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古若塵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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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云歡暫時沒有表示贊同或反對:“你剛才說,我們中了毒?” “沒錯,而且是劇毒!”蘇嫵月咬牙,氣得跟什么似的,“我一早就猜到,所謂妖怪吃rou、只剩白骨是障眼法,其實是有人在用劇毒制造恐怖氣氛,所以提前做了準備,沒想到這種劇毒這么厲害,我配制的防毒藥根本不管用,特么的夠狠!” 瀟云歡瞅著她:“說重點,確定是中毒?” 蘇嫵月哼了一聲:“確定。這種劇毒在功效上與化尸粉有相似的地方,最大的不同是它只能化掉人的血rou,化不掉骨骼、牙齒等成分,所以那些闖入鏡心塔的人才會變成一堆鮮血淋漓的白骨。不明內(nèi)情的人會覺得恐懼,說穿了根本不值一哂,不過是用毒而已!” 瀟云歡皺眉:“若是如此,剛才怪笑的恐怕真的不是妖怪,而是人?!?/br> “十有八九。如果真是妖怪,吃個人還不容易?有什么必要用劇毒制造出吃人的假象?”蘇嫵月點頭,繼而不屑地冷笑,“就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躲在鏡心塔裝神弄鬼。如果他的目的是阻止你們?nèi)雰?nèi),免得你們找到破除封印的法子,就應該是四大族的人?!?/br> 瀟云歡沉吟著點頭:“有可能。可當初你母親活著被扔出來的時候,那個怪物曾經(jīng)說了幾句話,我看得出瀟天龍的吃驚不是假的,這一點又如何解釋?難道是他的演技太高明?” “這倒不一定。”蘇嫵月反倒搖了搖頭,“也或許是因為四大族剛剛建成鏡心塔的時候,派了人在里面假裝妖怪守著,為了讓世人更容易相信,干脆對子孫后代隱瞞了真相呢?” 瀟云歡思索片刻,接著說道:“如果藏在鏡心塔里的是人,不可能是永遠不變的,應該會像四國做客的皇子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次?!?/br> 蘇嫵月立刻表示贊同:“世間沒有長生不老術(shù),四國又不像云族一樣擁有幾百甚至近千年的壽命,怎么可能永遠不變?何況要是不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人,光是寂寞也能把人逼瘋逼死。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瀟云歡想了想:“暫時沒處猜,畢竟絲毫線索都沒有。話說回來,如果他不是人,就是妖怪呢?” “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可以排除,最起碼小到可以忽略。”蘇嫵月的語氣居然很肯定,“剛進鏡心塔的時候,里面根本沒有劇毒,是他發(fā)現(xiàn)我們闖入之后才下毒的。如果他是妖怪,看到有闖入者,直接吃了就行了,下什么毒?” 其實真實情況是,當時蘇嫵月始終用自愈系統(tǒng)持續(xù)進行探測和掃描,當他們走到八樓的時候,系統(tǒng)突然掃描到了那個發(fā)出怪笑聲、暫時不知是什么物種的家伙。雖然來不及做更詳細的分析,但她可以肯定,從骨骼成分、身體結(jié)構(gòu)等各方面來看,他是個人。只可惜時間太短,要是不盡快撤離就會被劇毒化掉,否則一定會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 瀟云歡雖然不知道那是自愈系統(tǒng)的掃描結(jié)果,不過蘇嫵月這幾句話他深以為然:“有道理。之前就沒有任何人看出那些闖入者是中毒嗎?是不是因為那種劇毒特別罕見?” “這種劇毒的名字,是我認為那家伙是人而不是妖怪的第二個證據(jù)?!碧K嫵月冷笑,目光銳利,“作為云王后裔,你應該聽說過‘香消玉殞露’……” 話未說完,瀟云歡驟然臉色一變:“什么?” 香消玉殞露是當年玄箜銘的元神被鎮(zhèn)壓在鏡心塔之后,四大族在玄澤銘的指點下,專門針對云族王族,尤其是云王后裔的體質(zhì)研制的一種劇毒。一旦中了此毒,皮膚肌rou就會融化,最后只剩一堆血淋淋的白骨,此人自然就香消玉殞了! 最妙的是,此毒沒有解藥,一旦中毒,除非用帝王之血的力量進行化解,否則必死無疑。就算瀟云歡如今功力夠高,暫時將劇毒封存在了手上,卻不可能永遠如此。一旦劇毒沖破壓制擴散到全身,還是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相當于陷入了一個死局。