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錚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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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錚記得這個木盒子,是池子九歲的時候,他媽從渝城回來的時候帶過來的,說是外公家傳給女兒的遺物,本來是一對,小止和池子都喜歡,他mama便給上下兩層分別給了小止和池子。 小止的那個被她自己收走,這個是池子的那一個,在池子還沒被董叔接回去的時候,她就喜歡往木盒子里面放些她認(rèn)為相當(dāng)重要的東西,只是,這個木盒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衣柜里面的,倒是有點奇怪了。 秦夏錚十分好奇,糾結(jié)半天到底該不該去翻動池子的東西,畢竟是池子的隱私,還是小姑娘的東西,萬一有點什么小女孩子的東西,就不太好了。 但是,就看一眼,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說,就當(dāng)成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好了! 秦夏錚這么想著,打開了木盒子,其實木盒子里面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些信封,未拆開過,有些可能因為放置的時間長了,信封的表面已經(jīng)微微泛黃。 原本秦夏錚是想要看看這些信都是寫給誰的,但是信封上面既沒有寫信人也沒有收信人,好像跟本就沒有打算寄出去的樣子。 秦夏錚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都已經(jīng)是這樣了,既然已經(jīng)開了木盒子,在偷偷看看信封好了,說不定這些信封是給他的! 秦夏錚小心翼翼地帶著做賊的心虛,將信封拆開。 信封里面的內(nèi)容果不其然如秦夏錚他原先設(shè)想的一樣,是情書,但是情書的主人公,卻是他自己,原來是給自己的情書啊,秦夏錚這么想著,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信封的末尾都有寫信時間的落款,從十年前開始,便每個月都有一封,內(nèi)容也很是枯燥乏味,無非是學(xué)校和家里面的生活,還有就是董叔和王叔兩人又吵架了,董叔生氣起來做了什么什么事情,很瑣碎的事情,但是秦夏錚幾乎可以透過信封上面的這些內(nèi)容,穿越時間和空間,和那時候還是小孩子的池子相遇。 …… “哥,我很害怕,如果爸爸不喜歡大爸爸之后,他會不會不要我了,我聽說大爸爸在外面還有其他的兒子,到時候我沒有家了,怎么辦???” 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那時候鬧得很大,王叔不知道怎么的弄出個私生子,董叔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后,開車從山路旁邊的懸崖上面沖了下去,差點車毀人亡。 秦夏錚回想起來,那時候他陪著劉婧一起去南城深山里面寫生,通訊信號全部中斷,等到回到北城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禮拜之后了,那時董叔已經(jīng)脫離危險,但是他莫名其妙地被池子冷戰(zhàn)了一個禮拜。 所以說,池子應(yīng)該是很害怕的,他說過有任何擔(dān)心害怕的時候都可以找他,他絕對不會將池子丟下,到頭來,是他自己讓池子找不著他。 呵呵…… 還有一封,是池子向他抱怨學(xué)校有人說他壞話的。 “大哥,我這次的期末開始是第一名哦!本來老師要評我當(dāng)先進的,但是我把人給揍了,因為他說你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哼,他那個笨蛋,知道這個成語是什么意思么他,就敢隨便地往你身上扣,我就忍不住了!” 小傻子,被人想怎么評價那是別人的事情,不與傻瓜論短長,但是,他一直很羨慕甄晞,無論他做什么,他那個傻乎乎的meimei雖然一副天地下最討厭你的表情,但總是站在甄晞那邊,這樣的感情,他真的是老老實實地羨慕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后一封信的時間,是在三年前,但是,秦夏錚覺得自己手中那張薄薄的紙,仿若有千斤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炙熱guntang,他的手都覺得很疼很疼。 “對不起,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氣頭上,你罵我的那些話,我就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聽見好了,我那么那么喜歡你,原諒你了??墒?,我不想你被欺騙,你想讓我為劉婧自己的錯誤買單,我是不會的,就像南姨說的,為喜歡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但是,劉婧是我討厭的人,我不想為她背鍋,那些藥是劉婧自己吃的,我是看到她自己從姓陳的那邊接過來藥瓶,吃了之后跟著姓陳的那個男的上了車,我擔(dān)心她給你帶綠帽子,才跟上去看到,后來藥瓶子被姓陳的丟了,我撿起來放身邊,我看到劉婧和姓陳的進了房間……” 信里面詳細地解釋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秦夏錚看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尖猛然被開了一槍,鮮血四濺,心臟就那么輕易地空了一個洞,在仲夏時節(jié)中,呼呼呼地吹著冷風(fēng)。 “哥,我寫這封信,希望你能看到,我想跟你說,無論你什么時候看到,都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等著你,等著你來找我,愿意聽我親口向你解釋的那一天。