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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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跟他們?nèi)ツ甑接韲鴷r候經(jīng)歷這地方,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去年這時候,瑤州正在打仗呢。那時候,可沒有現(xiàn)在這歡聲笑語。 他們是一隊商隊,都是要回國去的,路上結(jié)伴而行,請了鏢隊,一起請攤銀子,就比較便宜。 之前他們在徐州有固定的鏢隊。因為徐州外西,禹國境內(nèi)是沒有山匪的,不用去請鏢隊,后來徐州往東,朝州之地,那地方怎么說來呢?因為是主將是顧溪橋?qū)④?,就有點崇尚武力,還是奇奇怪怪的扒皮武力。 那時候剛扒皮到世家,放出話說扒完世家扒山匪,這一放話,山匪立即就連夜投誠了,為了顯示出誠意,一個寨子的大當家還宰了對的寨子做禮,最后學著禹國物流和外賣行業(yè)的山匪前輩一樣,開起了朝州物流。 所以,他們又在朝州有了固定的鏢隊——少護送一州,就少好多銀子呢。 鏢隊的人在午膳的時候會停下來,即便他們表示自己可以泡方便吃,不用停,鏢隊也是不準的,因為馬匹也該吃東西,該休息了。 對于鏢隊的人來說,親近的馬比人好多了。 于是大家選擇了一個路邊的茶水鋪子,坐下來乘蔭吃飯,便見店小二跑出來,跟他們道:“幾位爺,今天沒茶了。” 這幾人也不在意,他們自己帶著茶,反而問:“沒有茶水,你們這鋪子怎么活?” 店小二就道:“朝廷說我們今年可以免稅,這鋪子反正是自家的,有水的時候賺點,沒水的時候就不賺了。如今這水難得,我們掌柜的說還是先緊著自己吧?!?/br> 確實是這個道理。又見前突然轟隆隆作響,一位晉商道:“這里已經(jīng)有轟隆隆了?” 那店小二還愣了一下,道:“轟隆隆?哦,客官說的蒸汽機嗎?是有了,我們這里前有水源,前陣子,一陣小仙姑帶著人上山尋得了水源,還告訴我們打井,如今都靠著這些水,才沒有死人?!?/br> 這店小二還道:“客官,你們還是多帶些水吧,再從瑤州往前去,便是名字還廬州跟西洲了。” “那里后才開始搞建設(shè),如今百廢待興,正是忙的時候,人也多,水不夠分,且還窮,哎?!?/br> 晉商就道:“你這人說話倒是有文化,肚子里有貨?” 店小二搖頭,“我們縣衙大人天天派人來說,諸位客官,我這里有專門說預防豬瘟和鼠疫的冊子,你們要買嗎?便宜的很,五文錢一本?!?/br> 就一張小冊子,如今紙張便宜了,就要五文錢,實在是有些不地道,但是眾人卻還是掏銀子買了,不為別的,只為這是禹國官方出來的東西。 他們連日趕路,就是為了要快點回去,別耽誤了時間,所以沒有平時那般注意消息,這回聽見店小二說,便立馬拿起來看,尤其是楚商,他們馬上要到家了,知道禹國朝廷要提醒這個,便立即道:“去年禹國一直說天災,要儲存糧食,要多種紅薯,糧食不能漲價,不能趁機囤糧,我們還不信,如今便是信了吧?” “這下子,又出來什么豬瘟鼠疫,我是信的了,回去便要跟朝廷好好說一說,不然今年就要血本無歸了。” 一旁的人就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去年就開始養(yǎng)豬了?!?/br> 這人很自豪,“我可是親自跟著禹國養(yǎng)豬的學了養(yǎng)豬的東西才開的養(yǎng)豬場,去年因為養(yǎng)豬場,我今年才有銀子來禹國見證萬民大會啊?!?/br> 沒銀子,誰敢耽誤這么久的時間? 于是眾人買了小冊子,繼續(xù)往前走,果然,出了瑤州內(nèi),就見剩下的兩州連宅子也顯得死氣沉沉。好在人是活的,言語之間,雖然苦點,卻是笑語晏晏,討論著今天的稀粥哪個棚子的好喝,哪里的紅薯吃了放臭屁。 沒錯,因為剛接管下來,兩州的糧食還不能跟其他的州比,所以窮苦百姓還是要吃大鍋飯。 這大鍋飯吃的大家很有勁頭干活。如今兩州采取的是一種集體勞作的法子,看人干的活重還是輕松給不一樣的飯,喝稀粥的干點輕松的,時不時有rou的,做的就是苦力活了。 那水壩上的大磚,真是太重了,即便有傳聞中可以四兩撥千斤的神器,也沒用,有些地方總是要人抬的,好在縣衙大人說了,只要建好了水壩,集中用水,減少水流失,這個夏天也能活下去。 然后,還教他們種植一些需要少量水就能活的紅薯和高粱。 這些都是能活命的。 走到這里,算是馬上要出禹國了。于是按照禹國的規(guī)矩,每一個進入和出去的人都開始登記,去年幾月來的,為的什么,如今又回去,為的什么,畫像核對,對不對,對,那便開始交稅吧,交了關(guān)稅,就可以走了。 