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好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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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蘇嫵月起身告退,瀟天龍命侍女將她送了出去,接著到床前落座:“蘇姑娘是神醫(yī),她會把你治好的?!?/br> 白皇后斜倚在床頭看著他,嘴一張卻無語淚先流:“皇上,臣妾有罪呀。臣妾雖然給皇上生了一兒一女,可是他們都……都……” 瀟天龍?zhí)袅颂糇旖牵骸半拚f過那不是你的錯。他們都不是孩子了,知道該怎么做事,自然就得為他們做的事承擔后果。別想那么多了,先把身體養(yǎng)好,其他的以后再說?!?/br> 白皇后雖然點了點頭,卻一臉悲哀,明顯可以看出并沒有多少求生意志:“多謝皇上。可是臣妾這身體還養(yǎng)得好嗎?之前被妖族之毒折磨得睡了好幾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醒了,卻又被自己的女兒下藥……” “自然好得了。”瀟天龍打斷她的話語,氣依然溫和,“朕已經(jīng)說了,蘇姑娘會治好你的,等你好了,還得給朕生個皇子呢??傊裁炊疾灰?,好好睡,好好吃,你會好起來的?!?/br> 白皇后心里略略好受了些,不過不等瀟天龍再說什么,便有內侍過來稟報,說有大臣求見。瀟天龍頓時眉頭一皺:“這……” 白皇后當然懂規(guī)矩,趕緊說道:“皇上去忙吧,臣妾沒事。正好臣妾有點累了,想睡一覺?!?/br> 瀟天龍便點頭站了起來,說了句朕稍后再來看你,就隨內侍一起離開了。還有那么大的一個國家需要他打理,的確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白皇后身邊,何況他能做到這個樣子,已經(jīng)算是相當不錯了。 白皇后當然是沒有絲毫睡意的,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過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循環(huán)往復,大多數(shù)都讓她既悲傷又絕望,大概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瀟天龍的溫柔了。不過想到這一點,她卻又有些不懂,就招手示意靈兒來到近前,嘆了口氣說道:“靈兒,你說皇上為什么對本宮那么好啊?” 靈兒是十年前她上山進香的時候從路邊撿來的,當時她才五六歲,卻已父母雙亡,到處流浪,因為長時間要不到飯吃而昏倒在了路邊。白皇后看她可憐,就命人喂了些水,等她醒來,又發(fā)現(xiàn)她聰明靈巧,就把她帶進了宮。靈兒感念她的相救之恩,一直盡心盡力伺候,也因此成為了她的心腹,白皇后的心里話就跟她說的比較多,跟一雙兒女反而沒有多少深入的交流。 靈兒已經(jīng)在宮中呆了十年,也算是見慣了宮中形形色色的人事物,有些事情往往有獨到的見解,聽到白皇后這么問,她不太敢直說:“皇上跟娘娘是夫妻嘛,當然對娘娘好啦?!?/br> 白皇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個理由不夠。跟在本宮身邊十年,皇上的為人你也了解一些,他從來不會把男女之情看得很重?!?/br> 靈兒撓了撓頭:“嗯……” 白皇后看她一眼:“有話說就行了,本宮一直拿你當女兒看待,不能跟別人說,可都跟你說了?!?/br> 玲兒趕緊點頭:“是。奴婢覺得吧,皇上之所以對娘娘這么好,除了娘娘本身之外,或許也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br> 白皇后就又苦笑了一聲:“這才是實話,跟本宮想的一樣。果然,幾曾見帝王天子有真情……” 瀟天龍對她這么好,不就是想通過籠絡她籠絡住白家嗎?站在瀟天龍的立場上無可厚非,站在白皇后的立場上,可就不怎么是滋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想怎樣?現(xiàn)在就盼著蘇嫵月能真的把她治好,再如她所愿的生下一個皇子,哪怕能生個公主也好啊。 夜色很快深沉。白皇后命侍女退下,腦子里一會兒萬馬奔騰,一會兒一片空白,一會兒盼著蘇嫵月盡快把她治好,一會兒又感到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絕望,一會兒又有一股對死亡的恐懼逼近,總之將她折磨得心力交瘁,恨不得直接拿根繩子拴在房梁上,把腦袋伸進去拉倒。 “唉!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她突然像怨婦一樣發(fā)出了一聲幽幽的長嘆,可就在這時,燭光下黑影一閃,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寬大的斗篷帽遮住了整個腦袋,根本看不清容貌。