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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承認(rèn),是呀,叔,你讓我去嘛,你不讓我去,我今晚都不會高興的。 子辰叔叔微笑,清貴俊雅的臉龐隱然有莫可名狀的容光流轉(zhuǎn),小壞寶,想怎么做? 嘻嘻,他這樣問,那就是同意了哦。 不過嘛,我要做什么,可不告訴他 我神秘兮兮地沖著他笑,叔,你讓我賣個小關(guān)子嘛,等會要跟得緊哦,要不然沒有樂子可瞧啦。 哦,這樣啊,說著,他捏著我的臉頰笑,那我等會一定跟緊了小壞寶,看她發(fā)什么壞水。 剛要下車,我陡然想起一件事,放在車門的手立刻縮了回去,叔,你那小侄子會功夫么?快告訴我 怎么? 我撇嘴說:我要上去嚇唬他干嘛的,我背后一個襲擊,要是他會功夫,我可不是湊上去找挨揍嗎? 關(guān)于挨揍這事,我是有過深刻教訓(xùn)的。 會功夫的人,身體警覺性最高了。 曾經(jīng),我悶不吭聲從背后嚇唬過二哥一次,他不知道是我,那次差點把我掄圓了摔。由此,我就長了教訓(xùn),絕不從背后嚇唬有功夫的人。我和子辰叔叔處著,我知道他身手了得,所以,從來沒有起過歹心,以免人家一個反射回應(yīng),那我就凄慘了。 嗯嗯,先問清楚周玉京會不會功夫,身手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被我問,子辰叔叔悶笑一聲,然后告訴我,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那孩子從小怕吃苦,皮嬌rou貴,你要揍他,就和揍童春曉那么容易。 哇哈哈,子辰叔叔,你可想錯了咱是乖孩子不揍人 我不反駁子辰叔叔的臆測推想,得了想要的答案,我點點頭,推開車門下去。 關(guān)上車門,雙腳落地,我略微活動活動手腳,然后,往對面馬路走過去。 周玉京呀,你等等我,我要和你來段玩笑的偶遇哦,嘿嘿 腳下一溜小跑,過了馬路,我眼睛張望了兩下,即刻發(fā)現(xiàn)周玉京和那女孩牽著手走在左前方,于是,放慢了腳步,遙遙跟在他們倆的背后。 頭一次做那么大票的壞事,而與周玉京的這場偶遇是壞事分支的第一關(guān)節(jié)點,不能砸鍋,我心里沒底,有些發(fā)虛,不覺按住胸口的子彈哨子,尋求心境的穩(wěn)定,要來一次超常的發(fā)揮。 手隔著衣服握住子彈哨子,我嘴里默默念了兩句:可青,你與我同在,拼命給自己鼓勁,念到第三句,一股豁出去的感覺充斥了全身 瞬間,我腳下控制不住,箭矢一般射了出去,目標(biāo)周玉京。 我這是經(jīng)常和二哥實戰(zhàn)咬人練出來的,最后三步即將撞上周玉京時,我腳尖一個用力,飛躍而起,霎時撲上了周玉京的背,手腳動作極快,雙手摟緊他的脖子,雙腳夾住他的腰,這樣一來,他就等于是背著我啦。 周玉京的女伴發(fā)出一聲驚叫,而周玉京本人也被我嚇了一跳,頭猛地向一邊往后側(cè),我的頭迎著他側(cè)的方向過去,嘴唇裝作無意地和他的臉蹭了一下。 他開始目光里滿是驚詫,待看清楚我是誰之后,眼里驀然爆發(fā)出驚喜,俊俏風(fēng)流的桃花臉綻放出花般的流光溢彩,在保利劇院燈火輝煌的掩映下,顯得異常迷人,木南! 木南,是我上次和他說電話時胡編的名字,這會他見了我,能將我胡編的名字脫口而出我心里有底了,他忘不了我忘不了那就最好不過啦 我亦是回應(yīng)他一臉的驚喜,臉頰親密地挨著他,嘴里興奮地嚷嚷,我終于找到你了! 玉京,她是誰?他身旁的女伴回過神了,問的是周玉京,質(zhì)問的人卻是我。 他的女伴很漂亮,有長長的頭發(fā),嫵媚的眼,尖尖的下頜,高挑的身材,時尚的穿著,畫著得宜的妝容,總之,是個美人。 那美人的眼睛不友善地盯著我,仿佛一只嗅到其他野獸爭搶獵物的母豹,全身的毛發(fā)直豎,警惕且嗜殺地注視我這母豺狼。 周玉京兩只手自動自發(fā)地托著我夾在他腰間的腿,不讓我從他背上掉下去,貌似他很樂意背著我呢。 因為被他背著,所以看不見他對著美人的表情,我只聽見了他皮皮地笑,介紹似地對那美人說:樂靜,她是木南。說著,他歪了過來,望著背后的我,木南 我才不管他介紹不介紹呢,我截斷了他的話,嘴一撇,眼淚上來了,我抱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姐夫 啊,顯然,我的哭泣和叫嚷的內(nèi)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兩人雙雙發(fā)出了第三聲的啊,不僅如此,還引來了周圍即將入場看演出的觀眾目光駐足。 不給他們回神的機會,我接著哭,淚如雨下,下巴頜隔在周玉京的肩上,臉蛋兒滿是淚痕,挨著他的脖子蹭,姐夫,你可叫我好找了!你為什么這會要陪別人呢,你知不知道jiejie在醫(yī)院里給你流產(chǎn)呢,她樣子可遭罪啦。她嘴里不說什么,可我知道她想著你呢 我一邊哭訴準(zhǔn)備好的臺詞,一邊眼睛骨碌亂轉(zhuǎn),四下里觀望,哎,好可惜,今晚來看演出的沒有大爺大媽,要不然該有人幫著我訓(xùn)他了,哼,都是些怕事的小青年。 不理了,我接著哭訴 姐夫,你跟我 喂,小meimei,你不要亂說話!突然,有人反駁我了。 誰啊?! 這么討厭,居然說我亂說話,不站在我這邊,沒見我哭得凄慘么 我哭聲稍小,眼珠子順著聲兒就過去了,哦,出聲的是那美人啊,怪不得反駁我呢。 我含淚瞪她,你這個野女人,勾引我姐夫出來閑逛,我還沒說你呢,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我今晚是來找我姐夫的。 美人被我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手想罵我,可她顯然是良好教育受多了,一個罵人的詞兒都蹦不出來,你了半天,才回了我一句,你才是野女人。 和周玉京第一次見面時,他和子辰叔叔打招呼相處的那種感覺,我覺得他們倆挺投契的,無關(guān)年齡、輩分的事兒,而能與子辰叔叔臭味相投的人,八成也是妖物來的,再看,我鬧騰那么歡,引來多少目光的駐足啊,他照舊兩手兜著我的兩腿沒放,臉頰還若有若無地來蹭我滿是淚痕的臉蛋,就很說明問題了嘛。 周玉京的反應(yīng),讓我愈發(fā)放肆了 我眼淚噠噠,摟住周玉京的脖梗兒,露出尖牙,照上面啃一口,惹得他差點沒兜著我,全身一顫,終于,震驚地反臉看我。 我可不理會他怎么看,我示威性地?fù)P起臉,沖著那美人呸,我不是野女人,我是姐夫的小姨子!你剛才見我咬我姐夫了吧?他有不讓我咬他嗎?你能和我姐夫這么親近嗎?你能的話,你就不是野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