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奇怪的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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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都離開,瀟逸菱才看了看地上的死蛇,嘴角慢慢露出了一絲惡毒的、類似于陰謀得逞的那種得意的微笑:還護國神宮副宮主呢,這種當(dāng)都能上,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你們的本事都是被世人吹出來的吧?不過這樣也好,否則我的計劃怎么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古若霜回到護國神宮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手,而且洗了好幾遍,還用了好幾種去除污垢的藥粉藥水,生怕留下一星半點的異味??墒窍粗粗愇兜故菦]有聞到,她突然發(fā)現(xiàn)手心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紅點: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剛才怎么沒注意到? 隔了一會兒,那個紅點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漸漸變得銅錢般大小,甚至泛起了微微的刺痛感,用手輕輕按了按,質(zhì)地居然有些堅硬,有點像被蚊蟲叮咬了之類。想到剛才就是用這只手抓住那條毒蛇的,古若霜頓時覺得不妙,立刻起身出了房間。她對用毒雖然不像蘇嫵月那么精通,但也是識毒辨毒的高手,怎么看都覺得不像是中毒。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再確定一下。 雖然君飛揚才是護國神宮的神醫(yī),可是她這狀況應(yīng)該不是生病,再說遇到了比較棘手的事,古若霜一直都是習(xí)慣先找古若塵的,便直接敲響了他的房門:“大哥?!?/br> 古若塵在里面應(yīng)了一聲:“進來?!?/br> 古若霜推門而入,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大哥幫我看看,這是中了毒嗎?” 古若塵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先看了看她手心那塊銅錢大小的紅斑,接著搖頭:“不是中毒?!?/br> 古若霜稍稍松了口氣:“那是怎么回事?” 古若塵皺眉,握住她的手指仔細看了看:“我看著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你剛才去哪了?” 古若霜搖頭:“沒去哪,就是在老地方散了散步,夏天蚊蟲多,八成是被咬了一下,不是中毒就好?!?/br> 雖然看起來沒有太明顯的異常,古若塵卻有些不放心:“先坐,我一會兒再看看?!?/br> 說著他松開手,古若霜便收回手坐了下來。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古若霜把手收回來的一瞬間,一個比跳蚤還要小好幾倍、rou眼幾乎看不到的小白蟲,從她手心的那塊紅斑正中飛了出來,在桌子底下盤旋了幾圈之后,從古若塵的褲腳處鉆了進去,再也沒有出來過。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瀟逸菱?!惫湃羲蝗婚_口,“這段時間她沒再纏著你吧?” 古若塵沒什么反應(yīng):“皇上回來之后,她便沒有來過,想必是皇上警告過她了?!?/br> 古若霜挑了挑嘴角,勾出了一抹帶著諷刺的冷笑:“人貴有自知之明,她也不看看哪一點配得上你?;蛟S她認為最配得上你的地方就是公主的身份,可惜她卻不知道,就是這一點你最不屑一顧。” 古若塵不置可否:“她那種人就是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什么都不懂。她甚至不知道為了守護天機閣,我隨時都有可能身首異處。如果真的娶了她,說不定反而害了她?!?/br> 古若霜看他一眼,一時沒有再說什么。隔了一會兒,房門突然被敲響,得到許可,君飛揚推門而入,神情有些凝重:“我方才出去,怎么聽說有人在宮里放毒蛇,要害瀟逸菱和瀟逸萱兩位公主?還說幸虧小姐救了她們?!?/br> 古若霜被降為護龍衛(wèi)之后,自然不能再稱副宮主,她又是古若塵的meimei,上上下下便干脆以小姐相稱。 古若塵也有些意外:“要害她們兩個人?同時嗎?” “應(yīng)該是吧?!本w揚點了點頭,“因為當(dāng)時她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他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瀟逸萱?!惫湃羲又_口,“當(dāng)時那條毒蛇是直接沖著瀟逸萱去的,我正好在,就把毒蛇捏死了?!?