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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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香不免又將他罵了一次。大怒道:“等吧,等以后我跟皇太女殿下說,將隱衛(wèi)徹底給改革了,我看他囂張不囂張?!?/br> 羅玉松不敢反駁,一個勁的順從,“對啊,改革,改革好?!?/br> 孫香這才哼了一聲,然后看著賬本上的數(shù)字又冷哼了一聲。 羅玉松就道:“拿走了那些銀子,會不會有影響???” 孫香就嘖了一聲,“你如何敢小瞧我?就是再拿走幾十筆這種小銀子,我都眉毛都不帶皺一下?!?/br> 羅玉松:“……那你剛剛為何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孫香就白他一眼,“我若是不發(fā)脾氣,皇太女殿下就會更加肆無憚忌了?!?/br> 殿下是個基建狂魔。 殿下根本存不住銀子! 孫香也不跟羅玉松解釋,只道:“這銀子,留著還有大用呢?!?/br> 如今天下就剩了兩國,銀子最大頭的一部分自然是要用來做軍資的。 見羅玉松一臉“有什么用”的迷惑臉,她只能扯了一個謊:“自然是有用的,不說別的,就說阿愿的燈泡研究出來了,整個禹國通電,要不要銀子?你別覺得久遠,按照這么發(fā)展下去,快的很。” 羅玉松就又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 他單純的很,又作為燕人,孫香只能騙他。 誰知道這年頭,什么時候就開仗呢?想到這個,她對羅玉松的臉色就好很多了。 作為一個燕人,禹燕兩國打仗,他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果然故土生養(yǎng)了人,最終人還是要踏上征程,可是故土卻能留在人心里一輩子。 所以,禹燕兩國之間但凡有戰(zhàn)亂,便傷心的是像羅玉松這般住在禹國的燕國人。 孫香這般想,在京都的燕國商人也是這般想的。 如今看著風平浪靜,但是萬一突然平地起波瀾呢?這禹國跟燕國兩國并立,看著是好了,可心里總不踏實。 如今是兩國都戰(zhàn)亂幾年,需要休養(yǎng)生息,又不愿意直接冒險,所以和平共處,可是之后呢? 所以臘月了,這馬上又要重新提交的兩國貿(mào)易組織,他們就很猶豫。 幾個往年的燕商就一邊喝酒,一邊商量。 “咱們也算是看著貿(mào)易組織從七國,變成了六國,五國,四國,兩國?!?/br> 一位燕商嘆氣,“這才過了幾年?世道就變了,變的如此之快,我有時候醒來都有些恍惚,就覺得在做夢。” “你們說,咱們是燕商,萬一打起來,咱們該如何?” “這有什么好感慨的,不論是幾國,咱們的生意是不是越來越好,咱們的銀子是不是越賺越多了?” 商人逐利,賺禹國銀子的時候,你不說什么感慨之語,如今賺了銀子了,倒是知道燕商在禹國賺銀子,就不是忠貞之人似的。 他不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但是在座各位都是人精,誰聽不出來? 感慨的燕商覺得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語氣有些沖,“賺銀子是沒錯,但是賺銀子只是從前,咱們畢竟是燕商,打起來了,你們覺得咱們燕商能討得好嗎?即便是禹國朝廷不說什么,但是禹國百姓呢?會不會自動的抵制燕貨?燕國百姓呢?會不會自動抵制禹貨?” 其他幾人便也低下了頭。 這回是沒人嘲諷他了,因為他們都擔心過這件事情。 但是你肯放棄手里在禹國的生意嗎? 他們不愿意,也沒人愿意。 這些年來,禹國創(chuàng)造了多大的財富,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當初遲疑不敢加入貿(mào)易組織的家族如今財力可不比他們,衰退了不少,當初不肯來禹國做生意的眾人,更是直接退出了富商的排行榜。 有時候,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爭蛋糕,但是禹國不同,禹國時刻都在創(chuàng)造蛋糕。 他們沒有創(chuàng)造力,就只有拿出誠意來,熱情的介紹自己有什么,可以給什么,然后從身邊人羨慕的眼神中拿到那份蛋糕。 所以,他們都是來買蛋糕的,就好像為人魚rou,身家都系在禹國身上,他們不敢不聽話。 因為禹國朝廷對于商戶的掌控實在是強了,他們掙脫不了。 所以雖然現(xiàn)在不管是幾國貿(mào)易組織,依舊是要要參加的。 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是變成一國貿(mào)易組織了呢?他們的生意該做還是做。 于是便將基調定下來,大家該參加還是要參加,該要去遞交申請書還是要去遞交申請書,確定了這個事情,便是如何在禹國為燕商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一人道:“我提議,三月份的萬民大會,咱們也需要有名額,我們需要去爭取關于燕商在禹國的便利行事的權利。” “對啊,我們是交了關稅的。” “還要寫下一份權利保證書,這是我們的基本權益。