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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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永鴦公主有些失望地放下酒杯。 “不過……”柳月靈眨眨眼,顯然是話里有話。 永鴦公主聞言果然抬起頭來。 “靈兒知道,今日在座的還有一位jiejie是舞劍高手,公主殿下若是想看,大可以請她為大家助興。”柳月靈語氣嬌軟,嘴角帶笑。 謝臨香動作一頓,目光冷冷地掃過去。 公主興起,好奇追問:“哦?不知柳姑娘說的是何人?” 柳月靈笑得更是甜美,雙手交疊微微一禮:“這位jiejie,便是靖勇侯府的謝jiejie?!?/br> 此言一出口,諸位女眷便同永鴦公主一齊看向謝臨香。林江雪就坐在她身邊,有些擔(dān)心地握住她的手。 柳月靈遙遙沖謝臨香行了一禮,咧嘴笑道:“jiejie,靈兒知jiejie自小在軍營,舞劍定是不在話下,便擅作主張舉薦jiejie,想必jiejie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夢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凜冰霜”——朱熹,《墨梅》 第11章 綠梅殘 永鴦公主終于也想起來了,放下酒杯站起來道:“啊,原來是靖勇侯家的女兒,謝老侯爺武功蓋世驚才絕艷,想必謝姑娘將門之后,定是盡得真?zhèn)鳎 ?/br> 如此一來,謝臨香便不得不站起來回以一禮:“公主殿下過譽(yù)了。” “若真要論,謝姑娘還是我未來嫂嫂呢。”姜梓喻抬手執(zhí)了酒杯,眉眼彎彎,態(tài)度溫煦,“柳姑娘如此舉薦,不知嫂嫂一舞,本宮可有緣得見?” 謝臨香:“不敢當(dāng),既然得此良辰美景,自當(dāng)是需以劍舞為公主助興的,只是,臣女今日出門并未帶輕便衣裳,您看這……” 謝臨香矮了矮身子,不卑不亢地表示婉拒。 “啊,jiejie何須擔(dān)心這個?!绷蚂`掩面輕笑,“公主殿下府上怎么會沒有些輕便衣服?再不然,meimei今日正好帶了窄袖輕服,借予jiejie便是?!?/br> 謝臨香微微抬頭看向柳月靈,目光犀利無聲,卻被她溫軟的眼波直直回敬。 左手突然被握住。 林江雪驀然起身,同永鴦公主行了禮后道:“既然是舞劍助興,一個人該是多沒有意思?臣女不才,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刀叉劍戟十八般兵器,卻是與謝小姐一樣自幼耳濡目染,公主殿下,臣女請求與謝小姐一同登臺!” 謝臨香愕然轉(zhuǎn)頭看過去,收到一個堅(jiān)定的微笑。 “好!”永鴦公主輕輕拍了手,沒等眾人說話,便安排好了后續(xù),“今日倒是巧了,林jiejie初回京便賞光梅園,本宮實(shí)是榮幸。” 于是轉(zhuǎn)頭吩咐:“南星,你快帶二位jiejie去偏殿,取了輕便衣裳換上。南月,你去我后殿的小閣樓里取兩柄寶劍來。今日本宮與諸位皆有眼福,還要多辛苦二位了?!?/br> 公主表態(tài),眾女跟著七嘴八舌地說了些客套話。 謝臨香二人由宮女南星領(lǐng)著去偏殿更衣,一路穿過梅園,南星走在前,二人跟在后面。 林江雪一路拉著她的手,小聲交談只對方能聽得見。 “好多年沒有一起舞過劍了,不知謝小姐技藝可曾生疏了?”她嗤嗤笑著,掏了掏謝臨香的手心兒。 然而謝臨香卻并沒有她那般輕松,嘆一聲道:“你不該蹚這攤渾水的,有我一個人麻煩就夠了?!?/br> “那怎么行?行軍打仗豈有拋棄了同伴的道理?。”林江雪眉毛一挑,笑了起來,而后壓低了聲音,“不過我也早看你那表妹不順眼了,今日是她起事在先,來者不善?!?/br> “你也知道是來者不善?!敝x臨香微微閉了眼,“且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吧?!?/br> 直至現(xiàn)在,她還沒有見到上一世誆騙她的那個小宮女。謝臨香眉頭愈發(fā)緊蹙,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張臉若是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她必能一眼識別! 剛落的雪此刻已漸漸停了,空氣里梅香伴隨著絲絲縷縷的寒意沁人心脾。 謝臨香同林江雪二人身著箭袖輕裝,束了發(fā)髻,手執(zhí)長劍,眼神堅(jiān)定而明亮,一般的英姿颯爽,意氣風(fēng)發(fā)??吹门_下一眾深閨小姐們目光羨艷。 二人相視一笑,拱手一禮。 手中長劍起勢,挑起梅蕊浸潤的風(fēng)雪,伴隨絲絲冷風(fēng)迎著對方勢頭而出。寶劍錚鳴,余音繞耳。二人身形矯捷,不同于舞女的柔軟嬌媚,而是自成一段煥發(fā)的英姿,步調(diào)一致,緊中有松,節(jié)奏相當(dāng)。 永鴦公主坐于高位,連手中的梅酒都忘卻了,只一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臺上落花劍舞,竟有些癡迷。 劍尖染了風(fēng)霜,點(diǎn)到為止,二人一齊后退一步。 “林姑娘,承讓。” “謝小姐,佩服?!?/br> 二人從對方眼中看見了一般的調(diào)皮和戲謔,而后一齊笑出聲來。 “精彩!” 襄王殿下不知是何時來的,眾人竟都沒有察覺,直到他站在臺下鼓了掌叫好,眾女才驚覺過來,紛紛起身行禮。 “五哥?”永鴦公主驚喜地站起,提了裙角走下來,“五哥怎么來了?” “我的好meimei今日大擺宴席,怎么?不歡迎我?”