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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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月可還沒忘記,那次為了試試能不能看穿他的來歷,曾經(jīng)用自愈系統(tǒng)給他做過掃描,卻發(fā)現(xiàn)掃描出來的竟然是一團(tuán)灰蒙蒙的影子,內(nèi)臟骨骼等等完全看不到,當(dāng)時就把她嚇了一跳:這男子不是人! 后來的一次接觸,她知道幽絕跟瀟云歡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如何復(fù)雜,這兩人都不肯說,說辭還完全一致:說了你也不懂。那之后幽絕就消失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難道也是來恭喜她出閣的? 玄箜銘和瀟云歡都說過,幽絕應(yīng)該不會傷害她,蘇嫵月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笑了笑:“請坐,喝茶。閣下這次前來有何貴干?” 幽絕落座,端起茶碗喝了幾口:“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來?” 蘇嫵月看著他,雖然知道不會有答案,還是問道:“我大喜的日子你為什么要來?你跟我什么關(guān)系?” 幽絕笑了笑:“這一點你會知道的,而且應(yīng)該很快。總之,我有必須來的理由?!?/br> 蘇嫵月不置可否:“那你來的目的又是什么?是阻止還是恭喜我?” “恭喜你?!庇慕^回答,“雖然我的確很想阻止這門婚事,但因為新郎是瀟云歡,阻止根本沒用,只能恭喜你?!?/br>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沒聽懂。不過你不會解釋,對吧?” 幽絕一下子笑出了聲:“真聰明。我是真心來恭喜你的,不管我跟瀟云歡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或者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對你的心無需懷疑。所以我也是真心為你高興,祝你們幸福?!?/br> 雖然沒有理由,蘇嫵月還是相信幽絕這話是出自真心,但仍然掩不住好奇:“我問過瀟云歡,他說跟你亦敵亦友,是嗎?” 幽絕就嘆了口氣:“這倒是。準(zhǔn)確地說,我們先是友,后是敵。” 蘇嫵月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挑唇:“你背棄了你們的友情?” 幽絕有些意外,兩根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為什么這么說?怎見得不是瀟云歡背棄了我們之間的友情?”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不會,一定是你對不起他在先,否則你剛才說到你們‘先是友后是敵’這幾個字的時候,眼里不會有愧疚。這種愧疚是對瀟云歡的,是嗎?” 幽絕更加愕然,片刻之后就滿含贊許地給了她一個大拇指:“跨越了千年,有些東西是真的沒變,你還跟原來一樣聰明,也一樣喜歡研究別人的眼睛。我把這一點忽略了,剛才說話的時候不應(yīng)該看你?!?/br> 已經(jīng)聽?wèi)T了這些話,蘇嫵月基本上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確是你先背棄了瀟云歡,為什么?” 幽絕搖了搖頭:“這些你就不要問了,我今天來呢,一是道一聲恭喜,二是給你送新婚賀禮。其實我為你準(zhǔn)備的新婚賀禮不是這個,但你現(xiàn)在還是人,那件禮物不能給你,否則會害了你。沒辦法,只能先找點凡間之物給你,聊表心意。真正的賀禮,等你回去之后再給你。” 蘇嫵月眨著眼睛聽,相當(dāng)?shù)ǎ耗谴螢榱四泌れ`花,他們?nèi)リJ黯夜之城,結(jié)果還真進(jìn)去了,瀟云歡就說:你現(xiàn)在是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只覺得好笑又好玩,就反問“我什么時候不是人”,瀟云歡居然不動聲色,說她作妖的時候。當(dāng)時她是真心沒有多想,現(xiàn)在聽到幽絕這么說,她才終于意識到:原主居然不是人?臥槽那是什么物種? “你最好別問?!