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就是個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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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在宮門外不遠(yuǎn)處的墻角蹲著,一邊揪著墻縫里冒出來的小草一邊伸長脖子往那邊看。終于看到瀟云歡出來,他立刻竄了過去:“王爺!” 瀟云歡點點頭,示意他往回走。墨羽趕緊跟上,順便問道:“王爺,都跟皇上說了嗎?皇上什么反應(yīng)?” “說了?!睘t云歡嘆了口氣,“他不信?!?/br> 墨羽眨了眨眼:“哪句不信?” 瀟云歡沖著他回眸一笑:“他不信沒了我,東幽國就危險了。他認(rèn)為有我,東幽國才危險?!?/br> 墨羽琢磨了琢磨,很快笑得前仰后合:“是有你,他就危險了吧?只要能把你除掉,他才不管東幽國會不會危險。” 瀟云歡的微笑有些詭異:“反正我把話說明白了,接下來他若依然要弄死我,我就直接弄死他。因為,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這就是兔牙說的,以德服人。” 墨羽一臉懵逼:“以德服人”是這么解釋的嗎? “飛鴿傳書,讓我們在南桑國的人查一查,穆修堯為什么認(rèn)為我要替東幽國滅了三國?!睘t云歡突然開口,目光里有淡淡的不解,“先前我就不明白,穆凌白與瀟逸楓聯(lián)手殺我,他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倒真沒想到他是奉了穆修堯的命令,而穆修堯居然有這樣的想法?!?/br> 墨羽答應(yīng):“是!” 這一點確實有點出乎他的預(yù)料,不過剛才他這樣問穆凌白的時候,穆凌白說穆修堯有證據(jù),但沒有告訴他是什么,只讓他負(fù)責(zé)殺瀟云歡。 御書房里,瀟天龍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眼中的狠戾終于慢慢滲了出來,令人只看一眼就寒毛直豎:瀟云歡,你不是來找朕解答疑惑的,你是來警告朕的! 你想跟朕說,東幽國如今是靠你保護(hù)的,如果沒有你,三國就會把東幽國滅了!所以朕不能動你一根指頭,必須讓你好好活著,是不是?可是你活著,早晚就奪了朕的皇位,再把朕一掌劈死!到時候就算東幽國不被滅,跟朕還有狗屁關(guān)系? 朕就不信,沒了你,東幽國就能被區(qū)區(qū)幾個小國給滅了!你本事再大,一個人抵得上千軍萬馬嗎?開玩笑!就憑你剛才這些話,朕必須弄死你! “來人!” 他突然冷冷地開口,接著就聽嗖的一聲輕響,一名大內(nèi)密探已經(jīng)現(xiàn)身:“皇上!” 瀟天龍頓了頓,接著說道:“明天晚上,去做朕交代你的事!” 大內(nèi)密探趕緊答應(yīng):“是!” 他交代的事,就是把瀟逸楓從死牢里帶出來。這個孽子居然連他都要殺,當(dāng)然必死無疑!不過本著廢物利用,或者說物盡其用的原則,再讓他拼一把也不錯。萬一成功了?如果不成功,十有八九會落到瀟云歡或者他手下人的手里,大概不用他動手,那孽子就別想活著回來了,正好。 可剛才那些話,真的是穆凌白說的嗎?或者說,真的是穆修堯說的嗎?就算是真的,倒也沒什么稀奇的,四國之間到底是互相牽制防備還是守望相助,別人不知道,他們四個皇帝能不知道?穆修堯怕他仗著有瀟云歡在而滅三國稱霸,這種想法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 問題是他是不是太看得起瀟云歡了?瀟云歡再厲害,終究是rou體凡胎,雙拳還難敵四手呢,至于這么大費周折對他下手?還是說……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是瀟云歡在胡說八道? 皺了皺眉,他突然站了起來:“來人,前面帶路,朕要見穆凌白!” 明天一早,穆凌白就要被遣送回國了。瀟天龍已經(jīng)修書一封,將事情經(jīng)過說清楚道明白,并請穆修堯解釋一下,給一個交代。如果事情真的像瀟云歡剛才說的那樣,解釋倒不必了,交代是必須給的! 穆凌白雖然沒有像瀟逸楓一樣被押入死牢,卻也不可能再回豪華舒適的南桑園,如今就被關(guān)在宮中一個偏僻的宮殿里,周圍有重兵把守——其實不用重兵,他已經(jīng)中了劇毒,功力全無不說,渾身還軟得仿佛扔進(jìn)沸水鍋煮了好久的面條,站都站不起來,怎么逃? 