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斷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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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月一時沒有開口,只是轉(zhuǎn)頭看著他,因為他的臉靠著自己的肩膀,蘇嫵月就正好可以看到他的頭頂,突然發(fā)現(xiàn)那束發(fā)的玉簪竟然閃過了幾道隱隱的黑色的光芒,不由有些驚訝:“咦!它在發(fā)光哎!” 瀟云歡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閉著眼睛應(yīng)了一聲:“誰在發(fā)光?玉簪嗎?” 蘇嫵月仔的盯著那根玉簪:“是啊。就像那次我給你做手術(shù)的時候一樣,發(fā)出了黑色的光芒,只不過沒有上次那么強烈,怎么回事?” 瀟云歡依然沒有多說:“沒事,就是那個樣子。過一會兒就不發(fā)光了,你要是覺得刺眼,就閉上眼別看?!?/br> 那光芒很溫潤,完全沒有刺眼的感覺,蘇嫵月實在難掩好奇,就慢慢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那根玉簪??墒蔷驮谒氖种概龅接耵⒌囊凰查g,它突然爆發(fā)出了璀璨、漆黑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蘇嫵月猝不及防,不由啊的一聲驚呼,猛地把手縮了回來:怎么回事?不會被我碰壞了吧?我只是摸了一下而已…… “嚇到了吧?瀟云歡悶悶地笑出了聲,“讓你亂動,該?!?/br> 就在她的手拿開的一瞬間,玉簪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流轉(zhuǎn)著溫潤的黑色光芒,蘇嫵月好奇得很,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回事?這說明什么?” 瀟云歡閉著眼睛說道:“說明它很高興,這是表示歡迎的意思。” 蘇嫵月眉頭一皺,跟著腦子一轉(zhuǎn):“因為見到親娘了?這玉簪是我做的,所以看到我它很高興?” 瀟云歡有些意外,仰起臉睜開眼睛看著她:“原先我說這玉簪是你送的,你不是嗤之以鼻嗎?怎么現(xiàn)在愿意相信了?哦對了,是因為幽絕?” “幽絕……”蘇嫵月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其實還算普通的名字讓她心里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這兩個字早就在她的心里,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幽絕就是那個來找過我兩次的黑衣男子嗎?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覺得他不像你的朋友,可要說是敵人,又似乎并不十分像?!?/br> 瀟云歡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后重新閉上眼睛低下了頭:“我跟他確實非敵非友,也可以說亦敵亦友,很復(fù)雜,三兩句話說不清楚。但是至少,他應(yīng)該不會傷害你,你不用太擔(dān)心?!?/br> 這一點蘇嫵月也有感覺,倒是沒擔(dān)心過,何況玄箜銘不是說了嗎?那人的本事那么大,如果真的是來害她的,她擔(dān)心也沒用。 說起玄箜銘,也挺奇怪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不是說從那個時候起就得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嗎?可是這房間她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他為什么突然藏起來不見他?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他呢。 琢磨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發(fā)現(xiàn)瀟云歡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竟然真的睡著了,他是真的累壞了吧?低頭看看他如玉般精致經(jīng)營的容顏,蘇嫵月心頭涌上一股柔情,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她不敢說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愛到死去活來,但是這一輩子恐怕是真的離不開他了,或許這種感覺,就是愛。