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誰救了誰,又殺了誰(二)
書迷正在閱讀:女人村、護天劍仙、報告爹地:團寵媽咪太難追、師門拿了祭天劇本、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仙俠六界4、戰(zhàn)神之兵王歸來、完美逃亡攻略、快穿之我要當網(wǎng)紅
…… 第二天醒來,簡南看著自己還穿著臨睡前的衣服嗎,整整齊齊的,除了被自己在被窩里弄出來的褶皺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狀況出現(xiàn),簡南懸著的心,才算是終于放下了。 出門,白月笙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又是去工地上,或者是警局,再或者,是去林子那邊找線索了。 說實話,現(xiàn)在的簡南很是疑惑,若山里頭的那座小木屋里頭的綁匪,是白月笙過去,的那么白月笙又為什么要如此急于找到那個帶口音的綁匪呢?被綁匪逃掉了,不就能夠掩蓋他的真實身份了嗎?簡南是越想越不對勁兒了,但是她又不敢跑去直接問白月笙,上次在醫(yī)院,自己誤會他對秦厲北動手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傷人了, 更何況,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現(xiàn)在很不敢獨自面對白月笙,總覺得氣氛詭異怪杰,360度全死角的不舒服。 中午的時候,她燉了湯去看甄客,現(xiàn)在市面上想要買到新鮮的rou禽蔬菜,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了,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東西,這些還都是大順原先在自己家里面的院子里,開辟出了一塊菜地,種了些瓜果蔬菜,所以在這次的洪災里面,沒有時遭受到洪水侵害的李家院子,就成了堪比天堂的存在。 醫(yī)院里,醫(yī)生很驚喜地告訴簡南,甄客醒了,簡南急忙忙地便往貞潔的病房沖,正好與出來的白月笙撞了個滿懷,差點將手里的湯壺都丟了出去。 “哥?你怎么會在這兒的?” “我有點感冒,來拿點藥,正好聽說甄客醒了,就過來看看,你這是?” “我來送湯?!?/br> “那好,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忙完了,早點回家,現(xiàn)在外面挺亂的,不要出來到處溜達。明白嗎?南南?” 簡南拼命地點頭:“明白明白!我一定明白!哥,你也要小心哈!” “好?!?/br> 和白月笙道別,簡南拉開了椅子在床邊坐下,關心道:“甄先生,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甄客深吸口氣:“死不了?!?/br> 這真的是死不了,簡南笑了笑,拿出湯壺出來,熱情推薦道:“這是苦瓜排骨湯,特別清淡補氣的你試試吧?!?/br> 甄客狐疑地轉(zhuǎn)著眼珠子,上下打量簡南,疑惑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啊?我和你很熟嗎?你又是煲湯又是天天來看我的,不用懷疑我怎么知道的,我一醒過來,護士就全部告訴我了,說有個女人天天地來看我!” 簡南瞇著眼睛,笑得無公害:“甄先生,想知道誰住在你的隔壁嗎?” 甄客問:“誰???” “秦厲北。秦厲北那個混蛋就住在你隔壁,我給你煲湯,只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我拿你練練手而已,我來看你,是因為我去看秦厲北,然后正好順路,來看看你,省的秦厲北醒來的時候,問我你的情況,我回答不上來!” 簡南很滿意地看著甄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笑著說:“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甄客這個毒舌,難得有一次,竟然被一個小女人給懟得毫無還手之力,甄客扭過頭去,決定自己靜靜。 “湯,我放在這里了,你什么時候想喝的話,直接倒出來就行了。還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知道,是誰綁架了你嗎?那些綁匪口中的老大,你知道是誰嗎?或者說,你見過他嗎?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的回答!” 甄客沉默了,好一會熱才搖頭:“我不知道?!?/br> “怎么可能,你是清醒地被抓走的,而且秦厲北說你的武力值不低,而那些綁匪,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是他們連刀疤和光頭都不一定打得過,怎么可能打得過你,還把你抓走呢?甄先生,如果你記得什么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因為,這對我來說,很重要?!?