/br> 她把當(dāng)時的情形簡單講述了一遍,古若塵覺得有些蹊蹺,但到底哪里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來,直到古若霜說是用右手把那條蛇捏死的,他心中一動,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我再看看你的手心……”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古若霜手心的那塊紅斑顏色已經(jīng)明顯變淺,成了淡淡的粉紅色,也比剛才小了很多,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這么說是他多心了,紅斑跟毒蛇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反復(fù)試了好幾次,都看不出有中毒的跡象,古若塵干脆把古若霜的手推到了君飛揚面前:“你看看有沒有問題,這塊紅斑剛才很紅,很大,還有點硬?!?/br> 君飛揚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查看??墒亲笤囉以?、來回試了好久,他到底還是搖頭:“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既沒有中毒,也沒有生病。如果真的是用毒,那只能說明本事太高,我完全看不出來。” 連古若塵和君飛揚都試不出來的毒,絕對是世間罕見的,比如之前妖族下在白皇后身上的毒。 沉默中,君飛揚突然開口:“要不請琰王妃來看……” 第二個看字還未說出口,古若霜突然站了起來,拂袖而去:“小題大做,不過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找什么王妃?” 看著她的背影,君飛揚不由撓了撓頭:“我們是不是有點兒草木皆兵了,我看著確實沒什么問題?!?/br> 古若塵默然片刻,突然嘆了口氣:“是有點,不過沒辦法,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小心一些總是好的。這樣吧,你去查查看,是什么人要拿毒蛇害瀟逸萱?!?/br> 君飛揚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去。” 房間里很快剩下了古若塵一個人。其實他也完全不覺得古若霜有什么問題,就像君飛揚剛才說的,他們可能是有點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對方用的毒太高明,除非是蘇嫵月才能看出來。不過古若霜對蘇嫵月死看不順眼,兩人就像累世的仇人一樣。 話又說回來,蘇嫵月那個人吧,雖然丑陋無比,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身上就是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東西。這種吸引人也不是說看到她就想把她據(jù)為己有或者怎樣,就是覺得她在人群中一出現(xiàn),特別能很快抓住別人的目光,對他來說,可能純粹就是一種欣賞吧…… ??! 剛剛想到這里,他突然感到心口驟然一陣劇痛,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一把抓住心口的衣服低呼了一聲。不解地皺了皺眉,他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卻又完全沒有了任何異常,心口的皮膚不紅不腫不疼不癢。那剛才為什么痛了一下?一口氣沒喘勻嗎?他搖了搖頭,只覺得處處都莫名其妙。 夕陽已經(jīng)完全隱沒在群嵐之后,風(fēng)里總算帶了一絲絲涼意。 白世旭的辦事效率顯然不低,黃昏時分就避過眾人的耳目,進了白皇后的寢宮:“參見皇后娘娘?!?/br> 白皇后有些緊張,趕緊壓低了聲音:“怎么樣?” 白世旭同樣把聲音壓得很低:“屬下已經(jīng)查過了,當(dāng)晚那幾名侍衛(wèi)都沒有用過假牙。也就是說,假牙應(yīng)該就是被化掉的那具尸體的?!?/br> 白皇后的呼吸不由停滯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把這口氣喘了出來:“這么說,逸楓可能真的沒死?” 白世旭卻比較謹慎地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一點,只能說坑里的那具尸體可能不是殿下。” 白皇后慢慢抱住了腦袋,只覺得快要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去問皇上,萬一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我卻非把這個秘密揭穿了,豈不是就死定了?!?/br> 白世旭立刻點頭:“娘娘千萬不能去問皇上,不管事實如何,屬下認為您就當(dāng)?shù)钕乱呀?jīng)不在人世了,咱們靜觀其變?!?/br> 白皇后沉默許久,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不錯,靜觀其變。逸楓若真的還活著,固然是好,他若已經(jīng)不在人世,我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 白世旭還是點頭:“屬下也是這個意思。你就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該怎樣還是怎樣?!?/br> 白皇后又沉默片,刻便揮了揮手:“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先下去吧,記住,一定要守口如瓶?!?/br> 白世旭連聲答應(yīng),很快退了出去。白皇后靜靜地坐了片刻,目光慢慢變得幽冷。是的,不管瀟逸楓還在不在人世,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 她只是有些不懂,如果這一切都是瀟天龍的安排,原因是什么?難道他也是不忍心真的將瀟逸楓殺死,所以使了個障眼法,悄悄把他放了?