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對你不同
書迷正在閱讀:混賬哥哥和他的meimei(骨科h)、三十六顆善果(nph)、太陽王之證、三國之召喚神將系統(tǒng)、戰(zhàn)神王者、點龍xue、奇奇怪怪的男人們(高H)、至尊神醫(yī)、結(jié)婚七年他要跟我離婚、穿進(jìn)男團(tuán)選秀后
君飛揚(yáng)應(yīng)聲而去,古若塵才重新看向古若霜,聲音雖淡,卻含著熱騰騰的警告:“如實說來,不可粉飾你的過失,也不可將過失全都推到別人身上,是也非也,我一查便知?!?/br> 古若霜原本是有心把蘇嫵月塑造成一個藐視護(hù)國神宮、不知天高地厚、仗著瀟云歡撐腰就無禮傲慢甚至欺行霸市的形象的,可古若塵這幾句話出口,她便只剩下了咬牙:“我……我原本也無他意,只是喜歡那個手鐲……” 古若塵神情一動,從來冰冷的眼中竟然泛起一絲異樣:“什么手鐲?哪里的手鐲?” “寶華樓?!惫湃羲膊辉⒁馑漠惓?,“一個普通的藍(lán)色手鐲,標(biāo)價……” 古若塵攏在袖中的手倏地攥了一下:“一萬兩?” “是,原來你也知道?”古若霜點了點頭,倒是有些好奇,“你見過那手鐲?那你知道它為什么那么貴嗎?” 古若塵唇角一抿,避而不答:“說下去,手鐲怎么了?” 在他洞若觀火的目光下,古若霜基本不偏不倚地將事情經(jīng)過簡述一遍,末了冷笑:“我就是不懂,十皇叔究竟喜歡她什么!一根丑陋的豆芽菜,偏生他拿來當(dāng)山珍海味,看得津津有味……” 呃,不止看,吃得還津津有味。 想起方才兩人鴛鴦共浴、摸摸親親的一幕,古若塵的嘴角又不自覺地抽了抽,跟著淡淡地說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什么不懂的?此事是你不對,王妃若肯前來,你必須道歉?!?/br> “道歉?休想!”古若霜越發(fā)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她不肯讓,我便不要,是瀟逸菱急于巴結(jié)討好我,才生出那么多事來,與我何干?” 古若塵看著她,目光清冷:“隨你,反正暗器不在我體內(nèi)?!?/br> “你……”古若霜很是氣惱,忍不住用力瞪著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哥?怎么總是偏幫外人?” “錯,我?guī)偷?,恰恰是你?!惫湃魤m搖頭,神情語氣都無比認(rèn)真,“若霜,我數(shù)次跟你說過,別以為護(hù)國神宮是你的免死金牌,大多數(shù)情況下,這四個字代表的不是殊榮,而是負(fù)擔(dān)!有些時候,明知沖過去是死,那么絕大多數(shù)人都可以后退,我們必須沖過去,你懂嗎?” 古若霜依然咬牙:“我當(dāng)然懂,可這與你幫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說過,幫的是你?!惫湃魤m搖頭,“我要你向王妃道歉,是為了盡可能幫你少樹一個敵人,那么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或許就會多一個人幫你保命!比如,現(xiàn)在?!?/br> 古若霜不說話了,因為這是事實,血淋淋的事實。 蘇嫵月醫(yī)術(shù)高明,萬一真的能救她,卻又因為兩人剛剛發(fā)生沖突而不救,或表面答應(yīng),暗中并不盡力,坐視她喪命呢? 見她有所觸動,古若塵接著說道:“這些話我不是第一次跟你說,很顯然,你并沒有聽進(jìn)去。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了,自己體會吧?!?/br> 古若霜看他一眼,依然沒有做聲,隔了一會兒才突然咬牙“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丑八怪?樣貌、才情、武功、出身,我哪一點不比她強(qiáng)?十皇叔憑什么要她不要我?我哪里配不上他?” “就憑你說得出這樣的話,你就配不上十皇叔?!