這個流程做完,便是進入楚國境內(nèi)。 然后,便是一陣風而來,帶著沉沉的馬蹄聲,眾人臉色一驚,就見其中一位楚商站了出來,道:“不要緊張,不要緊張,這剛出禹國境內(nèi)呢,不會有劫匪的,我們楚國邊境管的也嚴,沒有山匪。” 于是,便見一個青年男子帶著一隊兵過來,喊那楚商,“小叔叔。” 有一位見識多的楚商便立馬認出這是近兩年風頭無兩的公孫將軍,之前投了趙田,如今又投了新皇。說起這個,大家心里就覺得感慨萬千。 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魯國也沒了,楚國也換皇帝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 但是更加世事無常的在后,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在禹國境內(nèi)看見的生活細碎和日常,在其他國家,看不見了。 禹國最近有一曲非常好聽的黃梅戲,叫做龍女。里有一句唱詞叫做:一抹衰黃染田疇,枯葉干果懸枝頭。 如今,他們所見到的景象便是如此。 越走,心里就越沉重,越走,便越是喘不過氣來。 從仙境到了地獄。 …… “這就是禹國了?!?/br> 張虎這時候也回到了禹國,將老農(nóng)送到了朝州,并找到自己之前的朋友,給老農(nóng)買了兩畝田。 “這是地契,以后這田啊,就是你的了。”張虎對他道:“這里的人都是從四八荒來的,住在你屋子旁邊那戶人家就是晉人,來朝州兩年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br> 都是苦命人,都會互相幫助。 老農(nóng)拿著那地契和宅子,道:“我該如何報答兩位呢?” 張虎師父就道:“好好活著吧,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我自然希望,過去的我能活的很好?!?/br> 老農(nóng)似乎是不能知道他的深意,但是也不探究,只道:“這里沒有戰(zhàn)爭,沒有土匪,我便能活的很。” 他全家都沒了,他要替全家活。 于是張虎兩人走了后,他便沒有歇息,拿起放在墻邊的鋤頭就開始收拾院子里的雜草,旁邊的人家中午過來敲門,也是個跟他一般年紀大的老農(nóng),那人笑著站在門口,道:“前些日子,張大夫來信說,將這宅子給一位朋友,想來你就是張大夫的朋友吧?” 老農(nóng)就慢吞吞的道了一句,“是。” 那人就進來,跟老農(nóng)道:“你是晉人?晉國到這里遠吧?我看地圖上說挺遠的,我是禹人,不過在今年之前,我還是魯人哈哈哈哈,是逃荒來的,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是去年逃荒來的。” 老農(nóng)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如何做答,那人就道了一句:“你先忙,忙完了,今天就先去家吃飯?!?/br> 老農(nóng)搖頭,“算了,我自己有干糧。” 如今糧食可貴重。 他鄰居就道:“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普通的紅薯和辣椒罷了,如今大家都吃不起稻米了,我們都省著吃呢,所以千萬別客氣,沒有特意招待你,只是尋常吃的罷了?!?/br> 這般的熱情,讓老農(nóng)有些不適應,但是別人熱情難卻,他就慢慢的點了點頭,“好?!?/br> 來都來了,就好好活著吧。 …… “來都來了,吃一碗條吧?!?/br> 丹青平靜的跟羅玉松道,“玉松哥,別覺得不好意思。你本來就是來蹭飯的,何必臉紅呢?” 羅玉松的臉就更紅了,道:“我……我就是太忙了最近,已經(jīng)忙的來不及自己做飯了。” 丹青:“你可以請個廚娘?!?/br> 羅玉松:“我不喜歡別人跟我一起住,也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br> 丹青:“你可以點外賣?!?/br> 羅玉松:“外賣都吃厭煩了?!?/br> 丹青:“………” 牛大寶走之前,特地跟他說了要跟平安巷的人和平相處,要敬重他們,如果他們的要求他能滿足,可以盡量幫助。 “畢竟你們是要住很久的,做人就是要與人為善,不可因為一點小事就動刀,這樣的人,總會被人害怕,日子久了,身邊就沒有朋友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孤獨終老,多可怕呀?!?