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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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血漬,如黃泉彼岸邊盛開的紅花荼蘼,妖艷邪肆不可一世,仿佛間,她好像是看見了最開始的秦厲北,死亡的使者,從萬千尸骨血海中爬上權力頂峰的男人,這或許才是秦厲北身體深處本來的樣子。 “……秦厲北……” 她一步步地走向他,心底冰涼成川,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上拿著的是刀么?身邊那些,毫無生機的人,都是他下的手? 簡南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一段路途不過幾米長,她卻仿佛用了全部力氣,一個人孤獨地,朝著他走了大半輩子。 “回去。” 簡南聽見秦厲北虛弱地這么說,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一陣風,消散在這場冬雪里,然而,她不僅沒有聽話地乖乖退后,反而是加快了向前的腳步,一步一步,很快地奔過去。 究竟在剛才,在秦厲北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人竟然敢在他面前動刀,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個孩子,連稍微蹭破點皮,好看的眸子里都會偷偷含著淚花的小孩子啊! 簡南無法想象,失去了記憶的秦厲北,面對這些亡命之徒,究竟是如何撐到現(xiàn)在的。 一想到這些,一時之間,簡南滿腔怒火,理智在憤怒之下燃燒殆盡,簡南蹲下腰,隨手從地上撿了把刀,拿在受傷顛了顛,試了下手感,還不錯。 曹爺,既然你敢派人過來動他,那么,這些人的命,她簡南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 黑衣人見來的只是個瘦弱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個重傷的男人,還有弱雞似的女人,他的后援已經(jīng)快到了,今天在這里倒下的所有兄弟,他都會要城南別墅付出代價! 場面緊張,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秦厲北沒想到簡南竟然會在他旁邊站定,伸手將他手上的刀一把攥了下來,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秦厲北覺得自己真是膽大,竟染還有心思發(fā)呆,這個小丫頭最近吃做什么藥了,力氣竟然突然變得這么大。 “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來做,你現(xiàn)在很干凈。”簡南說話的聲音里面都帶上了哭腔,“你只要永遠像現(xiàn)在這么干凈下去,就好了。這些事情,我來承擔?!?/br> 就像是王教授那天在陽臺上,和她聊起來的那樣,這是上天給秦厲北的一個機會,重新來過的機會,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會有如此千載難逢的重生,完全從最單純的小孩子開始,走完另一段灑滿陽光和鮮花的人生旅途。 秦厲北心中大動,在那一瞬間,望著簡南決絕綺麗的清冷眸子,竟然忘記了動作。 什么時候,這個小丫頭,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干凈,這個詞,從她口中說出來,比世界上任何人對他的嘲諷侮辱,都要來得駭人,他竟然是干凈的? 呵呵,傻丫頭啊,恐怕只有你會這么想啊。 簡南站在秦厲北面前,毫無畏懼地再次掃視了周圍一圈,冷聲:“曹爺派來的?知道這是哪兒嗎?竟然敢動到城南別墅的頭上來,真的以為,這么多年,城南別墅的存在,就是紙糊出來的?我只說這一遍,在我動手之前,給你們一個機會,離開?!?/br> 黑衣人吐了口痰,罵道:“放你媽的屁!我打到這里了,還會怕你嗎?城南別墅不就是靠著秦厲北,現(xiàn)在秦厲北這幅要死的德行,我的人就要來了,你們跑不了,城南別墅又怎么樣,最后你們的人呢?哈哈哈?。?!還不是要死在我們興和的手上!!” 黑衣人大笑間,剛剛還在拐角處的同伙已經(jīng)趕到了這邊來,團團將簡南和秦厲北圍住。 簡南握緊了手里的刀,清麗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層殺意,從秦厲北那邊奪過來的刀上黏糊糊的全部都是鮮紅的液體,還帶著幾分溫熱,簡南死死握著,這上面的每一滴血,分不清哪些是來犯者的,哪些是秦厲北的。 但是沒關系,秦厲北身上有多少傷口,她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到別人家門口狂吠,這就是曹爺養(yǎng)出來的狗,我今天真的是見識了。幫我跟曹爺說一句話,興和,很快就會成為歷史了。” “哈哈,你一個女的說什么大話?我們曹爺說了,興和要的就是秦厲北的命,本來就打算上城南別墅做了他,今天正好碰上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到時候恭迎我們曹爺入主城南別墅,你們這些階下囚,可別跪在我們曹爺面前,求饒你們一條狗命才好!” 