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母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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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大娘在牢里,前兩天還是一臉渾渾噩噩,一副心已死透了的樣子。 其他婦人這兩天都關(guān)蔫了,李捕頭來訓斥的時候,個個認錯態(tài)度良好,賭咒發(fā)誓不會再鬧事。李捕頭看殺雞儆猴的警告作用起到了,也就打算放人。 李夫人就等著這一天,關(guān)了兩天都快把她折磨瘋了,甚至到最后,她都不敢再橫了。 這時候,豆腐大娘忽然開始發(fā)難了。她一口咬死,還是要告李家,告李夫人。 如果豆腐大娘要告狀,那李夫人就不能這么放了。 氣的李夫人都要瘋了,震驚的又沒忍住撲過去想抓死豆腐大娘,“你這賤婦不要害本夫人……” 這群女人撕起逼來真是讓見慣大場面的衙役都頭皮發(fā)麻,李捕頭喝道:“住手!” 兩個衙役上去扯住李夫人,怎么可能讓她當著他們的面動手傷人,不過這下一來,李夫人是板上釘釘?shù)倪€得在牢里待幾天了。 只見豆腐大娘嘴角拂過一絲暢快的冷笑。 就算最后還是告不倒她,可豆腐大娘顯然也不想讓李夫人這惡婆娘好過。能讓她多吃一天牢飯就多吃一天牢飯。 午后,除了這二位突生變故,再次撕扯之外,剩余的那幾個婦人,到底還是被放走了。 一離開縣衙,這些婦人逃出生天,加上有李夫人的下場,沒人敢再鬧。 只有之前裝病的那一位,悄悄地往謝茵茵家里去了。 謝茵茵在約定好的巷子里等著這婦人,這巷子里很多小商販,人流量雜亂,絕佳的掩護。 婦人一出現(xiàn)就挺著胸脯,就滿臉的竊喜。說道:“方才出獄他們還搜了我的身,不過他們可搜不出來?!?/br> 婦人滿臉驕傲的拍了拍胸脯,隨后,她手伸入挺拔的“胸”內(nèi),掏出了一樣團起來的”球“。 謝茵茵:“……”這些女人的奔放還是超出她預(yù)料。 看到無恨真的給了東西,謝茵茵心里落下了大石。 接過婦人遞過來的小包裹,謝茵茵一時沒有立刻打開。只是用手捏了捏,似乎很柔軟。 這,難怪婦人能藏在胸里…… 不過東西真的被帶出來了,這就好。 “他看起來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謝茵茵抬頭看著婦人,有些咬住了下唇。 婦人眨著眼睛:“沒有啊,那位公子可真俊哪……” 謝茵茵冷著臉,把準備好的銀票交給了婦人:“這是你的報酬,拿去吧?!?/br> 婦人頓時眼睛大亮,喜滋滋把銀票揣進胸口:“都說謝狀師摳門,我看狀師為人就很是大方?!?/br> 廢話,不大方怎么能使這些鬼推磨。 婦人說道:“不過謝狀師,這東西……這東西好像也不是你要的藥啊?” 本以為無恨給的一定是什么神藥,可這東西橫看豎看也不像。 謝茵茵實際上也沒底,但不能表露出來,她對婦人道:“你還是快離開這里吧,被人發(fā)現(xiàn)你沒有直接回家,說不定又有人起疑心。” 現(xiàn)在是風聲鶴唳。 等婦人一離開,謝茵茵才慢慢打開了包袱,其實剛才手心就已經(jīng)出汗,說到底還是只有無恨能拿捏她的脈門。 終于看清了里面的東西。 謝茵茵先是詫異,盯著這東西許久,隨后她像是完全明白了,忍不住勾唇笑了。 看到這樣東西,謝茵茵完全相信了,果然,論起老謀深算,果然還是無恨公子。 婦人美滋滋揣著銀票走出巷子,根本沒有去注意,有一個面色陰冷的男人一直站在巷子口。 這巷子是個死巷子,只有這一個進出口,清灰為什么守在這里,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謝茵茵知道清灰一直在跟著她。 她那么鬧了一頓之后,司修離和清灰肯定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任由她繼續(xù)下去。 她的一舉一動,現(xiàn)在都被司修離派清灰死死盯著。 敢玩花樣,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正因這巷子,只有一個出口,所以當謝茵茵選擇走進這個巷子的時候,清灰才沒有跟進去,畢竟巷子里空間不大,就算清灰擅長跟蹤隱藏,也很難不被發(fā)現(xiàn)。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巷子口守株待兔。 司修離和清灰一定是相信,她一個小丫頭,沒有能耐從清灰這樣的頂尖高手眼皮子底下離開。 可這件事偏偏就發(fā)生了。 大太陽把清灰的臉曬得發(fā)綠,他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足足一個時辰了,怎么謝茵茵還沒出來? 他立馬沖進了巷子中,可是哪里有謝茵茵的影子。 謝茵茵,到底不是兔子。 盛怒之下的清灰,隨手揪住一個路人的衣領(lǐng)問道:“謝茵茵呢?她去哪兒了?” 那路人被問的莫名其妙:“什么謝茵茵?你干什么?。糠?、放手!” 清灰眼里下意識露出殺意,那路人縮了一下,干什么,大庭廣眾之下,難道還敢動手? 清灰最終松開了手,那路人灰溜溜的走了,嘴里嘟囔:“哪來的神經(jīng)病……” 清灰死死地捏緊了拳頭,不可能,他根本想不通謝茵茵是怎么消失的。 這要回去見司修離,何止是丟人。 此刻李家后院里,因為李夫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被縣衙放出來,李家此刻簡直是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 而且李大慶知道母親被抓,正在發(fā)瘋,抬手扇了一個丫鬟:“賤人!說,是不是你們故意透露給縣衙風聲,才讓我娘被抓的?” 被打的丫鬟卻一聲不敢吭,只瑟瑟發(fā)抖縮成一團。 李大慶卻更無能狂怒了,直接抄起手邊的花瓶,狠狠砸向了正在低頭哭泣的丫鬟。 尖銳的瓶口對準丫鬟的腦袋,可是沒砸到,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 這時那丫鬟才驚覺反應(yīng)過來,尖叫一聲逃向了另一邊。 張先生走了進來,盯著李大慶:“你是想鬧出人命,自己進牢里陪你娘么?”可真是母子情深,感人呢。 對張先生,李大慶還是有一點畏懼,就算他橫慣了,可是對于捏著自己“命脈”的人,他還是懂得要老實一點。 “你就這樣任由我娘被抓走?”李大慶色厲內(nèi)荏質(zhì)問張先生。 之前這張先生一直說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是這么掌握的? 張先生臉色冷冷:“你急什么,她過幾天自然就會被放出來。” 李大慶顯然不滿意這種敷衍,逼問道:“過幾天是幾天?” 門外沖進來一個丫鬟:“公子,不好了,聽說縣衙今天已經(jīng)把許多人都放了,可是獨獨沒有放我們夫人!” 李大慶的臉色一下就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