打不開封印,拿不到帝王之血,瀟云歡就沒可能化解這種劇毒??墒且驗闆]有帝王之血的力量,他就不可能打開封印,也就拿不到帝王之血,還是沒可能化解劇毒。若非如此,那個玩意兒怎么偏偏選用這種劇毒來對付云王后裔? 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那個家伙絕對是四大族的人,只有他們才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阻止云王后裔解開封印,拿到帝王之血! “那么事情變得簡單了!”瀟云歡的眼中閃爍著明顯的冷冽,“反正我們已經(jīng)中了香消玉殞露,再多的香消玉殞露對我們都已無效,而且已是百毒不侵,反而可以放心大膽地爬到頂,看看魔心珠究竟會對哪個方向起反應,或許就能知道天魂境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蘇嫵月點頭,眼中同樣冷意幽然:“沒錯。只要我們在劇毒發(fā)作之前找齊五樣寶物,解開封印,拿到帝王之血,就不會有事!他們以為的死局,對我們反而是個機會!今晚先休息,找個機會,我們再闖鏡心塔!” 現(xiàn)在毒素已經(jīng)被瀟云歡用內(nèi)力封住,只需涂一些愈合傷口、消除疤痕的藥物,用不了多久雙手就會恢復如初。接下來只要保證毒素始終封在雙手之中,就不會對日常生活產(chǎn)生絲毫影響,只不過毒素什么時候會沖破內(nèi)力的壓制,就很難說了。 但是這一點,瀟云歡絲毫不擔心。最后的時限到來之前,他必須打開空間之門,也就意味著拿到了帝王之血。如果靠他的力量做不到,他就必須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總之必須做到!也就是說,不管他可能死于什么,都不會死于香消玉殞露!既如此,蘇嫵月就更不會有事了。 收拾妥當之后,蘇嫵月先行離開。第二天黃昏時分,手上的血口雖然都已經(jīng)止血結(jié)痂,但這么短的時間,無論怎樣的靈丹妙藥都不可能保證完全恢復。本來沒什么大礙,可今晚瀟天龍要在宮中設(shè)宴,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若是被他看到,難免惹來麻煩:塔里的人很可能是四大族安排的,如果之前瀟天龍只是假裝不知道塔里的秘密,就有可能猜到兩人的雙手是怎么回事。 好在這對身為神醫(yī)的蘇嫵月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她只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藥物給雙手來個易容術(shù),就算精明如古若塵,看出她手上涂了東西,她也完全可以說是給雙手做保養(yǎng),管得著嗎?除非對方跟她一樣,有自愈系統(tǒng)這類現(xiàn)代高科技武器。 黃昏很快到來,馬上就到入宮參加宴會的時間了,蘇嫵月收拾妥當出了門,瀟云歡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正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好些了嗎?手還疼不疼?”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早就不疼了,你的手……你就這么進宮?” 瀟云歡居然沒有對雙手進行任何遮掩,就那么大刺刺地把所有的傷痕暴露在了空氣中,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到。低頭看了一眼,他很無辜:“怎么了?” “你不怕皇上看到嗎?”蘇嫵月有些好奇,“如果之前他只是在演戲,說不定就能猜出你中了香消玉殞露。” 瀟云歡微微挑唇:“怕呀,所以我才早點過來,看看你是怎么弄的,順便也幫我弄弄。” 蘇嫵月樂了,一貓腰鉆進了馬車:“幸虧我早有準備,我?guī)湍恪!?/br> 確實早有準備,想著萬一瀟云歡遮掩傷痕的法子不夠巧妙,就重新幫他弄一下,卻沒想到人家根本懶得動這個腦筋,直接提溜著兩只傷痕累累的爪子來了。 蘇嫵月的動作不算慢,等馬車進了皇宮,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已經(jīng)跟平常一模一樣——硬說有不一樣的話,就是比平時更柔滑細嫩。 夏日時節(jié)設(shè)宴大多選在御花園,不但涼風習習,而且花香陣陣,更容易令人身心愉悅。兩人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布置妥當,周圍燈火通明,映照得宛如白晝,桌子上早已擺滿了各色美酒佳肴,更是奇香撲鼻,令人垂涎欲滴。 