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逼你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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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冽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欣喜萬分地握住閔紅淚的肩膀,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激動得連聲音都顫抖了:“紅淚,我接到了你父親的來信,這幾天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現(xiàn)在好了,我終于見到你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 下面這個“好”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見閔紅淚渾身一顫,突然噗的狂噴出了一口血,雙眼一閉軟軟地倒了下去。 君清冽大驚,及時伸手把她摟住,看到她竟然昏了過去,頓時嚇得魂飛天外:“紅淚,你怎么了?紅淚!” 閔紅淚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隨后趕來的齊源趕緊上前兩步:“殿下,先把閔姑娘帶進去,我馬上去請?zhí)t(yī)!” 君清冽立刻將閔紅淚打橫抱起,如飛一般奔了回去,一腳踢開房門沖到床前,小心地把她放在了床上。閔紅淚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任由他擺布,氣息更是微弱得幾乎不存在,吐出的血里分明帶著一種奇特的腥味。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君清冽的臉色又是一變:這怎么像是中了毒? 太醫(yī)很快就提著醫(yī)藥箱趕了過來,放下藥箱行了一禮:“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君清冽揮了揮手,“什么都別問,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醫(yī)當然是認識閔紅淚的,自然免不了吃驚意外,可君清冽說了什么都別問,他當然也不會多嘴,立刻上前檢查了一番,好一會兒之后才神色凝重地稟報:“殿下,閔姑娘其他問題雖然嚴重,但最終都無大礙,吐血恐怕是因為中了某種劇毒?!?/br> 居然真的中了毒?君清冽的氣息猛然一滯,咬牙保持著冷靜:“確定?是什么毒?” 太醫(yī)居然搖了搖頭,神色間滿是遲疑:“這……不是很確定,因為臣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毒。之所以說可能是中毒,是因為閔姑娘吐的血里有一種很奇怪的腥氣,如果是生病導(dǎo)致的吐血,一般不會如此?!?/br> 弄了半天,全都是猜測?君清冽悄悄存了一絲希望,可他已經(jīng)是隨行的太醫(yī)之中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連他都看不出來,還有誰行?深吸了一口氣,他問道:“能不能先讓她醒過來?” 太醫(yī)點頭:“臣試試,應(yīng)該可以。” 他取出銀針消了毒,刺入了閔紅淚身上的幾處xue道。隔了一會兒,閔紅淚便咳嗽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太醫(yī)這才松了口氣,把銀針取下來,退到了一旁。君清冽立刻上前落座,輕輕握住了閔紅淚的手:“好些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是中了毒嗎?” 閔紅淚靜靜地看著他,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顯得痛苦萬分。君清冽更加吃驚,又是心疼,趕緊替她擦著眼淚,柔聲說道:“不哭不哭,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能想辦法幫你!” 閔紅淚拼命控制著自己,努力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成功地發(fā)出了聲音,只不過依然微弱得很:“清哥哥,我好餓……” 君清冽愣了一下,接著連聲吩咐:“來人來人!去弄些吃的!” 一旁的太醫(yī)連忙叮囑了幾句:“殿下,閔姑娘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腸胃虛弱得很,一開始千萬不要暴飲暴食,少吃一點,而且必須清淡,等空虛許久的腸胃慢慢適應(yīng)之后,才能恢復(fù)正常飲食?!?/br> 君清冽立刻點頭:“照太醫(yī)的話做。太醫(yī),煩請你也跟著過去看看,若是有不合適的,讓他們重新準備?!?/br> 侍女和太醫(yī)趕緊應(yīng)聲,領(lǐng)命而去。閔紅淚暫時沒有力氣說話,君清冽也不急著開口,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仿佛生怕稍稍一松勁,她就會插上翅膀飛了一樣。 不多久,侍女便端著一些清淡的食物趕了過來,君清冽接過來,把閔紅淚扶起來摟在懷里,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喂著他。 閔紅淚也是餓狠了,很快就把小半碗粥全都吃了下去,這才意猶未盡地倚在君清冽懷里輕輕喘息著。 君清冽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等你養(yǎng)好身體,就可以多吃一些好的了。這些年我沒有別的事情做,就想把你愛吃的東西學(xué)會,回國后做給你吃。一開始很不像樣,不是不熟就是糊了,現(xiàn)在做得越來越好了,等你好起來我就做給你吃,好不好?” 說著說著,他突然感到胸前一片濕熱,不由一下子停住,才發(fā)現(xiàn)閔紅淚已經(jīng)滿臉淚痕,頓時忍不住皺眉:“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嗎?