庇慕^察言觀色,很容易看出她要干什么,立刻抬手阻止,自己卻有些忍俊不禁,“當(dāng)然你若非要問,我也不會堵住你的嘴,但我不會回答?!?/br> 那問了有毛用?費那些勁。蘇嫵月翻個白眼,幽絕已經(jīng)忍住笑,把一個盒子推了過來:“喏,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看看是不是還算過得去?!?/br> 蘇嫵月打開盒蓋,映入眼簾的是一支碧綠的玉鐲。外觀精美絕倫倒還在其次,關(guān)鍵材質(zhì)極為罕見,夏天戴之遍體生涼,仿佛置身涼爽的金秋。冬天戴之遍體生暖,宛如沐浴春日的陽光,這就是一小型、隨身、環(huán)保的空調(diào)! 另外,這玉鐲還可吸收人體內(nèi)的垃圾、毒素,且能美容駐顏,令佩戴之人永遠(yuǎn)嬌媚如少女、英俊如少男??傊锰幎喽?,絕對是人間至寶! 蘇嫵月?lián)u頭,想把盒子推回來:“這么貴重的賀禮我受不起……” 話音未落,幽絕已經(jīng)一抬手阻止了她:“受得起,天上地下,只有你受得起這份賀禮,拿著吧?!?/br> 蘇嫵月雙眉一挑:“這么夸張?只有我受得起,那我的身份得多牛??!” 幽絕又笑了笑,接著站了起來:“別想套我的話,我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明天我會來討一杯喜酒喝的,早點睡吧?!?/br> 他倒是痛快,說走就嗖的消失了,連道聲再見的功夫都沒留??粗粝碌臇|西,蘇嫵月只有嘆氣的份兒:還有來的沒有?沒有我就睡了。 現(xiàn)在倒真是希望弄清楚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nèi)齻€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好奇本來就是人的天性,何況這些事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又跟她密切相關(guān),當(dāng)然更令她寢食難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揭開最后的謎底? 很快洗漱收拾完畢熄燈上床,她在黑暗中繼續(xù)想著心事,天南海北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之后睡意漸漸襲來,就慢慢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準(zhǔn)新郎瀟云歡在干什么呢? 瀟云歡現(xiàn)在也挺忙的,因為今晚到她這兒走了一遭的訪客,基本上又都去他那里走了一遭,還有一些都沒來她這里,就直接去找瀟云歡了。 相對于蘇嫵月的平靜,瀟云歡只是外表冷靜,內(nèi)心其實很激動。終于明天就可以把兔牙娶回府中,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想怎樣就怎樣了,想想不激動都不行!成親之后,就可以集中全部的精力和心神打開空間之門,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距離幽月真正的回歸就又近了一步! 又在府中走了一圈,確定任何地方都已經(jīng)妥妥當(dāng)當(dāng),瀟云歡才回到了云上閣。為了保證一切都是新的,洞房收拾好之后他就沒有再進(jìn)去過,暫時在旁邊的一個房間里休息。 點燃燭火,他坐在桌旁,慢慢取下了頭上的發(fā)簪。燭光下,發(fā)簪閃爍著溫潤的黑色光芒,仿佛情人溫柔的手,又仿佛愛人晶瑩的目光。他癡癡地看著,嘴角不由挑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片刻后,他突然往窗口的方向微微側(cè)頭,然后將發(fā)簪重新插了回去。隔了一會兒,一個黑衣男子便穿窗而入:“功力又精進(jìn)了不少,我還離得那么遠(yuǎn),你就知道我來了。” 瀟云歡的心情相當(dāng)不錯,唇角依然有笑意:“這么給我面子?我請你明天來喝喜酒,你今天就來了?!?/br> 男子落座,臉上的面具折射著異樣的光芒:“別的事可以不理會,你的喜酒我必須喝?!?/br> 瀟云歡點了點頭,神情卻漸漸變得凝重:“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成親之后就帶兔牙去海外去找斷情刀,我走了之后,這邊的一切就得拜托你了?!?/br> “說什么拜托,那本來就是我的份內(nèi)事。”男子看著他,突然皺了皺眉,“其實我還想問問,非你去不可嗎?這邊的情形你比較熟悉,由你留下來坐鎮(zhèn),我去找斷情刀可能更合適一些。” 