白皇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尖叫出聲:“來……” 她其實并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任何聲音,這個字還在喉嚨口,來人便嗤的一縷指風彈過來,點住了她的xue道,順便封了她的啞xue,同時伸手扯下了斗篷上的帽子:“母后莫慌,是我?!?/br> 也幸虧啞xue被封,否則看到這張臉,白皇后的尖叫聲說不定就能震破屋頂,因為這個人竟然正是瀟逸楓! 之前因為埋尸坑里那顆假牙,她就已經(jīng)猜到瀟逸楓或許還在人世,但畢竟沒有其他證據(jù),又不敢去問瀟天龍,一直難以下結論,卻沒想到今天終于見到了活生生的瀟逸楓! 瀟逸楓慢慢走近,表情十分平靜,平靜中透著幾分妖異:“母后,我是偷偷來見你的?,F(xiàn)在我解開你的xue道,你千萬不要叫,否則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父皇就會殺了我的,你明白嗎?如果你明白了,就眨兩下眼睛?!?/br> 白皇后立刻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瀟逸楓滿意地點了點頭,替她解開了xue道:“母后看到我,好像不是特別意外,尤其沒有那種見了鬼的表情,難道早就知道我還沒死?” 白皇后哪里顧得上理會他這不算幽默的幽默,起身一把抓住了他:“逸楓,你真的沒死!我一直覺得不對勁,你……你怎么了?” 瀟逸楓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我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問?” 白皇后瞪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錯,面前這張臉是瀟逸楓的,可那雙眼睛,簡直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的眼睛,更接近于某種妖怪或者野獸……對,妖獸!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像正常的人類一樣,是黑白兩色的,竟然透著詭異的綠色! 他的整張臉也透著青綠色,包括嘴唇,綠得更明顯,乍一看去好像中了什么劇毒一樣!剛才離得遠,再加上光線十分昏暗,沒看清楚,這一靠近,白皇后是真的差點驚呼出聲! 何況瀟逸楓的改變并不僅僅是容貌等這些外在的東西,骨子里都散發(fā)出一種妖冶詭異的氣息。有那么一個瞬間,白皇后甚至覺得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妖,妖獸! 大概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夸張,瀟逸楓突然笑了笑:“你那是什么眼神?跟看到了妖怪似的?!?/br> “你……”他這一張嘴,白皇后才發(fā)現(xiàn)他原本雪白的牙齒竟然也泛著幽幽的綠色,這是掉到綠顏料缸里了嗎? “逸楓,你是不是中了毒?”這是白皇后現(xiàn)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你為什么這么綠?是中了劇毒嗎?是不是解不了?我?guī)闳フ姨K嫵月……” “母后,我沒有中毒?!睘t逸楓一揮手,在桌旁坐了下來,“何況你別忘了,在世人的眼里我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中了毒,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去找人解毒治病。” 白皇后趕緊跟著過來落座,急切地問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說你畏罪自殺了嗎?雖然我早就猜到你可能還活著,可是不敢問皇上,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 瀟逸楓笑了笑,表示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還活著?你去我埋尸地方祭拜過了,從那里看出了破綻?” 白皇后點了點頭:“本來我是想把你的尸骨挖出來,選一處風水寶地安葬。可是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身囚服,還有一顆假牙,我一看就知道那假牙不是你的,并且偷偷調查過,也不是那些埋尸的人的,我就想到或許你沒有死,那只不過是障眼法……” 瀟逸楓多少有些意外:“喲,母后挺厲害的,都會破案了?!?/br> 白皇后咬了咬牙:“先別說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瀟逸楓已是從里到外都平靜下來,仿佛說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大逆不道,意圖弒君篡位,結果事情敗露,被押入了死牢。