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愛與恨,情與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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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南睜開眼睛,秦厲北溫潤如玉的眉眼映入眼簾,安睡中的他像是某種大型犬類,溫順而毫無攻擊性,他長而彎的睫毛微閃了下,她伸手隔空摸了摸他微微皺起的眉毛,想要撫平他的憂愁,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是無法狠下心腸去怪他。 地上滿是散落的衣物,和裝滿了濁白液體的套子,她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秦厲北竟還圈著她的腰,真的是,這下她該如何離開? 發(fā)了狠,簡南把手移開,身邊的男人竟還沒有醒,睡得很熟。 她猶記得,昨晚上到了后來,她也是喜歡的,這種意識令她很是厭惡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的中,自己竟然在慢慢地成為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腰間很酸,仿佛被車碾過,全身的骨頭都拆散了重新組裝般,揉著腰,簡南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剛觸到地板,腳下一軟差點往前撲倒,幸好她及時扶住了床邊的柜子,才站穩(wěn)了,一件件將衣服撿起來,穿好了,打著顫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她剛離開,床上的秦厲北便睜開了眼睛,床上身邊的位置還留有余溫,屋內(nèi)還能聞得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檸檬香味,他做了,不后悔。 …… 簡南洗完了澡,出來的時候團團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最近一段時間,團團認識了周圍另一戶人家的小朋友,他們家里面一座滑滑梯,沒事兒的時候團團這個小家伙就總是喜歡拉上白白去找那個小哥哥玩兒。 這樣也好,省得團團問起來昨天晚上她去哪兒的時候,她回答不上來。 剛在梳妝臺前坐下,秦厲北便推門進來,將一杯水和一瓶藥丸放到了自己面前,簡南不是文盲,幾乎是一眼便看清了藥瓶上面寫的字。 “把這個吃了?!?/br> 避孕藥?言猶在耳,果然是男人喝醉時候說的胡話,她還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點點的期待,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真的是傻得可憐,也笨的可悲。 “我知道了?!?/br> 她倒了藥,拿上水杯,一口悶了,等吃完藥了,還順手將杯子倒過來,給秦厲北看。 “我吃完了,你滿意了么?請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我現(xiàn)在覺得惡心?!?/br> 秦厲北放在兩側(cè)的手抖了抖,想說的話就在耳邊,卻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喉嚨里有東西堵著,煩躁得恨不能燒了眼前的一切。 他轉(zhuǎn)身欲走,簡南卻突然起身,冷冷道:“我想回一趟秦家?!?/br> 秦厲北極快地回身,抓住了簡南的手臂,憤怒地質(zhì)問:“你想做什么?” “怎么說,我也是堂堂秦家名義上的大小姐,你們連我的婚事都能不經(jīng)過我同意直接定下來,難道我還不能回去看一眼么?我要回秦家,既然賣了我,至少賺回來的錢,得分我一半,你說是不是呢,秦三少?” 簡南譏諷地笑了笑:“還是,三哥?” 她的笑容映在眼底,秦厲北神色一動,手上的力度大了些,引得簡南悶哼了聲,喊著疼。 “你不愿意嫁給白月笙?為什么?” 明明連孩子都肯為他生下來,卻不愿嫁給他,成為名副其實的白家少夫人,你究竟在想什么?不過這樣也好,我不用將那些囚禁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我不愿意嫁給白大哥,但我也不想繼續(xù)和你糾纏了?!?