可瀟逸楓犯的畢竟是弒父弒君的大罪,瀟天龍怎么可能那么心慈手軟……實在是不懂?。?/br> 夜色已經(jīng)完全籠罩了大地。瀟云歡坐在窗前,這次既沒有看書,也沒有寫字,只是看著窗外的夜空,目光微微閃爍,美的仿佛夜幕中的星辰。 他可不是在欣賞夜景或者裝酷玩深沉,而是在思考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天魂鏡到底會在哪里?之前可能是因為東幽國歷代皇帝這場戲演的太成功了,對于天魂鏡就藏在天機閣這一點,他一直深信不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其實也是因為除了天機閣,他想不到東幽國境內(nèi)還有什么地方更適合存放那么重要的寶貝。 東幽國雖然不像蒼龍帝國一樣一統(tǒng)天下,其國土面積卻也大到讓你懷疑人生,真要想藏一件小小的天魂鏡,還是很容易的,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放,恐怕累死你也找不著。 這其中還有最關(guān)鍵的一點:雖然云王玄箜銘的元神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在鏡心塔,塔上也鑲嵌著灌注了五件寶物所有力量的魔心珠,但要想保證始終將云王的元神壓得死死的,魔心珠必須吸收一定的力量作為輔助。這份輔助之力不需要太多,只需四件寶物其中的一樣離它不遠就可以了。其他三件寶物分別在三國,它是吸收不到的,由此可以判斷,天魂鏡距離鏡心塔必定不遠,這也是瀟云歡一直相信天魂鏡就在天機閣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確定天魂鏡不在天機閣,但它的藏身之處范圍也是有限的,并不需要跑遍整個東幽國。問題是這個有限也是以鏡心塔為中心,半徑一公里的范圍之內(nèi),也很大了好嗎?要把地皮一寸一寸地翻過來,才基本可以保證不漏過任何地方。那樣一來,這項工程又足夠浩大了,關(guān)鍵是一旦動靜太大,必定會驚動瀟天龍等人。所以一寸一寸地找是不可能的,怎么才能迅速確定它的具體位置…… 正琢磨著,房門被敲響,墨羽的聲音接著響起:“王爺,您還沒睡吧?太皇太后請您過去聊幾句。” 又請我聊?瀟云歡現(xiàn)在一聽到這幾個字就頭痛,因為柳蘭凝如今最想跟他聊的無非就是楚嫣蕊。有什么意義呢?可能說不了幾句,柳蘭凝就又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了,雖然那是他的親娘,可他也是心高氣傲慣了的,他不要面子嗎? 墨羽接著說道:“王爺,太皇太后說了,就是聊幾句,請您務(wù)必過去?!?/br> 這就是強迫中獎了?瀟云歡抿了抿唇,很快來到了柳蘭凝的房間。柳蘭凝就在桌旁坐著,看上去挺平和的,連目光也十分平靜,恢復(fù)了太皇太后該有的優(yōu)雅。瀟云歡一邊由衷地期盼著今天不要弄得雞飛狗跳,一邊施了一禮:“母后?!?/br> 柳蘭凝點了點頭:“坐吧,我就是想跟你聊幾句,你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怎么著啊,現(xiàn)在咱們母子見面,也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嗎?” 瀟云歡一撩袍服落座,神情清清淡淡:“沒有,我是怕母后還在生我的氣?!?/br> 柳蘭凝勾了勾唇角,也算是笑了一下:“哎喲,你覺得我信嗎?您琰王多有個性啊,別說是你母后了,天王老子你都敢惹,你知道怕字怎么寫嗎?” 瀟云歡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這個問題基本上是不需要回答的,柳蘭凝要跟他說的也不是這個,接著就開口:“云歡,你沉住氣,心平氣和地聽我說,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嫣蕊是不是絕對不可能? “是?!睘t云歡毫不猶豫地回答,“今生來世、生生世世,我與楚嫣蕊都絕不可能,母后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br> 你不懂,你也不可能懂,生生世世我只要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是楚嫣蕊,而是那該死的兔牙。我說過,生生世世,我只為她活,也只為她死。 柳蘭凝當(dāng)然不可能懂,不過神情倒是依然平靜:“這么說太絕對了吧?你明知道嫣蕊對你情根深種,一直非你不嫁……” 瀟云歡搖頭:“那不是男女之情,只不過是年少時的迷戀,所以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明白,真正喜歡的人并不是我,母后不需要抓著年幼不知事時的幾句玩笑不放。” “是我要抓著不放嗎?”柳蘭凝終于忍不住微微冷笑,“你明知道嫣蕊體質(zhì)特殊,云族少不得她。就沖這一點,你就應(yīng)該盡可能的成全她的心愿!” 瀟云歡淡淡地笑了笑:“母后也說了,是云族少不得她,她為的是整個云族,不是為我。她有所付出,族人會銘記她的恩德,不需要我以身相許作為報答?!?/br> 這話說的顯然有些難聽,柳蘭凝的目光立刻一冷:“這話怎么說的?你是云王,說到底她還是為了你,你怎可如此冷酷無情?” 瀟云歡瞬間就有了拂袖而去的沖動,本來就沒有多少暖意的眼中又閃過幾抹冰冷:“我是否無情暫且另說,難道母后看不出嫣蕊已經(jīng)對過去放手了嗎?她會有真心喜歡她、她也真心喜歡的人,收獲真正的幸福,母后為何一定要將她綁在我身上?” “她那是被你逼的!”一想起楚嫣蕊與東陵謹言有說有笑的樣子,柳蘭凝就覺得心中一股無名火無處發(fā),“分明是你不想讓她再纏著你,才故意安排了一切,想用別的男人把她騙走!