我馬上叫太醫(yī)……” “不,我很好。”閔紅淚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流得更兇了,“只、只不過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當然,臨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死也瞑目了……本來我以為到死都見不到你了……” 一連幾個“死”字聽在耳中,君清冽早已變了臉色:“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告訴我!” 閔紅淚哪里說得出來,眼淚瘋狂的地流著,仿佛要拿眼淚把兩個人都淹死一樣。君清冽的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恐慌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你說呀!” 閔紅淚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說出了實情:“清哥哥,我中了不能解的劇毒,沒有幾天好活了。” 君清冽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靂在里面炸開,炸得他心膽俱裂,暈頭轉(zhuǎn)向,差點當場昏死過去!強烈的沖擊引發(fā)了前不久因為刺客的襲擊而受的內(nèi)傷,他忍了幾忍,到底還是猛一張口,噗的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清哥哥!”閔紅淚著急心痛,顧不上自己已經(jīng)虛弱到極點,抓著他瘋狂地流淚,“你怎么了?沒事吧?” 君清冽搖搖晃晃,若不是咬緊牙關(guān)盡全力支撐著,早就軟癱在地上了。他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要把渾身的骨頭經(jīng)脈抖散架一樣,鮮紅的血依然順著他緊閉的嘴角不停地往外滲著。 閔紅淚驚急不已,卻根本束手無策,只知道不停地哭喊:“清哥哥你說話呀,別嚇我!你不要有事……噗!” 一股濃烈的腥味直沖喉嚨,又是一口黑血噴出,因為距離太近,她根本來不及扭頭,直接噴在了君清冽的腮上! 或許是因為那股溫熱和腥味,君清冽的神志總算回歸,一把扶住了她:“紅淚!” 閔紅淚的氣息已經(jīng)亂得不忍聽聞,看到君清冽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她勉強笑了笑:“你沒事就好,反正我……我只要能再見你一面,縱死也無憾了,真的……” 君清冽渾身哆嗦,盡力拿出男子該有的擔當,控制著自己問道:“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嗎?” 閔紅淚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絕望的死灰色:“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毒解不了?!?/br> “何以見得?”君清冽急切地問著,“連是什么毒都不知道,你怎知一定解不了?告訴我是怎么回事,或許我有辦法幫你!” 閔紅淚還是搖頭,擺明已經(jīng)放棄:“解不了的,如果解得了,他們根本不會給我下這種毒……” “先別說這樣的話!”君清冽一揮手,只抓住重點,“你為什么會中毒?是誰給你下了毒?快說!” 不是看不出他的急切,閔紅淚卻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別白費力氣了。我千里迢迢跑來,就是想見你最后一面,什么都不想說。你就讓我安安靜靜地死了算了……” 君清冽簡直快瘋了,實在不想在這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聽她廢話,便嗆啷一聲把床頭劍拔了出來,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不說,我就死在你前面,給你探探黃泉路!” 閔紅淚大驚失色,掙扎著想要起身:“不要!你快把劍放下!” “說!”君清冽陡然提高了聲音,連目光都有些發(fā)冷,“我不是開玩笑,你再不說,我先死,你隨后來找我!” 他突然把劍刃用力往自己的脖子上壓了壓,一道血痕立刻出現(xiàn),殷紅的血甚至都流到了劍身上!“ “不要!我說!”閔紅淚無奈地低吼著,“你把劍放下,我我告訴你!我說就是!” 君清冽扔下劍,重新抓住了她的手:“快告訴我!未必一定就解不了,也許我真的有辦法!” 閔紅淚張了張嘴,卻先哭出了聲:“對不起,我不該來!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靜悄悄地死了算了,我真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就是想再見你最后一面……” “能不能先不要說這些廢話?”君清冽幾乎抓狂,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讓她說重點,“救人如救火,耽誤片刻就有可能生死兩重天,你說!” 閔紅淚被他吼得一哆嗦,顯得更痛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必須死,因為那個想讓我死的人下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包括你?!?/br> 君清冽腦子一轉(zhuǎn),立刻變了臉色:“父皇?父皇要殺你?為什么……我知道了!他是要……” 閔紅淚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充滿了悲憤:“沒錯,他是要斷了你的念想,讓你安心在這里再待十年……” 四國建立之后,各自都要派遣三名皇子前往其余三國做客。一般是十歲左右前往,為期十年,二十歲的時候各自回國,然后重新派遣皇子前往各國。四國有一條規(guī)定:派到各國做客的皇子不能是不成器的廢物,必須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回國之后堪當大任,甚至有可能成為太子,將來即位為帝的,所以才規(guī)定十歲左右時前往各國,這個時候,才華如何就完全可以看出來了。 