/br> “只要你留在這里,沒人可以逼你嫁人,你,可以放……” 他還未說完,便被簡南一頓搶白。 “我不想成為柳璃第二,我也不想有一天,淪落到被人指著鼻子罵我,甚至連累我的兒子也一塊被人罵成是壞女人的孩子?!?/br> 她長長嘆了口氣:“秦厲北,我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是你想要的,你直說,我能給的,一定給你,只是,你別再那么對我了,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愛,不能,恨,不得,最后我不想做出令大家都后悔萬分的事情來。適可而止,不好么?” 秦厲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而道:“我送你回大宅?!?/br> …… 說是要回秦家,當天下午,秦厲北便親自將她送了過去,幾年過去,秦家經(jīng)歷了當初那件事情之后,守衛(wèi)的保鏢便換了一批人,這些都是在簡南離開之后駐扎進來的,見到了簡南自然是認出來,因而偷偷摸摸地在后頭竊竊私語,然而小聲嘀咕,簡南的聽力很好,倒是一字不落的全部收進了耳朵里。 “和三少一起回來的,該不會是三少的新歡吧?之前不還是沈小姐嗎,怎么就換了個人???還帶回家里面來,幸好今天三少夫人不在家,否則事情又要鬧大了咧!” “那可不,三少也真是,家里明明有鳳凰不珍惜,還非得去找野雞,這些女的都不要臉的,見到有錢的男人就撲上來了!!” “哎呀,你們別說了,等會兒被太太聽見了,咱們都得被罵!趕緊的散了散了!” …… 聽著八卦,邊看看四周的景色,和自己走之前沒有什么不同,就是原先花園里的滿池荷花,現(xiàn)在變成了魚池,養(yǎng)了一群金魚,游來游去,鱗片子太陽底下波光閃閃,五彩繽紛的,煞是好看。 傭人和保鏢的話,聽聽也就過了,但是秦厲北卻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吩咐一旁躬身領(lǐng)路的管家張叔,把那幾個人辭掉。 “三少,這幾個人是夫人那邊幫忙的,也是夫人親手挑的,我這邊直接把人開了,夫人那邊交代不過去呀!” “我記得現(xiàn)在大宅里,管事的是太太?” 這一反問,直接把張叔嚇了個機靈,早幾年老爺就把管家事的權(quán)利交給了太太,現(xiàn)在就連他也是在太太手里頭討生活的,太太看重他,他怎么就給忘記了,身邊這兩位,一個是太太名義上的兒子,一個是太太親生的女兒,兩個都不好得罪的呀! 不過,夫人在秦家根基頗深,也不能得罪,張叔為難了:“大小姐,您勸勸三少?” 簡南笑了下:“我勸?張叔,我還沒這么大的本事,你還是別是別折煞我了,我就是個貨物,您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見過貨物還能提意見提要求幫別人求情的么?我自身難保耶!” 張叔沉默了,她看了眼明顯不悅的老人家,只覺得厭惡,憑什么她就得天天做好事,怎么不見有其他人來扶貧救危呢? 張叔無話可說,只能暗自生氣,那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連站在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敢亂下判斷,胡亂在背后嚼舌根子,真是不能清凈。 張叔眼見著這兩個人誰都不肯松口了,便想著說等會兒把人送到了之后,再去找找夫人,說不定一向和太太不和的夫人,能給出一兩個辦法。 經(jīng)過彎彎曲曲的走廊,來到了秦老爺子的書房前,結(jié)果被告知,秦老爺子在暖房。 他們便只好換了方向,途中經(jīng)過大房夫人的住處,一盆水直直地便朝著他們準確無誤地砸了過來,簡南反應(yīng)不過來,眼看著水朝著他就潑了過來,這一下,肯定是成了落湯雞了,等會兒見到秦老爺子的時候,氣勢大概也會大大的矮上一截。 說時遲那時快,一雙手從簡南腰間穿過,摟著她轉(zhuǎn)了個圈,水潑過來的時候,盡數(shù)被他擋在了懷抱之外,她退出來一看,自己身上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沾到水漬,倒是反觀將自己護在懷里的人,水流滴滴答答地順著后背流了下來,肩膀上盡是一片濕噠噠。 “你沒事吧?” 就在他們身后,二樓陽臺上,秦夫人倚著陽臺笑得盡興,柳眉入鬢,神色得意。 “呦呵,不好意思呀,我這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兒了,一下子沒看見你們,你們回來了呀,哎呦,這不是咱們游學多年的秦家大小姐么,真是越來越亭亭玉立了?!?/br> 秦夫人沈月芬招呼著:“你們?nèi)ツ膬喊??