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計劃繼續(xù)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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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東陵謹言心中有些不忍,但也知他們是咎由自取,便命人將他們拖了下去,并將徐盈翠的尸體抬了下去。東陵思言九成九是活不了了,安妙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夠她喝一壺的。 東陵駿愧疚難安,立刻起身請罪:“他們犯下如此大錯,是我教導(dǎo)無方,請王爺責(zé)罰!” 瀟云歡挺平靜,并無怪罪之意,只是語氣帶著天性的冰冷:“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就該由誰付出代價,與你無關(guān)。何況謹言和靜言都是我的朋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br> 東陵駿又是慚愧又是感激,哪里還說得出話來:“我……唉……” 瀟云歡略一沉吟,接著說道:“接下來我還有別的計劃,今晚的一切暫時保密,不得有一個字傳出去。明早,一切如常,家主可明白我的意思?” 東陵駿連連點頭:“我明白,王爺放心吧!明天,不管是思言還是徐盈翠,該出現(xiàn)的都會出現(xiàn),一點異常都不會有!” 瀟云歡滿意地挑了挑唇:“很好,接下來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其他的不必理會。” 又交代了幾句,幾人便起身告辭。除了東陵思言等人,今晚所有參與其中的都是瀟云歡的心腹,想一個字都不傳出去很容易。 將他們送到門口,東陵謹言也是一臉慚愧:“云歡……” “閉嘴?!睘t云歡哼了一聲,“蕩魂迷心無跡可尋,蟲子都在我腦子里了,我還一無所知,何況是你?” 東陵謹言微笑:“是。路上小心?!?/br> 看著兩人的背影,東陵靜言笑得賊兮兮的:老姐,冷面煞神越來越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瀟云歡把蘇嫵月送回福國公府時,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多少有些疲憊,蘇嫵月打了個哈欠:“接下來怎么做,想好了嗎?” “沒?!睘t云歡搖了搖頭,淺笑柔和,“這種事你想的比我好,我懶得費那個腦筋。你先睡一覺,睡醒了幫我想一想?!?/br> 蘇嫵月樂了:“我哪里就想的比你好了,你不如干脆說我比你卑鄙。” “卑鄙有什么不好,對付卑鄙的人,就得比他更卑鄙?!睘t云歡一臉無所謂,“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魔,你就是惡人的克星。” 蘇嫵月瞅著他哼了一聲:“又是卑鄙又是惡人的,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那你還要我干什么? 瀟云歡嘴角的笑容微微凝了一下,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要你是因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這句話還想讓我重復(fù)多少次?” 蘇嫵月眨眨眼,然后笑了笑:“隨口一句玩笑,至于這么深情告白嗎?你回去歇著吧,等我睡醒了,幫你想想就是?!?/br> 瀟云歡點頭站了起來,目光沉靜:“兔牙,離七月十九還有二十三天,我會盡量等的。如果實在等不了要了你,也別生我的氣,反正生生世世,我只要你?!?/br> 七月十九,是他們大婚的大喜之日。原本蘇嫵月就覺得這事兒極不靠譜,柳蘭凝回來之后,又那么不待見她,她更覺得沒什么戲,就忍不住咂了咂嘴:“這事吧,我覺得……” “你不用覺得,安心待嫁就可以?!睘t云歡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在這件事上,你不必理會任何人的態(tài)度,只需要知道我要你就夠了。” 蘇嫵月拿齙牙咬著唇,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如果你母后始終不答應(yīng),你確定扛得住?” 