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澳城賞金獵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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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北城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是因為的什么,所有機場車站動車站,全部開始戒嚴,還多了很多持槍的制服人員謹慎小心的檢查來往旅客,但老百姓們也都沒有多想,正值北城夏季運動會召開之際,他們還都以為是因為運動會的緣故,才加強了北城的警戒。 秦厲北在書房不斷踱步,弄得以董邵為首的一干人等也很緊張,每天暗暗地搓著手,恨不能來個天使,揮舞著潔白如雪的小翅膀,將簡南給送回來。 但是這也就是想想而已,戒嚴令和搜尋令,已經(jīng)發(fā)下去整整兩天了,這兩天時間,按照手下那些人的做事速度來看,幾乎都已經(jīng)足夠他們整個北城翻過來一遍。 但是,仍舊是沒有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能夠想出來的所有尋找簡南的方法,都猶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 那伙劫走簡南的神秘人,突然出現(xiàn),帶走了人,又突然消失了。 秦厲北從落地窗邊走過來,順手抄起了桌邊的威士忌,仰頭便去了整整一杯,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酒量都是不淺的,但是這種拿酒當白開水喝的喝法,還是令人膽顫心驚。 董邵知道秦厲北現(xiàn)在正在火山爆發(fā)的邊緣,他自己是不敢去招惹秦厲北的,于是只好看向甄客,不斷地擠眉弄眼,示意甄客去說說。 甄客心里是有的那份同理心的,這時候人不見了,那就跟在心口生生被人用刀子挖走了一塊rou一模一樣,疼已經(jīng)不疼,全身都是麻木的。 但是現(xiàn)在這樣,也的確是過了,更別說,秦厲北還是拖家?guī)Э诘摹?/br> 甄客推著輪椅到了書桌邊,將桌上的相框拿了,遞到了秦厲北面前,淡淡道:“厲北,你難道是想,等我們下次去接團團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對不起,你的父母親全部都死了’是嗎?”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直接深深地刺激了秦厲北腦袋深處緊繃著的那根線,beng地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玻璃酒瓶砸向墻壁的時候,發(fā)出巨大的劇烈撞擊聲,玻璃碎片四處碎裂,連同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驟然間下降了好幾度。 甄客一點都不怵,繼續(xù)道:“你自己的身體,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可別到時候,人找回來了,卻平白便宜了路衡那人?!?/br> 秦厲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甄客一眼,繼而掃向站在一邊瑟瑟發(fā)抖的董邵,還有站的更遠一些的刀疤和李功,最后視線落在了相框之上。 良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秦厲北依舊是我行我素之后,秦厲北緩緩開口了。 “通知廚房,把我的藥湯拿上來,還有,今天路衡那邊傳消息過來沒有?” 董邵愣了會兒,忙不迭搖頭:“沒有。” 秦厲北的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一般的綁架案,不管是為仇還是為財,都會打電話過來示威,但是這么久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秦厲北轉(zhuǎn)念一想,若真的是和澳城賞金獵人有關(guān),那么沒動靜,就是最好的消息。 那群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一旦解決了人物,便會通知獵物的家人,有點認下那樁人命案子的意思,也是替他們的客戶,買家,擔下所有罪責的意思。 他派了人去跟澳城那邊交涉,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董邵清清嗓子:“白氏集團的那邊的許叔打過幾次電話,說是阿南很久沒有去集團露面,希望能過去走走,還有今年的幾項重大企劃案,都需要阿南的點頭簽字。” “跟他說,南南最近身體不適,白氏集團所有的文件全部拿到別墅這邊來,簽完之后,再給他拿回去?!?/br> 董邵點點頭,算是記下了,想了想,又繼續(xù)道:“上次你說讓我們的人去接觸澳城那邊,今天一大早回了信息,說是買家的信息要保護,他們不能提供,不過,他們的老大說可以看在秦哥你的面子上,說一句話?!?/br> 秦厲北眼神一暗,問道:“什么?”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秦厲北與澳城的那人有過幾面交集,也出手幫過一次,他們的行規(guī),秦厲北知道,所以現(xiàn)在那人能說出這句話,必然是看在了當日的出手之恩上面。 