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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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月點了點頭:“我能看出那個人常年騎馬……” 瀟云歡有些無奈:“云族人本來就喜歡騎馬,常年騎馬的多如牛毛,這個線索沒有參考價值?!?/br> “你急什么,不是還沒說完嗎?”蘇嫵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個人用的應該是雙手使用的武器,比如雙手劍、雙手鉤、雙手錘之類的?!?/br> 這個線索就讓瀟云歡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不過并沒有急著下結論:“雙手兵器在云族王族之中也并不少見,不過范圍已經(jīng)小了很多,還有嗎?” “有?!碧K嫵月立刻點頭,“這個線索應該很有用:他的右腳應該是先天異于常人……” 還沒說出到底怎么異于常人,瀟云歡便驟然臉色一變:“是他?” 蘇嫵月一點都不意外,甚至笑了笑:“我說有用吧?云王后裔雖然多,但有這種異常的應該不會遍地開花,否則也別費這個勁了??茨氵@反應,應該知道他的右腳有什么異常?” 瀟云歡雖然點了點頭,卻依然不敢置信:“這么說吧,如果是其他的云族王族后裔,就算右腳異于常人,我也未必知道他是誰。之所以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他就是引起一千年前那場云族之亂的罪魁禍首,玄澤銘!” 這個消息委實太過驚人,縱然蘇嫵月一向號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卻也徹底愣住,好一會之后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誰?玄澤銘?” 一千年前,正是玄澤銘與末代云王玄箜銘爭奪皇位,同時還爭奪后來成為云后的蘇絲竹。因為玄澤銘太過陰狠毒辣,玄箜銘最終成為太子,并抱得美人歸。同時失去江山和美人的玄澤銘懷恨在心,竟暗中勾結當時的四大族發(fā)動叛亂,想消滅玄箜銘,報仇雪恨。 因為有他做內(nèi)應,四大族一舉攻入皇宮,逼迫玄箜銘交出長生不老術。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玄箜銘當然交不出,四大族惱羞成怒,同時也為了斬草除根,竟要屠殺城中三十萬云族人。玄箜銘無奈,只得開啟空間之門,將他們移入了無云空間,從此陷入沉睡,在沉睡中等待救援。如果一千年時限到來之時,空間之門還不能打開,他們就會直接灰飛煙滅。所以,世人皆不知玄澤銘就是將三十萬云族人害得如此凄慘、還導致蒼龍帝國亡國的罪魁禍首。 緩沖了片刻,瀟云歡倒是淡定了些:“不錯!他的右腳比正常人多長了一根腳趾,后來被他切掉了,外觀基本上沒有異常。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一個巴掌絕對數(shù)得過來!” 如果是他,瀟云歡知道他的一些特征就不奇怪了。多長了一根腳趾這種事,即便是個普通人,也絕對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更何況玄澤銘是皇子,一直盼著繼承王位成為皇帝,更不可能讓別人知道有這樣的缺陷。如果他不是引起云族之亂的罪魁禍首,瀟云歡也不會花心思去關注一個一千三四百年前的云王后裔,也就知道他右腳異常。所以這一飲一啄,都是冥冥上蒼早已注定的。 不過這個消息不亞于一顆小型炸彈,把倆人都炸得暈暈乎乎,各自扶著桌沿搖搖晃晃,先緩口氣再說。 隔了好一會兒,蘇嫵月才緩過氣來,臉上卻早已滿是疑惑:“你的判斷應該不會錯,可你之前不是說過,四大國建立之時,也就是變故發(fā)生之后十年左右,玄澤銘就死了嗎?看來那也是障眼法,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躲進了鏡心塔里,一直到現(xiàn)在?!?/br> 瀟云歡點了點頭:“對。除非一千三四百年前的云王后裔之中不止他一個人右腳有異常。沒那么巧合吧?” 蘇嫵月想了想:“我可以再提供一些線索,幫助你判斷,我想想那個人……啊,對了,他的鼻骨骨折過,從側(cè)面看,鼻梁有一點點歪斜。” 瀟云歡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那就錯不了了,一定是他,玄澤銘!” 蘇嫵月點了點頭:“如果他是玄澤銘,的確快不行了,一千三四百歲已經(jīng)接近云族人壽命的極限?!?