另外,真的好想知道,這個玉簪里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 瀟云歡這一覺睡的時間可真不短,一直到黃昏才醒來,說要回去找東陵靜言拿玉鐲,整理了一下就離開了。雨已經(jīng)停了,不過天空依然陰沉,吹進來的風(fēng)里也戴著涼絲絲的濕氣,在這炎炎盛夏倒是蠻舒服的。 蘇嫵月沒有多少時間享受這份舒服,瀟云歡臨走的時候說了,讓她晚上過去找他,到時候他會把兩只玉鐲都準(zhǔn)備好。不多一會兒,夜寒就把做好的晚飯送了過來,吃過之后整理一下,天就黑了下來。 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蘇嫵月就換上夜行衣進了琰王府。房間里只有瀟云歡一個人,兩只玉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吹教K嫵月進來,他微微笑了笑:“隨便看?!?/br> 兩只手鐲并排躺在盒子里,看上去的確沒有太過驚艷的地方。再加上當(dāng)初放在寶華樓的時候,瀟云歡刻意對其進行了遮掩,看起來就更加普通了。 只憑rou眼應(yīng)該是看不出如何拿出藏在里面的《龍鳳訣》的,否則憑瀟云歡的聰明,應(yīng)該早就看出端倪了,所以蘇嫵月也不廢話,直接取過其中一只玉鐲啟動了自愈系統(tǒng),開始進行掃描。如果自愈系統(tǒng)也不行,她就趁早放棄。 還好,至少這一次自愈系統(tǒng)沒有讓她失望,不多時就把掃描結(jié)果反饋了回來。隔了一會兒,她便將系統(tǒng)關(guān)閉,皺著眉頭摸著下巴說道:“這么神奇嗎……” 然后就沒有了下文,瀟云歡很是好奇,只得開口問道:“看出了什么?能打開嗎?” 蘇嫵月指著手鐲說道:“據(jù)我觀察,這手鐲里的確藏著一些文字,但是不是《龍鳳訣》,我就不知道了?!?/br> 瀟云歡毫不猶豫地點頭:“這個沒問題,一定是,然后呢?” 蘇嫵月接著說道:“這對鐲子上并沒有什么機關(guān),要想拿出《龍鳳訣》,必須將它們切開?!?/br> 瀟云歡有些意外:“切開?那這對鐲子不就毀了嗎?” 蘇嫵月笑了笑:“不會。我說的切開,不是將這對鐲子毀掉,只需要沿著鐲子的外圈劃出一道縫,將藏在里面的紙抽出來。之后只需將鐲子妥善保管,過一段時間之后,切出來的那道裂縫就會自動愈合,不留絲毫痕跡?!?/br> 這種話聽著匪夷所思,瀟云歡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手鐲是用一種叫做綿云石的玉石打造的!我原本以為這種玉石只是傳說,根本就不存在,原來真的有!” 蘇嫵月點了點頭:“沒錯。這種玉石最奇特之處,就在于這個‘云’字,意思就是哪怕把它劃開,它也會像暫時分開的兩朵云一樣,可以慢慢重新融合到一起。” 著實有些意外,瀟云歡難掩驚嘆:“那我就明白為什么傳到后來,云王云后都只知道這對手鐲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卻又完全說不出這力量究竟是什么,更不知該如何將其發(fā)揮出來了!想必不知道從哪一代云王起,就已經(jīng)不知道這對玉鐲是用綿云石打造的,當(dāng)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出里面的《龍鳳訣》!” 蘇嫵月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你哪一代的先祖如此坑爹,連這么重要的事也會傳丟。如你所說,若非如此,想必云族不會那么容易被人連鍋端。不過你的意思是說,關(guān)于綿云石蘊含著巨大力量的那些傳說,都是真的?” 自愈系統(tǒng)的海量資料庫里倒是有關(guān)于綿云石的記載,但大多數(shù)開頭用的幾個字都是據(jù)說、故老相傳、據(jù)傳言等,也就是說實情到底是怎樣的,至少這個時空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否則自愈系統(tǒng)不會如此收錄。 自愈系統(tǒng)的資料顯示,綿云石本身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只要能將其中的能量開發(fā)出來,其威力不亞于原子彈爆炸??吹竭@幾個字的時候,蘇嫵月實在很想猛翻白眼:有沒有那么夸張?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赤果果的活久見??! 可關(guān)鍵問題是,就算是真的也沒用,因為如何將綿云石蘊含的能量挖掘出來,流荒大陸的任何典籍中都沒有相關(guān)記載,那不還是等于零嗎?拿來當(dāng)個笑話聽聽算了。 