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夜探鏡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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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衣人影飄然而入,正是古若塵。站定腳步,他的目光比夜色更沉靜:“十皇叔的眼神里透著一點失望,是在等人,但等的不是我,對吧?” 瀟云歡的面色也很沉靜:“不算是失望,就是有點意外。坐。” 古若塵落座,唇邊帶著一抹微笑:“很意外嗎?無論如何,我肯定會來答謝十皇叔的救命之恩。” “程度沒那么深?!睘t云歡倒杯涼茶推了過來,“我只是幫了你一個忙,算不上是救命之恩?!?/br> 古若塵用力點頭:“算的,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種痛苦生不如死。十皇叔幫我解除了這個痛苦,就等于救了我的命?!?/br> 瀟云歡看著他,目光涼涼的:“你來答謝我的救命之恩,空著手?。俊?/br> “嗯。”古若塵居然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一臉苦惱,“我也知道空著手顯得很沒有誠意,可是我苦思冥想了一整天,就是不知道帶什么才好。我有的你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br> 瀟云歡咬了咬唇,卻咬不住眼中那一絲笑意:“不知道帶什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帶?” 古若塵大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也不是什么都沒帶,我?guī)е磺徽\意來的,請問十皇叔,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有,盡管拿去,如果我沒有,上天入地也要給你找來。如果你沒有想要的,那你需要我做什么,萬死不辭?!?/br> 我想打開空間之門,你行嗎? 瀟云歡瞅著他:“目前來說,我想要的你上天入地都拿不到,你若真覺得過意不去,等我需要你的時候再說吧?!?/br> “好?!惫湃魤m毫不猶豫地點頭,“任何時候,無論十皇叔有任何吩咐,我都照做?!?/br> 瀟云歡反而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用這樣,我?guī)湍氵@個忙,只是為了還你一個人情。咱們現(xiàn)在兩不相欠。” “我……”古若塵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說出了口,“我今晚來也是想問問,十皇叔到底什么時候欠了我一個人情?當(dāng)然我也只是問問,能說你就說,不能說就當(dāng)我沒問,別翻臉?!?/br> 瀟云歡痛快地?fù)u頭:“不能說?!?/br> 古若塵一臉無語,不過跟著就目光一閃,然后微笑著站了起來:“難怪你方才看到我失望,原來今夜佳人有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隨時等你的吩咐?!?/br> 蘇嫵月從窗口飄了進(jìn)來,然后扭頭往外看了一眼:“我應(yīng)該沒有看錯,剛才是古若塵出去了吧?他來干什么?” “答謝我的救命之恩?!睘t云歡回答,“順便問我什么時候欠了他一個人情。我要是能說,還用等到現(xiàn)在?!?/br> 蘇嫵月忍住笑:“怎么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了?我看你這房里好像什么也沒多呀?!?/br> “他就什么都沒拿?!睘t云歡哼了一聲,“不過他說了,隨時等我的吩咐,無論我讓他干什么他都萬死不辭?!?/br> 蘇嫵月終于笑出了聲:“你不是告訴過他,只是還他一個人情嗎?” 瀟云歡點頭:“說了,但是因為沒法說的更具體,他就覺得抵消不了我對他的救命之恩?!?/br> 說起救命之恩,蘇嫵月當(dāng)然想起了天機閣那個房間里,用最繁復(fù)的機關(guān)保護(hù)的那盒炸藥,就不由哼了一聲:“古若塵要是知道古家世世代代守護(hù)的不過是一枚炸彈,還隨時有可能把他們炸得粉碎,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臉上又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我想一定非常尷尬吧。” “尷尬是肯定的?!睘t云歡點了點頭,“不只是我們,古家對天魂鏡就在天機閣這一點是深信不疑的,有朝一日真相揭開,他肯定接受不了。