有空的話上來大媽這里坐坐,大媽和你聊聊呀!” 秦厲北色厲內(nèi)荏,眼中瞬間醞釀起了一陣暴風雨,簡南上前拽住了他的手,附向他耳邊小聲說道:“冷靜點兒,你不能在這里發(fā)火,不能授人以權(quán)柄?!?/br> “大媽,好久不見了!”簡南笑道:“我也才剛回來,這不是正打算先去給秦爸問個好,再來找您嘛,省得秦爸說我不懂事兒,回來了就知道到處亂晃,回了家也不懂得第一個先去看他,他老人家要是生氣了,那可糟糕了,大媽,你說是不是呀?” 潛臺詞,就是秦老爺子才是一家之主,我得先去見他,你再厲害也還是得排后頭,要是再找我麻煩,我等會兒就去告狀,說你不懂事兒! 沈月芬自然也聽明白了,揮揮手,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哪怕秦厲北站在那里,背后已經(jīng)全部濕透,襯得棱角分明的肌rou更加健康結(jié)實有力。 “去吧,別被讓你爸他等急了?!?/br> 告別沈月芬,簡南本想讓秦厲北去換身衣服的,誰知道秦厲北卻拒絕了。 “雖然說現(xiàn)在不冷,但是你就這么穿著試了的衣服到處晃悠,風一吹,要是那么倒霉真的感冒了,怎么辦?你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體質(zhì),一感冒就跟談戀愛似的,纏纏綿綿分分合合,沒折騰個大半月,弄得人仰馬翻的,就不算完!” “我要是感冒了,就得你負責。”秦厲北盯著簡南拽著自己手腕處的小手,覺得暖暖的,故意氣她,鬧別扭似的不肯回房間去換衣服。 “你!” “我是為了你才被潑一身水的,你教團團要知恩圖報,難道現(xiàn)在你想不負責任?” 秦厲北的反問讓她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叫什么跟什么,還負責咧,秦厲北你也夠厲害的居然扯上了這么白瞎的要求! “隨便,反正感冒了,難受的是你自己,我無所謂,最好重感冒掛了,我更高興!” 她氣呼呼地說了,轉(zhuǎn)身加大步子往暖房那邊一路狂奔而去,他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始終保持著最恰當?shù)木嚯x,既能把小女人鎖定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又能保證她不會太過拘束。 秦家這座宅子,對于她來說,絕度是人生中黑暗的記憶。 …… 先禮貌地敲門,秦柯道:“進來。” 簡南推門而入,秦厲北站在門框邊,決定不進去,他低聲道:“我等你出來?!?/br> “……”簡南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又是鼓足了勇氣,在開口道:“好久不見,您最近過得如何?” 早先,秦厲北和簡南剛一進入半山腰,便已經(jīng)有人給他送了口信,而他本應(yīng)該在釋放休憩的他,在暖房修剪花枝,這時候看到了簡南,一點兒也不驚訝。 “我手底下那群人,找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卻被你躲了四年,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比他們厲害,絕對有資格去教教他們該怎么做到完美的反偵查?!?/br> 簡南微微低了頭:“我只是那時候運氣好而已,論起反偵查,如果我真的要是像您說的這么厲害,也就不會一踏入國門,就被您得知了我的行蹤了。” 秦柯剪掉了月季上從中間橫插出來的一朵枝丫,咔嚓一聲,利落干脆。 簡南脖子一涼,覺得那根枝條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任意零件,只要秦老爺子想,隨時隨地便可以從自己身上取走,丟到無人的角落里,發(fā)臭腐爛。 “前幾天你mama去找你,回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你又和你mama吵架了?” 上次柳璃走的時候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來有難過的跡象,說不定她是因為去商場大血拼,買不到自己心儀的限量款包包而難過到掉眼淚的,關(guān)她什么事情? 簡南在心里默默吐槽,秦厲北見她不說話,朝簡南招手示意她過去。 “那里挺好的,我也是時候?qū)W習自立了,總不能一輩子賴在這里。” “這里是你家,賴一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秦柯這么一說,倒是讓簡南莫名其妙有了種正和長輩說話的感覺,語重心長,關(guān)心愛護,但秦柯何許人也,簡南案子告訴自己必須要警惕起來了,畢竟秦老爺子不好惹。 “秦爸,您別這么說,我很惶恐,畢竟,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是當事人,何必自欺欺人,制造一團和氣的表象呢?” 她說得直接,秦老爺子卻并沒有接茬,而是繼續(xù)著他的懷柔路線。 “你媽說你住在老舊民房里面,生活條件并不好,她還跟我抱來著,說讓你搬進來,你不愿意。哦,對了……”秦老爺子恍然大悟般看向她,語氣欣喜:“她還說看見了團團,一個長得圓滾滾的,很可愛的小男孩兒,說和你長得像?!?/br> 這樣,總算是要進入正題了,簡南警惕著,捏緊了手里頭的綠葉,裝作無所謂道:“小孩子,調(diào)皮搗蛋的,沒什么重要的。” “既然孩子有出生了,我們也沒有什么理由再阻攔你們在一起,我已經(jīng)上了白家去提親,咱們女方主動提親的,還是第一次,白家答應(yīng)了,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婚期?!?/br> 秦老爺子毫不在意地用余光掃過手邊的簡南,接著略過她看向窗外的矗立的男人,老神在在,志在必得。 如果秦厲北堅持要和王瑤離婚,那么簡南和白月笙的婚事,也算是一處還可以的買賣,沒有能從中得到王家那樣的政界勢力,但和白家聯(lián)手,未來一段時期內(nèi),北城無人能動秦家。 呵呵,果然,話題立馬就轉(zhuǎn)到了這邊,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也就別裝小貓咪了,簡南也不扭捏,認真道:“我不懂,您在說些什么?!?/br> 秦老爺子遞給了簡南一把水壺:“去裝滿水,從這一排的最左邊開始,都澆一遍?!?/br> 簡南低頭看著手里頭的花灑,十分郁悶,她是來談判的,可不是來當花匠的,但是現(xiàn)在貌似也不好拒絕秦老爺子,她只好起身,轉(zhuǎn)而到暖房的另一邊去打水。 不一會兒便提著滿滿一水壺子回來了,她澆花的時候,故作鎮(zhèn)定,試探道:“我和白大少見過面了,他并不好相處?!?/br> “哦。哪里不好相處了?” “心狠手辣,冷漠寡言,就像是傳聞中的那樣,看起來并不像是能托付終身的良人?!?/br> “成大事者,哪里會成天將兒女私情掛在嘴邊?!?/br> “……這門婚事,我不同意?!?/br> “你再說一遍。” 她望著這位兩鬢邊已有了華發(fā)痕跡的中年男人,可以感覺得到,如果接下來真的說了不愿意,等著她的將會是一個難堪的局面。 可她不愿意違背心意,至少,她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來為這個一次次棄她于不顧的秦家謀取利益。 “我不會嫁進白家,如果您不怕到時候婚禮上準新娘不出現(xiàn)的話,盡管可以向外宣布,兩家聯(lián)姻的新聞,丟人的是秦家,沒了臉面的也是秦家,到時候白家肯定會將罪怪到秦家頭上,兩家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平衡關(guān)系會因此而被迫打破?!?/br> 她反問:“您真的愿意冒這個風險嗎?” “那我們走著瞧,我相信,過幾天你會想通的,會主動走進晚宴現(xiàn)場,為秦家的榮耀而戴上戒指。”對于簡南的拒絕,秦老爺子一點兒也不生氣,仍舊是笑瞇瞇地:“無論你如何看待這樁婚事,在我看來,嫁掉一個女兒,換來秦白兩家,接下來五十年的和平共處,值了。” “所以,我就是一個貨物,就像是這屋子里的琺瑯琉璃青花瓷,酒樽銅器漢白玉,沒有差別。是不是?” “作為秦家的女兒,維護秦家家族繁盛昌榮,是你的責任,必要時,就得犧牲自己?!?/br> 簡南笑了起來,悲涼道:“別人家的父母,關(guān)愛子女,你們卻只想著利用,我為什么要聽你們的?我根本不是秦家的女兒,我姓簡,四年前為了救我這個被你們放棄掉的旗子,死在大火里的簡承佑,才是我的父親?。。 ?/br> 啪! 簡南沒有躲,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巴掌,腳下沒站穩(wěn),瞬間便往后跌倒在地。 “不孝女!什么叫做簡承佑才是你的父親?從你十六歲踏進我秦家大門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秦家的女兒,這個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我從來不是秦家人,我姓簡,我身上流著的是簡家的血液!” “你!