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殺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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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瀟云歡和蘇嫵月內(nèi)力一催,藥鼎砰的炸開,無數(shù)細(xì)如牛毛的銀針鋪天蓋地地射向了瀟天龍! 變故實在太過突然,瀟天龍的反應(yīng)卻快到不可思議,刷的雙掌齊揮!以他的實力,這些暗器應(yīng)該奈何不了他??审w內(nèi)那股異樣極大地影響了他的速度,他又急于后退,盡管絕大多數(shù)銀針都被打飛,卻仍有少數(shù)沒入了體內(nèi)! 剎那間的劇痛竟令他的意識有了短暫的喪失,眼前一陣發(fā)黑。咬緊牙關(guān),他又是兩掌猛然揮出,將窗戶轟得粉碎,一掠而出!可落地的瞬間,他卻覺得心跳快得無法承受,居然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zhàn),膝蓋一軟差點摔倒!也真是怪,那銀針明明比牛毛還細(xì),入體也不過三五針,怎會痛到這樣的程度? 嗖嗖兩聲輕響,瀟云歡與蘇嫵月隨后落地,封住了他的退路。瀟天龍目光陰沉,一聲厲斥:“大膽!你們要造反嗎?” 蘇嫵月嘆了口氣,遺憾得很:“只差一點點,好可惜。我費盡心思配出來的藥,本以為已經(jīng)足夠隱蔽,但被你察覺到的時間仍然比我預(yù)計的要早,否則你跑不了。所以我們之前的預(yù)計沒有錯,別說是比起真正的皇上,你的實力比古若塵還要高上一大截!你到底是誰?” 瀟天龍的眼神瞬間變了好幾次,卻只是冷笑:“朕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們意圖弒君,罪無可恕……” “行了,別裝了!”蘇嫵月打斷他的話,目光早已變得銳利,“你假冒皇上潛伏在宮中三年,就是為了尋找破除妖族血咒的法子,你是妖族人!” 瀟天龍的目光又是一變,緊跟著便看到北方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些異狀,正是天機閣的方向!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眼中殺氣一閃:“你們……” 蘇嫵月微笑:“我們把皇上救出來了,你確定還要繼續(xù)演戲?” 假瀟天龍盯著她,終于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事情如果會壞,一定是壞在你手里!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哪里露出了破綻?” 蘇嫵月故意笑了笑:“就不告訴你,憋死你?!?/br> 假瀟天龍咬牙:“藥鼎里不是解藥?” 蘇嫵月聳了聳肩:“白皇后我們必須救,怎么會把解藥毀掉?至于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假瀟天龍扯了扯嘴角,笑容令人后脊梁骨直冒冷氣:“你也說我的功力遠(yuǎn)在古若塵之上,就憑你們,殺得了我嗎……” 腦中突然一暈,他不自覺地晃了晃,越發(fā)惱恨:“那褐色的熱氣有毒?可劇毒對我無效……” 蘇嫵月依然笑瞇瞇的:“那不是毒,是藥,類似于興奮劑,會讓你心跳過速、血壓升高、惡心嘔吐……以及其他。如果心跳快得超過人類能夠承受的極限,你就死定了。剛才你雖然及時察覺,不過現(xiàn)在……你以為我們有閑心陪你聊天?在等藥效進一步發(fā)揮而已?,F(xiàn)在shuangma?” 也不知是因為惱恨還是不甘,假瀟天龍的身軀泛起了一陣顫抖:“你……” 蘇嫵月一點都不怕承認(rèn):“身份既然敗露,你當(dāng)然也沒心思廢話,是想以此拖延時間,把劇毒逼出來吧?可惜那不是毒,逼不出來的。是時候了!” 最后四個字就是約定的動手暗號,兩人瞬間攻向了假瀟天龍的要害。戰(zhàn)斗力大大受損,他卻十分淡定,雙手齊揮將兩樣?xùn)|西扔了過來:“仔細(xì)看看,眼熟嗎?” 雖然來勢極快,但兩人目力極佳,已同時變了臉色,立刻伸手接住:“這是……” 所有的攻勢瞬間凝滯,蘇嫵月接住的是原主的父母,蘇清源和冷秋扇的定情信物,一對白玉戒!當(dāng)年他們趕往海外妖族尋找解藥的時候,玉戒就在他們手上,怎會落到這假皇上手里?