這還是次要的,重點是如果沒有解藥,一年之后他就會全身腐爛而死,變成一灘綠泥!這才是真正讓他絕望的!可也正是因為有重兵把守,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皇上駕到!” 尖細(xì)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癱在床上的穆凌白咬了咬牙,勉強(qiáng)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口。接著,瀟天龍獨自一人推門而入,順手把門關(guān)過來,慢慢走到了床前,臉色陰沉:“穆凌白,朕有話問你?!?/br> 穆凌白有氣無力地扯了扯嘴角:“還有什么好問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不知道的,剛才瀟云歡也都替你問了,還說馬上就去告訴你。” 瀟天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比臉色更陰沉:“穆修堯為什么讓你殺十皇叔?” 穆凌白皺了皺眉,不答反問:“瀟云歡……怎么跟你說的?我不是都告訴他了嗎?” “這你別管,直接告訴朕!”瀟天龍衣袖一揮,微微冷笑,“還是說,你以為只有十皇叔會嚴(yán)刑逼供?” 穆凌白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充滿諷刺:“這些事最沒必要瞞著的就是你,你也應(yīng)該能想到,還用逼供?若不是你要用瀟云歡滅掉三國,父皇何須命我想辦法除掉他?你以為想除掉瀟云歡的,只有我南桑國嗎?” 這么說,剛才瀟云歡說的都是事實。 瀟天龍吐出一口氣,卻絲毫未能緩解心頭那股憋悶的感覺:“朕幾時說過,要用十皇叔滅掉三國?你們聽了誰造的謠,跑到東幽國如此亂來?” “造謠?你確定是造謠嗎?”穆凌白越發(fā)冷笑起來,“父皇手里有證據(jù)!不過他沒有告訴我是什么,你就算嚴(yán)刑逼供,我也說不出來?!?/br> 瀟天龍瞬間皺眉:“是嗎?” “你若不信,只管用刑?!蹦铝璋纂m然動彈不得,目光卻很坦然,“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必要藏著掖著嗎?” 瀟天龍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剛才說,想殺十皇叔的,不止南桑國,意思是西朗國和北寰國皇帝手里,也有所謂朕要用十皇叔滅掉他們的證據(jù)?” “這個父皇沒有細(xì)說,但應(yīng)該錯不了。”雖然說的話并不多,卻已經(jīng)耗盡了穆凌白本就不多的力氣,聲音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我絕對不信,西朗和北寰會什么都不做,任由你們將其滅掉!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法子阻止,或者說怎么對付瀟云歡……咳咳咳……” 瀟天龍目光閃爍,突然冷笑了一聲:“你這分明是挑撥離間,你以為朕會上當(dāng)?” “你隨意?!蹦铝璋桌淅涞乜此谎郏缓箝]上了眼睛,“既然不相信,你還是別問了,省點力氣。何況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再問也沒用?!?/br> 瀟天龍果然沒有再說什么,看了他一會兒之后便掉頭而去。嘴里說著挑撥離間,但他心里清楚,穆凌白說的恐怕都是實話。所以,三國手里到底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他想用瀟云歡滅了他們?他敢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絕對沒有!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必須查清楚! 午后,天突然陰了下來,雖然不必再經(jīng)受陽光的炙烤,卻越發(fā)悶熱,令人心煩意亂。 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君清冽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但有些地方的紗布還不曾拆掉,因為層層包裹,越發(fā)熱得難受。慢慢將裹在手臂上的紗布拆掉,看著那個新鮮的傷口,君清冽唇角一抿,良久無語。 