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她在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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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修離揮一揮衣袖,從縣衙離開后,李捕頭也回來了。 他第一次領(lǐng)教這位修王殿下的龍威,只覺驚魂冷汗,承受不住。頓時便更同情蔡縣令了。 “大人,修王殿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條狗而已,怎么值得殿下親自上門,難不成狗還是修王殿下養(yǎng)的不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李捕頭頓時一個寒栗! 李捕頭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縮起了脖子,堂堂王爺會養(yǎng)惡犬害人嗎…… 蔡縣令盯著門口:“去把師爺找來。” 李捕頭聞言如蒙大赦,對對,動腦子這種事還是交給師爺吧。 師爺很快就聞訊趕來了,“聽說修王殿下又來了?” 每回來,都要動一番干戈。 蔡縣令來回的踱步,皺眉:“你認為修王殿下對謝茵茵……是怎么看?” 師爺嗆了一下:“謝、謝茵茵?” 沒記錯的話……師爺以前還大膽說過,說修王殿下是不是看上了謝茵茵?才會屢次都那么巧插手謝茵茵的事情。 當時蔡縣令斥為無稽之談,曰,修王殿下要是能看上謝茵茵,除非是修王殿下眼珠子被屎糊了…… 現(xiàn)在、蔡縣令絕望地有一種自己眼珠子才是被屎糊了的感覺…… 師爺陪笑道:“大、大人,怎么又問起謝茵茵了?” 蔡縣令望著他:“本縣如今倒是真的看不懂,修王殿下對謝茵茵,究竟是怎么個態(tài)度了。” 師爺則是一愣。 抓捕麗娘的時候,更是直接撞到司修離在場??串敃r那境況,司修離分明是幫著謝茵茵,還出手保護,蔡縣令本來就大為震驚了。 可如果是這樣,司修離今天為什么一定要縣衙燒掉尸體? 師爺也正了正神色,半刻才說:“是不是謝茵茵身上,有修王想得到的東西?” 蔡縣令驀地一凝。 師爺尷尬笑了兩聲,以前說什么修王看上謝茵茵,那都是開玩笑的,這才是師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思考。 對于當朝副帝來講,理所當然是對方身上有價值,才會引起他的注意。 蔡縣令的眉頭又皺緊了,可謝茵茵一小女孩兒,她有什么值得讓修王主意的,況且謝茵茵就是宛平縣土生土長本地人,家底一清二楚,沒什么特別的? 司修離慢慢地走出縣衙大門,如閑庭信步般,因為他沒有讓清灰跟著去見蔡縣令,自然別有原因。 離開縣衙有一定距離后,在一處僻靜的樹下,清灰閃現(xiàn)在了司修離的身后。 “殿下?!?/br> 司修離慢慢目光瞥過去,在清灰身后,一個人影上前,撲通跪了下去。 “奴、奴才參見修王殿下……” 這畏畏縮縮的人,居然是仵作。 司修離望著他:“告訴本王,那些狗的死因是什么?” 特意給了縣衙時間,等驗了尸他才上門,就是為了弄清死亡原因。 司修離也想弄清楚,這些狗,究竟怎么死的。 怎么在還沒碰到謝茵茵的時候,就被莫名的力量殺死…… 仵作顯然很驚恐,一直頭埋在地上不敢動:“奴才在它們身上沒有找到外傷,檢查了它們的嘴和胃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吃的東西有問題。然后,然后……” 他這時抬頭,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司修離。 司修離放輕了聲音:“不管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本王都不會怪你,更不會告訴蔡學(xué)周?!?/br> 仵作這才大著膽子說下去:“直到奴才剖開了它們的鼻腔,在它們的鼻腔內(nèi),檢測出了一種微量毒素。” 司修離眸子動了動:“是什么毒?” 仵作膽戰(zhàn)心驚搖了搖頭:“奴才不知道,但是并不是熟知的任何一種毒,奴才是仔細比對了五條狗的鼻腔,發(fā)現(xiàn)都有這種毒素,奴才才敢斷定。” 恐怕仵作職業(yè)生涯里,最超常發(fā)揮的就是這次了。簡直是巔峰水平。 司修離幽幽的說道:“這么說它們就是中毒而死?” “應(yīng)、應(yīng)該是……”仵作張了張嘴,卻又立刻顫抖道:“奴才也不敢確定,只是奴才沒有找到其他死因了?!?/br> 他不敢在司修離面前下任何斷言,免得以后出了差錯要找上他。 司修離扇子叩擊著手心,若有所思。 清灰冷冷看著仵作:“滾吧。” 仵作狼狽從地上爬起來,“謝、謝殿下饒過奴才?!?/br> 他拔腿就想溜,誰知剛邁出了一步,一柄冰涼的刀就架在了他脖子里。 清灰面無表情,死人才是能永遠不說話的,何況縣衙少一個仵作也無關(guān)緊要,仵作只是個不足九品的微末官職罷了。 “如果你敢說一個字……”陰嗖嗖的話響在仵作耳邊。 仵作幾乎痛哭流涕:“奴才絕不對任何人說一個字!” 直到半晌之后,刀才離開了仵作脖子。 仵作像是從閻王殿撿回了命,連滾帶爬地沖向縣衙的方向。 清灰看向司修離。他會收刀不殺,是因為司修離的示意。 “本王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司修離幽幽一笑。 謝家里,謝茵茵又在家呆了一天,她想到小四經(jīng)過這番驚嚇,她也不能再帶他出門了,免得在小少年心中會留下陰影。 “不知道縣令大人驗尸驗的怎么樣了?”謝茵茵看了眼無恨,她雖沒出門,卻心掛著這件事。 縣衙究竟能不能從那些狗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無恨對她這種執(zhí)念,從來都不好打擊,只是問道:“如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你要怎么辦?” 能想到的結(jié)果,也是最現(xiàn)實的結(jié)果,就是只能放棄追查下去。 謝茵茵擰著眉,說道:“不會的?!?/br> 五條狗呢,總能發(fā)現(xiàn)一點的吧?她甚至想到,當時她應(yīng)該藏起一條,帶回來自己驗。 望著她認真的臉,無恨喜愛她這個樣子,卻又怕她會為這執(zhí)念所傷。斟酌了一會對她說道:“這世上本來就不是所有事,最終都能得償所愿的,也許,偶爾你也需要放棄?!?/br> 就算是三皇五帝,最后都有得不到、達不成的事。 謝茵茵眉間,似乎更擰巴了,她半天說道:“可若我真的這樣想,史仙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白死了吧?” 那個案子真是,現(xiàn)在想來,若沒有謝茵茵一直不放的愧疚,而是選擇所謂的釋然、放下的話,史仙娥就真的成了九泉之下、永遠不能瞑目的亡魂。 無恨呆呆的,有時候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是他在教她,還是她在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