/br> 瀟云歡目光閃爍,疑惑不減反增:“他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你說他躲在鏡心塔,僅僅是為了從世人的視線中消失,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是后者,莫非是為了守住封印,免得我們恢復力量,殺他報仇?不對,他剛才說了,不是為了阻止我破除封印?!?/br> 蘇嫵月嘆氣,嘆得生無可戀的:“什么叫‘我說’?連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猜去?我在想,你出現(xiàn)在鏡心塔,他就跑了,是不是因為他知道只要你去了鏡心塔,就說明你已經(jīng)知道天機閣里沒有天魂鏡,也就意味著你已經(jīng)可以破除封印,他留在鏡心塔就必死無疑,所以不得不走?可也不對啊,他不是說只有在鏡心塔,他才能活?這……” 瀟云歡沉默,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無可奈何:“這些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了,如果不是你,我都沒可能知道那個人是玄澤銘。不過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能不能回答這些問題對我們破除封印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只好先放在一旁。” 又放在一旁?合著忙活了那么久,只是挖掘出了許多謎團,一個一個地放在了一旁?確定不把這些謎團解開就能破除封印嗎? 蘇嫵月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只好點頭:“好吧,那就回到剛才。接下來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斷情刀。” 瀟云歡深深地吸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目前看來是這樣。如果拿不到天魂鏡,即便其他三樣寶物集齊了也沒用,沒必要急著趕往其他三國?!?/br> 雖然現(xiàn)在謎團很多,但至少目標很明確。蘇嫵月拍了拍雙手,算是加油打氣:“得嘞!成親之后立刻出發(fā),海外一游!” 這一通忙活下來,天都亮了,瀟云歡便先行回府,安排大婚的各項事宜。其實大婚儀式早就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如今已經(jīng)基本就緒,就差一點收尾的工作了。 關好房門,蘇嫵月在房中轉(zhuǎn)了一圈,壓低聲音叫著:“前輩,前輩你在嗎?如果在,請出來一見,我有事請教!” 可也奇了怪了,自從瀟云歡把云族的故事告訴她,她就有無數(shù)問題想請教玄箜銘,可玄箜銘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死活不曾再出現(xiàn)。如果他是故意避而不見還好,蘇嫵月比較擔心他出了意外,想來而來不了。關鍵就算他真的出了意外,她也幫不上忙。 一開始的時候玄箜銘就說了,以后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可是現(xiàn)在,跟哪兒去了?跟丟了嗎? 毫不意外的,沒有任何回應,玄箜銘也沒有出現(xiàn)。蘇嫵月只好放棄,轉(zhuǎn)而寫了一張紙條貼在門上,聲明自己要睡覺,讓夜寒不要來打擾,然后爬到床上,很快就呼呼地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夜寒來送早餐,看到紙條就不由笑了笑,轉(zhuǎn)身悄悄退了回去。他知道最近蘇嫵月很忙,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半夜三更和瀟云歡跑出去,天亮之后就回來睡覺。 房間里靜悄悄的,蘇嫵月睡得很香。隔了一會兒,半空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正是末代云王玄箜銘??粗焖奶K嫵月,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微微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那么多,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接下來還有你忙活的,好好睡吧!” 瀟云歡回到府中之后,唯一想做的事也是好好睡一覺。雖然現(xiàn)在他們的目標是去找斷情刀,暫時沒有必要再去鏡心塔,他卻總覺得有一股很強烈的沖動,想再去一探究竟,便打算養(yǎng)好精神,今晚一個人過去看看。 