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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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謀士出身帶來的不好了,禮賢下士,卻也不必如此。楚國留京的將軍坐在宴席的一邊,看見此幕之后, 譏諷的笑了笑,朝著兵部尚書看了看,低頭去拿酒杯,慢吞吞的喝完一杯酒后,道:“看見那孫子沒,就是他的弟弟,殺了元起?!?/br> 兵部尚書一驚,道:“誰?” 楚國將軍:“在吳方毅后面,那個校尉?!?/br> 兵部尚書心里沉了沉。 兵部尚書有一個私生子,就是元起,當初年少,還是說話的楚國將軍帶出去打仗的,那么個朝氣的少年郎,就這么死在了敵人的手下。 說話的楚國將軍嘆氣,那個孩子,雖然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但也是他養(yǎng)大的,不亞于親生兒子。 兵部尚書還在讀書的時候,愛慕上一個青樓女子,本想著納回去,但是家中老母親不同意,妻子也不同意,覺得納妾即便是從家里扯個丫頭,也比青樓女子好。 兵部尚書便將人養(yǎng)在外面,生下了一個兒子,養(yǎng)到了六歲,結(jié)果青樓女子還是被妻子忍無可忍發(fā)賣了。 兵部尚書的老母親是攔著他不準去尋,只說可以接受孫子回家。但是元起那孩子,實在是個烈性的,死活不肯。 兵部尚書沒辦法,又見孩子恨他,便將人送給了將軍,將軍養(yǎng)著他,他倒是待將軍還像親生父親一般。 將軍要出征了,不準他跟著,他就偷偷的跑出來,跟在兵隊里,直到快到戰(zhàn)場時,將軍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竟然真跟了來。 “我也要軍功,我也要為國作戰(zhàn)?!毙〖一锕V弊樱溃骸芭e國皆兵,難道我就算不得兵了么?” 將軍沒法子,趕又趕不走,只好帶在身邊,帶是再謹慎也沒有完全之策,元起還是死了。 他死的時候,將軍那一晚上都沒有睡。熬到第二天,拼著一口勁,將殺元起的小將給宰了,首級掛在城墻處,說不得是什么心理,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如今,那小將的兄長來了。 將軍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不能善終了。 人家是為什么來的,大家心里有數(shù),但是人家會不會在京都就做出殺人之舉,便是將軍也難以預料。 他只好將這事情告訴了楚皇,楚天齊剛剛喝了太多的酒,一下子就被驚醒了。他瞬間站起來,道:“你說的是真的?” 將軍和兵部尚書點頭,“殿下,最怕的是他有殺心,不服吳方毅的管教,私下里做出什么事情來?!?/br> 他們跟秦國是有血仇,秦國跟他們照樣有血仇。血仇之所以是血仇,是它的仇恨流在骨子里,根本不能消除。 “除非是抽了骨,扒了皮,將血液都流干凈,否則根本不能釋懷當初的事情,殿下,我們怕是還沒跟禹國打,便要跟秦國人打起來了?!?/br> 楚天齊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他是個極為有天賦的說客,當晚便去請了吳方毅來,將事情說給他聽。 他沉重萬分的道:“當初秦楚兩國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許久,難道還不能忘懷么?我們楚國是被打的一方,但是依舊可以為了家國大義,跟秦國釋疑,坦誠相見。我們最怕的不是跟禹國打仗,而是怕跟將軍所帶之軍有所誤會?!?/br> “我們兩軍,若是都不能攜手共進,那就是中了禹國的圈套?!?/br> 吳方毅卻道:“……只是一個兄長罷了,難道就因為他來了,便一定會殺人么?