本來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那天晚上父皇居然來見我,說只要我能幫他除掉十爺爺這個心腹大患,就可以將功折罪,他就會告訴世人我是被冤枉的,讓我繼續(xù)做王爺,甚至還可以立我為太子,將來把皇位傳給我?!?/br> 白皇后瞬間恍然:真的是瀟天龍暫時放過了瀟逸楓,就說如果不經(jīng)過他允許,瀟逸楓很難從死牢中逃出來。可是聽到瀟天龍暫時放過他的理由,她又瞬間眉頭緊皺:“十皇叔什么時候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若是如此,蘇姑娘怎么會盡心盡力替我治???我不就死定了嗎?這…… 一不小心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白皇后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本來就十分微弱的希望仿佛狂風中的燭火,一下子就被吹滅了,臉上重新布滿了絕望和驚懼。 瀟逸楓顯然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依然平靜得很:“母后暫時不用擔心,現(xiàn)在十爺爺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成為父皇的心腹大患,也不知道父皇迫不及待地想除掉他,蘇嫵月就更不知道了,至少現(xiàn)在,她會幫你去除藥性的?!?/br> 這句安慰并沒有讓白皇后放下心來,反而更讓她覺得胸口憋悶,有一種類似魚兒離開了水的窒息感:“我還是沒明白,皇上怎么會突然覺得十皇叔是他的心腹大患?十皇叔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瀟逸楓看她一眼,嘴角的笑容變得陰冷而充滿諷刺:“還想不到?當然是跟我一樣?!?/br> 白皇后腦子一轉,跟著失聲驚呼:“謀朝篡位?十皇叔也想當皇帝?” 瀟逸楓點了點頭:“父皇已經(jīng)接到秘報,十爺爺早就暗中招兵買馬,圖謀不軌。他有多厲害你也知道,一來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二來就算把證據(jù)擺在他面前,他只要跺跺腳一飛,誰能抓住他?如果把他逼得狗急跳墻,直接起兵謀反,父皇這皇帝就別想做了?!?/br> 白皇后驚異萬分,不過思路還算明晰:“所以皇上就來暗的,先讓所以有人以為你已經(jīng)不在人世,十皇叔對你就不會防備。只要能把他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就解決了,也沒有人想到與皇上有關?” 瀟逸楓又笑了笑:“母后越來越聰明了,一點就透。” “這不是胡鬧嗎?”白皇后反而忍不住咬牙,“你也說十皇叔難以對付,千軍萬馬都未必能拿下他,皇上居然派你去送死?難道不知道就你那點功夫,連十皇叔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嗎?一旦你落在十皇叔手里,會有多慘他知不知道?既然這樣,他還不如直接把你殺了,至少臨死之前不用受罪!” 白皇后也是氣到極點、急到極點了,否則作為一個母親,怎么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說出這樣的話。瀟逸楓也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倒是不惱,只是笑得陰沉詭異:“父皇當然知道,憑我原先的本事,根本湊不到十爺爺面前,所以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變成這綠了吧唧的樣子?” 白皇后呆了一下,心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是不是在練什么邪功?還是吃了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功力的藥物?可千萬不能啊,那種東西都會有反噬之力,你……” 瀟逸楓聳了聳肩,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我看,恐怕是兩者兼具。” 白皇后又是一呆:“什么意思?你……你從哪里弄的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們兄妹怎么都讓我這么不省心?走正道不行嗎?為什么要弄那些骯臟之物?” 這幾句話讓瀟逸楓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泛起了一抹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陰狠,甚至帶著濃烈的殺氣:“從哪兒弄的?還用得著我弄嗎?是父皇親手交給我的,說是世間罕見的奇珍,我只要配合使用,功力就會迅速提升,殺了十爺爺易如反掌!” 