瀟天龍早已說了,今天的宴會就是家宴,參加者除了瀟天龍、瀟云歡、蘇嫵月之外,就是后宮的嬪妃以及皇子、公主,還有護國神宮的代表古若塵、古若霜、君飛揚等幾個人,規(guī)模不算太大,也就不會過分熱鬧。 宴會還沒有開始,瀟云歡和蘇嫵月在花叢邊說話,正說著,蘇嫵月突然往左前方看了看:“那不是你孫女瀟逸菱嗎?脖子伸的那么長,不會又是在找古若塵吧?” 瀟云歡看了一眼,表示興致缺缺:“沒腦子的貨。瀟天龍也夠沒用的,把一幫兒女都養(yǎng)成了廢物。依我看,他就沒打算把江山交到他的兒子們手中。” 蘇嫵月撇了撇嘴:“開什么玩笑?他再有本事,也不過活個百八十歲,難道還想與天地同壽?不把江山交到他兒子手中,想交給誰?” “為什么不行?”瀟云歡冷笑:“你忘了嗎?他一直絞盡腦汁地想要得到長生不老術(shù),如果得到了,他不就可以與天地同壽、永遠做皇帝了嗎?既然如此,他才不在乎兒子孫子是不是廢物。” 蘇嫵月更加不屑:“他要真是這么想的,他才是廢物呢,連世上根本沒有長生不老術(shù)這種事都不知道,居然還能當上皇帝,我只能呵呵了。不說了,我去方便一下,你先自己玩會兒?!?/br> 瀟云歡腳步一動:“我陪你?!?/br> “不用?!碧K嫵月?lián)]了揮手,往不遠的地方指了指,“那里就是方便之所,你轉(zhuǎn)個身就能看到。再說我功夫雖然不如你,好歹也是練過的,不至于連上個茅廁都干不了吧?等著,我去去就來。” 這倒也是。再怎么在乎,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把她拴在褲腰帶上,大多數(shù)時候、大多數(shù)事情她還是得自己去面對。何況功夫好又怎么樣,這么久以來,蘇嫵月幫他解決了多少大麻煩了? 瀟逸菱繼續(xù)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從他的不遠處走了過去。瀟云歡連看都懶得看,不過一轉(zhuǎn)頭,看到古若塵走了過來,白衣飄飄,瀟灑俊逸。想到蘇嫵月之前說過,那天晚上他雖然成功地闖進了那個房間,但古若塵把他攔了下來,等于救了他的命,瀟云歡一貫清冷的眸子變得溫和,甚至主動沖著古若塵點了點頭:“古宮主?!?/br> “呃……啊……十皇叔?!惫湃魤m腳步一頓,在離他比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顯得很是愕然,仿佛嚴重懷疑他根本是笑里藏刀,“十皇叔有、有什么吩咐嗎?” 瀟云歡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離我那么遠,又這么害怕是幾個意思?我臉上寫著對你有企圖這幾個字嗎?” “當然沒有。”古若塵立刻搖頭,卻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只不過大家都知道,十皇叔一向是走高冷路線的,要是突然對誰和顏悅色甚至笑臉相迎了,那個人就……離完蛋不遠了?!?/br> 瀟云歡撓了撓眉心,不是裝酷玩深沉,是為了把快要忍不住的笑憋回去,人家都說他一貫走高冷路線了,要是破了功,就高冷不起來了。然后他抬起頭,看起來還是清清涼涼的:“多心了,我沒別的意思,也沒別的事,你去忙吧,一會兒宴席上再聊。” 古若塵很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意思,立刻行了一禮:“是。那我先過去了,一會兒聊。” 瀟云歡點了點頭,古若塵便舉步向前走去,可是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瀟云歡突然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有些異樣的氣息,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中驟然閃過了一抹冷厲的光芒,然后一聲低喝:“站??!” 古若塵一下子停住腳步,一臉莫名其妙:“怎么了?” 剛才不是還和顏悅色的嗎?怎么突然就變臉了?這又是哪里得罪這尊神了?果然,十皇叔對誰笑臉相迎,誰就要完蛋了…… 瀟云歡看著他,眉宇之間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意外:“你……” 左瞧右瞧,周圍除了古若塵之外便再沒有了半個人影,他也可以確定剛才那股異樣的氣息正是來自于古若塵,可是為什么會這樣? 古若塵比他還要莫名其妙:“是我,十皇叔,到底怎么了?” 瀟云歡不答,只是把手伸了過去:“手給我,左手。別問,一會兒告訴你?!?