哥,我最美好的年紀(jì)就那么幾年,你別讓我等太久了……” 秦夏錚捏緊了手里面的信紙,眼眶酸澀濕潤,他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回來這里,池子的電話也沒有接,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到這封信。 池子那個丫頭,是在國外等了他三年嗎,他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但是現(xiàn)在為什么,不等了,要跟徐遇結(jié)婚? 看完所有的信時,已經(jīng)是星月當(dāng)空,瑩白的月光透過紗窗投射進來,將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長,歪歪扭扭,就好像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劉婧回來了,池子要結(jié)婚了,南娛因為他的緣故被徐遇捏在手心里面當(dāng)做威脅的憑證,而,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來,我還真的是只能去出差了,縮頭烏龜還是鴕鳥,是當(dāng)定了……” …… 隔天,秦夏錚便一手拎著行李一手帶著白止去了機場,秦檸過來送一些資料,白止看見秦檸跟看到了仇人似的,轉(zhuǎn)身便溜達到了遠遠的地方,正好,這倒是給了秦檸跟秦夏錚說話的機會。 “神秘兮兮的,怎么,你想囑咐我什么?” “不是我想囑咐你什么,是咱媽說了,何以禮可能要去跟何家世交的一個孫女兒相親,這件事情小止還不知道,咱們先瞞著她,還有,千萬別讓小止突然回來,你在津市那邊得看好小止,而且,津市那邊現(xiàn)在不是很太平,小止要是出門的話,你別讓她一個人單獨待著,必須陪著她,借這次機會讓小止也歷練歷練?!?/br> “咱媽是打算,將白氏開始交接給小止了?” 聽了秦檸的話,秦夏錚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個原因。 “應(yīng)該是,小止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白氏那么龐大的商業(yè)線,還有背后黑道上面的勢力,這些從現(xiàn)在開始讓小止一點點的接觸,以小止的悟性,少說也得三年五載的,咱媽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br> “但是,何以禮那邊,相親的事情正好讓小止知道,不是正好可以讓小止死心,省得何夫人整天在咱媽面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咱們秦家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秦檸搖搖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白止,無奈道:“你以為咱媽不想啊,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小止這么多年,也就交往過這么一個男朋友,咱媽不敢大驚小怪地,萬一把小止嚇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媽雖然不表現(xiàn)出來,但是小止可是比咱們還要得寵!” 秦檸說著,想想還覺得有點委屈,“早知道笨的跟蠢蛋一樣,咱媽會更加上心,咱們這么聰明做什么?” “對,你說的都對,我不跟你廢話了,我走了,最近家里面的事情,你多費心!” 秦夏錚手握拳,象征性地砸了下秦檸的肩膀,秦檸亦是回了一拳頭,而后兩兄弟相視一笑,揮手告別。 “注意身體,等你回來?!?/br> 秦檸不放心,他大哥今天離開,怎么看都怎么有點傷心人為愛遠走天涯的感覺,秦檸情不自禁地,還是出聲再次叮囑了兩句。 “好,大兄弟,保重!” 秦檸突然想起來,不放心地又叮囑:“對了,何以禮的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跟小止說我們都知道了,就讓她玩著呃,反正等甄晞明年從國外回來,這丫頭也就老實了。” 秦夏錚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要cosplay老大媽?老大媽都沒有你這么絮絮叨叨的,行了,我知道該怎么辦,津市那邊的事情我也會幫你處理的齊齊整整,那些想要分一杯羹要一點好處的,都不會放過?!?/br> …… 秦夏錚就這么帶著白止到了津市出差,住在李功叔家的院子,李功叔不經(jīng)常來這里住,但是安排了人在這里打掃,因而兄妹兩個落地之后,直接拎包入住。 秦夏錚當(dāng)天傍晚便去了度假村外圍,那片據(jù)說是有關(guān)部門即將會拿出來跟元北集團協(xié)商合作和置換股權(quán)的地皮,他在之前就已經(jīng)惡補過這塊地皮的情況,但是當(dāng)他真的見到的時候,還是被震驚了,第一次覺得,真是特么的不可思議。 白止站在田地邊,皺著眉頭問秦夏錚,“這不是還有人在這里種莊稼嗎,怎么能用來開發(fā),而且,咱們要是真的接受了這塊地,咱們元北集團的名聲可是不太好聽的!” “我知道。” 只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位老先生的算盤真的精得不能再精了,他肯定是料定了元北集團不會接受這塊地皮,而到時候,他們的誠意已經(jīng)是拿出來了,元北集團自己不接受,那么就怪不到他們的頭上,緊接著,置換股權(quán)的事情,元北集團很有可能便是無償?shù)鼐栀浕蛘呤瞧渌姆绞健?/br> “哥,你說,他們究竟想干什么???這不是鬧著玩兒呢嘛!” “就你這個小腦袋瓜里面都知道,這是在鬧著玩兒,那些人精兒似的,會不清楚,現(xiàn)在就是想要我們金茂度假村的股權(quán),但是不想要給錢而已!” 白止雙手叉腰,氣呼呼地問:“天底下可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