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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惹火在線閱讀 - 惹火 第58節(jié)

惹火 第58節(jié)

    懷禮手臂從她腰間撤開,順手給她拉了下臀后的裙擺, 微微傾了身,看她指尖兒自他牌面兒上一一點過。

    修剪的圓潤干凈, 沒涂指甲油。很漂亮。

    他回頭看她, 淡聲地笑, “看你想讓我贏還是想讓我輸了?!?/br>
    “牌桌上很看運氣的,即使有我?guī)湍忝? ”她的手頓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 挺認真地說,“輸了也要認,是不是?懷醫(yī)生不會玩不起吧?!?/br>
    說著,她又借這勢頭, 靠近了他一些。

    一縷柔香飄過, 拂上他鼻尖兒。

    她垂下眼, 盯了盯他的唇,將吻不吻的。

    又對上他如點漆般的眼睛,氣息裊裊如搔癢,很輕聲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輸太難看的?!?/br>
    懷禮迎上她氣息,嗓音淡淡的,“那還是想讓我贏?”

    “當然了?!?/br>
    他拿了支煙放在唇,只是笑。

    酒桌上叫個漂亮女人替自個兒摸個牌,順便再調個情,游戲場的男女,一個色字當頭,不言而喻。

    旁人鬧哄哄的,調笑道:“懷禮你這是作弊了啊,自己玩的不行找人幫你——”

    “懷郁你說能這樣兒嗎,下一把你可是他對家呢,給他占了風頭???”

    懷郁也懶得管他們二人是怎么回事兒了,理著自己牌,漫不經心的,“我哥愿意玩兒,你們陪他不就好了,”

    又回頭瞧了眼南煙,挑釁地說:“認真點啊,他們都很會玩的?!?/br>
    南煙揚了揚眉:“你別小看我,我們是要贏的。”

    懷郁聽到“我們”二字,哂笑了聲,不多說了。

    他們這邊理好了牌,幾方分坐圓桌各處。南煙仍在懷禮腿面坐著。

    她裙擺下,彼此肌膚之間僅隔了層西裝褲的布料,稍摩.擦一下,身下就如同生了癢。如霉菌向四肢百骸飛速滋生。

    他們這幾日交集甚少,曾經食過髓,如今知了味。

    現在靠的這樣近,他氣息一陣陣包繞住她,漂浮一絲淡淡煙草氣。

    懷禮一手拿著牌,任她替自己打理,拿煙的一只手搭在一邊,置于她腰側,隨意地環(huán)住了她。

    仍一個不親不疏的距離。

    她頭發(fā)好似又長了,勾在他手邊,似有若無地搔著癢。

    南煙為他理著牌,時不時看一看他。懷禮抽一會兒煙,朝一側呼煙圈兒,也抬眼去看她。

    一年前俄羅斯的那晚,輸贏之于他不重要。

    今晚自然也是不重要的。

    他不是那種勝負欲很強的男人。

    她知道。

    他意也不在此。

    但她有勝負欲。

    有了剛才懷郁的那話,她順個手也要贏的。

    南煙上來前把自己那外套脫了。畢竟是冬季,前兩天又有點傷寒,側開臉輕輕打了個噴嚏,不覺有點冷了。

    懷禮將他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肩上去。

    依稀還殘留他的溫度,如同被人抱擁住。

    像個溫暖柔軟,又危險,欲.望叢生的沼澤。

    要吸引她下墜。

    不知怎么,她腦海中乍然冒出了這個奇特的形容。

    正要開局,陳舒亦回來了。

    南煙這時從懷禮腿面起了身,在陳舒亦回來的一刻,款款坐到了那個挨著他的位置去了。

    陳舒亦沒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懷郁便趕緊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南煙整理一下裙擺,坐下靠近他的一刻,他忽然低聲地說了句:“小心思這么多啊,寶貝?!?/br>
    略帶笑意。

    南煙對前后兩句都很受用,揚起了唇,“謝謝夸獎?!?/br>
    懷禮撣了撣煙,笑著,沒說什么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又開了局。

    這牌的玩法也不是很難。

    比之上回在俄羅斯那個玩法古早的俄式撲克,這可是最傳統的撲克牌。懷郁說懷禮是個“游戲黑洞”,玩?zhèn)€游戲打個牌都能輸人一晚上,但這個都玩不好,實在也太“黑洞”了點。

    他沒什么勝負心,出手散漫,南煙一開局可就打的挺認真,仔細觀察一下牌桌局勢,替他點出一張,“出這個吧?!?/br>
    嗓音嬌柔,指尖兒摩挲過他的,恍如觸電。

    對上他沉沉的視線了,卻又不知,誰才是這無邊滋生的簇簇曖昧暗流中,那個擔當罪魁的原導體。

    懷禮唇上咬著煙,出了那張。真不怕她做點手段讓他輸的很難看似的。

    問她:“這誰的店?!?/br>
    沒等她回答,他似乎猜到了她一向會給他什么答案,側眸看了看她,又補充道:“不是男朋友的吧?!?/br>
    “不是,”南煙給他理著牌,“前男友的。”

    “房子也是?”