黑衣人猥瑣赤裸的眼神在簡南身上瞄來瞄去:“不知道啊,秦厲北上.過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你要不求我,我或許還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呢!” 蒼穹暗夜之下,對方笑聲猥瑣,簡南覺得一陣惡心,卻不得不強忍下來,故意找話題說話談判拖延時間,她見到秦厲北的時候,已經(jīng)給刀疤發(fā)了信息,現(xiàn)在刀疤帶人來營救,是簡南唯一的寄托希望,她根本沒有受過格斗訓練,和這些人打起來,絲毫沒有勝算不說,還會連累著秦厲北一起跟著她栽進去。 秦厲北眸底閃過殺意,捏緊了拳頭欲上前,卻被簡南死死地拽住了手腕,這副嬌小的身軀,硬生生地像一根石樁,戳在秦厲北面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你確定?不如,我們談一場交易,你在興和待了多久了,五年,十年,曹爺膝下無子,現(xiàn)在年紀也大了,興和當家人的位置,你沒想過?” 所有的黑衣人全部看向了為首的那個人,欲望被結腸,他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不是很清楚嗎,這個年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為了生存下去,沒什么可遭指摘的,如果是我,語氣累死累活地為了別人的一句話,拉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來送死,倒不如,選擇找個強有力的外援,先成為人上人,再來談其他的事情?!?/br> 簡南死死盯著黑衣人的反應,月色皎潔,黑衣人臉上狂妄的笑容停止了,似乎對簡南的話有了興趣。 “我上次參加曹爺?shù)纳諘r,多么風光啊,每個人都奉上了自己的笑臉和奉承,恨不得蹲下來,舔舐曹爺腳邊的泥土,一層一層的階級,不知道那時候,你在哪一桌上面???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哦?” 簡南笑開了,好似前面說的還不夠用力似的,猛然將黑衣人身上的傷疤再次揭開,“興和在城東的地盤,每一寸,都染著你的血吧,還有曹爺?shù)耐踝旅?,踩著的,是你們發(fā)誓同生共死的兄弟們的尸骨,怎么樣,就這樣的人,你還要繼續(xù)效忠嗎?” 她在賭,賭的不是黑衣人殺秦厲北和她的心會不會動搖,而是,放緩語速說的這幾段話,能能足夠,撐到刀疤趕到,只要再多一會會兒,哪怕只是三四秒鐘,她如何不要緊,但是,秦厲北就能活下去了。 “秦家曾經(jīng)也是黑道中的一大家族,但是現(xiàn)在呢,洗白了,政、商、軍界混得風生水起,白家呢,改變稍微晚了些,可是現(xiàn)在,也是堂堂市值百億的上市集團,當年的三大黑幫,只有曹爺還在固步自封,難道,你還想要繼續(xù)打打殺殺下去,讓你的兄弟們,也跟著你,繼續(xù)過這種刀口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嗎?” 字字珠心,黑衣人動搖了,但是,那又如何,想要興和,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只要獻上秦厲北的尸體,曹爺自然會放松警惕,到時候,他立了大功,曹爺一定會優(yōu)先考慮他的資格。 他們是講義氣的,絕對不會背叛曹爺! “曹爺對我有恩,我要報恩,既然曹爺想要整個城南別墅,那么,我一定會替他拿到手!” 黑衣人得意地笑了起來:“早就在道上聽說過,城南別墅的秦先生,在別墅里面養(yǎng)了個美女,千疼萬寵,就差沒有給星星給月亮了,我還以為是假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對但是,你倒是挺特別的,難怪,秦先生對你刮目相看,不過現(xiàn)在,我也算是幫了你們一把了?!?/br> 黑衣人盯著簡南,酸溜溜地說:“有句話說,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對吧!” “動手!” 得到指令,黑衣人紛紛圍了上來,十幾個人,同時舉起了尖細的泛著冷光的水果刀和實心鐵棍,每一把刀的尖口都對著他們兩個,嚎叫著沖了上來,刀刀致命。 見此情景,簡南也是發(fā)了狠,舉起刀邊護著身后的秦厲北往安全的地方退,邊跟著舉起了刀對準沖到最前面的人,一刀下去,見血封喉。 如水龍頭一樣噴濺出來的血液,濺了簡南一身,熱熱的,黏黏的,簡南緩緩開口,語調(diào)卻愈加溫柔起來,認真道:“三哥啊,咱們現(xiàn)在和這些人正在玩一個游戲,你想不想要贏啊?” “想?!?/br> “那好,等會兒找機會回家,你只要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先到家,咱們就贏了。明白嗎?” “我們一起回家?!?/br> 秦厲北卻是抓住了簡南的手,在簡南的驚呼聲中,將人直接攬進了懷里,禁錮在自己的保護范圍之內(nèi),簡南抬頭,秦厲北的臉近在咫尺,凌厲的下頜線條,冷硬無情,不知何時,她手里的刀已經(jīng)到了秦厲北的手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