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爭山莊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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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孤魂仿佛絲毫沒有動容,依然冷酷得很:“我只是不相信真的有辦法進(jìn)入黯夜之城,并沒有禁止你再嘗試,你要試,應(yīng)該拖著我一起,即便死在一起,也算是全了三年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情分!蘇嫵月,一直以來我慣著你、寵著你,就是想讓你明白,任何時候、任何事情,有我,你就不必急著絕望,也不必急著自以為偉大地犧牲你自己來保全我,甚至保全魅影閣!我縱不能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陪你一起死還是可以的。為什么你不明白?三年的時間,我都花在狗身上了嗎?” 蘇嫵月再也忍不住了,掙脫他的手狠狠摟住他,嗚嗚地痛哭起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罵吧!打死我認(rèn)……” 夜孤魂哼了一聲,握住她的手甩開,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死丫頭……” 蘇嫵月大喜,嗖一下蹦了起來:“你不生氣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 “想得美!”夜孤魂冷笑,“想再入魅影閣,先讓我原諒你再說!” “你說!”蘇嫵月奔過來,迫不及待地點頭,“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侍寢更沒問題!只要你不累,我可以夜夜……” “滾!”夜孤魂一巴掌呼過來,末了卻只是輕輕把她推了出去,“少自作多情,給我侍寢,我看不上你!” 蘇嫵月大受打擊,不只是臉,整個身體都垮了下來:“我有那么差勁?當(dāng)然,胸是平了點,手感比較差……” 夜孤魂冷颼颼地看她一眼,甩袖而去:“若有需要,回來找我!” 蘇嫵月失望得很:“我已經(jīng)不是魅影閣的人,哪有那個資格……” 夜孤魂已經(jīng)消失,聲音卻傳了回來:“不是魅影閣的人,不代表不是我的人,笨蛋……” 蘇嫵月一愣,跟著大喜:“對??!閣主……寒?” 驟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夜寒已經(jīng)出現(xiàn),笑瞇瞇地點頭:“姑娘。” 嗖,夜辰跳窗而入,癟了癟嘴:“姑娘偏心,就看得到寒?!?/br> “辰!”蘇嫵月?lián)溥^來,一把將兩個人抱住,“閣主把你們還給我了?太好了!” 夜寒輕咳一聲:“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 這就代表夜孤魂已經(jīng)不那么怪她了?雖然還沒能重新回到魅影閣,已經(jīng)足夠蘇嫵月驚喜得找不著東西南北了!那種感覺,簡直不亞于浴火重生??! 實在有些激動,她不得不深吸幾口氣,才勉強(qiáng)恢復(fù)冷靜,取過外衣套在了身上,原本蒼白的臉頰早已熠熠生輝,渾身哪兒都不疼了:“還以為真的再也見不到你們,嚇?biāo)牢伊?!?/br> 夜寒微笑:“這回可是教你學(xué)了個乖。閣主一向自負(fù)慣了,又最疼你,你卻那么對他,他不生氣就有鬼了!說實話,我都沒想到他那么輕易就原諒你?!?/br> 蘇嫵月只剩下了嘆氣:“我又沒有惡意,琰王的事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沒道理拖著他一起死。我覺得我的做法很正常,哪有他以為的那么十惡不赦?” 事情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她這么想沒問題??涩F(xiàn)在她不知道,夜孤魂和瀟云歡的關(guān)系恰恰沒有她以為的那么簡單。 事已至此,夜寒也不欲多說:“總之你知道以后該怎么做就行了,至少別再犯閣主的忌諱。話說回來,現(xiàn)在你忙到哪個地方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先歇著,明天再說?!碧K嫵月?lián)u了搖頭,“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忙到哪兒了,反正就是很忙啊……哎喲!” 