    “不啊,”她一臉的理所當然,笑了笑,“當然是男朋友的啊。”

    懷禮很輕地笑了聲,又按她指示出了一張牌,“男朋友還挺多?!?/br>
    “那我有男朋友,”南煙看他一眼,點了張牌,漫不經心地問,“你也要泡我嗎。”

    “有什么關系,”懷禮垂眸,出了她指出的那張,淡淡道,“我有女朋友你不也來招我嗎?!?/br>
    南煙翹起腳尖兒,那么隨意晃動著,脧一眼懷郁旁邊的齊肩發(fā)女人。女人也略帶不善地看向了她。

    她朝對方笑一笑,有點挑釁似的,又回過了頭,明知故問:“那你女朋友???”

    他似乎是摸到了些規(guī)律,自己出了一張,輕笑,“是的話你現在還能坐這兒嗎?!?/br>
    “為什么不能?!彼粭l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趁他點牌時,順手將他的煙放到自己唇上,細細抽了一口,清澈的眼睛半瞇起,學他剛才的口吻,“有什么關系呢。”

    懷禮只笑了笑,又提醒她,“看牌了?!?/br>
    “你怎么又賴上我了,”南煙視線落回他手,觀察一下,摸了張?zhí)嫠隽?,“你真不會打??/br>
    “不怎么玩這個。”

    “也是呢,懷醫(yī)生平時那么忙,治病救人,應該沒空研究這個吧,”南煙說,故作難過,“我平時都不怎么能碰見你的?!?/br>
    “多碰碰就能碰到了?!?/br>
    南煙眉梢微動,還沒說話,懷禮忽然側過臉,朝向了她,黢黑雙眸凝視她,捻了張牌,問她:“是出這個吧?!?/br>
    不是很確定似的。

    南煙看了眼,“嗯”一聲,但還是給他要出的那張牌按了回去,勾勾瞧他一眼,“留一下比較好,出太快了。底牌要留到最后的?!?/br>
    說完點了另一張,順手給他出了,“這個吧?!?/br>
    “你很會玩?!?/br>
    “你也是啊?!?/br>
    “誰教你的。”

    “忘了,”她笑一笑,“但你以后可以跟別人說是我教的了?!?/br>
    上次在俄羅斯,那個俄式撲克牌一桌子統共沒幾個會玩的,都讓那個酒莊的男人占走了先機。

    鄭南禾以前有個在俄羅斯兩地做生意的舊相好,南煙不僅跟他學了幾句簡單的俄語,那種撲克牌的打法也學會了——她沒什么優(yōu)點,正經事兒學不上幾把刷子,搞這種旁門左道還挺在行。

    這回卻明顯不一樣了。

    這一桌子的人,包括懷郁,都是老手中的老手,套路一個比一個藏得深,南煙自詡也是個會玩兒的老手了,這一波一波的,應對得有點艱難,斗智斗勇才稍稍能拔到一點上風。

    她謹慎了不少,替懷禮留了不少牌沒出。

    懷郁打著自己的,轉頭看他們一眼。

    懷禮姿態(tài)散散漫漫地靠在那兒,煙抽了不少了,南煙虛虛偎他懷中,給他講兩句牌理,兩個人還談笑一二。

    懷郁看不懂了。

    雖他總調侃懷禮是個“游戲黑洞”,其實就是平時他的這群朋友都比較老道罷了,懷禮也一向沒太多的勝欲,輸了便輸了。上回那個俄式撲克純粹是不會打,后頭南煙也給他調.教得贏到了最后。

    現在他們一個認真教,一個也挺認真地在學。

    相處自如,還挺曖昧。真像那么回事兒。

    懷郁又聽了一耳,南煙講到了另一個,他立刻狐疑地看了懷禮一眼。

    懷禮聽她說,思索著點了下頭,對她一笑,“原來這樣?!比缓笏暰€淡淡地掃過了正朝他望的懷郁。

    懷郁趕緊別開了。

    也不至于這個都不會吧。

    他們常打的。

    “你們都認識她?”陳舒亦也有點疑惑了,瞧著紅頭發(fā)的女人,想到了她方才看向她時的那個,好似在宣誓主權的眼神,心底生了不快,“懷禮跟她關系很好嗎?”

    懷郁也不知怎么解釋這個,這么亂七八糟的一遭。囫圇說:“就去年我們去俄羅斯認識的。”突然又想到什么,問她,“哎對了,陳舒亦,你會滑雪嗎?”

    陳舒亦想了下,“這個會?!?/br>
    “真的假的?”懷郁很懷疑。

    “騙你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