瀟云歡搖頭,表示這個方案不可行:“這邊的情形咱倆的熟悉程度差不多,這么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下的。關(guān)鍵是要找斷情刀,可能必須靠兔牙,如果你和她一起去,有些事情就不大好處理。” 男子默然片刻,只好點頭:“好吧,路上小心,我派一部分人跟著你們,隨時照應(yīng)?!?/br> 瀟云歡還是搖頭:“這倒不用,我?guī)讉€護(hù)龍星宿就行了。這件事估計也不是人越多越好,機(jī)緣可能更重要?!?/br> “除了估計就是可能,我怎么聽著那么不靠譜?”男子有些無語,“總之你安排吧,這邊的一切交給我,只管放心?!?/br> “我本來也沒什么不放心的?!睘t云歡又笑了笑,“交給你,比留在我自己手里還讓我放心。” 男子看著他,目光突然冷了一下:“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之前一直沒找到機(jī)會。柳蘭凝為什么阻止你娶蘇嫵月,還不惜以死相逼?” 提起這個瀟云歡就無比頭痛,立刻撫了撫眉心:“就是不知道呢。那天我們雖然用激將法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但她并沒有死心,不定還在琢磨什么辦法阻止我??梢恢钡浆F(xiàn)在都沒有什么動靜,所以我剛才在想,為了保證大婚儀式順利進(jìn)行……” “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到你洞房花燭結(jié)束,我看著她?!蹦凶油蝗婚_口,不但語聲冰冷,而且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我保證她翻不起任何波浪,如果無法阻止,我就直接把她扛走,總之絕對不會讓她壞事。” 有他在,瀟云歡當(dāng)然放一萬個心,不過相當(dāng)過意不去:“那你太累了……” “鬼扯。”男子冷笑了一聲,“當(dāng)年為了殺一個人,我躲在他的房中四天五夜沒合眼,才終于找到一個稍縱即逝的機(jī)會將他殺死了。從現(xiàn)在到你洞房花燭結(jié)束,也不過一天兩夜,累個毛線。不用再管她,專心做你的新郎,洞你的房吧?!?/br> 看他站了起來,瀟云歡只好點頭:“好吧,那就辛苦你了,明天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喝一杯。” 男子答應(yīng)了一聲:“我去看著她,你睡吧?!?/br> 雖然瀟云歡已經(jīng)決定,為了大婚儀式順利舉行,大不了將柳蘭凝控制起來,等一切成了定局,估計她就不會再鬧騰了,可他成親這么重要的事,柳蘭凝若是突然不出現(xiàn),難免會引人議論?,F(xiàn)在有人在暗中看著她,那就再好不過了。瀟云歡一輩子就成這一次親,依著他和瀟云歡的關(guān)系,辛苦一下是值得的。 男子離開之后,瀟云歡卻并沒有急著入睡,因為他知道今夜的訪客,絕對不會是這一個人。 沒過多久,窗外就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那么如怨如訴如泣。不用看,只是聽到這聲嘆息,就知道來人必定是嬌美柔弱、我見猶憐、男人一見就保護(hù)欲爆棚的類型,恨不得把她摟在懷里,一生一世呵護(hù)著她。 瀟云歡仍然一點都不意外,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有幾個人一定會到場,現(xiàn)在才第二個,不多。沒有急著開口,他在燈下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喝著茶水。 隔了一會兒,一襲白衣的曼妙身影緩緩地飄了進(jìn)來,飛進(jìn)窗口的一瞬間,她收攏了背后的羽翼,雪白的羽衣更襯出了玲瓏有致的身軀和絕色的容顏——絕色就對了,這少女正是天界翼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羽柔。上前幾步,她微微拂了一拂,一舉一動都透著仙子的高貴優(yōu)雅:“羽柔深夜來訪,冒昧之處還請?zhí)拥钕滤∽?。?/br> 瀟云歡不回頭,也不說話,目光始終落在茶杯上。羽柔半點都不意外,卻依然忍不住輕輕咬牙:“我真的不懂,我到底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殿下要如此待我?” 瀟云歡居然開了口,只不過聲音冷得仿佛高山之巔萬年不化的積雪:“你傷害過幽月,在我這里就是十惡不赦,我與你不共戴天?!?