瀟云歡當(dāng)然更無法確定,便搖了搖頭:“我所知的也是從上古典籍中查閱到的,究竟是真是假,根本無從考證。所以我從沒把希望寄托在手鐲本身蘊含的巨大力量上面,指望的是藏在里面的《龍鳳訣》。但你既然知道這是綿云石,想必也知道什么樣的利器才能將它劃開吧?” 這一點自愈系統(tǒng)里的記載也不清楚,蘇嫵脆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必須是切金斷玉毫不費力的兵器……” “不夠?!睘t云歡嘆氣,“如果只是切金斷玉毫不費力,未必能切開綿云石。我不敢說它是天底下最堅硬的玉石,但至少我沒見過、沒聽過比它更硬的,要把它切開,除非找到傳說中的上古神器,斷情刀?!?/br> 蘇嫵月忍不住扶額:“又是上古?上古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那誰知道?!睘t云歡瞅她一眼,“流荒大陸好歹已經(jīng)有幾千年的歷史,有幾件上古寶物不是很正常嗎?你這一臉的嫌棄是幾個意思?” 蘇嫵月趕緊整了整臉色,表示自己很尊重歷史:“啊,沒有嫌棄。斷情刀去哪里找?不會是在那誰誰的古墓里,我們又得去古墓探險吧?”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睘t云歡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斷情刀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寶物,比綿云石還要飄渺,能不能找到全憑運氣,以及一丟丟的實力?,F(xiàn)在我只能告訴你,斷情刀在海外的某個地方,其他的一無所知?!?/br> 蘇嫵月目光一閃:“海外?妖族的棲息地?” 瀟云歡再次搖頭:“不一定。世人總是把海外和妖族的棲息地畫上等號,實際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海外不知有多大,妖族只是在某一處繁衍生息,不過占了海外地域的千萬分之一,甚至更少。” 蘇嫵月慢慢地點了點頭:“那我們是不是需要走一趟海外?或者目前來說,能不能拿出《龍鳳訣》并不是最重要的?” 瀟云歡沉吟著:“至少目前來說,能不能拿出《龍鳳訣》,對解救云族并不起著太大或者關(guān)鍵的作用,這件事可以往后放一放。且行且看,如果走到哪一步,發(fā)現(xiàn)必須先拿出《龍鳳訣》才能打開空間之門,我們就先走一趟海外?!?/br> 蘇嫵月點了點頭:“好,這個由你決定,不過請容我多嘴問一句:你確定只有斷情刀才能切開這對手鐲嗎?” “我確定?!彪m然有一丟丟的遲疑,瀟云歡還是點了點頭,“斷情刀能不能切開這對手鐲,我不敢給你百分之百的保證,但是有一點我絕對敢說:如果連斷情刀都切不開,那就沒有能切開的了。” 蘇嫵月由衷感慨:“是啊,連情都能切斷的刀,還有什么東西切不開?名副其實?!?/br> 瀟云歡深表贊同:“是的,這世間,情才是最切不斷的東西,比任何的珠寶玉石都堅硬?!?/br> 可是蘇嫵月沉默片刻,反而搖了搖頭:“這倒不絕對。有些情固然比金堅,有些情卻也比紙薄,不需要任何力氣,徒手一撕就能變得粉碎?!?/br> 瀟云歡眸子一轉(zhuǎn):“怎么聽起來,你深有感觸?好像親身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的背叛一樣?!?/br> 蘇嫵月笑了笑:“那倒沒有,只不過是就事論事。” 瀟云歡唇線一凝:不好意思,還真有。至少在你看來,那就是一場刻骨銘心的背叛,而這也是我既希望你能想起一切,又希望你什么都不要想起來的原因。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只是眼里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蘇嫵月倒是有些好奇:“你想跟我說什么?總是想說又咽回去是幾個意思?很難開口嗎?” “哦,沒有?!睘t云歡多少有些倉促,不過笑容還算柔和,“我只是在想,把云族的事告訴你是對的。一些原本我認(rèn)為難比登天的事情,在你手里就變得易如反掌。不過我正好有個問題想問你?!?/br> 當(dāng)然知道他剛才想的根本就不是這些,蘇嫵月也不去揭穿:“你問?!?/br> 瀟云歡頓了頓,接著開口:“你的眼睛之所以能看到一些我們都看不到的東西,是因為你修習(xí)了一種比較特殊的內(nèi)功心法之類的嗎?或者說是某種比較罕見的法術(shù)?” 蘇嫵月目光一閃,不答反問:“為什么這么問?” “最近這兩次,我有注意到?!睘t云歡回答,“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一些我們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的時候,瞳孔的顏色就會變得比平常略深一些,過一會兒就會恢復(fù)正常,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這個?!?