莫非他們當(dāng)年順利找到了妖族的棲息地,但被妖族人抓住,甚至已經(jīng)被害死? 其實蘇嫵月還好,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原主,而一旁的瀟云歡,臉色變得更厲害,甚至已經(jīng)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可以說,當(dāng)年柳蘭凝離世之時,他也不曾如此失態(tài),而他此刻的失態(tài),是因為接住了一朵用絲線編織的蘭花! 這朵蘭花長寬各一寸左右,可以縫在衣裙、腰帶上作為裝飾,十分精美,卻也十分普通,不普通的是編織手法,正是太皇太后柳蘭凝獨有的,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因為藥物的作用,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變成碎片一般,假瀟天龍早已冷汗涔涔,卻氣定神閑地微笑:“這種絲線是三天前剛出的新品,也就是說,柳蘭凝還活著,你相信嗎?” 瀟云歡拿著蘭花的手微微發(fā)抖,好在也算鎮(zhèn)定:“相信?!?/br> 假瀟天龍依然微笑,看向蘇嫵月:“蘇清源和冷秋扇,就在我們的故里,也活得好好的,你相信嗎?” 蘇嫵月也下意識地攥了攥那對玉戒,準(zhǔn)確地抓住了幾個關(guān)鍵字:“我們的故里?我和你?” “對,你和我?!奔贋t天龍點頭,“今天如果我死在這里,蘇清源夫婦和柳蘭凝,都得給我陪葬!” 瀟云歡抿唇,目光幽冷:“你不可能絲毫應(yīng)變措施都沒有,是我大意了。母后在哪里?” 大概也知道現(xiàn)在輕易突破不了兩人的防線,假瀟天龍始終安安靜靜地站著:“我既然身負(fù)重任,怎會沒有應(yīng)變措施?至少無論任何時候,我都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聽好:柳蘭凝就在皇陵,與你父皇合葬的墓里!我在墓里設(shè)了機關(guān),一進入琰王府,就發(fā)信號給我的人,讓她將機關(guān)啟動,水就會慢慢注入墓室,除非看到我再次發(fā)出信號,機關(guān)才會關(guān)閉,否則等墓室里注滿水,柳蘭凝必死無疑!你現(xiàn)在立刻趕過去,應(yīng)該還可以救她,只需再耽誤片刻……別說我沒給你母子重逢的機會!” 瀟云歡目光更冷:“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的人沒有看到你平安的信號,直接將母后殺了呢?” “所以你只能選擇賭一把?!奔贋t天龍一點都不急似的,假裝冷汗不是從他臉上淌下來的,“墓室里的機關(guān),只有你和古若塵知道怎么關(guān)閉,不過現(xiàn)在,他幫不上忙。更重要的是,墓室內(nèi)注滿水,意味著另一個機關(guān)被啟動,整座陵墓就會爆炸,琰王,那意味著什么,需要我教你嗎?” 意味著柳蘭凝尸骨無存唄!可她既然已經(jīng)被淹死了,尸骨存不存差別很大嗎——好吧,對古人來說,可能差別就是很大。蘇嫵月咬牙開口:“你去救太皇太后,這邊交給我!” “閉上你的嘴!”瀟云歡咬牙,“就憑你,死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逞什么能?” 假瀟天龍笑了起來:“這一點你放心,只要她不把我逼到絕境,我不會殺她的,因為我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話音落,他突然腳尖點地飛身而起,眨眼退出去了老遠(yuǎn):“蘇嫵月,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等著我!” 屁個親人!我沒你這種沒人性的親人!蘇嫵月急了,抬腳就要追,瀟云歡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不用追了!” 蘇嫵月極為不甘心:“這次放虎歸山,以后……” “我知道,后患無窮?!睘t云歡當(dāng)然清楚,只是腳步不停,“但你注意到了嗎?你配的藥他逼不出來,卻可以壓制??!一旦打起來,一時半刻分不出勝負(fù)。萬一真的因此害母后……我有一種預(yù)感,他沒有騙我!” 蘇嫵月皺眉,沒有說話:你母后是該救,但若今天放走假瀟天龍,導(dǎo)致日后更多無辜喪命,你又于心何安……不對,瀟云歡不是這種人,即便事關(guān)他的至親至愛,他也絕不會因為一己之私連累無辜!