瀟云歡毫不猶豫地點頭:“扛得住。只要你是我的,別說是她,天毀地滅我都扛得住。所以兔牙,你別不要我,否則我掐死你?!?/br> 蘇嫵月失笑,卻又忍不住嘆氣:“但愿你可以……” 是的,但愿可以。瀟云歡確實不像愚孝的人,可有些事情,真心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也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做的。否則,人生哪來那么多無可奈何? 似乎是一轉(zhuǎn)眼,又是夜色深沉。 珞王府內(nèi)一片安靜,大多數(shù)人都已進入夢鄉(xiāng),但不包括瀟逸楓和坐在他對面的人,穆凌白。燭光下,兩人安靜地對坐著,偶爾端起茶碗喝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許久之后,房門終于被敲響,瀟逸楓立刻應(yīng)聲:“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衣男子閃身而入,上前行禮:“屬下彭良,參見王爺,見過殿下!” 穆凌白點了點頭:“情況如何?” 彭良立刻回答:“回殿下:東陵思言傳來密信,說已順利給瀟云歡下了第二次藥,只需再下一次,蠱蟲便可成熟!” 穆凌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沉的微笑:“很好。告訴東陵思言,五天后即可下第三次藥,事成之后,立刻告訴你!” 彭良答應(yīng)一聲:“是!屬下告退!” 等他離開,穆凌白才提起茶壺給瀟逸楓續(xù)了杯茶,一臉輕松愉快:“逸楓兄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咱們的計劃一切順利,琰王很快就會升天了!” 瀟逸楓也很明顯地松了口氣,同樣臉上帶笑:“順利就好。原先我還擔(dān)心,蘇嫵月精通蠱術(shù),會不會發(fā)現(xiàn)端倪……” “不會的?!蹦铝璋状驍嗨脑?,萬分肯定地搖頭,“蘇嫵月精通的是蠱術(shù),我們用的是妖族的頂級蟲術(shù),兩者在本質(zhì)上是完全不同的。而妖族蟲術(shù)之高明,遠在巫蓮教的蠱術(shù)之上,蘇嫵月不可能看出問題。” 瀟逸楓點頭,笑容再度輕松了幾分:“十爺爺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蘇嫵月也看不出來,我們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了。只需再過五天……我沒記錯的話,再過三天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 “原本說的是三天?!蹦铝璋酌嗣掳?,目光有些陰鷙狠厲,“不過琰王本事太大,我擔(dān)心三天的時間不夠讓蟲子成熟,不如保險一點,多等兩天?!?/br> 瀟逸楓深以為然:“不錯,蕩魂迷心雖然厲害,但對付修為太高的人,的確比對付一般人更費時,保險一點好?!?/br> 穆凌白也跟著點頭,接著卻又目光閃爍:“萬一……我是說萬一,琰王死了之后,你父皇下令查找害死他的兇手,結(jié)果查到你我身上……” 身為異國皇子,竟然謀害本國皇上的皇叔,這絕對是大罪一樁??蔀t逸楓卻施施然地放下茶碗,嘴角露出了幾分微笑:“這一點不必擔(dān)心,我們要做的事,父皇會同意的?!?/br> 穆凌白倒是一愣:“為什么?” 瀟逸楓示意他靠近,壓低聲音說道:“因為父皇接到密報,十爺爺意圖篡位,罪在不赦,人人得而誅之?!?/br> 穆凌白大感意外:“竟有此事?那皇上為何還不將他拿下,斬首示眾?” “有那么容易嗎?”瀟逸楓哼了一聲,目光不停地閃爍,“十爺爺?shù)谋臼掠卸啻竽悴皇遣恢溃獙⑺孟?,必須保證一擊成功,若是讓他逃了,再抓住他就難如登天,而且勢必逼得他直接起兵造反。何況父皇雖然接到了密報,卻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十爺爺又比狐貍還狡猾,即便說了出來,只怕也以服眾?!?/br> 穆凌白恍然:“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殺了琰王,你父皇反而十分高興?” “不是十分高興,是非常高興,高興到做夢都會笑醒。”瀟逸楓挑了挑嘴角,“當然,表面上他會做做樣子,派人查找真兇,然后找些合適的人充當替罪羊,這事兒就過去了。