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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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大好,謝茵茵仿佛一頂擔子,從肩上卸去了。 有了祖母主持中饋,謝茵茵總算懶洋洋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地醒轉(zhuǎn)過來。這就是有人依靠的安心,再也不用擔心會出現(xiàn)的風雨。 吃飽喝足,謝茵茵收拾著紙筆準備出門。錢嘛,該賺的還是要賺。她露出一絲笑,前幾天在街上撒下的魚餌,是時候去收魚了。 謝茵茵大搖大擺上街,依然走到老地方,直接席地而坐。 把那張“代寫狀紙”抖開來,擺到了身旁。 “謝茵茵!”一錠閃閃的金子,用力拍在了謝茵茵面前,那叫一個爽快。 謝茵茵打量對面的男人,笑不露聲色:“什么冤情要申訴?” 男人卻并不像有冤情,看著謝茵茵的目光都有些傲慢,臉上故意露出幾分兇相,“你老爹謝方樽,以前接過我的官司,我要你和他一樣,給我打一場必贏的官司?!?/br> 張口就是要必贏的官司,口氣好大。看來今日第一筆就是大生意。 謝茵茵卻緩緩看著這男人:“你是朱三順?” 既然說了曾是她爹的主顧,謝茵茵怎么會沒有印象,況且宛平縣的有錢人就這么幾個,這個朱三順就是其一。 朱三順陰鷙看著謝茵茵:“你認得我,那就更好辦事了。只要你和你爹一樣能替我贏官司,錢要多少都可以?!?/br> “要多少都可以?”謝茵茵盯著那錠金子,勾唇笑了笑。 從謝茵茵站到這街上,看熱鬧的人就已經(jīng)暗戳戳圍過來了,此時說道:“又是朱三順?他這次又想侵吞誰家的地喲!” 謝茵茵拿起那錠金子,在手中端詳轉(zhuǎn)動:“官司有難易之分,因此酬勞也有貴賤。你想打贏地皮歸屬之案,這么一錠金子,可遠遠不夠?!?/br> 朱三順倒是放松,他瞥了謝茵茵一眼:“你要多少?” 謝茵茵把金子啪的放下,眼睛望著朱三順:“一萬兩……黃金。” 朱三順眼睛瞪圓了,圍觀的人更是嘩然一片。 謝茵茵說道:“這就是我開的價,付得起,我就替你走一趟公堂?!?/br> 朱三順拳頭捏的吱吱響,他陰冷看著謝茵茵:“你消遣我?”這丫頭有多大的膽子,敢在大街上這么對他? 謝茵茵迎上他目光,依然是淡淡:“你付不起?如果付不起,就請走吧,別擋著我做生意?!?/br> 朱三順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他上前一腳踢翻了謝茵茵的硯臺,“臭丫頭!連你老子都對我畢恭畢敬,你竟敢拿爺來消遣?!” 圍觀百姓見風向不對,立馬就躲遠了,幸災(zāi)樂禍看著。在他們眼中,兩個都是惡人,他們樂見其成。 謝茵茵迅速站了起來,即使站起,對面朱三順也比她高了起碼三個頭,但謝茵茵氣勢不輸啊,她對著朱三順冷笑道:“光天化日,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能到縣衙、告、死、你?” 一萬兩就是她隨便喊的,那又怎樣?謝茵茵渾身都是氣勢,古往今來,你敢得罪狀師?提醒朱三順忘了狀師是靠什么吃飯的? 別看朱三順滿臉的橫rou,體壯如牛,氣勢卻輸給一個丫頭,他吸了口氣,下意識的。 “你,你謝家有能耐,好,等著……” 就看那朱三順陰冷冷和謝茵茵對視,片刻,遠遠圍觀的人竟然看見,他走了……他居然走了?…… 謝茵茵心里哼了一聲,理了理裙擺,就像剛才那樣施施然坐下來。 區(qū)區(qū)威脅,就想讓她怕,豈非愧對了她這被人傳頌的惡女之名。真要站到了那大堂上,狀師用一張嘴就能把你唾死。 這時百姓面面相覷,人人心中倒也覺得古怪,這朱三順以前跟謝茵茵的爹謝方樽,那是臭味相投和狼狽為jian,兩人合伙侵吞了好幾家的良田祖產(chǎn)。 今日這朱三順顯然想故技重施,可是謝茵茵居然張口要一萬兩黃金? 我滴個乖乖祖奶奶,一萬兩黃金是什么概念,朱三順侵吞的那些財產(chǎn)加起來也沒這個數(shù)吧。 難道說,謝茵茵是不想幫朱三順打官司? 眾人都有些狐疑,狐疑的是這惡人的女兒,難道還會是個好的? 從人群中,一道身影慢慢朝謝茵茵走過去,最后停在了攤位前面。 謝茵茵還在低頭收拾著打翻的硯臺,剛剛把墨汁重新倒上,將筆沾了沾墨。 “敢問蓄意謀殺,該怎么判?” 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出現(xiàn)在謝茵茵的頭頂,似乎帶著一抹好聽的低沉。 謝茵茵想也不想,“蓄意謀殺?那還用說,當然是以命償命……” 她一邊說,抬起了頭。 嗓眼里……仿佛被塞了一大把棉花,她目光緩緩盯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站在攤位前,身形高大,一身簡白素衣,袖口和下擺處卻是臟兮兮的,仔細看還粘著一片枯黃的破葉子,像是剛從哪個土坑爬出來…… 陰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謝茵茵頭上,“如果害命再加一條謀財,不知又該怎么判?” 謝茵茵呆呆盯著男人,“你是那個……”她猛地以為自己青天白日之下見了鬼。 她目光移到男人的臉上,盡管看起來狼狽,可是在那張可比潘安的容顏面前,一切狼狽卻仿佛化成了浮云。 看見自己親手“埋葬”的人站在面前,這驚悚度實在太高。 “怎么不回答?”男人繼續(xù)逼問謝茵茵,“害命奪財應(yīng)該判什么罪?” “你,你不是死了嗎?”謝茵茵終于顫抖問出來。 她感到頭上降下一片陰影,男人彎下身子,冷冷的盯著謝茵茵的臉,陰森森開口:“你看我死沒死?”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在臉上,近距離,謝茵茵感受到男人清晰的呼吸。 謝茵茵忽然感到耳根有點發(fā)熱,她迅速把目光移開,心虛地低下頭。 她也有點混亂,難道這世上真的有死而復(fù)生這回事嗎? 怎么就偏偏被她遇到了呢? 男人接下來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徹底敲醒了謝茵茵:“我的雪靈芝呢?” 謝茵茵簡直心驚膽戰(zhàn),男人的目光已經(jīng)像刀子一樣寸寸剮著謝茵茵。 “吃了……”給祖母燉湯了。 男人像是被劈了一道,嘴唇居然不可遏止地顫抖,“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