莫非還有什么隱情? “父皇母后合葬之墓,正好位于龍脈之上?!狈路鹂创┝怂男氖拢瑸t云歡突然開口,神情語氣都無比凝重,“陵墓一旦爆炸,龍脈必遭損毀,那樣的后果,比放走假瀟天龍更嚴(yán)重!” 蘇嫵月恍然:就說一定有內(nèi)情!龍脈對一個國家而言意味著什么,不言自明,尤其在流荒大陸,是個人就相信一旦龍脈損毀,就表示即將亡國,百姓更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若非如此,假瀟天龍怎會以此為籌碼脫身? “可這應(yīng)該是絕頂機密吧?假瀟天龍果然厲害!”她嘆了口氣,跟著更加擔(dān)心,“萬一他現(xiàn)在把陵墓炸了怎么辦?讓陵墓爆炸的方法,未必只有注滿水!” “所以要快!”瀟云歡已經(jīng)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基本上飛起來了,“在他距離我足夠遠(yuǎn)、確定我絕對追不上他之前,他不會讓陵墓爆炸,否則我還是會跟他決一死戰(zhàn)!可是之后就很難說了!現(xiàn)在,就是比快的時候!” 假瀟天龍這一招說難也不難,就是“攻敵之必救”,柳蘭凝是瀟云歡的必救,龍脈更是瀟云歡的必救。說簡單也不簡單,首先他得把柳蘭凝控制起來,其次,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得知道那座陵墓正好在龍脈上! 所以,這個人確實不簡單,這次未能永絕后患,只怕是真正的后患無窮。 兩人雖然一路提心吊膽,還好直到打開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柳蘭凝的合葬之墓的墓門,爆炸聲依然不曾傳來,只是看到一些水漬從墓門上的縫隙里氤氳了出來,蘇嫵月表示咂舌:密封效果這么好?水都很難透出來! 瀟云歡更不耽擱,立刻啟動機關(guān)打開墓門,大量的清水嘩的涌了出來,差點將兩人沖出去!這么看起來,墓室里的水即便不滿,也差不了很多了! 生怕柳蘭凝已經(jīng)被淹死了,兩人運起內(nèi)力,逆著水流拼命往里沖,還好墓門一開,水越來越少,等他們打開主墓室的門,又有大量的清水涌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們有了防備,及時避讓開去,等水跑出一些才奔了進去,瀟云歡已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母后!” 主墓室里有兩副棺槨,太上皇的棺槨妥妥當(dāng)當(dāng),旁邊柳蘭凝的棺槨卻是敞開的,棺蓋放在一旁的地上!水已經(jīng)退到膝蓋以下,瀟云歡踩著水嗖的躥了過去:“母……” 棺槨里已經(jīng)裝滿了水,水底有一個白衣女子靜靜地躺著,正是明明已經(jīng)亡故快三年的太皇太后,柳蘭凝!她雙眼緊閉,絲毫生命跡象都沒有,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他們來的太晚,終究天人永隔了! “母后!” 瀟云歡驚叫一聲,嘩啦啦就把柳蘭凝抱了出來,輕輕放在了地上:“母后!母后醒醒!” 一進入主墓室,蘇嫵月就開始找炸藥,否則陵墓一旦爆炸,龍脈顧不上不說,他們都得死!還好,有自愈系統(tǒng)在,她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立刻將機關(guān)外面的偽裝打開,接著過來抓住柳蘭凝的手腕試了試,掃描之后驚喜地開口:“還活著!我先幫她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你去切斷機關(guān),確?;柿瓴粫ǎC關(guān)在那邊!” 假瀟天龍說這里的機關(guān)只有瀟云歡和古若塵能打開,那就別廢話。 瀟云歡眼里的驚喜比她只多不少,立刻毫不遲疑地把柳蘭凝交給她,起身去破除機關(guān)。其實只要及時趕過來了,機關(guān)什么的完全不成問題?,F(xiàn)在看起來,他們比假瀟天龍快了一步,很好! 蘇嫵月也已經(jīng)采用正確的方法,很快讓柳蘭凝吐出了不少清水,再配合一番搶救之后,她的呼吸也慢慢恢復(fù)。確定機關(guān)已經(jīng)切斷,爆炸的危險已經(jīng)清除,瀟云歡趕了過來:“母后沒事了?” 蘇嫵月?lián)u頭,倒是沒特別緊張:“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憂,先帶她回去,我再仔細(xì)瞧瞧!” 