從此,他將高枕無憂?!?/br> 穆凌白臉上這才真正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這么說,你父皇若是知道琰王是你除掉的,你反而是大功一件?” “那是當然!”瀟逸楓點頭,然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我會告訴父皇,這份功勞是我們兩個人,父皇自然會記著你的好處!” “不敢不敢!”穆凌白趕緊拱手,“既然如此,我便再沒有后顧之憂,五天之后,就是逸楓兄立下大功之時!” 瀟逸楓端起茶碗,笑得陰沉:“到時候,我定要與凌白兄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請!” 對面的屋頂上,彭良靜靜地看著對飲的兩人,目光幽冷。片刻后,他腳尖一點飛身而起,一番飛檐走壁之后直接進了琰王府云上閣,敲響了瀟云歡的房門。 坐在窗前看書的瀟云歡不抬頭,只是答應(yīng)了一聲:“進來。” 彭良推門而入,順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正是墨羽那張俊俏的臉:“王爺!” “彭良”就是“梁哥”,那個讓徐盈翠和東陵思言幫忙害瀟云歡的人。他已經(jīng)在見到瀟云歡的時候毒發(fā)身亡了,為了后續(xù)的計劃,瀟云歡便讓墨羽易容成他的樣子,去向瀟逸楓報平安。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穆凌白和瀟逸楓還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瀟云歡應(yīng)了一聲:“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墨羽笑瞇瞇地上前稟報:“皇上接到了密信,說你要弒君篡位,罪該萬死?!?/br> 瀟云歡一挑唇:“喲,他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他,我是云王后裔了?” “不可能。”墨羽撇了撇嘴,“我看他純粹是胡說八道,只是毫無根據(jù)的胡亂猜測?!?/br> 瀟云歡翻過一頁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他倒不是第一天懷疑我要謀朝篡位了,隨他。反正,那的確是事實。他們沒懷疑你吧?” 墨羽挺得意,晃了晃手里的面具:“當然沒有,我的易容術(shù)可是你的真?zhèn)?,就憑那倆人,不可能看出問題?!?/br> “那就去歇著吧。”瀟云歡的眼睛在燭光下折射著晶瑩的光芒,“五天之后,好戲上演!” 隔了幾天,一大早蘇嫵月就去給莫微瀾做了檢查,結(jié)果讓人十分滿意,她的心情也愉快得不得了??蓜倓偦氐礁粡堊屗懿挥淇斓卣?zhí)捅灰钩椒诺搅嗣媲埃骸肮媚?,太皇太后邀你參加她的壽宴,七天后。?/br> 想起柳蘭凝不咸不淡甚至帶著些陰沉的目光,蘇嫵月就由衷地不爽,立刻搖頭:“不去,跟她說我很忙……” “不去不行?!币钩诫p眉一挑,如實轉(zhuǎn)達,“太皇太后說了,屆時請你務(wù)必到場,你若不去,她便親自來請你?!?/br> “臥槽她想干什么?”蘇嫵月冷笑,“明明看我死不順眼,還非得在那么開心的日子里給自己添堵?這不科學(xué)?!?/br> 夜辰撓了撓后腦勺,眨了眨眼:“據(jù)說楚嫣蕊也會參加太皇太后的壽宴,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guān)?!?/br> 蘇嫵月慢慢摩挲著下巴:“只是參加壽宴那么簡單嗎?不能吧?” “確實沒那么簡單?!币钩骄尤缓俸俚匦α诵Γ皳?jù)可靠消息,他們兩家要在太皇太后的壽宴上,把琰王和楚嫣蕊的婚事定下來?!?/br> 蘇嫵月一挑眉:“那我就懂了,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知道楚嫣蕊才有資格做琰王的正妃,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然后,她把請?zhí)釉谝慌裕凶逃形兜睾绕鹆藳霾?。倆人對視一眼,夜辰很是好奇:“姑娘,不阻止他們嗎?” “不用?!碧K嫵月表示興致缺缺,“琰王自有分寸,這事兒在他的掌控之中。” 夜寒沉默片刻,不無擔(dān)憂地輕輕嘆了口氣:“就怕分寸打不過現(xiàn)實,你也說了,楚嫣蕊一家很可能關(guān)系著云族的生死存亡。