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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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回去,簡南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刀疤,刀疤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其實艾燊的下落不是沒有查到,城南別墅那邊,有查到一張名為艾燊的航班乘坐信息,的最終的抵達地點是在北美,但是,那個機場前不久剛發(fā)生過一次爆炸襲擊,或許艾燊倒霉催地就死在了那場爆炸中。 但這些,刀疤最后還是決定不告訴小姐,就當永遠有那么個人存在,然后小姐會為了找他,堅強努力地活下去,活得健健康康,為了終有一日能再見艾燊。 離開那天,羅莉和塔莉都來送行,大衛(wèi)抱著團團,一個打籃球摔斷手都沒有哭過的小小男子漢,抱著團團哭得稀里嘩啦,反觀團團,就是眼睛紅紅的,然后伸手拍拍大衛(wèi)的肩膀,小大人似的安慰他:“我還會回來的,然后呢……”團團還特別鄭重地囑咐他:“你不要追小玫瑰?。 ?/br> 大衛(wèi)瘋狂點頭,滿臉淚花地答應(yīng):“我不追啦!我不追啦!” 簡南和羅莉在一旁圍觀了全程,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好了,上車吧,麻麻和羅莉阿姨有點事情聊一下。” 團團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跟大衛(wèi)揮手,然后才戀戀不舍地爬上車,由刀疤幫忙系安全帶。 “你真的,”羅莉不確定道:“還會回來嗎?” “會的,所以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幫我時不時找時間過來看顧一下我們這邊的房子,我已經(jīng)找了定時的清潔工過來,你只要盯著就好了?!?/br> 羅莉不舍:“好,路上小心,一路順風(fēng)!” “好,再見?!?/br> 塔莉也來擁抱,哭著說一定會去北城找簡南玩兒,簡南應(yīng)了下來,還將自己在城南別墅的地址寫給了她。 “到時候來這里找我,我當導(dǎo)游,帶你們到處玩兒!” 揮手告別,等真正上了車,簡南才偷偷地抹眼淚,團團伸手過來,努力地抬手想要幫簡南擦掉眼淚。 “麻麻不哭,團團會陪著你的!” 簡南抬頭,將哭聲全部咽了回去,生怕再將小止吵醒了。 小止今天貌似知道自己要離開她爸爸親手為她裝飾起來的房子,這座充滿了白月笙記憶和氣息的地方,從早上醒來的時候,便一改往日安安靜靜待著自己玩小玩偶的習(xí)慣,從早上哭到了一小時前,好不容易哄好了,這才安靜地睡了會兒。 …… 飛機起飛,在云層上緩慢飛揚,空姐過來問簡南需不需要飲料,簡南淺笑,指了指推車上的牛奶,臉上掛著職業(yè)標準八顆牙齒微笑的空姐微微側(cè)身彎腰,睡夢中的小止無意識喊了爬爬兩個字,簡南愣住。 待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去摸小止的小臉,剛低下頭,便聽見刀疤一聲怒吼,緊接著有什么東西被撲倒在地。 “小姐!您沒事吧!” 簡南忙抱住了小止,將團團擋在身后,這才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在機艙的尾部,離簡南的不過一米多的距離,剛剛還笑得甜滋滋的空姐,此時正面無表情地反手揮開刀疤的拳頭,雙手呈剪刀狀格擋。 而簡南的腳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落在那里,靜靜地躺著。 “我要活的。” 簡南在瞬間,眼神冷了下來,小止在襁褓里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著,團團似乎是昨天晚上玩的太嗨,現(xiàn)在困極了,這么乒鈴乓啷的動靜,居然還能微張著唇,睡得天昏地暗。 簡南也是慶幸這時候孩子們都睡著了,否則她又得撒一個謊言,還維持團團和小止兩個孩子們安靜安寧的童年記憶。 簡南警惕著周圍,時刻觀察這刀疤和空姐的戰(zhàn)況,畢竟刀疤是個一米九大壯漢,最后還是在體格上面占了優(yōu)勢,反手將空姐壓制住,抽出自己身上的皮帶,將手腕綁在了座位的把手上。 “誰派你來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空姐在剛才的打斗中,被刀疤毫不憐香惜玉的打法給揍得面目全非,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再配上那紅唇,畫面有多滑稽就有多搞笑。 既然空姐嘴硬,簡南的心腸已經(jīng)練得和石頭一樣堅硬冰冷,她看向刀疤,命令道:“刀疤,把這位美麗的小姐臉上那雙碧藍色的眼睛給我挖下來,找個瓶子裝起來,倒點福爾馬林,做成標本?!?/br> 空姐不敢置信地看向簡南,她實在是想不到,雇主口中的軟弱可欺的女人,竟然會從她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刀疤似乎也有些猶豫,雖然說飛機上配備了擠出的醫(yī)療人員和相關(guān)設(shè)施,但是摘除眼睛之后,萬一出點意外人死了,等一下飛機降落,總是不好處理。 “小姐?” “我很確定,她膽敢在我的兩個孩子面前拿刀子,這就是下場。” 刀疤看了眼簡南手上的小止,還有仍舊睡得人事不省的小少爺,拿出了小腿處藏起來的刀子,簡南制止了他。 “用這個?!?/br> 刀疤順著簡南的視線往下面看,最后撿起了地上——剛才空姐帶過來預(yù)備殺掉簡南的刀。 “哼!就算你挖掉我的眼睛,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空姐氣吼吼地吼了一聲,惡狠狠地盯著簡南,一點兒都不害怕的樣子。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誤會了一件事情,首先,我命人挖掉你這一雙眼珠子,是因為你在我孩子的面前動刀動手。其次,我等會要割下來的你的舌頭,才是你不愿意說出背后主使之人的代價?!?/br> 簡南冷哼:“既然不說,那舌頭留著也沒有什么用了,你說是不是?。俊?/br> 空姐終于在簡南冷如冰霜的注視之下,抖了抖。 刀疤舉著刀越來越靠近那雙眼睛,空姐不斷地往后躲,她們做這一行的,沒了眼睛,就好像是獅子沒了利爪,那就什么都沒有了,到時候她們只會被發(fā)配去陪那些老男人,滿足他們的要求,而她連手都沒有的話,根本只能任人宰割。 “不要!我說!我說!” “好了,刀疤,給這位小姐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說吧,你想告訴我什么?我奉勸你最后一句,如果不是有價值的信息,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不作數(shù),你的眼睛和兩條手臂,我還是要的?!?/br> 空姐點頭,哆哆嗦嗦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是張固安,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客戶名單上是這個人,他出了大價錢,要我們除掉你。”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不知道還有誰,我們是誰干掉了任務(wù)目標,拍照回去交差,那么所有的獎金就都是我的了,至于和我一起競爭的其他幾個,除非面對面,否則我們都不清楚,但是有時候,對手太神秘,我們就算說上話,也不一定能認出來?!?/br> 簡南看向刀疤,問:“張固安是誰?” “白老爺子手底下,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前幾年已經(jīng)隱退,還弄了個很大的金盆洗手儀式,我陪著先生,曾經(jīng)和他見過幾面,那時候張固安已經(jīng)開始吃齋念佛,說是為了贖前半生殺人太多的滿身罪孽?!?/br> “呵呵……”簡南不屑:“佛口蛇心,這個張固安在白氏集團有沒有什么股份,或者,他身邊的什么兒子親戚之類的,在白氏集團擔任一官半職?” 刀疤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道:“張固安是白氏集團的第三大股東,當初因為救過白老爺子一命,也在白家洗白的過程中,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所以,白老爺子在創(chuàng)辦白氏集團時,將一部分原始股份給了張固安?!?/br> 簡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道:“估計白老爺子也沒有想到,曾經(jīng)侵蝕手足兄弟的人,陪著他一起打江山的人,現(xiàn)在會覬覦著他的位置。” 簡南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估計是她要回去的事情走了風(fēng)聲,不過這基本不可能,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的,知情人只有刀疤和路衡。 刀疤不用說,路衡更加是不會泄露消息,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張固安早在之前就派人過來,想要將她這個白家少夫人,弄死在歐洲,將威脅他坐上白氏集團董事會主席位置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那么看來,在之前許叔告訴她的,白氏集團內(nèi)部爭奪中,有很大可能,張固安已經(jīng)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是她此次回去,在白氏集團甚至是白家,最大的競爭對手。 簡南換了個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看向空姐,軟軟道:“你想不想賺,比張固安給你的,更多的錢,還是不用拿命去拼的那種?!?/br> 空姐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顫顫巍巍地問:“什么要求?” “你很識趣,那么,刀疤,給這位小姐倒一杯果汁,我們來聊聊我的劇本?!?/br> …… 跨越大洋和大洲,降落時,小止已經(jīng)不再哭鬧了,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馬上回去了,便認命似的乖乖任由簡南抱著,抓著簡南散落于胸前的發(fā)尾卷兒,嘻嘻哈哈地自己個兒玩得很開心! 團團抓著她的衣角,站在她身邊,冷風(fēng)冷雨一吹,打了個哆嗦,認真道:“麻麻,我們要去找漂亮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