/br> 簡南認真地瞅著甄客,甄客撇過頭去,神色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些人合起來,自然就能打得過我了。你呢,也不用再想這些事情了,等洪災停下來了,你就走吧,以后別再來津市了?!?/br> 甄客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說,簡南沒有從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于是乎只好先去看看秦厲北,秦厲北住在icu很久了,簡南恨透了這間病房里面的死氣沉沉和,幾乎要滲進骨血里的寒冷。 “秦厲北,你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把你買了,一斤一百塊,我想肯定會有人想要買你回家的,不做別的,光是制作成標本,每天睡覺前看一遍,起床后看一遍,出門前看一遍,回家后看一遍,多幸福啊,你說是不是呢?” 簡南從院子里面摘了幾朵紅色的小花,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是是從墻壁里面莫名奇妙長出來的,而且緊貼著墻壁生長,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長滿了正片圍墻,看起來火紅火紅的,特別漂亮。 簡南隨手一摘,編了小花束帶過來了。 清一色白床單,天花板,欄桿,窗戶,柜子,桌子,椅子…… 突然有了一抹紅,看起來都顯得有生氣了一點兒,簡南搬了椅子在秦厲北身邊坐下,還是每日一次的聊天。 “今天,就來聊聊咱們來津市后的第一次吵架吧,我還記得,你特別特別生氣,像是要吃人的大獅子,我那時候看起來據(jù)理力爭,兇巴巴的,但是,其實我心里面是很害怕的,因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簡南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還是不懂,你為什么要那么說。” 另一邊的手,在簡南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眸子也隨著簡南彎腰撿東西的時候,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些都不知道的簡南,手枕著腦袋,斜斜地靠著床沿,竟然便安心地睡著了,夢里面,她回到了和秦厲北吵架的那一天。 …… 那是剛發(fā)現(xiàn)小木屋被血洗過的時候,秦厲北覺得而是自己沒有派人及時保護甄客,才會導致出這樣的視線,而且,已經(jīng)有了傳言,說秦厲北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頂替甄客在金茂項目上面的位置,很多人聽見這樣的小道消息之后,便開始流傳出,甄客的死和從北城歸來的秦厲北,有很大的關系啊! “這些事情我一定要插手來解決!而且,這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什么我們要這么讓別人污蔑呢?秦厲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秦厲北不答反問:“那我以前,是什么樣子?” “意氣風發(fā),高風亮節(jié),高高在上,溫柔又體貼的……”簡南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這不就是相當于在秦厲北面前直接表白! “秦南,秦南,你怎么就是秦南啊,怎么就能姓秦……” 秦厲北雙眸失神,簡南那時候竟是沒來由的狠狠心疼了。 “你以為我特么稀罕姓秦?”她掙扎著要起來,卻顧忌到了秦厲北的傷口而不敢動作太大,她的小心翼翼便給了秦厲北最好的機會,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你!” “我是你哥,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呵呵,你還真的當自己是我哥了?天吶!”她故作驚訝:“天底下竟然還有哥哥壓著自己的meimei做,愛的,真是稀奇,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秦厲北,你要真當我是你meimei,一點點的愧疚都沒有嗎?” “夠了!”秦厲北低吼:“不要再說了?!?/br> “除非元北開除了我,否則,維護金茂項目和元北集團的聲譽,那是我的工作,給我工資給我錢的工作,我不會輕易放手的。所以,我要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將影響降到最低!” 簡南偏過頭去:“你不要自作多情,認為我是在幫你!” 秦厲北大笑氣啦:“好,你絕對不是再幫我,絕度不是因為我被人罵了而生氣,想要揍人,也更加不是……” 簡南憤怒之下的力氣竟然大得驚人,不知是不是秦厲北受傷的原因,他沒能攔得下簡南,幾下掙脫,便讓她細胳膊細腿地從他懷中溜走,拉開門不顧一切的逃了。 “呵,呵呵……呵呵哈,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我是你……” …… 人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但也很慢,看你是在意的什么事情。 