/br> 羽柔攏在袖中的雙手倏然一握,眼底深處的恨意很好地掩蓋在了外表的楚楚可憐和泫然欲泣之下:“是,我承認(rèn),可我翼族被她害得至今不見天日,我父母兄弟、我所有的親人隨時都有可能灰飛煙滅,生生世世不得輪回,我一時氣憤才失手傷了她,這有多十惡不赦?” 這番話聽起來義正詞嚴(yán),似乎令人無法反駁,瀟云歡卻只是唇角一挑,勾出的笑容比聲音更冰冷:“任何人都可以說翼族是被幽月害得不見天日,唯獨你,真的敢這樣說?” 羽柔很明顯地怔了一下,接著就一臉悲哀地慢慢搖著頭:“我知道你對月jiejie情根深種,可你也不該因此失了最基本的判斷!你這樣還如何解救翼族?難道你要讓所有人都魂飛魄散嗎?” 瀟云歡仍然不看她:“要讓翼族魂飛魄散的人是你。我已經(jīng)說過,要解救翼族,必須先集齊幽月的生命石,恢復(fù)她的魔族體質(zhì),你卻幾次想將她害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恨幽月至深,只要能將她消滅,你根本不在乎翼族能否獲救!” “不,我沒有,我沒有!”羽柔連連搖頭,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樣子,“月jiejie是搶走了你,可我只是傷心難過,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更沒想過以整個翼族作為代價!殿下,你怎可如此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有數(shù),我也一清二楚,無需擺出這副涕淚交流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惡心?!睘t云歡雖然不看她,她的一舉一動卻并沒有瞞過他的眼睛,“還有,從過去到現(xiàn)在,我一直是幽月的,何來她把我搶走之說,真是可笑!” 這幾句話讓羽柔眼中的恨意更深,為了控制自己,她不得不緊握雙全拳,尖利的指甲已經(jīng)刺入了手心,尖銳的刺痛不時傳來,令她的氣息也漸漸變得紊亂:“可是殿下,當(dāng)初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跟月jiejie是逢場作戲,對我才是真心實意……” “你這是沒睡醒,還是吃錯藥了?”瀟云歡皺眉,冰冷的眼中已經(jīng)摻雜著濃烈的厭惡,“這些話我的確親口說過,但那只是因為一個迫不得已的原因而演的一場戲,劇本是早就寫好的,你也只是我請來的臨時演員。找上你的時候,我跟你說的清清楚楚,這只是演戲,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去找別人?,F(xiàn)在你演戲與現(xiàn)實都分不清了嗎?腦子沒問題吧?” “殿下!你……”羽柔終于惱羞成怒地漲紅了臉,卻根本不敢、也沒有資格、沒有本事在瀟云歡的面前發(fā)作,“對、對你來說只是演戲,可對我來說,那是我夢寐以求的……” “那是你的事?!睘t云歡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你早就知道我并不是在利用你,只是請你幫了一個忙,就算你因此而假戲真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因此而去傷害幽月,當(dāng)然十惡不赦,還怪我對你心狠?我對你還不夠狠,否則你焉能活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說過,之所以留你活到現(xiàn)在,只不過是因為我想讓幽月自己替自己討回公道而已!” 羽柔的全身泛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顫抖,也不知是因為憤怒、羞辱還是仇恨:“我對你一片真心,你不但視若無睹,反而處處冤枉我,栽贓我,羞辱我,我……” 瀟云歡唇角一挑,那絲淺笑冰冷而銳利:“你若只是對我一片真心,我最多也就是視若無睹??赡阏讨@所謂的真心就想傷害幽月,那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無需再廢話,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所以你走吧!”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因為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怎會讓你這么輕輕松松地離開,不大切八塊都算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