那些刺客來自北寰國,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同時他也不明白,到底是誰那么想要他的命,原因又是什么。其實說不明白,也不是真的一無所知,他心里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只不過出于本能,他拒絕面對,雖然有些東西不是你拒絕就真的可以逃避過去的。 從十歲那年來到東幽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八年了,按照原先的約定,再過兩年他就可以回國??墒遣痪弥埃蝗皇盏搅怂母富?、北寰國當(dāng)今天子君驍煜的一封信,說目前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做客,想讓他再在這里待十年,行不行?用的雖然是問句,是征求意見的口氣,字里行間卻分明透著一股不得拒絕的味道。 再待十年?這第一個十年就已經(jīng)讓他生不如死,接下來根本用不了十年,他恐怕就一命嗚呼了,君驍煜是打算徹底放棄他這個皇子,甚至不在乎他客死異鄉(xiāng),到死都無法回歸故國?在父皇眼里他到底是什么?就是一件工具? 當(dāng)然這很正常,帝王眼里什么時候有過血脈親情?只要是可以鞏固皇位的,不管是妻妾還是子女,隨時都可以犧牲,他根本不會猶豫。這恐怕是歷朝歷代所有帝王的通病。 可君驍煜明明知道他在這里苦熬歲月,就是為了滿十年回國,因為國內(nèi)也有一個人一天一天地數(shù)著日子,期盼他回國。好不容易相聚就在眼前了,竟然要在這里再等十年,就算他等得起,那個人等得起嗎?人生有幾個十年是可以這樣等的?父皇何其忍心? 臉上浮現(xiàn)出濃烈的痛苦,君清冽咬了咬牙,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慢慢掏出了一塊小小的玉佩。這塊玉佩十分獨特,正面刻著一個女子的臉,背面刻著一個好聽的名字:閔紅淚。這八年來,他就是靠著這塊玉佩才支撐著等到了今天…… “我以為最多再過兩年,我不但可以見到你,還可以與你終生廝守?!彼p輕撫摸著玉佩上的女子,滿含痛苦又滿含溫柔地低聲喃喃著,“可是父皇要我在這里再待十年,我該怎么辦?我不該再耽誤你,不然你就另覓良人吧……” 正說著,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很快停在了門前,接著房門被敲響:“殿下!” 聽得出是齊源的聲音,君清冽立刻將東西收了起來:“進(jìn)來?!?/br> 齊源推門而入,將一封密信遞到了他的面前:“殿下,這是飛鴿傳書,來自……北安侯府?!?/br> 君清冽吃了一驚,一把將密信奪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地打開看了起來。這封信很長,他閱讀的速度雖然不慢,卻隔了好一會兒才臉色一變騰地站了起來:“什么?” 齊源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兩步:“殿下,怎么了?” 君清冽根本顧不得回答,把這封信一攥,嗖的就飛了出去。齊源更加吃驚,忙腳尖點地跟上:“殿下慢一點!出什么事了?” 很快出了北寰園的大門,君清冽卻突然停住腳步,有些茫然地四處張望。齊源很快就追了上來,越發(fā)不解:“殿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君清冽閉了閉眼,盡力把這口氣順了過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紅淚可能已經(jīng)進(jìn)入東幽國京城了!” 齊源大感意外:“什么?她為什么突然要來?” “她……三兩句話說不清楚!”君清冽咬了咬牙,接著吩咐,“北安侯已經(jīng)跟她失去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的話,她現(xiàn)在……你馬上帶人四處打探,只要發(fā)現(xiàn)她,立刻帶回來!” 齊源趕緊答應(yīng):“是!” 北安侯乃北寰國的北安侯,是北寰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其父名為閔承望,是北寰國當(dāng)今皇后的親哥哥。而閔紅淚,正是閔承望的女兒,君清冽的心上人。 一大早,蘇嫵月就起了床。不早起不行,今天是柳蘭凝的壽辰,作為受邀請的“貴賓”,又是柳蘭凝的準(zhǔn)兒媳,她得好好打扮打扮,早點過去賀壽,才顯得比較有誠意。 可是一想到壽宴上,柳蘭凝還不知想利用楚嫣蕊一家人怎樣給她一個下馬威,尤其想到她那張不咸不淡的臉,蘇嫵月就倒足了胃口,真想插翅飛回魅影閣清靜清靜。