只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滿屋子的大男人一時間都陷入了做閱讀理解題目的恐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話說的,再直白一點不行么? …… 當天中午,董邵抱著手機,搜索了一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意思解釋,揪著頭發(fā)老半天,都想不出來,這到底和那伙擄走簡南的神秘人有什么關(guān)系。 甄客見他那般糾結(jié)萬分的小表情,心情波動了下,無奈地勸他先休息休息,不要剛勸好一個秦厲北,又跑來他一個。 董邵剛想點頭,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竟然拿還有回聲的感覺,待他看清了屏幕上面跳出來的來電聯(lián)絡(luò)人的名字時,竟然有點做賊心虛地往甄客那邊偷摸摸地看了一眼,這才咻地一聲直接奔出了客廳。 “喂?什么事情???”董邵沒好氣地問。 電話那頭的人緩緩地問道:“你這是拔迪奧無情?用完就扔?” 董邵被他說的臉一陣陣地紅,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隨便開有顏色的廢料的腔,這一向不是他的人設(shè)么?怎么會從王琦那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口中說出來,簡直是要嚇死人了! “廢話少說,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忙著呢!” 兩人一頓閑聊,說的是關(guān)于上次王琦幫了董邵調(diào)查簡南下落的事情。 臨了,要掛電話的時候,董邵突然問:“對了,問你一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如果是用來形容你的敵人的話,那么你會想到什么???能從這句話中知道哪些關(guān)于你的敵人的消息嗎?” 王琦反問:“是關(guān)于秦家的那位大小姐?” 董邵驚訝:“你怎么知道?” “你們動靜鬧得那么大,我能不知道,交通部的部長今天還在我耳邊念叨,說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看來,秦家的這位大小姐還真的是受寵,三少都親自出面找人?!?/br> “別廢話了,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趕緊地閉嘴滾蛋!” 王琦笑了笑,道:“兩晚,你要是同意,我就告訴你?!?/br> 董邵煉唰地紅了,但很快又想起來他結(jié)婚時候的樣子,啪地將電話掛了。 …… 春日里,萬物生,院子里的兩只小奶狗因為一根骨頭在打架,布滿花藤的架子上,兩只小蜜蜂撲閃著翅膀飛來飛去,薄如透明的蜂翅上,透過璀璨如鉆石的太陽光,亮得屋子里面,趴在地上的女人,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隔著一扇窗戶而已,外面世界那么美好,甚至在她現(xiàn)在看來,連空氣都是更加清新的。 昨晚下了一場大暴雨,屋頂漏水,雨滴還從窗戶飄了進來,打濕了整個地面,連同昨晚那個神秘人從門縫那個給小狗留的洞口遞進來的大碗里面,還剩下一半的飯菜,都積了一攤水。 她從滿地的污水中爬起來,不由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身上穿著的還是離開醫(yī)院時候的病號服,布料單薄,現(xiàn)在被早已污跡斑斑,黑與紅摻雜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 她靠著墻壁,慢慢地滑了下來,左手的白色繃帶早就被不斷滲出來的血液染紅,翻外翻出來的rou泛著死灰的白色,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里面?zhèn)鱽硇∠x子一口一口在吃她的rou的感覺。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寂靜中,屬于自己的,不正常的速度跳動著的心臟,前不久的那場車禍,再次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她身邊有兩個彪形大漢看守著,手上又被綁著,根本沒有從車上逃走的可能,就在即將開車上高速的時候,她看見了路邊的小賣部,便央求著他們?nèi)退I點吃的,她很餓。 大概是路衡吩咐富過他們,要照顧好她,司機聽下車后,坐在她右手邊的那個大漢便下車去了小賣部,而她則是瞅準了時機,默默地從原先彪形大漢坐的地方,將彪形大漢落下的小刀給攥在了手里。 原本她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逃跑的計劃,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幾分鐘之后,一輛黑色大眾轎車,對著他們直直地撞了過來。 幸好她坐在后座,且有安全帶,沖擊力雖然傷了她的腿,但她感覺應該只是骨裂而已,還能撐下去。 她再次看了眼鐵門,路衡的手下應該會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他的,那么路衡必定會來救她,只是他們?nèi)绻恢浪谀膬旱脑?,那又該怎么辦? 還有團團和小止,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那么長時間,她消失了這么多天,應該都害怕極了吧…… 她想了很多,最后想到了秦厲北,恢復記憶的秦厲北,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他,會不會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