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她不由哼了一聲。夜孤魂下手還是那么狠,也不怕真的一刀送她去了地府。 夜寒趕緊取了藥箱過來:“衣服穿早了,你應(yīng)該先止血上藥,快!” 蘇嫵月解開紗布,重新清理傷口,一邊哼哼:“說好我出師之后就不再暗殺我的,說了不算……” 夜寒很沒同情心地笑出了聲:“你理解錯了,閣主是說,你出師之后,他就不在魅影閣暗殺你了。出了魅影閣,照殺不誤。” 蘇嫵月嘆口氣:“閣主說我功夫退步了,我得加緊練。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ニ桑乙毠?!?/br> 夜寒更無語:不用這么拼吧?我算是知道了,閣主就是你的軟肋,你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他的在乎。 當(dāng)然,大半夜還在忙碌的不止她自己,至少還有瀟云歡。將蘇嫵月送回府之后,他也沒了做任何事的興致,便干脆沿著月色下的街道慢慢地走著。少頃,他突然動作一頓,抬頭的瞬間,正好看到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前方不遠(yuǎn)處微微地閃爍著:那道金光,只有他看得見! 眼中隨即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暖意和欣喜,他加快腳步往前而去,很快停在了一座酒樓前:客似云來樓。 頂樓最東頭的房間里,一個銀灰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安安靜靜地坐著。他膚色白皙,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灑脫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俊俏與灑脫中,又有著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燭光下,桌上雖擺了美酒佳肴,他卻連筷子都不曾動,似乎在等人。 隔了一會兒,他突然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在靠近,是一種冷香,竟有著令人心醉神迷的力量,更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悠然升起,他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是…… 一片安靜之中,三個字突然從窗口飄了進(jìn)來:“生不離。” 男子的唇角綻開一抹滿是驚喜的微笑:“死不棄!” 瀟云歡飄然而入,一襲黑衣襯出了絕代風(fēng)華:“奎木狼?” 男子早已起身,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語聲恭敬:“納蘭瞳參見少主!” 瀟云歡先是有些意外,繼而淺淺一笑,笑容柔和:“不爭山莊莊主?” 東一閣,西一莊,南三教,北三幫,涵蓋了流荒大陸最牛的八個組織,“一閣”便是魅影閣,殺手組織的龍頭老大,“一莊”就是不爭山莊,乃西朗國第一武林世家,自成立六百年來,一直無人可與其爭長短,赫赫威名天下知,不知做了多少轟轟烈烈的大事。 不爭山莊歷任莊主皆是驚才絕艷的練武奇才,現(xiàn)任莊主納蘭瞳更是天之驕子,文治武功雙絕,世人都說他有資格與瀟云歡一較長短。不同于瀟云歡的冷酷決絕,納蘭瞳品性敦厚溫良,處處與人為善,既不恃才傲物,也不仗勢欺人,博得了世人一片贊譽(yù)。 瀟云歡倒是沒想到,他也是自己人。 納蘭瞳應(yīng)了一聲,語氣里透出絕大的敬畏:“是!屬下看到少主的信號,便一路趕來拜見!若有延遲,請少主恕罪!” 瀟云歡淺笑,俯身攙扶:“一點都不遲,起來。你怎知在這里能等到我?” 納蘭瞳起身,解釋了幾句:“屬下進(jìn)入京城之后,不知少主在何處,便發(fā)出信號求見。其實屬下也不知少主會在哪里出現(xiàn),碰運(yùn)氣罷了。” 瀟云歡點頭:“坐。我與你們名為主仆,其實是同氣連枝的兄弟,你我相稱就好。” 納蘭瞳答應(yīng):“是。少主,如今需要我們做什么?” 瀟云歡動作一頓,神情略顯凝重:“你來得倒是正好,如今的確有件事需要我們一起去做……” 的確正好,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也多一分成功的可能。何況納蘭瞳是絕對的高手,有他相助,堪稱如虎添翼。 雖然兩人聯(lián)手,可以保證不會被人偷聽了去,瀟云歡還是秉持“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盡量壓低聲音說了好一會兒。