先不管他,去了鏡心塔之后我們要怎么做?你說的毒藥配好了嗎?” 蘇嫵月點頭,取出兩個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到時候只需按動瓶口上的機關(guān),里面的藥粉就會噴出來,瞬間起效。如果對方真的是個人,就會渾身麻醉,動彈不得,再深的內(nèi)力也沒用。如果他是個妖怪,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那是個人。” 瀟云歡看了看那個小瓶子:“我可以拿嗎?” 蘇嫵月點頭:“先把解藥吃了,隨便拿,就算藥粉噴出來撒到你身上,你也不會有事?!?/br> 瀟云歡將藥丸吞下,才把瓷瓶拿了起來,確定可以順利在需要的時候把藥粉噴出來之后才問道:“有沒有失效的可能?” 蘇嫵月嘆了口氣:“當(dāng)然有,世事無絕對。不過總比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要強吧。” 瀟云歡表示一下?lián)模骸叭绻г趺崔k?還有其他的補救措施,還是一旦失效,我們只能再次落荒而逃?” 蘇嫵月嘿嘿一笑:“后者。所以你記住,一旦對方真的是個妖怪,或者他雖然是個人,這劇毒卻對他無效,什么都別說,趕緊跑。當(dāng)然,跑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要是你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來再回去找我,更耽誤功夫。” 瀟云歡本來挺嚴(yán)肅的,硬是被她這幾句話逗樂了:“這可是事關(guān)云族三十萬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能不能嚴(yán)肅點?” 蘇嫵月趕緊整了整臉色:“我很嚴(yán)肅,只是來點冷幽默緩和一下氣氛,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我們就出發(fā)?!?/br> 瀟云歡搖頭:“暫時沒有了,先出發(fā)趕路,有問題路上隨時討論!”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兩人在門前停住腳步,蘇嫵月先啟動自愈系統(tǒng)進(jìn)行探測,確定至少一至十層沒有任何異狀,才打了個手勢,兩人輕輕推開緊閉的大門,悄無聲息地閃身而入。 一邊沿著樓梯悄悄往樓上走,蘇嫵月用密語傳音在瀟云歡耳邊說道:“你說里邊這人什么意思?。棵髦滥翘焱砩衔覀兂晒Φ牡剡M(jìn)來,又活著出去了,居然沒有在門上裝任何機關(guān),或者在門口截?fù)粑覀儯烤退闼恢牢覀兪裁磿r候會來,為什么不把劇毒灑在門口?難不成他已經(jīng)知道這種劇毒暫時要不了我們的命?” 瀟云歡同樣以密語傳音回答道:“我還不確定他究竟是人是妖,又怎么會知道他做每一件事情有什么用意?” 也是,那還是不要廢話了,集中精力隨時應(yīng)對任何可能發(fā)生的變故吧。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他們一級一級往上爬著。上一次是爬到八樓就察覺到了那不知是人是妖的家伙的存在,這次臨近八樓的時候,兩人格外小心,但一直爬了大約三十層,周圍依然沒有任何異狀,那個家伙也沒有出現(xiàn),瀟云歡反倒有些不確定地停住了腳步:“怎么這么順利?會不會是陷阱?” 蘇嫵月無聲的嘆了口氣:“很難說。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擺在我們面前的也只有兩條路,要么繼續(xù)往上爬,要么退回去??墒嵌寂赖竭@里了,就這么退回去沒道理吧?” 瀟云歡頓了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那就繼續(xù)往上爬!” 爬著爬著,算起來已經(jīng)五十層了,依然沒有任何異常。兩人輕功再好,也覺得有點氣喘,瀟云歡便拉著蘇嫵月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先休息一下,恢復(fù)恢復(fù)體力。否則那家伙若是突然竄出來,以逸待勞的情況下,他們就失了先機。 等把這口氣喘勻,兩人重新站了起來,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上爬,卻突然同時開口:“小心!” 瀟云歡靠的是對氣息的敏銳,蘇嫵月靠的是自愈系統(tǒng),基本上同時發(fā)現(xiàn)有不明物種突然出現(xiàn),應(yīng)該就是那天晚上用劇毒襲擊他們的那個家伙! 與此同時,那個令人牙酸的怪笑聲已經(jīng)響了起來,明明十分尖銳,卻又感覺低沉得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再來的。