穿了藍(lán)天,飛機(jī)若一只鷂鳥行經(jīng)藍(lán)天,我從候機(jī)室追出,跟著那架載著可青的飛機(jī)狂奔 當(dāng)飛機(jī)逐漸變成一個點(diǎn),我拿著口哨,湊在嘴邊使勁吹,哨音又抖又綿長。 可青,你聽到我想你了嗎? 我用這灌滿思念的哨音射中你的心,你不能夠?qū)ξ沂Ъs,我等著你回來,好好對我 自可青走后,我懨懨地待在家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終于二哥看不慣了,他不管我的抗議,粗魯?shù)貙⑽伊喑黾议T,塞進(jìn)了首長爺爺專用的小黑車。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二哥,你又私自開爺爺?shù)男≤嚒?/br> 車子就是用來開的,有什么意見?二哥聳肩,回答很痞氣,手里不停閑,發(fā)動車子。 可是,這車子不是給你用的,這個是爺爺?shù)能?。我繼續(xù)瞪他,不滿他的強(qiáng)權(quán)霸道。 二哥橫我一眼,閑閑地說:既然這樣,那某個人不用跟我去逛廟會,吃東西更是不必了。 呃逛廟會吃東西 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廟會很多,我喜歡逛廟會,不是因?yàn)橄矚g去玩,而是想去吃東西,平時分散在城里的小吃攤兒,會在廟會時紛紛打著什么百年老字號的牌子,擠到一堆賣吃的,省了我很多的功夫呢。 吞吞口水,我饞蟲上來了,給二哥賠笑,二哥,咱們開車去吧,車子挺適合你的,你天生就該開這車,非你莫屬。 來點(diǎn)表示。二哥指指臉頰。 干嘛? 想我對他干嘛? 我哼了一聲,解開安全帶,不去了。 可青把全部的零花錢都留給我了,你不帶我去,以為我吃不了了? 想要挾我,沒門! 回來,二哥和你開玩笑的。二哥扯住我。 冷冷斜他一眼,警告他,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要亂來,我不坐你的車了。 這下輪到他給我賠笑了,小楠,二哥錯了,你別下車,我是帶你出去玩的,你看,我還準(zhǔn)備了相機(jī),給你拍照呢。 他一邊說,一邊翻出相機(jī)給我看,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認(rèn)錯態(tài)度很好,我卻起了疑心,因?yàn)椋@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好像做了什么壞事,要對我彌補(bǔ)似的 二哥,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壞事?我說出心中疑問。 一句問話,立刻招來二哥的拉長臉,相機(jī)當(dāng)玩具似地被他拋到后座,你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對你好,你還有問題了!行,你別坐我的車,自己搭公車玩兒去。 唔,是我錯覺了,二哥很正常 什么你的車,這是爺爺?shù)能?憑什么我搭公車,你坐小車?我還就坐了,你要不開,我讓小鄭叔叔搭我去。我針鋒相對地說。 手肘支在方向盤上斜撐著頭,他歪著身子,姿態(tài)閑適又瀟灑,靜靜看我小半會,二哥忽然嗤地一笑,捏我臉蛋一把,小妖怪! 拍開他的手,我呲牙說:司機(jī),開車吧。 手里拿著剛買的5支烤羊rou串,油滋滋,香噴噴,我對準(zhǔn)其中一串正要下口,冷不防,瞟眼見到旁側(cè)二哥一臉嫌惡地盯著我。 停住嘴,沒咬羊rou串串,我不高興了,干嘛呢你? 二哥扯住我,兩只手固定我的腦袋,讓我看后方。 怎么了? 后方很正常啊,廟會挺熱鬧,到處是人,犄角旮旯里也塞滿了人,兩側(cè)一溜的小吃攤子,基本是個個掛百年老字號小旗啥的,有什么好看的? 二哥,你干嘛呢,放手啦,我要吃串串。 二哥磨牙的聲音在我耳邊嗖嗖地響,小楠,難道你沒看見你剛才買羊rou串的小攤嗎? 我張眼瞅了瞅,烤羊rou串小攤離得最近,當(dāng)然一眼瞅到,我回答他,見了。 你沒見到那小老板的手嗎? 手怎么了?我迷惑不解,人那手很正常啊。 二哥這個野人,我一回答,立馬沖我耳朵尖上咬一口,氣得我想拿羊rou串的簽子把他戳成一窟窿。 礙于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地界兒,我勉強(qiáng)壓住被他一口咬出來的尖叫,不知道我剩下這聽聲的耳朵最敏感嗎,討厭的野人。 二哥,你再咬我耳朵,我就拿這簽子給你捅一窟窿。我咬牙切齒地說,無奈腦袋被他的手給固定了,我不能進(jìn)行有效威脅。 二哥嘿嘿地笑一聲,才嚴(yán)肅正經(jīng)在我耳朵邊說:你沒見那人的手嗎,黑黢黢的,不知洗沒洗干凈,還有那衣服 我用力掙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羊rou攤都這樣,不干不凈吃了沒病,你窮講究自己的,別扯到我身上來,我喜歡吃這個。再說了,你剛才不給我付錢,這串串都是我自己出錢買的,我要吃,你管不著。 我恨恨瞪他,羊rou串送到嘴邊,偏要當(dāng)著他的面,一口氣吃干凈,氣死他。 我讓你不給我出錢買! 誰料,我第一口還沒咬到呢,這惡人竟然劈手奪走我的串串,我愣神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又一下把我其他的串串都搜刮走了。 我急了,跳起來就去搶,還我串串,那是我買的。 二哥個子太高了,他伸個手臂,舉高串串,無論我怎么蹦,就是拿不到。而且,他很惡劣的,一忽兒放低串串,害我以為他要還我,等我蹦直了去搶,他又提上去了,那動作就像主人拿rou逗弄小狗似的,一般無二的可惡。 強(qiáng)的不行,我來軟的,我扯他衣服,求他,二哥,你還給我嘛,我年紀(jì)比你小,你要照顧你meimei啊。 二哥舉著串串,斜眼睥睨,沒說話。 我蹭他,給他道歉,二哥,我錯了,剛才不應(yīng)該對你亂嚷嚷的,你還我的串串吧,你meimei想吃串串誒。 今天被二哥強(qiáng)拎出門,兜里沒裝幾個可以糟踐的錢,那些可糟踐的,我剛?cè)暙I(xiàn)到羊rou攤了,二哥一收繳,我還吃個毛啊我,沒帶錢,腰桿直不起來,人不軟不行 二哥繼續(xù)不說話,我嘴一癟,打算擠幾顆眼淚,讓他高抬貴手還我的串串,誰知,我眼淚還沒擠出來呢,二哥自動還我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