不過說起來,很長時間不見夜孤魂了,挺想他的,要不今晚回去看看他? “姑娘,齙牙戴著嗎?”夜寒已經(jīng)替她梳好了頭,選了一支簡單又顯清雅的玉釵幫她戴好,再配上一身淺水綠色的衣裙,在這炎炎夏日一看就覺得清爽。 蘇嫵月點頭,哼了一聲:“當(dāng)然要戴,反正戴不戴的,太皇太后也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看著她把兩顆兔牙裝好,夜寒有些好奇:“太皇太后對你什么看法?” “紅顏禍水?!碧K嫵月翻個白眼,“哦不,只是禍水,連紅顏都算不上。她認(rèn)為我把她兒子禍害了,恨不得滅了我,她好繼續(xù)霸占著她的兒子?!?/br> 夜寒默默地打個哆嗦:“霸占?母親霸占自己的兒子?口味有這么重嗎?” “就有這么重?!碧K嫵月表示這種事非常平常,“太皇太后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又只有琰王這一個兒子,潛意識中就會把琰王當(dāng)做她的私有財產(chǎn),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尤其是琰王喜歡的女人,都是她最大的敵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這是她這種女人最常見的心理。” 夜寒眨著眼睛聽,很是嘆為觀止:“是不是啊?這么解釋在你這里行得通,可她為什么又那么熱心地要把楚嫣蕊硬塞給琰王?” “因為她知道,琰王不會喜歡楚嫣蕊。”蘇嫵月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所以從本質(zhì)上來說,兒子還是她的,她不用擔(dān)心楚嫣蕊把琰王搶走?!?/br> 夜寒由衷地感慨:“那不就是變態(tài)嗎?” “一語中的!”蘇嫵月特別反感柳蘭凝,說話就特別不客氣,“這種心理,就是變態(tài)!走吧!” 照理來說,柳蘭凝作為太皇太后,壽宴應(yīng)該在宮中舉辦??色@救之后,她一直住在琰王府,瀟云歡便告訴瀟天龍,今年的壽宴就設(shè)在琰王府。誰若覺得不妥,出去。這么一來,沒有人覺得不妥。 柳蘭凝并不喜歡鋪張,瀟云歡也認(rèn)為一切從簡,府中便只是清理了一下,看著清爽干凈就好,并未燈籠綢子地掛滿府。菜肴也注重色香味俱全,不追求食材的高檔和稀有。總之,既襯得起柳蘭凝的身份,也不過分奢侈。 畢竟是太皇太后的壽辰,何況柳蘭凝剛剛死里逃生,這也算是雙喜臨門了,絕對值得好好慶祝慶祝。一大早,琰王府便客似云來,瀟云歡也很通情達(dá)理地讓墨羽傳下話去,說他雖然喜歡安靜,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可以破例,來賓們請盡情歡笑,只要不把琰王府拆了,他都可以容忍。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說琰王還是那么孝順。能讓他破例的,大概也只有太皇太后了。于是乎,大家雖然不至于真的吵到震破屋頂,至少不那么拘謹(jǐn),到處都可聽到愉快交談的聲音。 蘇嫵月帶著夜寒和夜辰踏進(jìn)府門的時候,就被傳入耳中的談笑聲驚了一下:“我勒個去!琰王不是最喜歡安靜嗎?這都能忍?” 一名月影衛(wèi)嗖的出現(xiàn),笑得見牙不見眼:“見過王妃!王爺說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可以破例。您這邊請?!?/br> 蘇嫵月了然地點頭,卻又有些不解:“這邊不是云上閣嗎?壽宴不可能設(shè)在那里吧?” “當(dāng)然不可能?!痹掠靶l(wèi)依然笑瞇瞇的,一副想忍笑又忍不住的樣子,“只是王爺說了,讓屬下守在門口,您只要一到,就請您先過去跟他……親熱親熱。” 蘇嫵月雙眉一橫,齜著齙牙露出幾分獰笑:“怎么親熱,是不是我說了算?” 月影衛(wèi)先是有些驚奇,跟著哈的笑出了聲,然后又連連請罪:“屬下無狀,王妃恕罪!果然還是王爺最了解王妃。他說您聽到剛才這句話,一定會這么回答,哈哈……噗……” 蘇嫵月有些無語:“琰王是不是有事跟我說?” “屬下不知道?!痹掠靶l(wèi)搖頭,“這不就到了,您自己去問王爺就好。兩位小哥,咱們一起在這里等著?!?/br> 夜寒微笑點頭:“好。姑娘,你去跟琰王親熱吧,我們給你把門?!?/br> 瀟云歡這明顯就是有話要跟蘇嫵月說,他們懂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