之所以如此規(guī)定,公開的理由是只有這樣的人湊在一起,才有可能商議出解救云族人的法子。如果是那種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的廢物白癡,去了又有何用?但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四國皇帝和被派遣出去的皇子們才知道。 十年前,北寰國準備派往其余三國的皇子分別是如今的皇帝君曦文膝下的長子君清冽、次子君清溪和三子君清河。后來,君清冽來到了東幽國,君清溪去了西朗國,君清河去了南桑國。但三人并不是同時出發(fā)的,原本在南桑國和西朗國做客的兩位皇子是君曦文的弟弟,可還未滿十年,便前后腳因病而亡,君清溪和君清河不得不提前出發(fā),但也因此比君清冽提前待滿十年,君清河已經(jīng)于兩年前回國,君清溪幾個月前也剛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歡天喜地地回了家。接著,君曦文派四皇子和五皇子接替他們前往兩國,繼續(xù)做客。按照原先的計劃,兩年之后君清冽就會回國,接著派遣六皇子君清凇前來東幽國做客。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君清冽雖然覺得難熬,可滿打滿算還有兩年他就可以回國與心上人團聚了,便只希望不要出任何意外,讓他順順利利回國。雖然他是長子,但當不當太子、能不能做皇帝,他根本就不在乎。 同樣的,在北寰國,北安侯付,閔紅淚也滿懷欣喜和焦急地等待著兩年之后的團聚。她和君清冽的婚事在他們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也就是指腹為婚。因為她的父親是當今皇后閔瑩萱的親哥哥,閔瑩萱即將臨盆時,得知其母于念荷有了身孕,便提議如果兩個孩子生下來是一兒一女,長大后就結(jié)為夫妻。君清冽十歲那年,必須前往東幽國做客的時候,兩人雖未必已經(jīng)知道什么是情愛,心里卻都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十年之后就可以團聚并終生廝守,還是滿懷憧憬和希望的。 君清冽走了之后,閔紅淚就開始期盼重逢的那一日。隨著年歲漸長,兩人都嘗到了相思的滋味,那種有苦有甜、苦多于甜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滋味,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 這一等,就是八年。閔紅淚如今已是二九年華,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子,都已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她卻依然待字閨中。不過眾人都知道她與君清冽是指腹為婚的,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原本日子也就這樣平靜地過著,可是有一天早上,北安侯閔承望下朝之后回來,憂心忡忡地對閔紅淚的母親于念荷說,閔紅淚和君清冽的婚事怕是成不了了,不如及早給閔紅淚另尋佳婿,免得耽誤了她的大好年華。 于念荷很是吃驚,問是怎么回事,閔承望就說,今日早朝之上,皇上說原本選定前往東幽國接替君清冽的六皇子君清凇染了怪病,身體極為虛弱,按照四國的約定,他是沒有資格去別國做客的。從他往下,年齡比較大的是幾位公主,然后才是幾位皇子,可都剛剛出生,同樣不符合條件,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君清冽在東幽國再呆十年。 這本是無奈之舉,君清冽若是以國家為重,應(yīng)該不會拒絕,閔承望也表示理解。可問題是如此一來,閔紅淚就得再等十年,到時候她就三十歲了,這可耽誤不起呀!主要是四國之間還有一個約定:在外做客期間,不得娶妻生子,怕因為家庭瑣事太多耽誤拯救云族大事。當然,這依然是四國公開的說辭,至于私底下那些不方便公開的,就沒人知道了。 于念荷倒也表示理解,可她跟閔承望的擔憂是一樣的。依著閔紅淚對君清冽的癡情,等到三十歲估計她也心甘情愿,可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就得在等待中白白浪費,這對一個青春年少的少女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兩人商議之后決定,干脆把事情都告訴閔紅淚,再勸她另覓良人??上Р怀鏊麄兯?,閔紅淚堅決拒絕了另選夫婿的提議,斬釘截鐵地說別說是再等十年,就算再等二十年三十年,甚至等一輩子她都愿意,反正她此生只認準了君清冽一人。 閔承望夫婦除了嘆氣之外,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疼。不過他們并沒有強迫閔紅淚改變主意,畢竟她之前一直沉浸在即將重逢的喜悅當中,正是對君清冽愛意正濃的時候,現(xiàn)在勸她嫁給別人,成功的可能性本來就不高。倒不如冷處理,先讓她等幾年,時間久了慢慢心灰意冷,或許就會動搖了。 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下來,夫妻兩人就等著過兩年,閔紅淚自己等不下去了,等到絕望了再勸她。可閔紅淚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改變主意,再等十年而已,十年之后也不過才三十歲,就算只能活到四十歲,不是還能相守十年嗎?要是能活到五十、六十、七十,還能相守三四十年呢。 再說了,萬一過幾年,六皇子的身體好起來了,不就可以把君清冽替回來了嗎?雖然這樣想有點自私,可君清冽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按照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六皇子本來就應(yīng)該去東幽國了,君清冽這是在替他執(zhí)行任務(wù),自私好像也談不上吧? 可是沒過多久,新的麻煩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