只有朝廷蓋好章,才能不怕其他人搶?!?/br> “既然我們擔心商品會被禹國人抵制,不如我們再加一條:不允許禹人抵制商品?” “要是可以明確禹人每年可以買我們多少商品就好了?!?/br> “對啊,如果我們的貨物有銷售量最低保障就好了?!?/br> 眾人七嘴八舌的,都一個勁的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倒是沒有想起,剛剛他們還在埋怨禹國朝廷管控商人太過,一直受朝廷擺布了。 不過他們想要的權益還是露出了風聲,傳到了孫香的耳朵里,她趁著皇太女殿下來的時候,跟她小聲的提了一嘴巴,“他們還想要最低銷售額呢,白日做夢。” 折青就皺眉道:“看來他們沒有想清楚過,正常情況下,百姓想要買什么,抵制什么,朝廷都無權干涉?!?/br> 孫香:“他們?nèi)缃襁M了幾年貿(mào)易組織,皮越來越松了,膽子越來越大?!?/br> 折青就笑著道:“等過一兩年……再收拾他們?!?/br> 她站起來,就要回宮里去了,“明日就是除夕了,今年還是在平安巷子里吃午飯吧?明日中午我再來?!?/br> 孫香扶著肚子哎了一聲,讓羅玉松送折青出去,可惜沒走幾步,就被宗童截了道,他被擠進了小道,笑哈哈的朝著皇太女殿下和宗童搖手,“殿下,宗童,走好啊?!?/br> 孫香:“……” 她嘆氣一聲,突然覺得羅玉松這個樣子也好。 “回來吧,外面冷?!彼_玉松招手,“回來,我給你烤紅薯吃?!?/br> 天降大喜,讓羅玉松心里多有忐忑,不斷反省自己:“阿香,我沒做錯什么吧?” 他最近都沒有出去! 孫香:“……” 她嘆著氣回去,認命了。 …… 徐州,除夕前一夜。 小魚村。 大莊子跟妻子二娘正窩在家里做事情。 大莊子是茶葉廠里做事情的,過年也沒有閑著,從茶葉廠里領了茶葉包裝盒回來做,二娘是徐州木蘭紡織廠里面的,她也從廠里面拿了紡織品回家做。 家里五個孩子,如今都上了學,雖然苦是苦了點,但好在孩子們成績好,即便是苦,他們也有奔頭。 “哎,也不知道唐先生他們?nèi)チ司┒荚趺礃恿恕!?/br> 二娘跟大莊子道,“大娃多虧了他一直照料,這才能一路從小學內(nèi)招進高中。” 大莊子手不停,歪了歪頭,“你怎么想起唐先生了?” 二娘就道:“唐先生那個妾室,叫梅香的,后來不是跟唐先生和離的那個?” 大莊子嗯了一聲,“她怎么了?” 二娘道:“她后來又成婚了,唐先生還去吃喜酒呢,如今梅香已經(jīng)升官了,做了大管事了?!?/br> 大莊子就驚訝的道:“升的這么快?” 二娘點頭,“是啊,不過她剛升完大管事,就有了身孕,就有人想要擠她下來,用的便是女子有孕耽誤進度,我們場主就真將她換了,結果你猜怎么著,梅香就將場主告到了官府去。” 這可真是稀奇事情。 大莊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問:“場主要換了她,只能自認倒霉,怎么還能告去官府?那以后不就是誰都不敢辭退做事的人了?” 他笑著搖搖頭,“她肯定沒告贏?!?/br> 二娘就搖頭,“她告贏了。” 大莊子就吸了一口氣,“為什么???” 二娘剛要說,就聽見門吱呀一聲,原來是去隔壁鄰居家讀書的孩子們回來了。 大娃一進門就道:“阿爹,因為梅香管事有孕在身,又一直是在木蘭紡織廠里做事情,按照朝廷今年三月出的朝廷法規(guī)來說,是不能因此辭退孕婦的?!?/br> 且木蘭紡織廠根本不是私人的,還是朝廷控股的呢。這都能敢隨意辭退人,場主莫不是沒讀書,是個關系戶? 他說完,二娘的神色就變了變,大娃便嘖了一聲,“好像是聽說你們場主今年夏季的時候換了一個,如此,她只做了半年,便要走了?!?/br> 這個確實,二娘點頭,“是要被辭退了?!?/br> 她見孩子們回來,就沒了說閑話的心思,連忙下床,給他們將火燒起來,“你們坐下來,烤烤手,如何就要日日去讀書了,冷的很?!?/br> 三娃就道:“阿娘,你不懂,隔壁的石頭哥懂西洋語,趁著他在家里,我們不懂的就去問他,少了補課和買書的銀子呢?!?/br> 二娘就道:“阿娘知曉了,明日早點,阿娘再給石頭送幾條臘rou過去?!?/br> 又想了想,道:“你們可得學好了這西洋語,你們還記得那年嗎?你們五個人,咱們家送不起你們讀書了,我跟你阿爹憋的很,每天為了銀子發(fā)愁。這時候,還是撞上了大運,來了大船,那西方人東西多的很,你們阿爹幫人搬東西,賺了一筆銀子,這才送了你們一起上學。” “聽聞今年京都那里來了幾百艘大船?天爺,那得有多少東西啊?!?/br> 大娃就道:“對,如今跟西方人打交道是必不可免了,所以要學好了,以備不時之需?!?/br> 說了這么一頓話,大娃又帶著幾個小的讀書,二娘便又窩回去,跟丈夫繼續(xù)說話。 “哎,你們茶葉加工廠的阿茶,聽說不干了?” 大莊子點頭,“是啊,不干了,這小姑娘口齒伶俐,說是適合干銷售,在加工廠里面整日里埋頭做事,她不愿意,就干脆辭了工,挨家挨戶的推銷茶葉呢?!?/br> 這也是個狠角色。 “你說她跟家里鬧翻了,一個小姑娘家的,給她說人家也不要,如今唐老爺?shù)搅司┒?,你說阿茶這是什么意思呢?” 大莊子就嚴肅的道:“人家小姑娘跟唐老爺就沒有……那種關系,你們紡織廠啊,就別瞎傳了。她當初是被家里賣出去的,唐先生不愿意納妾,就干脆認了她做meimei,跟梅香管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