呵呵呵呵……” 瀟云歡握緊蘇嫵月的手,語聲冰冷:“你根本不是妖怪,你是誰?” 那個難聽而又尖銳的聲音接著響起:“不是妖怪?誰說我不是妖怪,我就是妖怪,呵呵呵呵……咳咳咳……” 剛剛怪笑了幾聲,他突然咳嗽起來,聲音并不高,卻讓人感覺異常費力。蘇嫵月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了一個殘破的風(fēng)箱,讓她強烈地感覺到這個不明物種似乎已經(jīng)到了風(fēng)燭殘年,有一種半截身子埋入土中的感覺,難道他是一個已經(jīng)耄耋之年的垂垂老者嗎? 對呀,自愈系統(tǒng)的掃描功能可以根據(jù)對方的骨骼狀態(tài)來判斷他的年齡,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線索,有助于判斷這個人的身份!黑暗中,蘇嫵月悄悄開始行動。然而片刻之后,她的眼中就迅速掠過一抹驚異至極的光芒,如果不是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她都差點脫口驚呼出來:什么?他居然已經(jīng)…… 應(yīng)該是想不到蘇嫵月會有這么高端的武器,那不明物種也沒有察覺到異常,咳了幾聲之后就控制住自己,卻控制不住那分明有些急促的喘息。此時,瀟云歡才又一聲冷笑:“我現(xiàn)在更加肯定你不是妖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躲在鏡心塔里假裝妖怪嚇唬世人?你是不是四大族的人?” 那不明物種微微地喘息著,聲音居然不像剛才那么尖銳,反而透出了幾分嘶啞:“我是誰?是啊,我是誰?我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太久,久到我已經(jīng)記不起來我到底是誰了……呵呵呵呵……雖然我一直希望能熬過最后的兩年,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在最后的時限到來之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果然,你出現(xiàn)了,那我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沒有意義了……”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里竟然透出了幾分蕭索,甚至帶著一種淡淡的死氣,仿佛他早就支撐不住了,但因為心中還有所寄托,有所希望,化為了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他才沒有倒下??墒乾F(xiàn)在這寄托突然消失了,精神力量不見了,他就要徹底垮掉了! 瀟云歡皺了皺眉:“為什么我出現(xiàn)了,你留在這里就沒有意義了?這么說,你知道我到這里是為了破除封印、拿到帝王之血?你到底是誰?” 那不明物種又呵呵地怪笑了兩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到這里來,并不代表你能破除封印。到這里來并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困難,其實你隨時都可以進(jìn)來,只不過以前你一直以為天魂鏡在天機閣,認(rèn)為到這里來根本沒有意義而已,是嗎?” 瀟云歡眼中掠過一抹幽冷的銳芒:“是。這里的封印鎮(zhèn)壓的雖然是云王的元神,可以壓制我的力量,但我已經(jīng)將云族的心法練到了前人沒有到達(dá)的高度,封印能對我產(chǎn)生的影響相當(dāng)有限,如果我要到這里來,早就進(jìn)來了。對這些這么熟悉,你的確是四大族的人?” 那不明物種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說了這個不重要。我留在這里,其實也不是為了阻止你進(jìn)來,因為我根本阻止不了?!?/br> 話音未落,瀟云歡便一聲冷笑:“那你是為了阻止我破除封印了?” 誰知那不明物種依然否認(rèn):“也不是,如果封印你破得了,我阻止也沒用,如果你破不了,就算我不阻止,你依然破不了。” 瀟云歡有些意外:“那你留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以為這必定是四大族留下的高手,就是為了守住封印呢,原來不是這么回事,那…… 那不明物種沉默了片刻,突然幽幽地一聲長嘆:“我留在這里,是因為我根本無處可去。也是因為只有留在這里,我才能活到現(xiàn)在。不過現(xiàn)在你來了,我就該走了?!?