惫湃魤m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十皇叔那樣的男人,若是決定要一個女人,絕對不是拿她與任何人比較之后才做出的選擇,而是因為那本來就是他想要的人。既然他想要,樣貌、才情、武功、出身都不重要。你看重的既然是這些,便絕對不是能令他動心動情的人?!?/br> 古若霜冷笑,半點都不服氣:“我就不信,美玉在前,他寧可取頑石,何況蘇嫵月根本連頑石都不如!依我看,十皇叔選她為妃,根本另有目的!我若能幫他達(dá)成這個目的……” 古若塵眉頭一皺,立刻阻止:“不可亂來!十皇叔心清如泉,怎會利用一個無辜女子達(dá)到什么目的?他對你無意……” “那是因為我還不曾下功夫得到他的心?!惫湃羲袅颂糇旖牵闯鲆荒◣е瓢恋睦湫?,“原本我只是想著,一開始拒絕不要緊,慢慢他就會知道,只有我才配得上他,現(xiàn)在……” 古若塵臉色一沉,語氣越發(fā)嚴(yán)厲:“若霜,我警告你不許亂來,否則若是惹怒了十皇叔,莫說是我,皇上都保不住你!你若執(zhí)意不聽,任何后果自己承擔(dān),你和護(hù)國神宮,我必須保后者,聽到了嗎?” 這話說得已經(jīng)夠狠,古若霜卻半點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放心吧大哥,我是要得到十皇叔的心,讓他喜歡我、娶我,惹怒他干什么?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只是想為自己的終身幸福努力爭取一下,不可以嗎?” 古若塵搖頭,目光更冷:“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注定一場徒勞!還是那句話:你既不聽勸,任何后果自己承擔(dān)!” 古若霜不曾再說什么,低垂的眼瞼遮住了一抹陰冷的光芒:我想要的人,必須得到! 古若塵也沒有再開口,他心里想的卻完全是另一件事:買走手鐲的人是蘇嫵月?她為什么肯斥巨資買一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完全不值這個價的手鐲?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君飛揚(yáng)便回到了護(hù)國神宮,因為跑得太急,額頭汗更多:“宮主,沒找到王妃?!?/br> 眼見古若霜臉上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古若塵早沉不住氣了:“她不在福國公府?” “不在?!本w揚(yáng)搖頭,“她房中無人,我便在府中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br> 這就麻煩了。京城如此之大,她會在哪里?何況未必就在京城……也不對呀!方才還在與十皇叔鴛鴦共浴,怎么眨眼就不見了人影?照理來說,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 嗖,他突然飛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我去請十皇叔幫忙,若霜,你哪里都不許去!” 后面這句話比較多余,因為不斷的失血,古若霜除了頭暈,面色已開始發(fā)白,周身更是陣陣發(fā)冷,都快站不起來了,能去哪來? 撫了撫額頭,她低聲咒罵:“該死的……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 也奇了怪了,那黑衣人對護(hù)龍衛(wèi)那么仁慈,怎么偏把她往死里整? 古若塵雖然很急,功力也足夠高,卻也不敢亂闖琰王府,在門口落地,他客客氣氣地上前:“勞駕,請……” 侍衛(wèi)立刻抱拳施禮,接著讓開了身體:“宮主請進(jìn),王爺此刻在云上閣!” 古若塵倒是一怔:“十皇叔知道我要來?” “可能不知道?!笔绦l(wèi)微笑,始終恭恭敬敬,“只不過王爺早已吩咐下來,宮主若深夜來訪,必定是有要事,不可怠慢。宮主請?!?/br> 倒沒想到能在瀟云歡這里得到如此優(yōu)待,古若塵莫名覺得心里很舒服,竟破天荒地微微一笑:“多謝,辛苦了!” 嗖的飛身入內(nèi),耳中居然傳來兩名侍衛(wèi)的交談聲: “宮主笑起來很好看哎!” “是啊是啊!