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左特武曲互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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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左特還在房中。 由于心情不好,他雖然醒了,但是不想起床,更不想去上課。 躺在床上,睜大眼眸,看著房梁,他連連發(fā)問:“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過了幾分鐘,房門被人推開。 隨后,一個文官走進來,見左特還躺在床上,搖了搖頭,說道:“武曲大人有事找你,請你快點去見他。” “知道了……”左特擺擺手,敷衍了事。 那個文官又搖了搖頭,然后走了出去,并把門關(guān)好。 左特仍沒有起床的意思,又對著房梁自言自語:“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到底要怎樣做,她才會原諒我呢?” 過了大約十分鐘,那個文官又推門走進來,嚴(yán)肅地道:“武曲大人要你馬上過去見他!” “知道了?!弊筇赜质菗P揚手,隨意地回應(yīng)。 那個文官有點不爽地走出去,卻是沒有隨手關(guān)門。 左特躺了一會兒,隨意地掀開被子,然后坐起來,穿好鞋子,再穿好衣服。 之后,他坐在床邊,雙手捂著臉部,不時地嘆氣。 過了一段時間,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附近響起,而且越來越響。 “左少爺,你起床了嗎?”當(dāng)先走進來的人冷冷地問。 左特移開手,抬頭一眼,便看到了武曲星君方金玄。 緊接著,兩個文官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一旁。 方金玄看著坐在床邊的左特,冷冷一笑,道:“原來你已經(jīng)起床了,真是不容易啊?!?/br> 左特呼了一口氣,站起來,淡淡地道:“是你啊。隨便坐,不必跟我客氣?!?/br> 方金玄在圓形桌子旁坐下,然后冷淡地命令:“你過來。” 左特用手拍拍額頭,好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之后,他先照照鏡子,擺正頭冠,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方金玄的對面,再隨意地坐下。 方金玄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派人請了你兩次,你卻毫不理會?,F(xiàn)在我親自來找你,你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到底有沒有紀(jì)律性?到底懂不懂尊敬上司?” 左特切了一聲,道:“我沒有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你有什么事就快點說吧。” 方金玄拍了一下桌面,厲聲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見武曲星君將要發(fā)火,兩個文官偷偷發(fā)笑,暗中為左特感到悲哀。 左特不以為然,道:“少在我面前擺官威。本少爺?shù)臅r間很寶貴的!還有,本少爺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故意找我的麻煩!” 其中一個文官覺得左特實在是太傲慢,上前兩步,出言指責(zé):“大膽!竟敢對武曲大人如此無禮,你真是大罪過!” 方金玄朝那個文官擺了一下手。 那個文官抱拳一拜,然后恭敬地退回原位。 方金玄再將視線移到左特的身上,道:“我也沒有時間跟你廢話。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收到兩項壞消息?!?/br> 左特嘆了口氣,想起自己惹怒了張馨雨,又是一股愧意在心底涌起,淡淡地道:“我大概能猜到?!?/br> 方金玄冷笑一聲,刻意地問:“你真的猜到了?” 左特淡淡地道:“不就是煙火之事與惹怒鳳尊大人之事嗎?” 方金玄聽了,只有生氣,又拍了一下桌面,大聲道:“你真是令人氣憤!” 左特攤攤手,道:“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話,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br> 方金玄站了起來,揮了一下手,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左特還是不以為然:“最多就是把我關(guān)進天牢,讓我反省。能有什么?” 方金玄劍眉一皺,厲聲道:“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左特?fù)u搖頭,朝方金玄擺了一下手,道:“不必這么激動。你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說話做事要顯出你的風(fēng)度。