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冰山總裁的神醫(yī)保鏢、異星超級商人、前任太兇猛、情書(np)、升仙道、農(nóng)家啞妻有點(diǎn)甜、妻迷心竅,從良總裁難二婚、女人村、護(hù)天劍仙、報告爹地:團(tuán)寵媽咪太難追
“四點(diǎn)多就不下了,”她笑一笑,看著他,“你又不在北京,你知道什么。” “我接了你電話從港城飛過來,本來今天還有事的。平時不見你動靜,關(guān)鍵時刻想起我了?” “難道不是你忘不了我?”南煙渾身沒大勁兒,依然笑瞇瞇去瞧他,“我可沒跟誰分了手還發(fā)個微信說一句‘你要過來就聯(lián)系我呀,電話沒變’。” 徐宙也哼笑了聲,不自覺地?fù)P唇。人還氣著,卻終究沒了脾氣。 “走吧。”他拽著她,去路邊打車。 連夜趕來,天色微熹。一時分不清余晝還是破曉。 天還是亮了。 . 徐宙也外公生前在美術(shù)上悉心造詣多年,晚年才有了點(diǎn)名氣,留了個舊畫室給他。 四周都是舊街窄巷,不遠(yuǎn)一個商圈兒,高樓林立。那幢藍(lán)灰色的水泥房立于一處平臺上,外墻重新漆過一遍,有點(diǎn)格格不入。 一樓畫室,二樓住宅。 南煙和他談戀愛的那段時間就住他這里。 她在車上就昏昏沉沉的了,下了車,徐宙也背著她,拉著她箱子,沿一側(cè)窄坡上去。 她像是在他后背睡著了,氣息都重了。 呼在他耳畔,灼熱的。 徐宙也抱她去二樓臥室,放她在床上時,她還無意識地勾著他的脖子遲遲沒撒手。 她眉心擰得緊,剛還一股子張揚(yáng)氣,這會兒瑟縮在床,嬌俏的一張臉病態(tài)的白。 他把她淋濕的外套脫了,給她蓋上被子。 探了探她額頭,很燙。 床邊坐了會兒,徐宙也輕聲喚她:“南煙?!?/br> “嗯?!彼鼥V睜眼。 “去不去醫(yī)院?你燒得挺厲害?!?/br> 她呶唇,搖了搖頭,“不去?!?/br> “那我去給你找藥?”他也沒強(qiáng)求。 “好?!彼c(diǎn)點(diǎn)頭。 他房間的陳設(shè)一如從前,沒太大改變。不遠(yuǎn)一個二手懶人沙發(fā)還是他和她一起買的。 拐角窗簾背后扔著她和他以前畫的畫。 他還留著。 “你現(xiàn)在還畫畫嗎?”她問。 “偶爾,”他在不遠(yuǎn),遙遙答她,“畫畫又救不了中國人。” “神經(jīng)啊。”她吃吃地笑。 “真不去醫(yī)院嗎?”他又問,“我家好像沒退燒藥了?!?/br> “不去了,我能抗?!彼軋猿?。 她盯著他背影,有點(diǎn)晃神。 “你不去醫(yī)院打針怎么行?臉白成什么樣了不自己照照鏡子。” “醫(yī)院又不遠(yuǎn),你要去我再打個車,趁我還背得動你。” 他一遍遍地說醫(yī)院。 她卻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有些頭痛欲裂。 他倒了杯溫開水過來,掌心三粒藥,“只有治感冒的了,晚上再吃一次。” 還不死心地問:“真不去?” 她被他問得煩躁,踹他小腿一腳:“聽不懂人話?” “行了行了,我一會兒出去給你買?!彼阈α诵?,安撫她。 她靠住床頭,倒是乖巧地吃了。 徐宙也坐床邊,看她吃了藥,又伸手探她的額,問:“你最近干嘛呢。” “還那樣,”南煙虛弱地笑,“一窮二白三沒錢,四處躲??磕腥松??!?/br> 他動了動唇。劍眉緊蹙,沒說話。 她這般巧笑盈盈,更像遮掩。他撫著她額的手停頓一下,指腹掠過她眉眼。 “你摸什么,我又沒哭。”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哭?!?/br> 她跪坐在他的床,裙子肩帶落下了一大截兒。紅發(fā)繚繞在雪白的肩。 臉色脆弱又蒼白。 對視須臾,隔了兩年毫無顧忌和恩怨的這么一眼。 仿佛有什么變了味道。 徐宙也目光倏爾軟了又軟,接著一伸手,就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灼灼氣息拂過她耳邊。 “南煙你挺煩的你知道嗎?” 她沒力氣,伏在他肩上,只是笑:“我怎么了?” “就挺煩的,這時候才想起我?!?/br> 他嘴上暴躁,心卻沉了又沉。唇貼在她guntang的額角,吻了一下,又停了停,喃喃,“真就挺煩的。” 南煙沒躲他。 “去年圣誕我見到冰叔了,”他沿著她眉眼吻下來,嗓音很低,“問他你去了哪里,他說你在俄羅斯?!?/br> “嗯。” “你去俄羅斯干什么?!?/br> “沒干什么?!?/br> “在俄羅斯找了男朋友?” “沒有啊?!彼α诵?。 她一再矢口否認(rèn),許是因?yàn)椴×耍男钥傆悬c(diǎn)敏感,聽他一直提俄羅斯,她心中出現(xiàn)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居然都快一年了。 一年又一年。 真是一年比一年難熬。 他循著她眉眼,她的鼻尖痣,她唇角,很煩躁似的,一邊吻她,又一邊低聲地怨她: “又給我浪到俄羅斯去了是吧?!?/br> “你就給我浪吧——” 南煙都忘了上次與男人親密接觸是什么時候,可能是俄羅斯那次,可能是后面。記不太清了。 她從不知明天會如何,奉行及時行樂,如此飄著單薄的力氣,依著意識,也憑直覺去回吻。 清淡的薄荷味兒卷入她唇舌。 他沐浴露的香氣。 長久以來。 那種無法消弭的孤寂,四處奔波的焦慮和空虛,以及彌漫一夜的恐懼和疲倦,急需被什么沖淡、填滿、代替。 她需要,很需要。 非常非常需要。 得了她的回應(yīng),他便吻她更深、更深,兩個人越吻越熱,她翻身坐他身上又被他吻得栽回了床。期間她抓了下他胳膊,去咬他耳朵:“……套?!?/br> 一通亂響。他便匆匆去翻床頭柜。 幾番周折,被子落到床下去。 她發(fā)了燒,一股屬于雨天的涼意,像是場暴風(fēng)雪一般,從她周身席卷而入。她抖得滿腦子空白。 意識朦朧中,好像在匆匆去找一種消失很久的感覺。說不出。 一會兒找得到。一會兒又找不到。 找不到。找得到。 找得到。找不到。 如此徘徊。 沒有盡頭。 快餐一樣的歡.愛很快結(jié)束,是否盡興她不記得了,周身熱鐵一樣guntang,卷了被子就睡到另一頭去了。 懵懵中,好像做了個與暴風(fēng)雪有關(guān)的夢。 好似有一片雪花,停在她唇角。 觸感清涼,卻直入肺腑。 還沒夢個明白,她腳踝又驟然附上一道涼意。 她又驚醒。 徐宙也穿好了衣服,澡好像都洗過了,一副要出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