比女孩子還美!” “比咱王爺美嗎?” “那誰知道,沒見王爺笑過……” 古若塵一邊飛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笑起來很好看?比女孩子美是什么概念? 云上閣黑漆漆的,他正要出聲請賜見,一點燭火突然從其中一扇窗口透了出來,伴隨著瀟云歡的清冷的聲音:“古若塵?” “是!”古若塵立刻答應(yīng),“冒昧來訪,實有要事,請十皇叔賜見!” 瀟云歡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抄近路,跳窗子?!?/br> 古若塵莫名想笑,立刻飛身而起穿窗而入,看到瀟云歡斜倚在床頭,被子蓋到胸前,露出的雙肩居然光溜溜的,想必下面也沒穿……咳咳咳! 立刻低垂了眼瞼,他抱拳施禮:“十皇叔!” 瀟云歡看著他,安安靜靜的:“怎么了?” 古若塵立刻說正事:“方才那夜闖天機(jī)閣的黑衣人傷了舍妹,傷勢有些奇怪,君飛揚(yáng)束手無策,若塵萬般無奈,這才想請王妃出手相助?!?/br> 瀟云歡很驚訝,但古若塵若是抬起頭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驚訝有些做作:“有這等事?可兔牙不在我這里。你知道的,我剛從她那里回來。” “是,若塵知道?!毕肫饍扇锁x鴦共浴的場景,古若塵忍不住抿了抿唇,“只是,王妃也不在福國公府,若塵找不到她?!?/br> 瀟云歡撓了撓眉心:“月影衛(wèi)?!?/br> 窗外立刻有人應(yīng)聲:“是!” 瀟云歡接著問:“王妃在哪?” 月影衛(wèi)秒答:“東陵世家,三少的房間?!?/br> 瀟云歡動作一頓,然后放下手,看著古若塵。古若塵立刻點頭:“守口如瓶?!?/br> 十皇叔的王妃半夜三更在別的男人房間里,雖然那個男人是十皇叔的至交好友,但孤男寡女的,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瀟云歡很滿意:“轉(zhuǎn)過身稍等,容我更衣?!?/br> 古若塵眨了眨眼:“嗯?” “我喜歡裸睡?!睘t云歡淡淡地挑眉,“你若看了我的身子,就是我的人,以后夜夜侍寢?!?/br> 嗖,古若塵已背對著他,居然能保持平靜:“十皇叔要陪若塵走一趟嗎?” “嗯?!睘t云歡起身穿衣,順便冷笑,“我去捉j(luò)ian。死兔牙欠扁,剛跟我親熱完,就敢往別的男人房間跑……” 古若塵沉默片刻才開口:“捉完了,能否請王妃去給舍妹瞧瞧?” “能?!睘t云歡答應(yīng)得很痛快,“如果捉完了,死兔牙還有命的話?!?/br> 不多時,瀟云歡已穿戴整齊,兩人隨后離開了云上閣,一路往東陵世家而去。肩并肩飛檐走壁,兩人的動作幾乎一樣瀟灑飄逸,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正飛著,瀟云歡突然淡淡地開口:“以你的本事,找到兔牙并不難,為何來找我?” 古若塵搖頭:“不是難,是不敢。若塵有幾個膽子,敢不經(jīng)十皇叔的同意,滿城找您的王妃?” 于公,瀟云歡是當(dāng)今天子的叔叔,身份在他之上。于私,蘇嫵月是瀟云歡的未婚妻,不經(jīng)允許,他沒有權(quán)力全城搜找。 瀟云歡就淺淺地笑了笑:“世人皆言護(hù)國神宮宮主宛如天人,清冷孤傲,見了皇上都只是點頭為禮,皇上見了更是恭敬有加,怎的我瞧著你與傳言不符,在我面前如此謙和?” 古若塵頓了頓,微微側(cè)頭:“不是不符,是若塵待十皇叔,與待任何人不同?!?/br> 瀟云歡略有些好奇,不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怎么說?” 古若塵似乎不知怎么回答:“若塵……” 瀟云歡打斷他:“再答我的話,你我相稱?!?/br> “我……”古若塵聽話地改口,眼睛變得亮晶晶的,“我覺得,我好喜歡你,想跟你做朋友?!?/br> 這個回答顯然很出乎瀟云歡的預(yù)料,他立刻腳步一頓:“什么?” “當(dāng)然,想想而已,不敢高攀?!惫湃魤m也跟著停下,態(tài)度不卑不亢,“十皇叔才是天人之姿,我輩凡夫俗子望塵莫及?!?/br> 瀟云歡定定地看他片刻,重新舉步:“人生在世,誰也不比誰高貴,說什么高攀低就。” 