/br> 說到最后幾個字,瀟云歡就感到他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變淡,恐怕很快就會消失無蹤。眼中光芒一閃,他突然腳尖點地閃電般朝著左前方疾掠而去,跟著嗤的一聲輕響,已經(jīng)點燃了火折子,昏黃的火光立刻亮了起來,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一身黑衣、高高瘦瘦的……應(yīng)該是個人吧? 可能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也可能是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居然快到突破人類的極限,那不明物種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后瞬間消失!不是施展輕功瞬間遠(yuǎn)離的那種消失,是原地消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蘇嫵月的動作比瀟云歡慢了不少,直到這時才趕了過來,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琰王!” 瀟云歡反手摟住她的腰,突然說了四個字:“空間法術(shù)!” 蘇嫵月一呆,頓時覺得心頭掠過了一抹異常奇怪的感覺:“空間法術(shù)?特屬于云族王族的高端法術(shù)?” 瀟云歡似乎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不錯,他剛才是用了空間法術(shù)。準(zhǔn)確地說,是一種瞬移術(shù)!” 蘇嫵月有些冒冷汗,下意識地往他的懷里鉆了鉆:“你、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個不明物種是……是云族王族的人?這、這我……” “先不管他!”瀟云歡反而立刻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他剛才說我來了,他就該走了,應(yīng)該是說他不會再阻止我們繼續(xù)往上爬,那我們先爬到頂,看看能否從魔心珠上找到線索,其他的回去以后再說,快!” 蘇嫵月深吸一口氣,迅速冷靜下來:“好,那我們快走!” 那不明物種已經(jīng)消失,正常情況下塔里應(yīng)該是空的了。兩人不再顧忌,也無需再小心翼翼,直接展開輕功往塔頂飛奔。不過為防萬一,蘇嫵月還是繼續(xù)開著自愈系統(tǒng)進(jìn)行掃描,如果還會有不明物出現(xiàn),也好提前有個防備。 還好,這一路行來沒有再遇到任何東西,塔內(nèi)始終空空蕩蕩。雖然很費了一番功夫,但兩人終于在子時來臨之前成功地爬到了最頂上的一層。 看到眼前再也沒有了該死的、似乎永遠(yuǎn)沒有盡頭的樓梯,蘇嫵月由衷地嘆了口氣,:“我滴個神呀,終于到頭了!這該死的塔究竟有多高?我都覺得爬了一百年那么久……” 瀟云歡也已經(jīng)滿頭是汗,不過還算平靜:“我不是說了嗎,這座塔當(dāng)初修建的時候就逼近了地面建筑所能達(dá)到的高度極限。四大族長以為距離天越近,魔心珠就越能吸取更多的日月精華,就能把云王的元神鎮(zhèn)壓得越緊。” 蘇嫵月一時沒有開口,卻不自覺地在心下嘀咕:還好,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就算逼近了地面建筑所能達(dá)到的高度極限,也不如現(xiàn)在的建筑修得高,關(guān)鍵是沒有電梯。否則等他們爬上來,別說子時,天都亮了!不過算起來,他們差不多爬了兩個時辰,其高度可見一斑。 終于把氣息調(diào)勻,蘇嫵月立刻站起來向上張望:“快到子時了,魔心珠馬上就要從天魂鏡吸取能量了,試試能不能看出什么!問題是……我們怎么出去???” 現(xiàn)在他們雖然已經(jīng)在塔的最高層,可是還在室內(nèi),而魔心珠鑲嵌在外面,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會有天窗之類,否則當(dāng)初把魔心鑲嵌在塔頂?shù)哪切┤嗽趺醋龅???yīng)該不可能從外面架上梯子或者用其他的工具吧? 果然,瀟云歡接著就說道:“別著急,我知道屋頂上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出口,不過我沒有進(jìn)來過,只是得到了這座塔的結(jié)構(gòu)圖,你先退后,我找找看?!?/br> 蘇嫵月應(yīng)了一聲,往后退了退,瀟云歡便依據(jù)著結(jié)構(gòu)圖的指示,很快指著其中的一點說道:“應(yīng)該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