來,坐下,慢慢說?!?/br> 竟然反被自己的門生說教,方金玄頓時咬牙切齒,雙拳握緊,卻是不能發(fā)火,以免被人看笑話。 強行咽下一口怨氣后,他顯出平靜從容的樣子,然后優(yōu)雅坐下。 左特笑道:“這就對了。” 方金玄越看左特,就越發(fā)控制不住生氣,眼神變得很冷,道:“你到底是怎樣想的?” 左特微微抬頭,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片刻后,對著方金玄玩味一笑,道:“讓你丟失面子,真是對不住?!?/br> 方金玄冷冷地道:“不要刻意激怒我?!?/br> 左特笑了笑,道:“我沒有。” 方金玄道:“你還好意思這么說!才進入天界沒多久,你就給我惹來了這么多的麻煩。是不是成心的?” 左特知曉方金玄愛面子,不宜刻意與其作對,當(dāng)下有所收斂,說道:“完全是無心之失。其實我只是想找點樂趣,但是別人都不理解我。我也沒有辦法啊。你是我的導(dǎo)師,一定要理解我啊?!?/br> 方金玄道:“休要狡辯。行動之前,你為什么不先問問我的意見?從一開始,我就對你說過,天界的規(guī)章制度是很嚴(yán)的,不能觸犯。你為什么不照做?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 左特唉了一聲,不回應(yīng)。 方金玄又道:“別的我也不想多說。我只是想要你明白,在天界,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br> 左特以左手肘靠在桌上,再以手掌撐著臉部,顯出有點隨意的樣子,道:“我記住了?!?/br> 方金玄見了,心生不悅,加重語氣:“認(rèn)真點!給我端正而坐!” 左特輕嘆一口氣,然后雙手按在大腿上,坐直身子,道:“好,我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說什么,就一口氣說完,不要拖拖拉拉。我還有要事待辦,不想浪費時間?!?/br> 方金玄不屑地笑了笑,道:“你也有要事?又是去惹麻煩?” 左特攤攤手,道:“你怎能這樣誤解我呢?你也知道了,昨晚我的確是惹怒了鳳尊大人。所以我現(xiàn)在愧疚不已,準(zhǔn)備去向她道歉?!?/br> 方金玄冷淡地道:“來不及了?!?/br> 左特淡淡地問:“為什么?” 方金玄眼神一變,顯得很嚴(yán)肅:“因為事態(tài)發(fā)展十分嚴(yán)重,已經(jīng)不是道歉可以解決的了?!?/br> 見方金玄真的不似開玩笑,左特不由地提神注意起來:“這是何意?” 方金玄用手指對著左特的面部指了一下,不爽地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大麻煩,會不清楚?” 左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懂非懂,隨后說道:“我不太明白你所言之意。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 方金玄道:“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成了鳳儒學(xué)海的公敵!” “公敵?為何?” 方金玄用有點憤慨的目光瞪了左特了一眼,道:“因為你非禮了鳳尊大人?!?/br> 左特頓時激動了,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大聲道:“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謠言,絕對是惡意中傷我的謠言!” 方金玄冷哼一聲,道:“現(xiàn)在外邊都傳開了,你還要否認(rèn)?更可恨的是,別人竟然還在傳我不會教導(dǎo)門生,說我誤人子弟!你說,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br> 左特聽了,忍不住發(fā)笑。 那兩個文官也偷笑。 方金玄立即大力地拍桌子,厲聲道:“不許笑。你,給我坐下!” 左特輕咳一聲,然后坐下,說道:“其實我真的沒有非禮鳳尊大人。當(dāng)時她要走,我想要她留步。情急之下,我不小心撕爛了她的衣袖,完全是無心之失。” 方金玄問:“當(dāng)時有多少人在場?” 左特一想起昨晚那些人的嘴臉,就十分不爽:“應(yīng)該挺多的。他們那些人,沒搞清楚情況,就到處亂說,胡亂指責(zé)我,真是可惡!” 方金玄冷哼一聲,道:“幸好你今天早上沒有去上課,否則,你可能要躺著回來了?!?/br> “為何?” 方金玄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當(dāng)眾非禮鳳尊大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更引起眾怒。如今你在鳳儒學(xué)海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如果你敢踏入學(xué)府,必定會被群毆,還會被紀(jì)律會問罪?!?/br> 左特越聽越不爽:“不會吧?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方金玄擺擺手,道:“怎么不會?