云歡,嫣蕊對你一往情深,又隨時可能因為云族而性命不保,你怎忍心如此對她?你真是太自私、太冷酷了,為了哄另一個女人開心,竟然要親手毀掉一個真心愛你的好姑娘!” 瀟云歡輕輕撫了撫額頭,笑容里也帶了一抹清冽:“我說她早已對我放手,母后不肯相信,那這一點也先放在一旁。照母后這么說,她隨時可能因為云族性命不保,我就要娶她為妻,普天之下為了解救云族而行走在危險邊緣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是不是只要對我有意的,我都要娶回來?” “你……”說好要心平氣和的,可是瀟云歡這個樣子,柳蘭凝根本就平不了,怒火又開始在他的眼中凝聚,“沒錯,為解救云族而努力的女子是有不少,可它們不是我的外甥女,只有嫣蕊是!我一個做姨娘的,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幸福,我有什么錯?” 瀟云歡微微挑唇:“所以,你不自私?何況你最大的錯,是一直固執(zhí)地認為嫣蕊嫁給我才會幸福,可她若真的嫁給了我,恰恰是她不幸的開始?!?/br> “你……”柳蘭凝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紊亂,不得不盡力控制著自己,“總之、總之你就是不聽我的話,就是不肯娶嫣蕊是吧?” 瀟云歡咬了咬唇,突然微微一嘆:“母后,你別再執(zhí)念了可以嗎?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固執(zhí),你從前不是這樣的?!?/br> 柳蘭凝冷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你從前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瀟云歡搖了搖頭:“我沒變,從過去到現(xiàn)在,我一直是這樣子,變的是你?!?/br> “不是我,是你!”柳蘭凝驟然一聲厲叱,眼睛也猛地瞪了起來,“從前你是個既聽話又乖巧的好孩子,從來沒有違背過我的意思!可是現(xiàn)在你變了,你不再聽我的話,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嗎?” 瀟云歡慢慢站了起來,后退了兩步:“我問母后一個問題:如果聽你的話,只會讓我一生痛苦,生不如死,甚至現(xiàn)在就一命嗚呼,你也希望我照你的話做嗎?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我聽你的話就是,你讓我娶誰我就娶誰,你要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給我,我也收著?!?/br> “你……”柳蘭凝著實怒不可遏,呼的站了起來,猛地揚起了手掌。 瀟云歡要躲開,當(dāng)然易如反掌,可他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柳蘭凝,眼里的幽芒比高山之巔千年不化的積雪還要冰冷。柳蘭凝瞬間就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她這一巴掌落下去,母子之間的情分就徹底灰飛煙滅了!所以她的手僵在半空抖了好幾下,終究還是猛的收了回來:“你怎么就是不懂,娶了嫣蕊只會對你有好處,哪來的生不如死?你現(xiàn)在根本就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才是對的,這樣很危險,你知道嗎?” 瀟云歡輕輕吐出一口氣,冰冷里帶著濃烈的無奈:“你怎么就是不懂,嫣蕊已經(jīng)明白和我在一起絕對不是正確的選擇,你到底在執(zhí)念什么?” “不可能,是被你逼的!”柳蘭凝無論如何不肯相信這一點,“嫣蕊對你的心意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心里只有你一個,唯一想嫁的人就是你!你就算硬把她的人塞給了別的男人,她的心還在你這里,你忍心讓她一輩子生不如死……” “母后!”瀟云歡的目光冷得讓人肝顫,準備結(jié)束這次的談話,“我再清清楚楚地跟你說一遍:我不會娶嫣蕊,不會!” “不行!”柳蘭凝猛一揮手打斷了他,“我不管嫣蕊現(xiàn)在對你是什么心思,總之你必須娶她!這件事我也只問你這最后一次,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娶不娶?” 瀟云歡根本不用想,立刻搖頭:“不娶。希望母后言而有信,以后再也不要說這件事?!?/br> 柳蘭凝握著手絹的手猛的一緊,因為用力過大,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條條地突了出來。隔了一會兒,她慢慢松開了手,語氣都變得比剛才平靜了許多:“好,很好,希望你不會后悔?,F(xiàn)在你可以走了,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問你這件事?!?/br>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坐著,只扔給了瀟云歡一個冰冷的背影。瀟云歡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開門而去。柳蘭凝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無聲地冷笑:云歡,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既然不把握,那我就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