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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咬唇,抱住他的腰,下巴尖兒磕在他的小腹上,仰望他的目光是委委屈屈的,我說:叔,你別亂想嘛,我只是恨他的那個電話。我以為我能什么都不怕,和你在一起,可是他的那個電話,讓我覺得,我和你的差距 壞寶。子辰叔叔的美手撫上我的唇瓣,不讓我再說,他的目光里透著縱容與溫柔,我曾經(jīng)說過,你要是喜歡作惡,我會教你,所以,你要是想對玉京作惡,我也會教你。可是,有一點,我得先要求你 說著,他便住了口,笑吟吟地看著我,似在等我追問。 既然是等我追問,那我就追問好啦。 我眨巴眨巴眼,問:叔,你要求我什么呢,說嘛,不要吊胃口嘛。 子辰叔叔沒說話,卻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暗示的意味極濃。 好奇心大過天,立即,我從善如流站起來,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送上我的香吻一枚。 當(dāng)唇舌即將纏綿相濡之時,撩人的氣息驟然止步在我唇瓣的邊緣,清朗微磁的聲音低低漫漫地拂來,想做什么,不要去找借口,你只要告訴我,你想,我便為你去達(dá)成,小壞寶耍完一圈回來,要記得回到我懷里。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 子辰叔叔的話,我無法理解,待要細(xì)想,可他不給我時間,我的唇瓣兒被他深深含住,那唇齒間炙熱地傾述,吞噬我所有的知覺感官,我沉浸在他的吻里,惟有無力地攀附 子辰叔叔吻太令人沉醉了,身和心好像都插上了翅膀,輕飄飄地飛蕩在劇院的上空。我唇邊逸著笑,雙手撫著guntang的面頰,匆匆往洗手間走,迫切需要敷點涼水,把臉上的熱度給降下來。 想得過于投入,經(jīng)過一個小轉(zhuǎn)角,我沒有注意前面的路,冷不丁,猛地和人撞上了。 被那個人撞得頭暈眼花,腳下連著倒退好幾步時,我腦子里迅速反應(yīng)過來:那么突然地閃出來,丫,絕對是故意的 嘭的一聲悶響,腳下不斷退步,我的后腦勺竟碰到墻上去了。 霎時,又是一陣眩暈,不辨東西南北。 哎,木南,你還好吧?你怎么撞我身上了?好家伙,你這勁不小啊,撞得我胸口賊痛賊痛的。哎,我看看,你有沒有撞傷什么地方?那蒼蠅一樣的聲音,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摟著我,這看、那看地,說是給我檢查。 我冷哼,一把推開他,靠在墻邊,自己動手揉后腦勺,周玉京,你不用假好心。 木南,我是關(guān)心你。周玉京心疼地看著我,眼波里那個蕩漾含情,好像我的疼都作用到了他身上似的。 再進(jìn)一步點說,他這番作態(tài)叫情真意切的感同身受。 假如不是子辰叔叔先和我說了這個人的本質(zhì),外加剛才那一撞,瞬間感覺到的特意,我想我恐怕就信了他,信這個人是被我所迷惑了。 周玉京特意閃身撞我,十成十是回報我擰他之痛呢。 沉心細(xì)想一下,子辰叔叔說的那些話,其實,我是明白的,不過,他誤會我了,我對周玉京半毛錢興趣都沒有,接近周玉京只是想讓他給我辦事的。子辰叔叔誤會就誤會吧,我接近周玉京是為了和他分手,所以,我又怎會對子辰叔叔解釋其中的緣由呢? 就讓子辰叔叔誤以為我是一個喜歡耍人的小惡女吧,讓他誤以為,我耍完了,耍累了,會自動回到他的懷里安歇去。 有個老男人,癡傻地在原地等著我,以為我要揮霍青春的魅力,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吸引那些浪\蕩的蜂蝶玩耍,殊不知,我真正想做的是甩掉那個癡傻的老男人 心中猛然揪疼,為了那個癡傻的老男人,可是,我的揪疼很不合時宜呢我對面的周玉京,是我目前要全力對付的,我得想辦法拉他下水把所有不合時宜的想法,從腦子里拋開要做的事情不容易 周玉京不是我暖著心要對待的人,懶得和他擺那些個曖昧的神情,我恢復(fù)平常的態(tài)度,對他直接擺明說:周玉京,你別擺出這些樣子惡心我。 木南,怎么能說我惡心你?