大婚儀式不需要他cao心,有幾個護龍星宿和月影衛(wèi)在,他只等著拜堂入洞房就行了,所以更需要養(yǎng)好精神,好讓兔牙下不了床。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剛剛一腳踏進云上閣,后面那只腳還在外面呢,墨羽就嗖的躥了出來:“王爺,你可回來了!” 瀟云歡最頭疼的就是聽到這句話,因為這就意味著府里出事了,還是那種只有他才能處理的大事,否則墨羽不會見到他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躲又躲不過去,他只好沉住氣問道:“怎么了?” 墨羽也不敢耽擱,立刻說道:“楚姑娘有些不對勁,你快去看看吧!” 瀟云歡一怔,轉(zhuǎn)身就往楚嫣蕊的房間走:“不對勁是什么意思?生病?還是受傷?可曾讓太醫(yī)來看過?” 墨羽一邊跟上去一邊搖頭:“好像都不是,為防萬一,我也請?zhí)t(yī)來看過了,但什么都看不出來?!?/br> 這么邪乎?難道是中了墨羽看不出來的毒?那就只能請兔牙再辛苦一趟了。 進了楚嫣蕊的房間,瀟云歡一眼就看到她并不像想象中那樣有氣無力、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之類,就坐在桌旁喝茶,臉蛋紅潤潤的,看起來心情也十分愉快,頓時就有些凌亂了:哪里不對勁?我怎么看不出來? 看到他,楚嫣蕊很高興,立刻招了招手:“云歡哥!是墨羽叫你來的吧?我就說沒事嘛,他偏偏要小題大做?!?/br> 墨羽立刻表示抗議:“你現(xiàn)在是沒事,但剛才明明就不對勁,你自己不是也說一天的功夫發(fā)作好幾次了嗎?萬一真的有問題呢?可不能掉以輕心!” 楚嫣蕊撓撓撓頭:“也是很奇怪,就那么一陣,過去之后就什么事都沒了。” 瀟云歡上前落座:“手給我。怎么個不對勁?發(fā)作的時候什么感覺?是不是你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 楚嫣蕊乖乖把手伸過去,讓他試脈:“好像不是太嚴重的問題吧。正好好的,突然就渾身燥熱——不是天氣熱那種熱,就好像……好像身體里面有火,像燒開水似的,把我的血燒開了一樣,很難受。但是熱一會兒之后就沒事了,不定什么時候突然又熱一陣。我練功沒什么問題,是不是中毒……云歡哥你、你怎么了?你的樣子好嚇人啊!是不是我的問題很嚴重?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正說著呢,突然發(fā)現(xiàn)瀟云歡的目光變得異常冰冷尖銳,仿佛一把剛剛出鞘的利劍,整張臉更是瞬間變成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楚嫣蕊看著就想立刻逃到九霄云外,以免被他撕成碎片、甚至碾成粉末! 瀟云歡根本沒回答,嗖的就消失了,楚嫣蕊只來得及感到眼前一花,已經(jīng)半個人影都沒了,頓時嚇得肝顫:“不會吧?我真的要死了嗎?不要啊,我還這么年輕……不行我得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云歡哥等等我!你去哪兒啊?” 追出門去,她還來得及看到了瀟云歡的背影,看他所去的方向,好像是太皇太后的房間? 柳蘭凝正坐在桌旁,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餐。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已被一掌拍開,面色冰冷的瀟云歡出現(xiàn)在她面前:“母后,你一定要看到有人死才會罷休,是嗎?” 柳蘭凝似乎知道他的來意,居然神情不變,放下飯碗輕輕揮了揮手,命侍女都退了下去:“亂說什么?只要你還跟從前一樣聽我的話,怎么會有人死?” 瀟云歡暫時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那目光已經(jīng)不能用冷來形容,是寒,徹骨的寒。除了寒意,更明顯的是那明顯的疏遠,仿佛在看著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甚至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柳蘭凝一開始非常淡定地跟他對視,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類似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那種微笑,可是很快她就讀懂了瀟云歡眼中的疏遠,笑容頓時就有些維持不住了:“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怎么可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母后,我永遠都是你的母后……” 瀟云歡還是沒有開口,眼中寒意更深,疏遠也更濃烈。