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只是想逼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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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晨光里,瀟云歡安安靜靜地坐著,不過這次不是看書,是寫字。一筆一劃間,動作幅度并不大,卻依然透著無與倫比的氣質(zhì)風(fēng)華。 蘇嫵月的目光首先鎖定的,是他的右手腕,一道血痕赫然在目,似乎還不淺,正是昨夜她的杰作。 不知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到來,瀟云歡突然放下了筆,往窗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蘇嫵月干脆開口:“我能進(jìn)來嗎?” 瀟云歡沒有作聲,應(yīng)該是默許了吧?蘇嫵月飛身而入,盡量保持微笑:“琰王?!?/br> 瀟云歡終于抬頭看著她,還好,無論神情還是眼神,都比她以為的平和,至少不那么冰冷銳利:“有事?” 蘇嫵月頓了頓,含笑解釋:“昨夜的事,我需要解釋一下。我跟三少并無私情,之所以那么失態(tài),是因為久別重逢,一時克制不住?!?/br> 瀟云歡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既是久別,自然曾經(jīng)相聚,你和他素?zé)o瓜葛,幾時有過交集?” 蘇嫵月輕咳一聲,故作歡喜:“說來真是有緣。你也知道三年前,三少也曾出過意外,而我也是三年前被人陷害掉下懸崖,之后我被人所救,跟著恩人回到他的隱居地住了下來,竟意外與三少相遇,當(dāng)時便覺十分投緣,很快成了朋友??扇匐x家已久,必須盡快趕回,我才送他離開……” 瀟云歡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一絲幽冷代替了方才的平和:“你若不來解釋這些,我或許會相信你們并無私情。蘇嫵月,聰明如你,也有弄巧成拙的時候?!?/br> 蘇嫵月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下,直覺到有些不妙:“怎么……” “靜言出事,是在南桑國東南方,也是流荒大陸的東南端?!睘t云歡挑唇,勾出一抹冰冷的笑,刺得人由衷的不舒服,“我雖不知這三年你在哪里,但從你的一些飲食起居習(xí)慣、還有你所穿衣物、所用器具的材質(zhì)等來看,這幾年你在西北。流荒大陸的東南與西北,遠(yuǎn)隔千山萬水,你們?nèi)绾蜗嘤???/br> 蘇嫵月沉默,尷尬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耗費了不少腦細(xì)胞才想出這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卻沒想到反而成了最大的敗筆。 “還是那句話,別把你夫君想得太沒用。若這種謊言就能騙倒我,我活不到現(xiàn)在?!睘t云歡垂下眼瞼,看著腕上那道血痕,“娘子,你為了另一個男人,如此處心積慮地欺騙我,是不是以為我的心不會疼?” 蘇嫵月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沒有愛瀟云歡愛到死去活來,可也從心底里不愿他認(rèn)為她跟東陵靜言有私情,還背著他深夜幽會,便搖了搖頭:“我沒有,我對三少并無男女之情……” “那就是靜言糾纏你了?”瀟云歡冷聲打斷她的話,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朋友妻,不可欺,他欺你便是欺我,我替你討……” 蘇嫵月心中一凜,一句更容易引起誤會的話脫口而出:“你要殺就殺我,不許動他!” 瀟云歡看著她,長久沉默。蘇嫵月一開始也沉默,許久之后,她首先沉不住氣了:“你……看什么?” “不是看,我在想?!睘t云歡的目光宛如南極之巔的冰,似乎連盛夏正午的陽光都無法融化,“除了男女之情,還有什么情,能讓你為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寧愿死在為夫的手下?!?/br> 不是非親非故,既是親也是故??! 蘇嫵月無奈地苦笑:“其實……很多??!比如主仆、君臣、朋友、知己……” 瀟云歡剛要說話,卻突然感到一股冰冷而又尖銳的劇痛陡然從心口泛起,迅速傳遍了全身,瞬間就令他幾乎崩潰——昨夜剛剛被壓下去的舊疾居然這么快又發(fā)作了!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發(fā)作得越頻繁,就說明失控越厲害,他也就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濃烈的血腥味開始翻涌著逼近喉口,他不得不盡力壓制語氣里的倉促:“你走吧,無需再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碧K嫵月自是不知其中玄機,只當(dāng)誤會越來越深,“我和三少真的只是朋友,方才那些話,是怕你誤會才……” “我不想聽!”瀟云歡扭開頭,悄悄抹去了已經(jīng)溢出唇角的血絲,“不管你心中有誰,也不管你和靜言有無私情,總之這一生,你只能嫁我!現(xiàn)在,你走吧!” 蘇嫵月慢慢站了起來,眸子也漸漸涼了下去:“我當(dāng)然只能嫁你,因為盼郎歸!所以你現(xiàn)在后悔那么快自絕后路了吧?否則就不必娶一個水性楊花的丑八怪了。” 瀟云歡閉了閉眼,聲音已微微沙?。骸拔也缓蠡?,只是遺憾鎮(zhèn)北元帥府那一夜,沒有真正和你春風(fēng)一度,那么你就是我的人……所以你若再不走,我現(xiàn)在便彌補了這個遺憾,以后別說是靜言,任何男人你都只能看不能動!” 這樣你可以走了嗎?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蘇嫵月的傲氣也被激出來了。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何況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不覺得自己有錯!蒼白著臉笑了笑,她反而步步逼近:“為什么要走?你連盼郎歸都服了,我怎么都得讓你一親芳澤,才對得起你這一腔深情!不過這兩顆齙牙可能有點惡心,我摘了,讓你睡。睡一次保你的命一年,功德無量,也累不著我……” 瀟云歡的手猛地?fù)P了起來,這一巴掌若是落到臉上,足夠蘇嫵月喝一壺的! 她若是想躲,絕對躲得開,可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甚至微微太高了下巴,看著瀟云歡的眼睛,一個字都不說。 她眼中的倔強和決絕令瀟云歡的手瞬間停在了半空,泛起了微微的顫抖:是的,就是這個眼神!千年前,當(dāng)情勢逼得他必須把幽月逼走的時候,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 舉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走!否則我就真的用了你這解藥!” 用,解藥。言語傷人,有時比刀斧加身更疼,更讓人難堪,比如這幾個字。 蘇嫵月臉色更白,突然身軀一晃,嘴角居然也有血滲出!看了瀟云歡一眼,她冷笑一聲穿窗而出。 瀟云歡拔腳要追:“不……噗!” 壓了許久的血狂噴而出,渾身的經(jīng)脈都開始冰冷、劇痛,他晃了晃,又是噗噗幾口血吐出,撲通趴在了桌子上,越發(fā)狼狽不堪:就是不想讓蘇嫵月看到他此刻的樣子,才想用那樣的話把她逼走…… 他掙扎了幾下,想站起來,卻根本做不到,經(jīng)脈仿佛都已凍僵,從指尖趾間開始,渾身漸漸都動彈不得,只能繼續(xù)以一種狼狽的姿勢趴在桌子上——還好雙手收在胸前,交疊著抓緊了心口,若是四肢攤開趴著,更狼狽。 最詭異的是,他自己感覺渾身都已凍僵,半點動彈不得,可實際上,他的身體柔軟溫?zé)?,與正常人無異。所以不明內(nèi)情的人看到他的樣子,只會覺得匪夷所思。這也是他不愿被蘇嫵月看到的原因之一,可…… 一陣劇烈的痛苦涌了上來,他到底還是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