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一個人的戰(zhàn)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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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兩點半,白氏集團上下所有員工如臨大敵,個個緊張兮兮得連合適口水都會被自己嗆到,從大樓門口的保安亭到三十三樓最頂層的大會議室,空氣如凝結(jié)般沉重,不時有冷風(fēng)吹過,帶起陣陣雞皮疙瘩。 兩點四十五分,白氏集團各位股東陸續(xù)進入會議室,五十五分,全員股東到齊,會議室大門緩緩合上,三個沙漏分別擺放在會議桌的最中間,下一秒,第一個沙漏自動倒轉(zhuǎn)過來。 由于白氏集團董事會主席白勛然涉嫌殺人、賄賂官.員、非法買賣重大資產(chǎn)等過失而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白氏集團創(chuàng)建以來的第三次臨時股東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首先,是本次臨時股東大會的第一項議程,關(guān)于罷免白勛然先生的集團董事會主席職務(wù),請各位股東摁下前面的確認(rèn)鍵?!?/br> 嘀嘀嘀…… 不斷有投票之后的電子提示音響起,各位股東面色嚴(yán)峻,清一色深色系西裝,再加上頭頂天花板那盞水晶吊燈投射下昏暗光線,周圍的窗簾都沒有打開,厚重的帷幔之下,窗外的日頭影影綽綽。 簡南的前面擺放著一盆不知名插花,不知道是誰準(zhǔn)備的,簡南這種對氣味不敏感的人,都覺得這里頭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真不知道如何想的,有必要將一個股東大會,弄得跟參加葬禮似的么? “投票時間結(jié)束,贊同者數(shù)量過半,在此宣布,關(guān)于罷免白勛然先生的集團董事會主席職務(wù)的提案,通過?!?/br> 會議室內(nèi),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竟然響起了詭異的掌聲,簡南胸悶氣短的癥狀貌似又嚴(yán)重了一些,但此時又不好發(fā)作,于是乎只能喝口水,勉強地將那股惡心感壓下去。 “接下來,是第二項決議,關(guān)于提選新一任白氏集團董事會主席,現(xiàn)在,請各位股東交上你們手中各自擁有的白氏集團股份擁有情況。” 簡南斂眸,冷著臉示意刀疤,刀疤便將隨身帶來的那份檔案袋交了出去,隨后是張固安身邊的秘書,而張固安則是挑釁地看了簡南一眼,冷哼:“牝雞司晨,這里是戰(zhàn)場,不見血的戰(zhàn)場,在座的各位股東,哪一位不是跟著前任主席刀山火海過來,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負(fù)著沉重的重?fù)?dān),對集團事務(wù)做出了巨大貢獻的?!?/br> 張固安掃過在場的其他股東,笑得不壞好意:“現(xiàn)在啊,有個女人竟然因為自己加了個好丈夫,丈夫還沒過多久呢又剛好被自己克死了,這個女人便繼承了丈夫的財產(chǎn),甚至想要的更多,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刀疤怒極,正欲上前斥責(zé),簡南卻拉住了他,搖搖頭,示意他讓張固安繼續(xù)說下去。 其他站在張固安那一陣營的人紛紛出聲表示贊同,坐在離張固安左手邊最近位置的深灰色西裝中年男子附和道:“就是啊,還這么年輕,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再嫁人,到時候,白氏集團可就真的成了外人的了,以后干脆也別叫做白氏集團好了,看看那位有幸被年輕貌美的皇太后看上的男人姓甚名誰,直接改成他家的姓氏,那就好啦!” 這群男人的嘴臉真的太難看了,難怪自己會惡心想要嘔吐,不是沒有原因的呢,和這群人呆在一起,簡直是在自我謀殺。 刀疤明知道他們是在指桑罵槐地說誰,可是簡南不讓他出聲,他便什么也不能說,真是太郁悶了,他一定會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住,等之后股東大會結(jié)束,這些人的命,也差不多該到頭了。 “老王,你也別這么說,畢竟能得到今天的這些東西,也是靠自己的能力換來的,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也是一種能力,在加上某些地方的技術(shù)好一點,男人自然是愿意樂顛顛地將自己身上的錢拱手拿出來啊,是不是?” 老王狗腿地立馬點頭應(yīng)和了張固安的話:“張董說的是,張董就是比我們這些土老帽厲害,說話都這么有水平,我剛才就是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 緊接著,其他幾人也紛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簡南在心底默默將這些人的名字記了下來,她看看了眼時間,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不慌不忙地失憶刀疤,可以開口了。 “請問,閑聊時間結(jié)束了么?我們家小姐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處理,若是各位聊夠了的話,那么就請開始確認(rèn)股份吧,大家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哈哈哈,這就等不及要接受失敗了?