納蘭瞳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問道:“少主,云后的后裔可曾找到?” “還沒有?!睘t云歡搖頭,倒是挺淡定,“如果天不絕云族,她早晚會出現(xiàn),倒是不必太著急,反正急也沒用?!?/br> 納蘭瞳默默地點頭:這倒是。 第二天一大早,蘇嫵月便前往琰王府,給東陵靜言復(fù)查。如果沒什么問題,他就可以回自己家慢慢休養(yǎng)了。因為昨夜夜孤魂的到訪,她心情簡直不要太好,走路都是飄著的,嘴里還哼哼唱唱,唱得荒腔走板也不在乎。 進(jìn)了云上閣,她笑瞇瞇地打招呼:“琰王?!?/br> “說好叫名字的,又叫我琰王是什么意思?”瀟云歡雙眉一挑,立刻就看出了問題,“怎么這么高興?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了?” 蘇嫵月整了整臉色,然后搖頭:“不方便告訴你?!?/br> 瀟云歡淡淡地看著她,片刻后突然開口:“之前你失去的那重要東西,找回來了?” 蘇嫵月瞬間驚奇到凌亂:“你怎么知道?” “猜的,看來猜對了。”瀟云歡冷笑,“這么看起來,那東西對你的確很重要,找回來了就好,省得你整天半死不活,又不肯跟我說?!?/br> 你還不是什么也不肯跟我說?蘇嫵月笑了笑,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忙,我先去看看三少?!?/br> 瀟云歡點了點頭:“以后不許再叫我琰王。真覺得我名字難聽,你想個別稱,比如,兔牙?!?/br> 蘇嫵月上下打量他幾眼,表示無語:“你渾身沒毛病,別稱從何而來?其實你名字也沒那么難聽,我叫就是了?!?/br> 看著她的背影,瀟云歡很想殺人:讓你叫我的名字,至于為難到渾身哆嗦?死兔牙你欠扁…… 東陵靜言早已醒來,本身就是小手術(shù),又有促進(jìn)刀口愈合的靈丹妙藥,精神當(dāng)然好得不得了。蘇嫵月推門而入,一看就樂了:“看來沒什么問題了!覺得怎么樣?” 東陵靜言點了點頭:很好。 蘇嫵月上前給他做了檢查,末了十分滿意:“確實很好,你可以回家好好休養(yǎng),正常情況下,最多半個月,應(yīng)該就可以說話了?!?/br> 東陵靜言當(dāng)然興奮,不過還是注意到了蘇嫵月的變化:老姐,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別說只是因為我,不像。 蘇嫵月越發(fā)忍俊不禁:“真有那么明顯?看來我是有點膨脹,必須收斂……咦,這手鐲怎么回事?我送你的那個呢?” 東陵靜言抬了抬手:就是這個,云歡幫我做了個外殼,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原本的藍(lán)色手鐲已經(jīng)被一層白色的玉質(zhì)物包裹了起來,仔細(xì)看都看不出任何破綻,絕對是高手。蘇嫵月忍不住贊嘆:“厲害?!?/br> 東陵靜言眨了眨眼,表示一下關(guān)切:老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對瀟云歡有沒有意思啊? 蘇嫵月整理一下內(nèi)心感受,如實表述:“這么跟你說吧,瀟云歡的心性,我挺喜歡的。但要說已經(jīng)非他不嫁,愛得死去活來,卻也不是?!?/br> 這是實話。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發(fā)展下去,愛上瀟云歡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瀟云歡已經(jīng)跟別人定了情,她干嘛還要往上湊?就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東陵靜言側(cè)頭看著她,一臉?biāo)妓鳎阂簿褪钦f,還只處在有好感、但不是愛情的階段。 “差不多?!碧K嫵月點了點頭,跟著冷笑了一聲,“不過看起來,也就止步于此了。他既然已經(jīng)心有所屬,我為什么還要做那撲火的飛蛾,活活把自己燒死?貪圖有你給我收尸不成?” 東陵靜言臉上的思索換成了疑惑:你為什么總說他已經(jīng)心有所屬?你看見他跟別的女人鬼混了?你捉j(luò)ian在床了?還是…… “你看見他頭上的玉簪了吧?那是別的女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親口承認(rèn)的?!碧K嫵月冷笑,“還有,我之前問他,如果我和郁蘭陵同時遇險,他只能救一個,另一個必須死,他救誰。他說,必須先救郁蘭陵?!?/br> 東陵靜言一臉懵逼:真的? “騙你是狗。”