白皇后有些意外,可聽到后面幾句話,她的眼睛倏地睜大:“皇上是不是給了你大靈丹和一部內功心法?” 瀟逸楓微笑:“那的確是好東西,才幾天的功夫,我的功力就提升了那么多,現(xiàn)在父皇引以為傲的大內密探都看不住我了,否則我怎么能到這里來見你?我只要繼續(xù)練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除掉十爺爺了!” 白皇后劇烈地搖頭,連氣都喘不勻了:“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你快走吧,走得遠遠的,趁著還沒有人知道,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快走,你快走??!” 一邊說著,她甚至急得站起來,用力推著瀟逸楓的肩膀,仿佛恨不得把他抓起來,直接扔到九霄云外似的??蔀t逸楓只是隨著她的力道晃了晃上半身,屁股紋絲不動,甚至一臉無辜地笑了笑:“為什么要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走什么?我要繼續(xù)練下去,然后殺了十爺爺,再做回我的王爺,做太子!” 只要我成了太子,父皇,你就可以壽終正寢了,放心地把東幽國交到我的手上,我會治理得比現(xiàn)在更強盛的! 白皇后又是連連搖頭:“別開玩笑了!十皇叔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好對付,這邪功再厲害,到底邪不壓正,你是打不過他的!快走吧,趁著現(xiàn)在還走得了,還能留下一條命!” 到底不愧是一國之后,至少她明白邪不壓正的道理??上t逸楓不明白,直接把白皇后推在了一旁,冷冷地說道:“我最煩聽到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說十爺爺有多厲害多厲害,他再厲害,不過就是凡人一個,也沒變成天上的神仙!如果不是蘇嫵月那個賤人,他早就死于蕩魂迷心了,能有多厲害?” 白皇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的,你不懂,就算沒有蘇嫵月,也會有其他的機緣,讓十皇叔化險為夷,他不會死于蕩魂迷心的??傊痪湓?,就算練了那邪功,你也絕對不是十皇叔的對手,我求你別去送死了,你走吧,好不好?” “不好。”瀟逸楓還是搖頭,半點不為所動,“我能感覺出來,如果我練到最后一層,對付十爺爺絕對沒有問題,不能半途而廢。我今晚是因為聽說逸菱死了,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記住,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我來找過你,否則他就會知道大內密探已經(jīng)看不住我,我就危險了!如果你不希望我陪著逸菱一起死,這張嘴可一定要閉嚴,明白嗎?” 不用他囑咐,白皇后當然不會多嘴,可她實在不愿意瀟逸楓跑到瀟云歡面前送死:“逸楓你聽我一句勸,別再練邪功了!且不說就算你練成了也對付不了十皇叔,關鍵是以你的天分,就算有大靈丹,恐怕也是練不到最后一層的!你越往上練,反噬之力就越明顯,很可能不用練到最后就一命嗚呼了,你何苦呢?” 瀟逸楓冷哼了一聲:“誰說我練不到最后一層?我現(xiàn)在進境越來越快、越來越順利,用不了多久就會成功了,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我走了!” “逸楓!”白皇后一把抓住他,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著,“你現(xiàn)在不止?jié)M臉發(fā)綠,眼睛牙齒都綠,不用看我也知道,你的骨頭都已經(jīng)變成綠的了!綠的程度越深,反噬之力越大,如果天分夠高,練到最后也不會綠成這樣,你覺得你有可能成功嗎?別再繼續(xù)錯下去了,你走吧,走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 這話似乎讓瀟逸楓有了些許的猶豫,可就在白皇后以為有戲,準備一鼓作氣再勸說幾句的時候,他卻突然狠狠將白皇后甩開:“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我現(xiàn)在停手,這邪功也已經(jīng)不可能化解,何妨賭一把?記住,千萬不要讓父皇知道我來找過你!” 嗖,他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眨眼消失無蹤。白皇后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前,卻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不由頹然地嘆了口氣:“蒼天呀,這都是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