不是吧,少夫人該不會覺得,你手里有了老爺子轉(zhuǎn)讓的股份,便一定能夠穩(wěn)贏吧?” 張固安笑得張狂,他早就又將其他幾位小股東手里頭的股份收了過來,現(xiàn)在,他手里頭的股份,已經(jīng)超過半數(shù),這個女的,輸定了! 簡南冷漠的雙眸里,滿是對張固安的鄙夷和嫌棄,極慢極冷地開口道:“堂堂白氏集團的股東大會,竟然像凌晨為了趕早集市而喧囂吵鬧的中年大媽們一樣,吵吵嚷嚷,敬成何體統(tǒng)?身居高位,連一點說話前自省的習(xí)慣,都沒有養(yǎng)成么?但是都還沒有定論,便忙著慶功了,在座的諸位,談生意的時候都是如此魯莽輕率的么,呵呵,看來白氏集團能活到現(xiàn)在,還得虧了它的董事長,是我們老爺子啊!” 張固安啪地將水杯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說什么?!” “我的音量應(yīng)該足夠大了,沒聽見的人,大概是聾了吧,我還趕時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趕緊結(jié)束掉這場會議,這間房間,我是一刻鐘也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br> 張固安聽見這話笑了,臉上的皺紋堆成了一堆,長時間浸yin在聲色犬馬中,眼色已經(jīng)開始變得渾濁不堪,他看向主持人:“那就,趕緊滿足咱們少夫人失敗的愿望吧,開始?!?/br> 時間和空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對確認(rèn)的結(jié)果紛紛屏息以待,他們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都各自站了隊,站對了,那便是在今天之后的幾十年之內(nèi),雞犬升天,若是站錯了,那么等待著他們的,也就是傾家蕩產(chǎn)。 簡南緩緩掃視了會議室內(nèi)一圈,這些人啊,是白氏集團的蛀蟲,白老爺子看在他們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苦勞上面,哪怕手里頭握著每個人多多少少的犯罪證據(jù),但是只要不太過,在白老爺子的容忍范圍之內(nèi),都沒有責(zé)怪。 但是她不一樣,這些人好吃好喝的活著,身體上出了毛病也能得到最好的醫(yī)療和照顧,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沒有問題,到時候,這些,可就全部都會成為小止的敵人。 所以,還是她來吧,親手將這些毒瘤拔出,白氏集團若是一艘巨輪,現(xiàn)在也是時候到了重新更換零件,休整船身的地步了。 五點半,距離股東大會結(jié)束還有半個小時,主持人朗聲宣布道:“戒指今天下午三點整,張固安先生手中掌握的白氏集團股份為49%;秦南女士手中掌握的白氏集團股份為53%。現(xiàn)在,我宣布,新一任,白氏集團董事會主席,為秦南女士!” 主持人話音未落,張固安便拍案而起,怒吼道:“不可能!我之前明明確認(rèn)過,我的才是51%!你們弄錯了!” 張固安吼著要去掐主持人的脖子,刀疤上前將人推開,簡南起身,將發(fā)瘋的張固安徹底無視,坐上了白老爺子曾經(jīng)的那張?zhí)珟熞巍?/br> “老爺子手上的股份,加上白少手中的股份,還有,被你們綁架起來的那位可憐的小股東的3%,作為我救了他們一家老小的報酬,就那么無償?shù)刭浰徒o我了,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呢,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是在離開北城的游輪上了吧,他們一家子,一定會幸福的! 從太師椅的位置上面看下去,簡南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角度,因為會議室內(nèi)的獨特設(shè)計,是可以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摩挲著太師椅上圓潤冰冷的椅把手,想象著,坐在上面的白老爺子,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決定害死她的父親,搶奪屬于簡家的港口,以此為契機來進一步發(fā)展白氏集團的。 若是古時候,這大概是王座吧,人人眼紅和渴望的東西,紅色的木頭,像極了鮮血浸染后的妖艷凄厲。 簡南側(cè)身,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這就是我手上所有股份來源的構(gòu)成,各位,我記得,每一次的股東大會,都是全程錄像的,方便之后需要的話,隨時調(diào)閱,所以,剛才誰說過了什么話,做過了什么事情,板上釘釘,不能抵賴的哦。” 簡南接下來便換了個表情,笑得如春風(fēng)化雨般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 “至于,你們想要依靠美貌成功的話,現(xiàn)在也不行呢,要不去整容吧,h國的整容技術(shù)不是很發(fā)達么,拉皮,開眼角,不,王總張董這樣的話,干脆重新投胎好了,比較快,下輩子記得投生成為一個女兒家哦,這樣成功能夠更快一點呢,是不是???其他的幾位,如果還想要有其他任何要求的話,還可以變性哦,便能坐擁整個白氏集團嫩,高不高興,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