襄王比姜梓喻足足高出一個頭,伸手愛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沒有,今日都是女眷,我還以為五哥不愿意來呢。不過今日正巧,謝姑娘也在?!?/br> 永鴦公主回頭,不巧謝臨香二人剛下臺,為了防止著涼,便急急忙忙由南星領(lǐng)著去換衣服了。 姜梓喻卻忽而反應(yīng)過來,伸手戳了一下姜思南的肩膀,笑道:“哦啊,五哥今日不會正是因?yàn)樯┥┰谶@里,才特地過來的吧?” 姜思南捉住她的手指放下,笑而不語。 * 偏殿內(nèi),兩人由南星領(lǐng)著進(jìn)了里間。 “二位小姐稍等,里間燃了炭火,方才將衣服拿去熏了,奴婢這就去取了小姐們的衣服過來?!闭f罷匆匆離開。 兩人湊近炭火烤著冰涼的雙手。 林江雪大剌剌地揶揄著謝臨香:“方才襄王殿下到了,你倒是看都沒多看一眼,好一個不為情所困的女將軍?!?/br> 謝臨香瞥過一眼,笑著回?fù)簦骸氨炔坏昧峙畟b,待價(jià)而沽這么久,可找到心中的英雄了?” 兩人嘻嘻哈哈地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不一會兒,便有返回的宮女帶著兩人的衣服來了。 “二位小姐,奴婢將衣服放在這里,小姐們換完衣服請即刻回宴席吧,莫要叫我家公主久等了。” 謝臨香剛應(yīng)過一聲好,與那宮女目光一觸,卻是頭皮一陣發(fā)麻,一股冰涼由腳心直上,冷了半邊身子! 這便是上一世誆騙她去摘綠梅的那個小宮女! “你等等!” 謝臨香出聲叫住那剛要退下的小宮女。 “小姐還有何吩咐?” “方才帶我們過來的是公主身邊的南星,怎么這會兒來送衣服的是你?” “是南星姑姑吩咐奴婢來的,公主還有要事,便喚她回去了。” 小宮女低著頭應(yīng)道,“若是小姐們沒有別的事,奴婢便先回宴席去了。” 說著便要走。 謝臨香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抓住了這小宮女的手腕,果然,那小宮女頓時慌了,奮力想要掙脫開來。 “想跑?!” 林江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為何謝臨香要揪住這個小宮女不放,不過眼看這宮女慌亂非常,明顯有什么事情藏著,便立即覺察事有不異。 于是連忙起身幫忙制住了這宮女。 謝臨香手腳麻利,抽出箭袖綁帶和輕裝腰帶,三兩下將人捆了個結(jié)實(shí)。 “來人??!救……唔唔……” 那宮女還想呼救,又被林江雪塞了一嘴的布料,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的小宮女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向面前這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只喉嚨里唔唔唔。 林江雪還沒摸清楚狀況,只鉗制住那宮女,抬起一張大義凜然的臉看著謝臨香:“現(xiàn)在怎么辦?!!” 謝臨香非常冷靜地一記手刀劈暈了那宮女,驚得林江雪一愣。 “喂……我可從來沒干過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啊,你到底看上她身上什么東西了???!”林江雪哭喪著一張臉,卻還是非常講義氣地沒有喊人進(jìn)來。 “這宮女有鬼,她不是公主府上的?!?/br> “啊?公主府那么多宮女,你都認(rèn)識?。俊绷纸╅L大了嘴巴,驚訝極了。 何止認(rèn)識?謝臨香冷笑一聲。到如今她還記得當(dāng)初永鴦公主叫出闔府上下上百個宮女,叫她辨認(rèn)的時候。 而她一個個看過去,百口莫辯的滋味到現(xiàn)在還在心頭。 “先不管那么多了?!敝x臨香把昏過去的人拖進(jìn)偏殿的柜子里,麻利地?fù)炱鹱约旱囊路?,“有生人混進(jìn)來,我們趕快回宴席,把這件事稟告公主吧。” 林江雪還心有余悸,連忙換上衣服:“嗯!” 兩人換好衣服便往正廳趕過去,宴席上因?yàn)橄逋醯钕碌牡絹碛譄狒[了幾分,大家正就著余興行酒令。 謝臨香前腳剛到宴席,還沒來得及行禮,便聽匆匆趕來的南星聲音緊張,腳步都能聽出慌亂來。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不好了!” 永鴦公主有些不悅地抬頭:“何事如此大驚小怪?驚著了大家。” 南星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聲音顫抖:“奴婢有罪,奴婢知錯,可公主快去梅園看看吧!那株雙色梅花——” 提及心愛之物,永鴦公主豁然起身:“那梅花怎么了???!” “那梅樹上的綠梅,被人損毀了?。。 ?/br> 謝臨香眉頭一跳,連腳底下都一禿嚕。心道怎得公主殿下這株梅花如此多災(zāi)多難,兩輩子都逃不了被人損壞的命運(yùn)? 然永鴦公主聞言大驚,連一眾賓客都顧不得了,急忙起身奔向梅園。 柳月靈也十分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呀,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損壞公主愛物,襄王殿下,咱們也趕緊去看看吧?!?/br> 殿中諸人見公主離去,便也紛紛起身跟隨至梅園。 那株雙色梅樹倒還依舊挺立,可嫁接后生長碧綠色梅花的那一枝,枝干已然損壞,從嫁接處被切斷。 一枝綠梅還余存香味,只不過也只剩下了最后一絲芳菲,來年怕是再見不到這一枝綠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