楚皇陛下,您未免杞人憂天了,我們的士兵,有自己的紀律?!?/br> 紀律兩個字,楚皇聽著怪怪的,后來想了想,發(fā)現(xiàn)是禹軍常說的詞。 他也不惱,只道:“只是跟將軍說一聲,免得將來發(fā)生了我們都不愿意看見的事情,對嗎?” 吳方毅便退下去了,但是他在楚皇面前說的鎮(zhèn)定,卻心里是不安的,因為,楚皇說的事情,他不知道。 他是臨時從秦燕邊境趕回來的,收到命令的時候還覺得不可置信,秦楚還可以合作共贏? 但是不合作也沒法子,人家禹國已經(jīng)打下了魯國,接下來就是楚國。 楚皇說的沒錯,只要楚國滅,下一個就是秦國。 人家禹國難道打了楚國就不打秦國了嗎?秦皇自然是同意的,還親自對他說,“禹國之心,路人皆知,必定會除楚攻秦,將軍此去,不是幫扶楚國,而是幫扶我們自己?!?/br> 吳方毅點頭,沒有多說。 只是想的這般,卻又有許許多多上位者們想不打的事情。 比如,小人物之心。 吳方毅回去便將那個校尉小將給綁了起來。 “非是你之過,但是事情緊急,不能任由你在外?!?/br> 那校尉就笑著道:“將軍捆我一人有何用,將軍所帶之兵,皆有親足死于楚國之手,難道將軍也要讓他們收手嗎?” 他道了一句,“實話告訴將軍,我是真想要殺掉那個殺我弟弟的人,但是我忍住了,我想著即便是殺,也不能給將軍添麻煩,只等大軍開動,我留下來,拼個你死我活。” 他低頭,沉聲道:“將軍,我家小弟,上陣殺敵,有何錯?卻被他砍掉腦袋吊在城墻上,尸首不完整的回了家。我母親看見小弟的尸首,當即氣絕,臨行之前,卻告訴我不要報仇。” 但是他怎么忍的?。?/br> 他搖頭道:“將軍,楚人總說秦攻楚殘忍,但是楚待秦,又何嘗不是狠毒?都是打仗的,誰也別說誰了,將軍今日擒住我,可能擒住其他人?” 果然,今夜許多人都難以入眠,等吳方毅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第二天,有些人沒有回來,有些人回來了,卻在途中失蹤。 兵部尚書去送吳方毅的時候,道了一句:“將軍昨晚睡的如何?” 吳方毅笑著道:“夢里雖不安,但到底醒了。” 他騎在馬上道:“尚書昨晚睡的如何?” 兵部尚書也笑:“跟將軍一樣,雖不安,但到底天明就要,來送將軍出征。望秦楚兩國,如同親兄弟?!?/br> 吳方毅拱了拱手,走了。 楚天齊在見兒子的時候,就對楚愿說,“經(jīng)過昨晚,可算得平了民心?” 有人死了,有人活著,好像一個潛規(guī)則一般,大家暗中較量了一番,知道了對方的實力,然后將尸體和鮮血扔的扔掉,擦的擦干凈,相安無事。 “將那些好事的都殺了,都綁了,剩下的便是懂事的,這樣不是很好么?國家大義面前,哪里容得一點點的退卻?阿愿啊,你還是太小了,不懂得世間人性,都是可以改變的?!?/br> 楚愿將書放下,道:“阿爹,你是沒錯,但是楚國的百姓,也沒有錯?!?/br> 他說完不再說什么,而是拿出一本民富論開始看起來。 看著看著,突然道:“阿爹,要是楚亡了,兒子跟你一起承擔,但是弟弟meimei們得送走藏好,想來禹國皇太女不會深究,如果楚國勝了……那便當兒子沒說?!?/br> 他站起來,“阿爹,你別怕,兒子總在你身邊的?!?/br> 這話說的楚天齊心里一陣酸楚,得楚愿一句好話,真是不容易。 他知道兒子自小早慧,心里通透,他也將兒子當做自己的驕傲。但是……一個大人,做的事情,小孩子再早熟,也是看不透的,于是便趁著這個好的氛圍,解釋道:“阿愿,阿爹其實也不愿意這樣?!?/br> “早年,我娶玉華公主,也是情不得已——” 結(jié)果這話一說,楚愿的小臉一拉,道:“是啊,你情不得已,你還情不得已娶了她,又情不得已殺了她呢!” 他繃著小臉,走開了。 楚天齊就看著大兒的背影笑,小太監(jiān)輕手輕腳的過來,道:“陛下,淑妃娘娘懷孕了,太醫(yī)剛剛號平安脈發(fā)現(xiàn)的?!?