/br> 蘇嫵月有些意外。啟動自愈系統(tǒng)的時候,她瞳孔的顏色的確會比平常略深一點,但那種差別很輕微,一般人就算看到也注意不到。 “不愿說就算了。”瀟云歡接著開口,“我并不是非要窺探你的秘密,只是想確定一下,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如果會的話,我不能讓你繼續(xù)修習(xí)?!?/br> 蘇嫵月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這一個瞬間,那種被在乎、被呵護的感覺竟如此讓人感動和舒適,她的目光也比平時溫柔了許多:“這也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法術(shù)吧,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br> 瀟云歡點了點頭:“那就好?!?/br> 蘇嫵月咬了咬唇:“我說不是你就信了,如果我騙你呢?” 瀟云歡笑了笑,上身前傾盯著她的眼睛:“你騙我我也信,所以,你有沒有騙我?” 他的眼睛雖然有時候深邃如蒼穹,卻又清澈如山泉,這兩種感覺本來是極端矛盾的,在他身上卻得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明明深到你完全看不懂,卻又清到不含絲毫塵埃,在這樣一雙眼睛面前,欺騙的話根本說不出口,至少蘇嫵月做不到:“沒有。” 瀟云歡淺笑:“所以你說我就信。我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騙我?話又說回來,既然你的眼睛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云族之事對你又不是秘密了,那么或許你可以幫我們確定,天魂鏡到底在天機閣的什么地方?!?/br> 蘇嫵月大感意外:“你們闖了那么多年的天機閣,連它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藏得那么隱秘嗎?” “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不確定?!睘t云歡回答,“經(jīng)過我們這么多年的努力,基本上確定了具體方位,但都沒有親眼見過。如果你能看到它,就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接下來不會白費力氣。” 蘇嫵月點了點頭:“好,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入宮一趟!” 瀟云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等一會兒,現(xiàn)在還太早。 不多時,夜色就變得深沉,兩人換好衣服,戴好面具,連自身的氣息都完全改變,這才離開琰王府,一路進了皇宮。 因為天機閣數(shù)次被人闖入,原本就厲害無比的機關(guān)又進行了幾次完善和加固,比起原來不知嚴(yán)密了多少倍。不過幸好有蘇嫵月的自愈系統(tǒng)在,尤其是強大的掃描功能一上線,基本上都能看出破除機關(guān)的關(guān)鍵所在,他們很快便順利地摸進了天機閣。 瀟云歡握住蘇嫵月的手,帶著她來到了他們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打探而基本上確定的那個目標(biāo)房間附近,趴在她的耳邊說道:“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天魂鏡應(yīng)該就在那個房間里面,這里也是整個天機閣機關(guān)最復(fù)雜、防守最嚴(yán)密的地方。那次我和天羽他們一起來闖,雖然順利進去了,但還什么都沒看到就被古若塵發(fā)現(xiàn),還差點一命嗚呼。你先試試能不能確定它的具體位置,再看看我們怎么才能拿到它?!?/br> 蘇嫵月點頭表示明白,立刻啟動自愈系統(tǒng)進行掃描。這么近的距離,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確定天魂鏡的位置問題應(yīng)該不大,或者至少能確定屋里到底有些什么。 房間并不大,掃描一圈也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可是這一圈下來,啊卻突然一聲低低的驚呼:“?。∵@……” 瀟云歡凜然一驚,忙低聲反問:“怎么了?” 可是蘇嫵月還未來得及回答,他便突然目光一凝:“糟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