你給我滾出去!滾??!” 她真的就滾了,狠狠地甩上了門,秦厲北將煙掐滅,丟在地上,踩了幾腳,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問道:“回去?”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br> “你信不信,走出這道大門,保衛(wèi)著秦家的保鏢就會立刻把你抓起來,關(guān)到訂婚宴舉行的那一天?!睗M意地看到了簡南臉上的慌亂,秦厲北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裹挾著她往門外走去。 “只有我能幫你,護你周全。聽我的,回去之后,無論因為什么,都不準踏出別墅一步。” …… 離開大宅的時候,果真如秦厲北所說,保鏢在周圍虎視眈眈,若不是秦厲北的強大氣場鎮(zhèn)住了他們,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全須全尾兒地回到車上。 …… 車上,沈揚諾來了電話,提醒他今晚的見面不要忘記了,坐在一邊的簡南有種被抓jian在床的窘迫感,特別是在秦厲北無言地看向她,給了她兩個選擇的時候。 “你要我去,還是不去?!?/br> “……” 他們分手后的第一周,沈月芬為了給這個唯一的侄女兒接風洗塵,在秦家安排一場家宴,秦家所有人都出席了,包括她這個自從秦世昊死后,便一直不被允許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大小姐。 那天,她坐在最角落,沈揚諾坐在沈月芬旁邊,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美得像畫里面的仙女兒,出場的時候,順價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是那種冒著仙氣兒的女人。 秦厲北坐在秦老爺子旁邊,兩人正對面,后來,兩人更是跳了一曲華爾茲,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曲過后,大家散開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她經(jīng)過沈揚諾身邊,不知道怎么地,沈揚諾的手鏈竟然落到了泳池底。 沈揚諾抓住了她的手,不可置信地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把我的東西丟進去? “我沒有。” 可惜的是,沒有人看見,或許是有人看見了,但覺得不值得為我得罪沈家獨女,貨真價實的百億千金。 “算了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這下怎么辦,我不會水,可怎么才能撿上來?要不,誰能幫我找個會水的而用人過來,打撈一下?!?/br> 有個小女孩站了出來,讓她下去撿,理由竟是,做了錯事就要勇于承擔,不管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總要把東西給人家撈起來。 那時候,秦厲北也在,她盯著他看,想著會不會出來,替她說上一句話。 “下去,撈上來。” 他總是站在沈揚諾一邊,總是這樣的,所以你現(xiàn)在問我,去還是不去,無論我說什么,你都還是會去的。 何必多此一舉,何必為了羞辱我,多問我這么一句。 她點頭,無聲笑道:“去啊,當然要去,怎么能不去呢……” 他的眸子瞬間砌了冰,咬牙道:“好。你自己走回家吧。” 一分鐘后,簡南站在街邊,怒氣騰騰地對著街邊的石子兒踹了一腳,特么的,又把自己丟在半道上,這人怎么這么沒有責任心,還說要保護她呢,就不怕她被秦家的保鏢直接給抓走了!果然跟沈揚諾沾上關(guān)系,其他人是死是活完全沒關(guān)系! 她氣呼呼地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城南別墅的地址,憤憤然地往家里頭趕回去。 而簡南不知道的是,在出租車后面,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不遠不近地跟著,車內(nèi),司機打開了藍牙耳機,跟另一邊的男人匯報。 “是的,簡小姐已經(jīng)上了車,正往城南別墅去,好的,我會好好跟著的,隨時向您匯報進程,請您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證簡小姐安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