/br> 楚天齊頓了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道:“知曉了,你讓太醫(yī)院好生伺候著?!?/br> 淑妃是兵部尚書的女兒,他并不希冀她生個兒子出來。 楚國的皇位,只能是阿愿的。 …… 五月初,禹國,京都。 跟邊境的緊張氣氛不同,京都依舊是歌舞升平,甚至因為去年的簡樸,今年好像有反彈之勢,消費也跟著漲了起來,小日子過的悠閑起來。 最能體現(xiàn)大家又過了慢悠悠日子的,便是京都開的幾個戲院子每天的上座率都是滿的。 不過這戲院子經(jīng)過了改造,也確實比之前好的多,還用了不少新鮮的背景布和煙霧,用蠟燭打出來的燈光,以及時不時從上面落下來的類雪花和鮮花,都讓大家在聽戲的時候,更加身臨其境。 孫香就去聽過一場,聽的唐明皇跟楊貴妃的故事。這皇帝也不知道從哪里胡謅來的,但是兩人的愛情確實感天動地,寫出來的詞和曲是好聽極了的。 其中有一折,叫做貴妃醉酒,聽聞宮里的娘娘聽了之后,還學著醉了一回酒,討得了皇帝的歡喜。 于是就更加的流行起來,光是戲院的票,都是孫香看中的一筆不少收入——因為這戲院子是朝廷的,養(yǎng)的是之前樂庭的人。 樂庭是供皇家消遣用的,但是在禹國……嗯,還是算了,皇太女殿下的日程都排到幾年后了,根本沒有一天是空閑的,怎么可能去看戲,至于皇帝陛下,他最是不耐煩咿咿呀呀。 要是后宮里的妃嬪也不敢去聽戲,要是樂庭就空出來了,孫香在整理這些部門的時候,第一年沒把他們用起來,一是經(jīng)濟還沒發(fā)展到可以全民喜歡聽戲的地步,二是不敢。 畢竟是給皇家唱戲的。 但是到了今年,她就敢了,一個個的,吃了她的白飯,都要吐出來,于是全部從宮里提了出來,分了好幾個戲院子,不僅僅讓他們唱戲,還要他們競爭。 只有競爭,才有動力! 他們有了動力,能賺更多得銀子,孫香就高興,她看完戲園子的財務報告,喜滋滋出門,然后在巷子口遇見的安潮生。 此時正是晨光熹微,孫香左手提著一個公文包,一手拿著從古三那里順來的小籠包,一口一個——古三最近因為沒能及時幫丹青和宗童兩人給阿福念書,心中難安,日夜憂思自己的業(yè)績問題,所以知道了一種新的包子餡后,立馬就學了來,天天給隔壁送。 宗童喜歡吃面食。 孫香也因此得了福利,每天都能吃到熱乎香噴噴的早食。 她將一口包子咬完,第一個想法是安潮生過來到宗家抗柴火了。 柴火是丹青劈的。 因為之前都是丹青做早食,有了古三之后,他就閑起來了。 于是就被宗童叫過去劈柴,劈的柴火宗府用不完,就給平安巷子里面的其他人家送,平安巷子里用不完,他還往祝家送。 祝家送完,還給素素娘和婉兒那邊送,反正堆在院子里,一點兒用沒有,不如全部送出去。 所以孫香乍看見安潮生,孫香真以為是來扛柴火的——丹青有時候不送,就叫人來拿。 她走過去,想著讓侍衛(wèi)放安潮生進去,結(jié)果剛走到他身邊,就見他眼睛里濕潤成一片,看著她可憐兮兮的道了一句:“小姨——” 這句小姨,直接將孫香送走了,她砸吧了下嘴巴,覺得手里的包子也不香了,問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即便是跟著安曉叫她小姨,此刻也喊的過于殷切些。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她還是保留著一份警惕之心比較好。 安潮生就道:“小姨……我阿爹阿娘要來京都了。” 孫香:“來就來唄,你阿爹阿娘來,你想要用虞美人?直接去掛賬就行,掛在我名下,住也可以住在虞美人,我讓人給你安排?!?/br> 那倒是不用,他的訴求不在此。 安潮生就有些喪氣的道:“我寫信回去,想今年就跟婉兒成婚,我阿爹阿娘不愿意,還說他們也要來京都?!?/br> 來京都做什么,大家心里就心知肚明了嘛。不是做那根棒打鴛鴦的棍子,就是做被鴛鴦氣死的老鴛鴦。 反正,不是他們死,就是安潮生跟婉兒分開。 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