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捕手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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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直譯當(dāng)時正是眼睛長頭頂誰都瞧不上的年齡, 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 拽得除了爹媽誰都不認(rèn)。 “誰啊至于嗎?” 陸直譯當(dāng)時就挺高的了,他在最后排,還需要踮著腳往主席臺上看。 溫染沿著臺階快步走上去, 風(fēng)蕩起了她的裙擺和長發(fā), 眉眼清麗又帶著天鵝一般的輕傲,皮膚白得晶瑩剔透,裙子下邊的兩條腿又長又直。 “老師們好, 同學(xué)們好,我是溫染......” 名字也他媽好聽! 陸直譯覺得他愛上溫染了。 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的成績一定很好,他在典禮結(jié)束后打聽了一下,不僅知道了溫染的目標(biāo)是南大這個好消息, 還知道了溫染有對象,對象還是他招惹不起的陳否桉這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壞消息。 他臥薪嘗膽忍辱負(fù)重終于等到溫染和陳否桉分手了, 他也考上了南大,他又成為了溫染的學(xué)弟。 但他今天坐在這里,又是當(dāng)頭棒喝。 溫染跟謝觀星在一起了。 什么時候跟謝觀星在一起了? 怎么就跟謝觀星在一起了? 陸直譯看向謝觀星,“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眼里一點玩笑的成分都沒有,跟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哟笙鄰酵ァ?/br> 謝觀星將筷子拿起來又放下,看著陸直譯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前幾天。” 他像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陸直譯的不可置信和惱怒,不然怎么露出這種沉浸在愛情里的羞澀又甜蜜的笑容。 陸直譯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是他沒有證據(jù)。 “我不是......謝讓,你怎么能這樣?!”陸直譯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之前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謝觀星會和溫染有可能,就算論壇里緋聞滿天飛,他也不認(rèn)為溫染會選擇謝觀星。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他配得上溫染么? 陸直譯為溫染感到不值,也為自己感到屈辱和不甘心。 “溫染學(xué)姐,你為什么要跟謝觀星在一起?”陸直譯知道謝觀星這東西滑不溜秋,轉(zhuǎn)頭看向溫染,一臉受傷,他真的很心痛。 溫染被問得有些不解,“這需要為什么嗎?” 這需要為什么嗎? 跟謝觀星在一起,需要為什么嗎? 陸直譯愣了幾秒鐘,然后突然起身,他冷笑了幾聲,居高臨下地看著身側(cè)的謝觀星,說道:“謝讓,我念著我們一起長大,我不會做什么,也不會說什么,但你以后沒我這個朋友了?!?/br> 他沖出食堂,謝觀星頓了一會兒,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飯來,溫染看著陸直譯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門口,視線慢慢拉了回來,她疑惑地問道:“陸直譯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說什么?” 謝觀星抬起頭,笑得純稚,“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啊?!?/br> 溫染托著腮,心思橫豎沒在陸直譯身上,也就無所謂他到底想說什么了。 “現(xiàn)在小男生都走這種叛逆青春期路線嗎?”有一說一,陸直譯剛剛的樣子真的很想和家長吵架之后賭氣離家出走的小學(xué)生。 謝觀星忍不住低笑,“那我呢?” “什么?”溫染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說,學(xué)姐覺得我也叛逆嗎?”謝觀星很有耐心地再問了一遍,他沒吃幾口,就又放下了筷子。 溫染慢慢搖了搖頭。 “我總覺得,你比陸直譯還要叛逆?!睖厝臼终仆兄掳?,一字一句說道。 這是女生天生的直覺,直覺告訴溫染,謝觀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可他單純善良是真的,溫染只是覺得,謝觀星還有一些別的事情,瞞著自己。 但憑直覺感覺的事情,不能亂說。 謝觀星只是笑,他沒有否認(rèn),可這笑,坦然,柔軟,令人沉溺,溫染覺得,就算謝觀星隱瞞了什么,那也一定不會是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謝觀星不是那樣的人。 - 松南的冬季徹底來臨了,落淵打電話給溫染說,衣服他已經(jīng)送到酒店了,外邊太冷了,就不讓她和楊小曼穿著裙子從學(xué)校趕到酒店了,直接到酒店來換,他包下了一整層樓。 楊小曼直呼財大氣粗財大氣粗。 上回落淵給她的演出費,后來又包了紅包,都夠她大學(xué)后邊兩年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了。 下車的時候,溫染裹緊了羽絨服,扭頭對身旁一直哈氣的楊小曼說道:“今年松南的冬天來得好早?!?/br> 楊小曼搓著手,看著黑幽幽的天際感嘆道:“可能是在控訴你們這種談戀愛的吧。” 溫染笑了,“你也可以?!?/br> “不,我不可以,”楊小曼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談戀愛太費錢了,而且,我運氣不好,我碰不到會真心喜歡我的人?!?