柳蘭凝咬牙,盡力拿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不必母后教你了吧?相信我,我是為你好,你只要照我的安排去做,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對的,否則你一定會后悔……” “可是現(xiàn)在,你就要后悔了?!睘t云歡終于開口,唇角那抹冷笑越發(fā)令人不寒而栗,“母后,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本來也沒打算否認,柳蘭凝大大方方地點頭:“當然知道,我給嫣蕊用了云族皇室獨有的一種手法,現(xiàn)在你必須娶她為妻,與她行過夫妻之事、陰陽融合之后,她的功力就會突飛猛進,和你一起解救云族人。如果你不肯,嫣蕊就會全身血液沸騰而死。她對你一往情深,又事關云族大業(yè),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死的,是不是?” 瀟云歡目光更冷:“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太過自信了?你的手法根本匹配不上你的自信,現(xiàn)在后果你已經(jīng)承擔不起了!” 這話柳蘭凝似乎完全沒聽懂,用力皺著眉頭:“你說什么?” 瀟云歡冰冷的眸子輕輕眨了眨,眨出了幾分冷漠:“你對嫣蕊下手的時候,手法出了問題,她的狀況比你設定的嚴重得多,僅僅是我與她行夫妻之事,已經(jīng)救不回她的命?!?/br> 柳蘭凝刷的變了臉色:“不可能!你騙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娶她……” 瀟云歡搖了搖頭:“你自己去看看?!?/br> “你就是騙我,就是騙我!”柳蘭凝呼的站了起來,撒腿就往外跑,“我的手法絕對沒問題,你騙我……” “太皇太后!”楚嫣蕊一頭闖了進來,滿臉都是疑惑,“云歡哥,你果然在這里。太皇太后,我到底怎么了?你們的臉色怎么都這么難看……太皇太后您干什么呀?” 柳蘭凝根本顧不上答話,一把抓過她的手給她試脈。片刻之后,她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抹帶著陰冷的笑意,面上卻是一片濃烈的慌亂和驚懼:“不會的,不會的!怎么會這個樣子?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會的……” 瀟云歡反而沉靜了下來,目光如刀鋒,清冷銳利,帶著非同一般的穿透力:“你為什么要如此執(zhí)念?我說過多少次,如果你再這么下去,后悔的是你,現(xiàn)在你可相信了?” 柳蘭凝慢慢松開手,踉蹌后退了兩步,用力攥著手中的帕子:“我、我……不可能的,我都是計算好了的,這怎么可能……” 楚嫣蕊莫名其妙,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轉(zhuǎn)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們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怎么了?” 柳蘭凝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瀟云歡則緊緊抿著唇,不打算多說。楚嫣蕊越發(fā)覺得不妙,下意識地抓緊了胸口的衣服:“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癥,馬上就要死了?如果是,你們直接告訴我,我、我、我挺得住,我沒事?!?/br> 她畢竟二十歲都不到,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要是真的一命嗚呼了,怎么可能甘心?所以嘴里說著沒事,聲音卻早已開始發(fā)顫,臉色也變得慘白。這種反應才正常,除了一心求死的人,誰聽到這樣的消息不害怕? 瀟云歡和柳蘭凝依然沉默,誰都沒打算開口??勺屑氁豢淳蜁l(fā)現(xiàn),瀟云歡是真的沉默,柳蘭凝則一直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著他的反應,眼中滿是計較。 楚嫣蕊更加受不了,撲過去抓住瀟云歡的手拼命搖晃:“云歡哥,你說話呀!既然生病的人是我,我就有權知道,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保證會冷靜,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