蘇嫵月繼續(xù)冷笑,“他對郁蘭陵那么好,卻又說玉簪是別的女人送的定情信物,這算什么?你不是很了解他嗎?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東陵靜言張口結(jié)舌,片刻后用力搖頭:不可能!云歡不是那種人!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弟!”蘇嫵月語重心長,諄諄教導(dǎo),“瀟云歡的心七竅玲瓏,你怎會有緣得窺?你覺得他是哪種人,不是因為他就是那種人,只不過是因為,他需要讓你相信他是那種人而已,懂嗎?” 東陵靜言捂著心口搖搖晃晃,感覺三觀正在遭受猛烈的沖擊:真、真的? “真的?!碧K嫵月哼了一聲,繼續(xù)刷新他的三觀,“所以,永遠(yuǎn)不要說你很了解他,否則容易被血淋淋的現(xiàn)實啪啪打臉!” 東陵靜言沉默許久,才哆哆嗦嗦地比劃了一句話:你這么一說,我好像真的不懂他了。 蘇嫵月收拾起藥箱,做了總結(jié)發(fā)言:“所以,我不能把心給他,給了就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br> 說好誰是狗?瀟云歡說為她做的一切都喂了狗,夜孤魂說三年的時間都花在狗身上了,這怎么她成了眾望所歸的狼心狗肺?都重活了一次了,人生怎么還這么失?。?/br> 東陵靜言突然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蘇嫵月立刻察覺,也跟著回頭:“怎么……” 瀟云歡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幽幽冷冷:“我是狗?” 蘇嫵月有些尷尬,只好齜著齙牙笑了笑:“呃,你來了多久了?聽到了……多少?” 該不會老姐老弟的,都被他看到、聽到了吧? 瀟云歡的回答是,回頭就走。 蘇嫵月轉(zhuǎn)頭看著東陵靜言,忍不住苦笑:“我果然膨脹了,在他的地盤說他的壞話,活得是有多不耐煩?!?/br> 東陵靜言深表同情:這下你恐怕把他得罪狠了,小心被他亂刀分尸。 蘇嫵月沉默片刻,反而變得淡定:“這樣也好,讓他明白我真正的想法,或許他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婚約是不該存在的,從此路歸路,橋歸橋?!?/br> 盡管已經(jīng)被她好一通洗腦,可好歹認(rèn)識瀟云歡十幾年了,仔細(xì)想想過往的點點滴滴,東陵靜言還是很肯定地?fù)u頭:我覺得其中一定有緣由,云歡不是濫情的人,他對你若不是真心,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別人我不知道,至少,他沒用那樣的眼神看過郁蘭陵。 蘇嫵月依然不敢茍同:“眼神這東西太抽象,不同的人完全會有不同的解讀。不過話說回來,他從未否認(rèn)瞞著我很多事情,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內(nèi)情。” 東陵靜言既然沒事,此行的任務(wù)就完成了。蘇嫵月再三叮囑他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有任何問題一定及時去找她,完了又叮囑嗓子好了之后好好練功,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才下樓而去。 本想跟瀟云歡說一聲的,一路下來也沒看到他。那就算了,回去還得幫瀟天羽配制對付紫外線過敏的藥物,忙完這件事,應(yīng)該可以暫時松口氣了。 至于蘇清源夫婦,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去海邊把他們寄存的東西取回來。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如何才能確定他們究竟是死是活? 不過也正應(yīng)了那句計劃不如變化快,剛回到福國公府,連府門都沒邁進(jìn)去,旁邊便走出一個人,恭恭敬敬地過來行禮:“參見王妃!” 蘇嫵月有些意外:“君副宮主?” 君飛揚(yáng)點頭,含笑說道:“冒昧打擾,請王妃恕罪。我是奉了宮主之命,前來請王妃指教的?!?/br> 蘇嫵月接著就明白過來:“給古副宮主配的藥物,有問題?” “是?!本w揚(yáng)一臉慚愧,“怪我學(xué)藝不精,王妃留下的配制之法,有個地方看不懂?!?/br> 蘇嫵月毫不遲疑:“那就走吧,我過去看看!” 君飛揚(yáng)趕緊讓開:“多謝王妃!馬車在這邊,請!” 蘇嫵月上了車,他便一路趕著進(jìn)了護(hù)國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