/br> 溫染看著楊小曼,按理來說,會說出這幾句話的人,她的表情一定是像老電影里的主角那樣,富有浪漫的悲劇色彩才對。 可楊小曼只正經(jīng)了一秒鐘,她眸子亮了起來,“不談戀愛,才可以萬草從中過!” 溫染看著前方的酒店,知道今晚楊小曼又要泡男人了。 “小曼,會的,會有人真心喜歡你的?!睖厝疚兆钚÷氖郑吐曊f道。 反正再也不會是她前任那種傻逼渣男了。 楊小曼沒有做聲,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在快上樓的時候,溫染聽見楊小曼冷不丁地突然開口說道:“溫染,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喪失了喜歡一個人的能力,我覺得他們都是騙我,所以我也騙他們,他們說假話,我也說假話?!?/br> “我現(xiàn)在很開心,沒心沒肺的,誰也不喜歡,也沒人能傷害我,”她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就在溫染以為楊小曼可能快哭了的時候,她抬起頭,語氣慢慢恢復(fù)了朝氣,“我一定要睡滿十二生肖和十二星座!” 溫染安慰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酒會在三樓,除了宴會大廳,其余房間被落淵包下來了,用作賓客休息的地方。 溫染在接待處給了請柬,就有專門的人員領(lǐng)她和楊小曼去她們的休息室。 酒會是在晚上七點開始。 現(xiàn)在是六點,外邊的天已經(jīng)全部黑下來了。 “唰!” 楊小曼一把將窗簾拉上,“好了,可以換衣服了?!?/br> 溫染縮在沙發(fā)上,雙手揣在兜里,“讓我暖和暖和再說?!?/br> 松南的冬天沒什么雨,因為是平原地區(qū),一到冬天,就可勁兒的刮風(fēng),恨不得把人的臉皮給揭下一層來。 等手腳徹底暖和了,溫染才站起來換衣服。 她和楊小曼都是自己人了,溫染當(dāng)著她面直接將外套脫了下來,接著是毛衣,揪住衣擺往上一掀,雖然屋子里有暖氣,可當(dāng)皮膚真跟空氣零距離接觸時,溫染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已經(jīng)在套裙子的楊小曼對著溫染挑了挑眉,嬉笑道:“小學(xué)弟有福氣了啊。” 溫染沒好氣,“閉嘴?!?/br> 她蹬掉帆布鞋,脫了牛仔褲,取下衣架上的禮服。 禮服不長,及腳踝,整件禮服都是由橙色的網(wǎng)紗制作而成,有腰封,腰封是米白色的,將腰綁得極細(xì),橙色的網(wǎng)紗自腰網(wǎng)上,在鎖骨下成綻放狀,而腰封以下是略顯蓬松的款式。 沒有化妝師,溫染只能自己弄頭發(fā),她將頭發(fā)用卷發(fā)棒弄成微卷,又用蝴蝶發(fā)卡將耳側(cè)的頭發(fā)固定到耳后,整個人就顯得溫婉又清麗,不會高高在上,但也絕對不是誰都能攀得起。 她弄完了,回過頭看楊小曼,楊小曼的裙子是緊身的,綠色的綢緞面料,裙擺到小腿,開著微微的叉,領(lǐng)口用了金色的編織盤扣,扣子是幾粒溫潤的珍珠,短袖,腰身微微收緊,顯得楊小曼身材曼妙,前凸后翹。 楊小曼對著鏡子拍了幾張照片,又把溫染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樣子也拍下來了,然后笑嘻嘻說道:“美死了,我要發(fā)朋友圈!” 溫染頭也沒抬,“你每天都要發(fā)七八條朋友圈,你的好友還沒拉黑你么?” “......”楊小曼對著手機仔仔細(xì)細(xì)地p圖,順便說,“我發(fā)我的朋友圈,他們拉不拉黑,關(guān)我什么事?” “記錄生活懂不懂?我又不在朋友圈立人設(shè)。”楊小曼這嘴叭叭起來就沒完沒了,溫染換了一個方向,背對著她開始玩手機。 溫染看著自己干干凈凈的朋友圈,恍然想起,她好像真的很久沒有發(fā)朋友圈了,微博也停止更新很久了。 倒也不是立什么高冷女神的人設(shè),只是當(dāng)初跟陳否桉分手之后,她消失了很久,等調(diào)整過來,再想發(fā)些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她沒什么想說的。 頭頂柔和的燈光投射下來,房間里的熏香淡雅溫柔,溫染猶豫了一下,舉起手機自拍了一張。 照片里的人,頂著一幅仿佛在拍證件照的嚴(yán)肅臉,長發(fā)披在腦后,脖頸纖細(xì)修長,橙色的網(wǎng)紗微露,鎖骨薄白筆直,肩頭圓潤瑩白,她的全部,都在告訴別人,她有多高不可攀。 溫染抓住手機嘆了口氣,高冷臉很敗好感的?。?/br> 楊小曼湊過來,“嘆什么氣?” 溫染把照片給楊小曼看,“好看嗎?” “......”楊小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在說什么狗屎?這不好看?那我可以去死一死了?!?/br> “但我怎么看怎么不對勁......”溫染嘀咕道。 “是這樣的,自己看自己照片都這樣,我有時候p著p著,我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睏钚÷f完,看了眼時間,“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br> 門口放著落淵叫人準(zhǔn)備好的鞋,楊小曼的鞋跟很高,她身高比溫染要矮一點,溫染是一雙銀色的閃鉆中跟,跟雖然不高,但鞋跟很細(xì),對穿它的人的要求異??量?。 “走吧?!睖厝局鲃油焐蠗钚÷氖直?。 - 會場里的人溫染大都不認(rèn)識,落淵之前也說過,這只是一個老朋友的聚會,不用害怕緊張,就當(dāng)來吃席。 溫染摸著自己肚子,她這段時間的確瘦了不少,再瘦下去,跳舞就不好看了,快趕上筷子精了。 也是會長胖的,只不過她是易瘦體質(zhì),胖得慢,瘦得快。 溫染在桌子旁邊拿了一個車?yán)遄拥哪剿梗Я艘恍】?,車?yán)遄忧逄鸬奈兜涝谏嗉獗_,是熟悉的味道。 溫染抬眼朝甜品區(qū)看過去,入目的甜品,都是很熟悉的樣式,接著她看見了桌子上的小立牌,正是那家很昂貴的私房甜品店的店名。 落淵這也太有面子了。 買,他當(dāng)然是買得起,可問題是,這家私房限時限量還限口味限購買數(shù)量,就算是最高級的vip也沒資格買到這么多他家的甜品。 溫染邊守在桌子邊上吃,邊感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