三天之后,天氣狀況好了些,路衡從北城派了醫(yī)用直升飛機過來,將秦厲北和甄客一同接走了。而簡南則是因為工作上面的事情,繼續(xù)留下來處理后續(xù)事宜,這是簡南的堅持,路衡也沒有辦法,只能是留下了幾個保鏢,日夜保護。 災難突如其來,結(jié)束的時候,只剩下滿目瘡痍,路衡派了人專門過來處理這邊的日常事務和災后資產(chǎn)整理,簡南在那個總監(jiān)過來的時候,和她在李家院子見了一面,交接了下手頭上的工作。 那位頗有風韻的女人看著簡南,手指在杯口劃來劃去,簡南斂眸,專注于面前的蛋糕。地震將津市毀了個差不多,根本沒地方找一家甜品店,但是大順見簡南悶悶不樂地,竟然不知道怎么折騰的,倒騰出了一個蛋糕,口味和她在北城吃過的,有的一拼。 她真是很感激,至少在毫無希望的這幾天里,還有人愿意分出一點點真心來給她。 女總瞧著她,監(jiān)似是而非地打探,“聽說,簡助理,曾經(jīng)是前任總裁的私人助理?” “是?!?/br> “我之前在別的部門,但也聽說過前任總裁,秦總的脾氣暴躁,曾創(chuàng)造出一天換掉兩個助理的最高紀錄,沒想到,簡助理竟然能待到現(xiàn)在,真是厲害啊?!?/br> “說是幸運,還不如說是,秦總自己作死,弄出了個丑聞,被迫下崗,我才能迎來一位,體貼民情,體恤下屬的好老板,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路總?!?/br> 女總監(jiān)肯定是想要從她這里套路些什么的,簡南明白,也不想戳穿,于是乎隨口瞎謅了幾句,然后起身送客了。 …… 臨走之前,簡南約了張警官在外面見一面,原本以為張警官不會答應了,沒想到除了換個見面的地點,其他都說可以。 簡南如約到了見面地點。是在半山腰的一處敞開的石壁邊上,周圍視野開闊,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個津市的全貌。 站得高了,和深處其中的感覺很不一樣,整座津市仿佛籠罩在一層白色的保護罩之中,仙氣飄渺。 “這段時間,簡小姐的表現(xiàn)令人驚喜。” “我能當成你是在夸我嗎?” “當然可以?!睆埦倌贸隽艘环輬蠹垼垙堄行┌l(fā)黃,字跡因為常年的摩挲也有些不清楚了,但是字體加粗的標題,簡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上面講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那時候啊,報道鋪天蓋地,可是后來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市面上的那些報紙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了,什么也沒有?,F(xiàn)在你手上的這一份,估計是當年的那些報紙中,唯一幸存下來的?!?/br> 簡南拿著報紙的手一直在抖,這上面的每一個名字,都跟她有著切割不斷的關系。 “張警官,你是什么意思?” “簡小姐,關于四年前的事情我一直在查,你難道不好奇我查到了些什么?” 張警官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枚導彈發(fā)射到了簡南的心頭上,轟的炸開了鍋,在心口上炸出了一片荒原。 她抖著聲音:“張警官,事情都過去了?!?/br> “過去?這要怎么過去?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被貶到津市這個荒郊野嶺來?就是因為它!我沒了官職,沒了家人,沒了朋友,我徹底成了一個廢人!我一輩子都回不去北城了,只能老死在津市這個破地方!” 眼見著張警官有越說越激動的趨勢,簡南往后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將報紙在手中捏緊:“我不想再去糾結(jié)到底是誰對誰錯,簡承佑沒有那么清白,他會死只是因為害他的那個人在條道上比他更加不清白而已?!?/br> 張警官嘆氣,嗤笑:“你會有想要知道真相的那天,到那時候,你再來找我。” 話落,轉(zhuǎn)身上了一邊的警車,在警鳴聲中,簡南看著逐漸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的警車,心頭沉甸甸的。 她以前不是沒有動過心思繼續(xù)堅持調(diào)查下去直到找出真相,可是那又如何,人都死了,她那時候還在被人追殺,肚子里面還揣著一條小生命,她什么也做不了,到了現(xiàn)在,那份心思早就更淡了些。 “張警官,學著忘記一些東西,會讓自己過得快樂很多。” “我是警察,尋找真相,揭開真相,是我的責任與義務?!?/br> 這樣的對話繼續(xù)下去并沒有任何意義,簡南轉(zhuǎn)身往山下走,張警官在她身后陰測測的大笑起來。 “你以為的忘記,根本就是在懦弱的逃避,總有一天,它會像毒蛇一樣置你于死地?!?/br> 山間的風吹過,將簡南的發(fā)梢高高揚起,在風中飛舞的烏黑秀發(fā)就像是魔鬼從地獄深處中探出的尖銳指甲。 簡南聽見了張警官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