周玉京笑著就要來摟住我,抓我的手,那樣子說不盡的風(fēng)流倜儻,帶著世家子弟的翩然神秀氣韻,我不信你不明白我喜歡你,我一見你就喜歡,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 我冷笑,閃身躲開他的拉扯,你別裝了,你和樂靜是男女朋友吧?好不知廉恥的人,連自己未來的小嬸嬸都想勾引!周子辰玩了我不算,你還想湊一腳?欺負(fù)我家里沒錢是吧?難道我家沒錢,活該受你們這些人欺負(fù)?周玉京,你要是男人,有種就別裝!你想做什么,擺明了說,要不然,別怪我把你們周家攪合成一鍋粥!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周玉京的反應(yīng),果然,他那先前甜得放糖的笑容,逐漸變成了冷然的嘲諷,如子辰叔叔所說,周玉京是外熱內(nèi)冷的人,一點不假。 曖昧的笑意,自周玉京臉上褪去,像一件穿廢的衣服,被他隨意扔了,此刻,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周玉京,俊俏依舊,風(fēng)流依舊,只是,眼神微涼,那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了。 周玉京目光透著幾分恣意的薄涼,配著眼角下方的淚痣,儼然是不笑自有冷風(fēng)流,他這副模樣,終于讓我看順眼了。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倚在墻邊,薄涼且銳利的眼打量著我,口氣是玩笑而嘲諷的,人不大,口氣不小,夏楠楠。 我下頜一抬,同樣冷然以對,好說,周玉京。 第九十三章 周玉京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倚在墻邊,薄涼且銳利的眼打量著我,口氣是玩笑而嘲諷的,人不大,口氣不小,夏楠楠。 我下頜一抬,同樣冷然以對,好說,周玉京。 周玉京笑里透著淡淡的涼,夏楠楠,我都叫出你名字了,你也別給我裝。 我裝什么了? 別在我面前說你家有錢沒錢的話,你出身怎樣,住在誰的家,有些什么社會關(guān)系,我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我相信,不止是我清楚你出身,小叔叔肯定也是清楚的。 周玉京的模樣讓我看順眼了,可是他的口氣令我十分地厭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為我稀罕和你們周家有牽扯么? 我是程家的姑娘,也是程家的媳婦,我堂堂正正,沒什么好丟人的,你要鄙視我,不如鄙視子辰叔叔去,是他招我、惹我,使出手段不放過我。 他什么樣的口氣對我,我就什么樣的口氣還給他,我不低他一等,我孤高冷冽地?fù)P起臉,說:我出身怎么樣,住在誰的家,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周玉京冷冷地痞笑,怎么沒關(guān)系?你不是想嫁給我小叔叔嗎?我是小叔叔的侄子,你要是嫁給他,你不就真成了我小嬸嬸?說著,他突然一拍腦門,好像記起什么事情來似的,說:嗨,瞧我這記性,你好歹是程家保姆***孫女,你養(yǎng)在程家那么久,是不是真當(dāng)自己是程家人了?我提醒你,不管在誰家住了多久,你都不可能是那家的直系血緣親屬,所以,你這只小烏鴉無論怎么樣,你都不可能飛到枝頭變了身。想嫁入我們周家,首先就是要家世清白,你看看你,你出身算什么?我們周家,是不可能要保姆***孫女做媳婦的,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呵呵,虧你長在圈子里這么久,還蠢得那一臉糊涂樣兒,我干脆給你把窗戶紙捅破了吧。先不說你的出身吧,說說你個人的清白問題,你被我小叔叔玩了這么些日子,你要是想攀高枝,嫁給我們?nèi)ψ永锏倪@幫太子爺,當(dāng)個正妻,以你的出身,那是相當(dāng)困難了,基本不可能,憑你的這點子姿色,當(dāng)個養(yǎng)著的小外室,玩玩還是可以的。我實話和你說,你趁早和我小叔叔撇清關(guān)系,別纏著他,我瞧著好,可能還賞你幾個錢,要不然,等你后面名聲臭了,可就不好了哦。我說了這么多,你要還是有妄想,別怪我讓你抬不起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