/br> 他說到感慨處,還一激動就叫了丹青的小名,“二狗子啊,你可要聽阿爹的話,動刀之前先三思,別把自己整成個魔頭子,哎,阿爹這輩子只殺過雞鴨,還沒殺過其他的動物,回去之后,就開始吃素,希望之前殺孽少和今后不再殺孽,可以幫你減少一些殺氣?!?/br> 他還是有點迷信的,覺得兒子殺戮太重,自己得替他贖罪吃素。 丹青聽了教導,覺得殺個人阿爹還得吃素,未免腦子不好。但是阿姐說了,老人跟他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阿爹能接受你現(xiàn)在是個殺手,已經(jīng)很不錯了?!钡ぶ炀偷溃骸八芟瘳F(xiàn)在這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證明也已經(jīng)看開了?!?/br> 丹青有些不高興,他反駁道:“不是殺手,是隱衛(wèi),是專門保護皇太女殿下的。我將來遲早會跟我?guī)煾敢粯?,站在皇太女殿下的身邊,等皇太女殿下了娃娃,我就保護她的娃娃。” 這是多么偉大的事業(yè)!怎么能把他跟那么普通的殺手混為一談。 丹朱就覺得丹青如今也有理想了,欣慰道:“行,將來你就是最厲害的隱衛(wèi)?!?/br> 不過再怎么覺得自己阿爹腦殼壞了,還是聽他話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牛大寶還沒走太久,這些教導沒有淪落到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記得依舊很深。所以遇見羅玉松天天來蹭吃蹭喝,也并不驅(qū)逐,只當是敬重長輩了。 只不過每天要多一個人的飯,還是要花費點功夫的,丹青心里就不樂意,看羅玉松的眼神,也在阿爹說的要三思和要不然直接打暈丟出去中做斗爭。 羅玉松就膽戰(zhàn)心驚的很,道:“宗兄,丹青好像變了。” 宗童沒有說話。羅玉松就宗家小心翼翼的吃完了飯,路上拐了彎去孫香家里問:“丹青怎么了?我總覺得他的眼神越來越兇殘?!?/br> 說完,還拍拍自己的心臟處,做出害怕的模樣。 孫香就嘖了一聲:“他沒有將你扔出去算是好的,你這感應也太慢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最近都繞著他嗎?” 羅玉松老實的回答:“沒有?!?/br> 孫香就打了個哈欠,準備叫上蒼水出門了。自從羅玉松不再做早膳之后,她們就去商部吃了。 于是一邊叫蒼水一邊道:“丹青幾天前通過了隱衛(wèi)最后一道考核?!?/br> 那考核沒別的,就是殺人。一個隱衛(wèi),最主要的便是衷心,然后便是殺人的厲害程度。 “你知道隱衛(wèi)最后一道考核要殺多少人嗎?” 羅玉松呆呆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殺人不行嗎?再說了,哪里有那么多人給他殺?” 孫香就嘖了一聲,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刑部關(guān)押的犯人里里,就夠他們完成一次考核了?!?/br> “別的不說,單單說前兩個月,就抓了好幾個武功高強的恐怖分子,這一次可都是丹青殺完的,聽完有一個想跟他搶人頭,都被他差點一刀宰了。” 那些犯人會被放到指定的地方,給他們武器,讓他們在林子里躲藏,最后由考核的人將他們找出來并且殺了,誰殺的人頭最多,誰就能進今年的隱衛(wèi)。 丹青無疑是最多的。 “聽說他是年紀最小進隱衛(wèi)的,就連他師父,十三歲才進呢。不過卻不是殺的人最多,我聽聞,宗童當年可比丹青兇殘?!?/br> “所以你問他丹青是不是不正常,他肯定覺得你胡說八道,所以沒有什么回答你的必要,因為比起他來,丹青實在是太正常了。” 這時候,蒼水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笑著道:“玉松哥,過幾天就好了,宗童大人的師父說,宗童大人當時只用了半個月就好了,丹青年紀小,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然后小大人似的說:“他們這行,挺難的。” 羅玉松就對宗童和丹青深深的同情起來,回去靈感爆發(fā),還專門寫了一本隱衛(wèi)日常手札,將宗童寫成了一個心懷天下的隱衛(wèi),將丹青化成了一個只想做美食不想做隱衛(wèi)的幼童,然后由一個陰謀,讓師徒兩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