身為云王后裔,琰王可能就必須在某些時候,為了云族而妥協(xié)?!?/br> 蘇嫵月笑了笑:“嗯?!?/br> 夜寒看著她,無奈之余有些擔(dān)心:“你對琰王已不像一開始時那么無動于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能面對和接受嗎?” 這次輪到蘇嫵月沉默,好一會兒之后才又笑了笑:“不能?!?/br> “所以,這是我最擔(dān)心的一點?!币购稽c都不意外她的回答,“依我看,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一定會選擇離開,琰王一定不會放手,一旦你們正面杠上,一定是個兩敗俱傷?!?/br> 蘇嫵月慢慢把茶碗送到唇邊,待了一會兒又慢慢放下,笑容有些蕭索:“或許,云族和我,他未必非得二選一。走吧。” 見她突然站了起來,夜寒有些奇怪:“去哪兒?” “逛街!”蘇嫵月開門而去,“既然要參加準婆婆的壽宴,怎么也得準備一份像樣的賀禮才行!辰陪我去,寒剛回來,休息吧!” 就算是為了瀟云歡,給柳蘭凝準備的賀禮也不能太次了,所以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寶華樓。不過身為太皇太后,又是瀟云歡的母親,柳蘭凝見過的奇珍異寶多了,寶華樓的東西未必瞧得上眼,所以,也就那么回事吧! 若論奇珍異寶,魅影閣不輸任何一家,隨便拿出一樣,柳蘭凝都夠嗆見過。但她不爽給,反正柳蘭凝瞧她不順眼,何必拿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寶華樓還是那么熱鬧,一圈看下來,倒也相中了幾件,正來回比較哪一件更合適的時候,突見老板陸博恒雙手捧著一個盒子過來,放在柜臺上打開,仔細檢查著里面的東西。那是一套白玉打造的首飾,可謂巧奪天工,極具心思。蘇嫵月頓時眼前一亮,立刻上前:“陸老板!” 陸博恒抬頭,首先看到了那兩顆標志性的齙牙,趕緊抱拳行禮:“草民參見王妃!” “別客氣別客氣!”蘇嫵月擺了擺手,“陸老板,這套首飾很不錯,不知……” 陸博恒又行了一禮,十分抱歉的樣子:“對不住王妃,這套首飾是別人訂做的,馬上就來取貨了。而且首飾的樣式是客人自己設(shè)計的,不準草民再做第二套?!?/br> 蘇嫵月很無語,只好嘆了口氣:“好吧,那我看看別的?!?/br> “王妃請!小店有一些飾品還是不錯的。”陸博恒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卻又突然轉(zhuǎn)向門口,“王妃先看著,訂做這套首飾的客人來取貨了!” 蘇嫵月跟著回頭,便見他迎向了一個海藍色衣衫的年輕男子。那人雖劍眉星目,挺拔俊逸,即使靜靜地站在那里,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臉上的線條卻有些冷硬,眉宇間更是透出一絲疲憊,仿佛厭倦了世間的一切。 蘇嫵月認識他,他就是與穆凌白一樣,前來東幽國做客的君清冽,北寰國皇長子。只不過兩人從無任何交集,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參見殿下!”陸博恒抱拳施禮,“草民方才接到殿下傳來的話,已將首飾準備妥當了!請!” 君清冽也不看他,只是點了點頭,便邁步走到了柜臺前,仔細檢查著盒子里的首飾。夜辰看了幾眼,趴在蘇嫵月耳邊悄聲說道:“姑娘,這種貴賓不是應(yīng)該走你說的vip通道,進vip室,享受vip待遇嗎?怎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把事兒辦了?” 蘇嫵月差點樂出聲:“我說過很多東西,好的你不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倒記住了!不過走不走vip是人家的自由,咱管那么多干什么?!?/br> 說話間,那邊的交易已經(jīng)完成,君清冽拿著盒子轉(zhuǎn)身而去。經(jīng)過蘇嫵月身邊時,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神情間倒是不卑不亢。 既然從無交集,蘇嫵月也只是點頭還了一禮,同樣不曾開口。這一個照面,直覺告訴她,君清冽怕是那種性格孤僻、甚至略微自閉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