皇陵距離云上閣比皇宮更近,對柳蘭凝來說也更安全,很快他們便回到了這里。蘇嫵月經(jīng)過仔細(xì)檢查之后說道:“可以放心,太皇太后雖然一直被囚禁,但除了功力被廢,并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昏迷不醒也只是因為窒息的時間有點長,等她醒來就沒有大礙了。” 瀟云歡雖然松了口氣,眼中卻有明顯的冷意:“功力被廢?還能恢復(fù)嗎?” “很難說。”蘇嫵月的回答比較保守,“假瀟天龍用的手法很獨特,我沒見過,要不你看看?” 瀟云歡正要上前,月影衛(wèi)的聲音突然傳來:“王爺,古宮主那邊傳來消息,說皇上被困在機關(guān)之中,恐怕得請您和王妃去幫忙!” 天機閣的機關(guān)沒有人比古若塵更清楚,他居然解不開?站起身,他吩咐月影衛(wèi):“保護太皇太后,必須寸步不離!兔牙,我們?nèi)タ纯?!?/br> 月影衛(wèi)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太皇太后真的還活著?那三年前怎么就認(rèn)定她已經(jīng)去世了呢?要想瞞過瀟云歡,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說,假皇上才是真正的高手! 暫時不必?fù)?dān)心假皇上去而復(fù)返,蘇嫵月的藥雖然沒弄死他,藥效卻異常持久,要想徹底恢復(fù),短則十天半月,長則幾個月都有可能。 這個計劃,是早前與古若塵商量好的,歸根到底只有一條:怎么硬搶最有可能成功。 劇毒對假皇上很可能無效,蘇嫵月就想到利用類似興奮劑的藥物,說不定可以穿過假瀟天龍的防守,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不行,就直接硬拼,拖住假瀟天龍,讓古若塵進入天機閣救人。 兩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萬不得已之時,就同時使用絕殺術(shù),瞬間提升功力,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有,說明抓住或者殺了假瀟天龍是人力不可為,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蘇嫵月以解藥的配制出了問題為由,把假假瀟天龍騙了過來。越是讓他先回去,他就越不曾起疑,順理成章地跟著蘇嫵月來到了房間。 鼎內(nèi)當(dāng)然不是解藥,是蘇嫵月配的興奮劑,且必須用內(nèi)力催化,才會揮發(fā)出來,更不容易被假瀟天龍察覺。她假說是在催化解藥,假瀟天龍果然沒有懷疑,還自告奮勇地幫忙,其實是在自己對付自己。只要溶解在空氣中的藥物達到一定的濃度,拖假瀟天龍的戰(zhàn)斗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基本喪失。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低估了假瀟天龍的本事,導(dǎo)致他察覺到異常所用的時間比她預(yù)計的要短,戰(zhàn)斗力并未完全喪失,甚至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這個敵人,實在比他們估計的還要可怕! 幸好這種藥是有后勁的,就算離開了房間,藥物還能在他體內(nèi)持續(xù)發(fā)酵,蘇嫵月才故意哈拉了幾句,好讓他的戰(zhàn)斗力進一步喪失??傻人J(rèn)為可以發(fā)動最后的攻擊時,假瀟天龍突然拋出了兩樣有力的武器,趁機脫身了! 他們當(dāng)然知道縱虎歸山、后患無窮的道理,可是一來假瀟天龍的戰(zhàn)斗力實在超乎他們的想象,二來瀟云歡根本不可能置柳蘭凝的生死于不顧,何況還事關(guān)龍脈。幸好不是全無收獲,至少把柳蘭凝救了出來,再把真皇上也救出來,目的就算達到了一半。 天機閣的機關(guān)堪稱巧奪天工,否則瀟云歡也不會屢屢在這個地方吃虧??删退闳魏稳似撇涣耍搽y不住古若塵,把營救真皇上的任務(wù)交給他,原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現(xiàn)在他卻說解不開,這不是開玩笑嗎? 幸好柳蘭凝已經(jīng)平安,瀟云歡便盡力按下心頭所有的情緒,和蘇嫵月一起趕到了天機閣,來到了關(guān)押真皇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