/br> 古若塵只得把左手伸了過去,瀟云歡輕輕把他的手托住,另一只手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腕脈。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慢慢放開,良久不語。 古若塵倒也沉得住氣,就那么看著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他。又隔了好一會兒,瀟云歡才終于開口:“我有九成的把握不會看錯,不過我擔心恰好中了那一成,所以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說。宴席結(jié)束之后,你到云上閣來找我。當然我跟你并不熟,你信不過我是正常的,你可以不來。” 古若塵微微挑唇:“來,我信得過你?!?/br> 瀟云歡點頭:“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有沒有問題?” 古若塵搖頭:“沒有問題?!?/br> “好。”瀟云歡點頭,“現(xiàn)在你先去忙你的,宴席之后一定到云上閣來。如果你到了之后我還沒到,你便等著我,見不到我,不許走?!?/br> 古若塵乖乖點頭:“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 “能?!睘t云歡淺笑,“只不過問了也白問,反正我又不回答?!?/br> 古若塵深度無語,但也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自己到底有什么問題? 不多時,宴席準備開始。瀟云歡握著蘇嫵月的手,一起來到了桌旁??墒沁€不等落座,他突然眉頭一皺,目光不動聲色地從眾人的臉上劃過,最后在瀟逸菱的身上短暫地停留了片刻,眼中便浮現(xiàn)出一抹幽冷。 古若塵也走到了近前,瀟云歡回頭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眨出了無限風情:“坐在我身邊吧?!?/br> “是?!惫湃魤m應了一聲,卻多少有些奇怪,“為什么?” 瀟云歡唇角一挑:“剛才不是說,一會兒宴席上聊嗎?你離我遠了怎么聊?坐吧?!?/br> 這幾句話很平常,但是古若塵及時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同樣微笑點頭:“是。不過我不是特別會聊天,若是說錯了話,還請十皇叔千萬海涵。” 瀟云歡點頭:“可以,我也不是很會聊天,要是我說錯了話,你就當對的聽,我不接受反駁?!?/br> 噗!眾人瞬間噴茶,各自忍笑的同時不由感嘆:這就是十皇叔的霸氣,一般人學不來。 古若塵居然很淡定,只是點了點頭:“是,十皇叔請?!?/br> “皇上駕到!” 通傳聲中,瀟天龍大踏步而來,一邊走一邊揮手阻止眾人行禮,爽朗地笑著:“不必多禮,朕已經(jīng)說了今日乃是家宴,既然都是自家人,還來這一套干什么,坐坐坐!” 眾人連聲稱謝,各自落座。瀟天龍與瀟云歡等人坐在一起,皇子、公主嬪妃們各自坐了一桌,大家各自品嘗佳肴,飲酒暢聊,氣氛倒是十分輕松愉悅。 瀟天龍顯然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主人,宴席上他的話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恰到好處,尤其重點表達了對瀟云歡、蘇嫵月、古若塵等人的感激和感謝,總之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瀟逸菱雖然與幾位姐妹聊得十分開心,并不時對某一道佳肴贊不絕口,眼角的余光卻分明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古若塵這邊的動靜。今日這場家宴是幾天前就已經(jīng)決定了的,她早就知道,也打算好在今天動手。自從真正的瀟天龍回來之后,就給她下了死命令,嚴禁她再去護國神宮找古若塵,所以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 眼睛的余光突然瞥見古若塵正好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瀟逸菱一咬牙,藏在桌面下的手突然輕輕一彈,一只同樣小到不及跳蚤十分之一的小蟲子便從她的指甲縫里飛了出來,在桌子底下盤旋了幾圈之后,就循著一股氣息,繞過幾張桌子,直接飛到了古若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