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高手,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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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東西,細(xì)如發(fā)絲,又堅韌無比,被用來殺人。 無恨看著手掌心,那是一只蠶蛹,拼命地翻動圓滾滾的身子,想破繭而出?,F(xiàn)在的他,只要捏緊手指,這只蠶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就是這樣弱小的蛹,若任它破繭而出,再長大,它結(jié)出來的絲,卻足可殺人。 無恨慢慢道:“天蠶絲?!?/br> 極度堅硬吹毛斷發(fā),獵人用來設(shè)陷阱,獵物不小心觸碰到直接就會被切成兩半。 用這種東西殺人,這小小宛平縣,沒見識的衙役仵作,去哪里驗出來? 狠吶,對方一定不是土生土長的宛平人,才能有這樣的頭腦,和對天蠶絲的了解。 他聽到身后有腳步接近,立刻把蠶蛹握住,一邊慢慢轉(zhuǎn)身。 謝茵茵的腳步無恨已經(jīng)可以識別出來,果然丫頭來到他面前,她笑的時候,眼眸里總是明澈如水,說道:“我剛才想到了一件事,要和你說。” 無恨慢慢把蠶蛹收進衣袖中,把手放回身前:“什么事??” 謝茵茵慢慢踱步,圍繞著大樹轉(zhuǎn)圈圈:“嗯……我在想,既然純粹是為了陷害于我,那兇手留下的所有線索都不是真的。”口音,也是可以偽裝的。 謝茵茵目光和無恨認(rèn)真對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 無恨望著她的臉,這到底是突然想起來的還是又有什么人給她的暗示。 “兇手還在宛平縣,而且,就是我們身邊熟悉的人?!?/br> 仿佛有冷風(fēng)拂過。 兇手沒有逃走,對謝茵茵來說當(dāng)然是天大的好事,這意味著只要鎖定兇手,她可以更容易的洗清嫌疑。 無恨良久輕輕地開口:“你說的對。” 應(yīng)該說,他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會想到這些。這個丫頭,總是比他想的更聰明。 “所以他可能其實就在某處看著我。”謝茵茵一再次本正經(jīng)說道,她眼睛落在無恨臉上,這話讓周圍空氣有點冷。 這是一個狠毒又狡猾的兇手,狠到對一個小女孩都能用盡手段迫害。 無恨一瞬間想,他不會放過這個人。 “茵茵。” 謝茵茵似乎有些意外,好像……無恨從來沒有這么喊過她? 無恨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凝?。骸霸馐苓@么多的惡意,你就沒想過反抗嗎?” 她不由怔怔盯著無恨,誰說她沒有反抗,可有些東西,不是反抗就有用的。 無恨望著她,輕輕一笑,“我?guī)湍??!?/br> 謝茵茵真的有點驚訝:“你怎么幫我?” 無恨神色淡淡,看著謝茵茵的眼睛卻有溫度,“用流言對付流言?!?/br> 什么意思?但接下來無恨就讓她懂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對于加害者,最好的懲罰。 之前以為可能是上官夫人或者李家蓄意報復(fù)謝茵茵,但想一想她們并不可能知道案情的細(xì)節(jié),尤其還清楚的說雇兇殺人,這是只有關(guān)押在縣衙的那三個人才知道的事情,除非還有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兇手。 故意要讓謝茵茵萬劫不復(fù),讓宛平縣所有人都徹底恐懼厭惡排斥謝茵茵。 這是兇手才想達(dá)到的目的。 無恨帶著斗笠站在街頭,要散播流言很簡單,首先要清楚,每天閑極無聊,靠流言生存的是哪些人。每個街巷里都有一兩個乞丐流民,平時卑微的低著頭乞討,沒人會注意他們的樣子,可最不可思議的傳聞都是來自他們的那張嘴。 宛平縣的乞丐這兩天都遇到了一位慷慨的財神爺,只要說兩句話,就能得到黃澄澄的金子。 這種不費力氣的事情,宛平縣的乞丐以平生最強大的力量在半日之內(nèi),用嘴炮把一個消息散播的全宛平縣人盡皆知。 “謝茵茵不是被抓去縣衙,她是被縣令大人請去的。” 所有百姓比之前還要眼珠子掉下來,“縣令大人請她一個小丫頭干什么?” 沒有信服的理由誰會相信這么離奇的事。 “因為她是謝方樽的女兒,”說話的人神秘兮兮,“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謝方樽曾經(jīng)幫助縣衙破過案子吧?” 誠如謝茵茵說的,她爹并不是只替壞人打過官司,只要好人出得起錢,她爹一樣會上公堂。只是這些“好事”,沒有人愿意去記得罷了。 聽得人驚訝,“那,那又怎么樣?” “你難道是想說,謝茵茵不是殺人犯,朱三順也不是她雇人殺的?” “那還用說?你見過幾個犯了殺人案的,還能平安走出縣衙?!?/br> “不是說,是因為謝家塞錢了嗎?” “你瘋了嗎?你忘了咱們現(xiàn)在的縣令大人,那可是如假包換的青天大老爺,之前李家塞錢好幾大箱子的黃金,你見咱們縣令大人動過心嗎?” 流言傳到這里,已經(jīng)有大半人信了,“謝茵茵不僅不是殺人犯,還是被縣令大人親自請去,協(xié)助破案的?” 何況這次的所謂“流言”聽起來那么有理有據(jù),人們雖然不喜謝方樽,卻知道傳聞不假,他的確曾幫縣衙破案,而蔡縣令,更是從不收受賄賂的好官。 比起之前到處宣揚謝茵茵殺人,塞錢給縣衙,有點腦子的都開始沉默了。 人的一張嘴,可以把人形容成惡鬼,也可以把人歌頌成圣人。 謝家的人都又驚又喜,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間風(fēng)向就變了,而且還是變得這么有利于小姐。 聽到稟告的師爺,先揮手讓衙役下去,自己安靜到了書房找蔡縣令:“大人,您聽到最近城里的傳聞了嗎?” 瞥一眼蔡縣令黑如鍋底的臉,就知道了。 也是,傳的那么沸沸揚揚,想不聽到都難。 師爺說道:“這謝茵茵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敢拉著縣衙為她洗脫罪名,大人,您是不是后悔放了這丫頭了?” 蔡縣令現(xiàn)在還能怎么樣,承認(rèn)謝茵茵是殺人嫌疑犯,就會讓人質(zhì)疑縣衙包庇不公允??扇绻怀吻?,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縣衙破案還要依靠一個小丫頭。 “厲害呀?!?/br> 蔡縣令忍不住想,那謝茵茵有這么能耐嗎?到底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怎么能做到這種程度? 師爺安慰道:“大人也無需擔(dān)心,就算這丫頭放出傳言混淆視聽,十天之后要是破不了案,她照樣要被捉拿歸案,到時候什么不利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所以謝茵茵到底放出這流言干什么?圖個一時爽快? 蔡縣令并不這么認(rèn)為,那個信誓旦旦說要破案的小丫頭,應(yīng)該不是為了跑到他公堂上為了玩什么緝兇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