古若塵跟上,目光雖冷,卻也異樣的靈動:“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瀟云歡不回頭,眼中掠過一抹暗沉的、復(fù)雜的光芒:“抱歉?!?/br> 古若塵點頭,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沒事,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br> 瀟云歡唇線一凝,不再開口:我和你注定是敵人,所以,我是為你好。 古若塵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有些別扭:剛才這話說的,跟表白似的,丟人。 但他真的很欣賞瀟云歡的性格,想要的,死不放手。不想要的,寧死不要。就是這么絕。 蘇嫵月出現(xiàn)在東陵世家,純粹是個意外。瀟云歡走了之后,她原本已經(jīng)熄燈上床了,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想的基本上都是夜孤魂,想著想著越發(fā)睡意全無,干脆爬起來出了門。 已是后半夜,大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沿著屋頂溜達(dá),夜風(fēng)不時拂過,倒也十分愜意。溜達(dá)著溜達(dá)著,不經(jīng)意間往下一看,登時大為驚訝:三少? 為防隔墻有耳,無論有人無人,她都稱一聲三少,讓東陵靜言叫她的名字,別再老姐老弟了。 嗖,她飛身落地,攔在了東陵靜言面前:“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東陵靜言比她還意外,借著路旁的燭光比劃:你干什么呢?也不怕夜路走多了碰到鬼。 蘇嫵月嘆氣:“睡不著,出來溜達(dá)溜達(dá)。你呢?” 東陵靜言也嘆氣:我也睡不著,明天做手術(shù),多少有點緊張。這里離我家不遠(yuǎn),過去聊? 就這么著,兩人很快回到了東陵靜言的房間。點燃燭火,蘇嫵月有些疲憊地伸了個懶腰:“我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知道,至于嚇得覺都不敢睡嗎?” 東陵靜言嘻嘻一笑:也不是害怕,就是有點緊張。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不比咱們那邊,不出意外還好,一旦出了,只能干瞪眼。 蘇嫵月?lián)]了揮手:“放心,你這只是個小手術(shù),不會有意外的。對了!我有東西給你!” 她從挎包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放到了東陵靜言面前,盒子里正是剛剛從寶華樓買回來的鐲子:“這可是個好寶貝,你戴著它,內(nèi)力很快就會突破七級,你就沒事了!” 東陵靜言說過,這具身體的原主練功時傷了心肺,一發(fā)作就痛得要死要活,必須等內(nèi)力突破七級,才會不藥自愈。可在整個流荒大陸,內(nèi)力能突破六級的已經(jīng)不多見,七級更是寥寥無幾,東陵靜言習(xí)武天賦雖然絕佳,卻也不是瀟云歡那等天縱奇才,靠他自己修煉,再過三五年都未必做得到。 蘇嫵月一眼看到這手鐲,就知道乃稀世奇珍,其中一項神奇的功能,就是可以迅速提升內(nèi)力,且沒有反噬等副作用,不會傷害人體。也就是說,東陵靜言可以少受好幾年折磨了!既如此,她又怎能讓給古若霜?關(guān)鍵是古若霜冒出來的時候,這筆買賣已經(jīng)成交了,她又不曾強(qiáng)奪古若霜的東西。 而提升功力只是這手鐲的妙用之一,所以她知道,黃金萬兩這個標(biāo)價的確太低了,無論是陸博恒還是見過它的人,絕對都不知道它的來歷! 既然如此重要,她當(dāng)然怕出了岔子,走到哪兒都隨身帶著,本想等明天做手術(shù)的時候拿給東陵靜言,卻沒想到今晚遇見了。 自家老姐送的東西,當(dāng)然不用客氣。東陵靜言拿過來戴上,翻來覆去看了看,喜滋滋地問道:還挺漂亮,哪來的? “買的?!