煙火之事也就算了,你竟然還不知收斂,敢去招惹鳳尊大人,真是無藥可救?!?/br> 左特咬咬牙,道:“我說過了,我當(dāng)時只是不小心,并不是故意的。” 方金玄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左特,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的真意?說不定……你就是意圖對鳳尊大人做不軌之事?!?/br> 左特更感不爽:“你越說越過分了?!?/br> 方金玄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怎么過分了?鳳尊大人是鳳儒學(xué)海最高統(tǒng)領(lǐng),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眾神對她,無不敬畏。可是你……你竟然做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可惡可恨!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左特忍受不住了,陡然站起,拍了一下桌面,大聲道:“胡說八道!我左少爺出身富貴,長得又帥,文武雙全,更有風(fēng)度,是典型的高富帥,豈是你口中所謂的癩蛤蟆?就算我對鳳尊大人真有非分之想,那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說我是癩蛤蟆,你根本就是羨慕嫉妒恨!” 方金玄也不能忍受了,拍桌而起,厲聲道:“敢在我面前拍桌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左特不退讓,大聲道:“有什么不敢?你能奈我何?” 站在一旁的兩個文官不敢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更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情。 方金玄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左特冷笑道:“本少爺早已藐視天地,何懼天高地厚?” 方金玄聽了,心念一轉(zhuǎn),順勢說道:“是啊,你是須左家族的少爺,也難怪你會這么狂妄。邪界之人,果然是劣性難除!” 左特擺擺手,道:“你不要扯遠(yuǎn)了!我所做之事,與我的身份無關(guān)!” 方金玄冷笑道:“怎么會無關(guān)?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你心懷不軌。當(dāng)初你想要選風(fēng)曲星君作為導(dǎo)師,分明就是看中她的美色,意圖染指。幸好我當(dāng)仁不讓,將你收入門下,才避免發(fā)生最糟糕的事情。” 數(shù)次丟失顏面,氣憤在心,方金玄不發(fā)泄就不痛快,也不怕與左特攤牌了。 左特咬咬牙,很不爽地道:“原來你選我為門生,就是因為這樣。哼!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金玄道:“你是君子嗎?你這個狂妄的臭小子,不被狠狠地教訓(xùn)過,就不知道收斂!” 左特大聲道:“就算我狂妄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像你這種死要面子,好大喜功,奉承上級的人,簡直是俗不可耐!” 方金玄厲聲道:“住口!本星君的為人,豈是你能隨便評論的?” 左特冷笑,諷刺地說道:“為何不能?你以為我不明白你現(xiàn)在的心思嗎?其實你就是一個偽君子!” 方金玄又拍了一下桌子,卻是欲言又止:“住口!你這個……” 如果不是及時收口,他差點就要說出臟話了。 左特故意挑釁:“怎么?沒詞了?” 方金玄當(dāng)然不能在左特面前認(rèn)輸。 于是,他咽了一口惡氣,轉(zhuǎn)念一想,決定從左特的弱點下手。 想通之后,他發(fā)出冷冷的笑聲,然后優(yōu)雅地坐下。 左特雙手負(fù)胸,冷淡地道:“有什么好笑的?話說回來,你真的是浪費了我很多的時間。我準(zhǔn)備走了?!?/br> 方金玄冷淡地道:“你還敢去見鳳尊大人?” “為何不敢?” 方金玄冷冷一笑,道:“其實我也看出了你的心思,也明白了你會喜歡上鳳尊大人的原因。你出生在邪道家族,從小肯定就受到了很殘酷的教育,感受不到親情,缺少母愛。所以你就把陰險目光投放到了成熟且強勢的女性身上?!?/br> 被方金玄這么一說,左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變得底氣不足:“你……你胡說什么?” 方金玄冷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有著戀母情結(jié)的你,才會無恥地接近鳳尊大人,圖謀不軌!” 左特頓時氣怒滿心,咬牙切齒:“你……你……” 方金玄見狀,卻是感覺十分痛快,不留情地嘲諷左特:“怎么?被我說出了事實,你心虛了?其實你就是一個有著重度的戀母情結(jié)的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