表樌唤o他,蘇嫵月也放了心,“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摘下來,以后加緊練功,半年左右,應(yīng)該可以突破七級?!?/br> 東陵靜言大大地吃了一驚:這么神奇?真的假的? “真的,以人格擔(dān)保?!碧K嫵月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這鐲子看著精致易碎,其實結(jié)實得很,水火不懼,刀槍不入,一般的磕磕碰碰沒問題,不影響日常生活,不用緊張。不過在外人面前不要露出來,以免被識貨又不安好心的人惦記、算計?!?/br> 東陵靜言點頭表示明白,又實在難言好奇:這到底是什么寶貝?有什么來歷嗎? 蘇嫵月?lián)]了揮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你管那么多,反正對你有好處。等我心情好了,再講給你聽。” 東陵靜言眨了眨眼,立刻猜到了緣由,就笑得賊兮兮的:老姐,你這是為情所困了吧?是不是為瀟云歡動了心? “還不是你?”蘇嫵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是你說瀟云歡真心喜歡我,我信了,結(jié)果根本不是!” 東陵靜言不解:怎見得? 蘇嫵月?lián)u頭:“不想說,免得你笑話我?!?/br> 東陵靜言舉起手,一臉莊重:對燈發(fā)誓,絕對不會。 蘇嫵月還未來得及說什么,突然目光一凝:“琰王?他怎么會來這里?” 東陵靜言如今的功力比她低了不少,隔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還真是,來找你的吧? 蘇嫵月撇嘴:“他又不知道我在這里……” 話音未落,就聽瀟云歡的聲音響起:“兔牙,你出來。” 蘇嫵月起身,叮囑了一句:“我先走,你盡量多睡一會兒,明天的手術(shù)交給我,放心。” 東陵靜言點頭:我沒事,你有沒有事? “沒事?!碧K嫵月微笑,“畢竟,有事你也幫不上忙?!?/br> 對面的屋頂上,瀟云歡負(fù)手而立,月光在他身上灑下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美得極不真實。 蘇嫵月飛過去落在他面前,一臉平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瀟云歡冷笑:“你在哪里我都能知道,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去不了。” 蘇嫵月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張狂,完全面不改色:“找我有事?” “有人求醫(yī)?!睘t云歡也不廢話,摟住她的腰飛馳,“先跟我去護(hù)國神宮,其余的回去再算!” 蘇嫵月樂得省力氣,就放松了自己:“誰病了?” “古若霜。”瀟云歡回答,“古若塵來找我,說你不在福國公府。” 蘇嫵月左右看了看:“他人呢?” “在前面。”瀟云歡抬手指了指,“我讓他先行一步,帶路?!?/br> 蘇嫵月抬頭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一道人影若隱若現(xiàn)。想了想,她接著問道:“古若霜是生病還是受傷?什么時候?” 瀟云歡的目光略略有些怪異:“受傷,剛才?!?/br> 蘇嫵月安靜下去,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一圈,突然刷的轉(zhuǎn)頭看著他:“你傷……” “閉嘴?!睘t云歡低聲呵斥,卻并沒有生氣之意,“你不是最懂規(guī)矩嗎?” 剛才瀟云歡闖天機(jī)閣,才會被古若塵追,躲進(jìn)了她的浴桶里。古若霜是副宮主,專職負(fù)責(zé)守護(hù)天機(jī)閣,肯定也跟瀟云歡正面杠上了。也就是說,她受傷,是瀟云歡下的手。 怎么著啊,夫君傷了人家,娘子給人家治?真是兩口子,合作如此愉快。 蘇嫵月也越發(fā)好奇了,瀟云歡到底想要什么,那么不顧一切地連番闖入天機(jī)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