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就是這么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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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試了試,發(fā)現(xiàn)她的脈相亂得出奇,可除此之外便試不出什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柳蘭凝絕對有問題,否則她怎會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攝魂術(shù)之下,本來就是有什么說什么,問什么答什么,就算別的東西她有可能不知道,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 可到底有什么問題?什么問題會導(dǎo)致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不管怎樣,先不讓瀟云歡知道,確保他順順利利成親洞房再說! 七月十九,黃道吉日。 今天是十皇叔瀟云歡和蘇嫵月成親的大喜日子。雖然眾人都不明白瀟云歡的口味怎會那么重,千挑萬選地選了一個丑八怪做王妃,但人前人后誰都不敢隨便議論,否則誰知道打哪兒就會冒出瀟云歡的人,將他們拿下治罪? 福國公府里,蘇嫵月正在梳妝打扮。雖然她的真容夜寒和夜辰都已經(jīng)見過,不過今天她是新娘,瀟云歡說了,她穿上嫁衣之后的樣子他必須是第一個見到的,所以整個更衣梳妝的過程,她都戴著那兩顆兔牙,看起來挺滑稽的。 魅影閣首席十二大殺手都在,圍著蘇嫵月不停地嘰嘰喳喳、指指點點,興高采烈地發(fā)表著意見,都認為按照自己說的打扮,蘇嫵月才會是世上最美的新娘。結(jié)果誰也說服不了誰,大家越吵越興奮,一開始還只是打嘴仗,到后來就干脆動了手,這個剛把發(fā)釵插到蘇嫵月的頭上,另一個就嗖的拔走,把另一支玉簪插上去,可還沒收回手,又被第三個人抽走…… 就這么著,蘇嫵月覺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一個冬瓜,任憑這幫人在那兒拿各種首飾戳著玩兒。關(guān)鍵這幫大老爺們兒下手沒個輕重,那些發(fā)釵往往穿過頭發(fā)直接戳在她的腦袋上,戳得生疼。幾次三番之下,蘇嫵月火冒三丈,砰的一拍桌子:“都給我滾蛋!不然咬死你們!要戴鳳冠的,這些首飾根本沒用……” 可惜她這怒吼完全淹沒在了十二個人的爭吵之中,沒有一個人理她是哪根蔥,還在不停地吵吵著: “你這樣不行,難看死了,看我的!” “你才難看,我這發(fā)釵多漂亮,跟姑娘的膚色最搭配了,讓開讓開!用我這個!” “你懂不懂什么是新嫁娘?大喜的日子戴白色的哪成,又不是去奔喪!你讓開,用我這個金色的!” “去你的!你才奔喪,白色顯得純潔!” “純潔個鬼,今天是姑娘和琰王洞房花燭的日子,純潔得了嗎?” “洞房花燭怎么就不純潔了?琰王分明就是個純情小處男,都不知道會不會洞房!” “誰說琰王是純情小處男?你看到了?” “那倒沒有,姑娘說的。姑娘說了,她是個老司機,對方是不是純情小處男她一眼就看得出來,所以就算不純潔,也是咱姑娘不純潔,琰王純潔著呢。” “這么厲害?是不是啊?那你有沒有讓姑娘看看你還是不是純情小處男?” “滾!你怎么不讓姑娘看看你?其實我都能看出來,就你這樣的,就算不想當純情小處男了,也沒有哪個姑娘愿意幫你成為男人,哈哈哈!” “你給我滾!我掐死你!” 蘇嫵月連額頭帶脖子上都青筋暴起,她決定,忍耐到此為止!刷!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條皮鞭,不由分說朝著眾人劈頭蓋臉地抽了過去:“都給我出去,跑得最慢的,老娘現(xiàn)在就給他破處!” 眾人只顧著在她的腦袋上拿各種首飾戳戳戳,哪里防備她來這么一招,噼里啪啦一陣聲響,不少人都被抽中,頓時慘叫著抱頭鼠竄:“哎呀,哎呀,不得了,老虎發(fā)威了!” 蘇嫵月花架子扎的雖然大,出手卻輕得不得了,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但“老娘要把你們大切八塊”這種氣勢是一定要拿出來的。她一邊得意地獰笑,手上動作不停:“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這十二個人也跟她在一起混的時間不短了,對她這滿嘴現(xiàn)代詞匯有了足夠的免疫力,也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早已個個笑得渾身無力,哪里還躲得開她的鞭子,只好一個勁兒地討?zhàn)垼骸梆埫埫?,不敢了不敢了,姑娘快住手吧!?/br> 蘇嫵月這才哼一聲收了鞭子,重新坐回到梳妝臺前,看著頭上橫七豎八的發(fā)釵以及各類首飾,她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心里卻是暖暖的。這幫人,別看個個都是絕頂殺手,其實還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天性中童真的一面一直不曾消失,也是真心對她好。 當然這也得益于夜孤魂對他們的保護,他從來都是練功的時候毫不手軟,可以下死手往死里折磨這十二個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很注意在不動聲色中保護他們的天性,尤其是那份童心和童真,更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加以泯滅。按理來說這是極端矛盾的,要做一個成功的殺手,就得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甚至六親不認。想保持童真,就做不到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可夜孤魂就偏偏讓這兩個極端矛盾的特性完美地融合在了十二個人身上,這是他獨有的本事,至少在蘇嫵月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沒有第二個做得到。 剛才都說了要戴鳳冠,頭上根本不需要太多首飾,這幫人偏偏不聽,還在那瞎嚷嚷瞎指揮,白費功夫。蘇嫵月笑完了,把那些首飾一件一件地取了下來,然后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接著把手伸了出去:“快把鳳冠給我,再折騰下去,非耽誤了吉時不可?!?/br> 然而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她甚至突然發(fā)現(xiàn),連十二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悚然一驚,她刷的回頭,才發(fā)現(xiàn)夜寒等人居然只是呆呆地站著,仿佛突然沒了魂魄一般,這…… 魅影閣十二大首席殺手,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所向披靡、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的高手,若是一個兩個遭了暗算還不奇怪,十二個人瞬間一起中招,就算是夜孤魂或古若塵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蘇嫵月渾身都刷的沁出了一層冷汗,甚至都有一種頭皮發(fā)炸的感覺!可就在她想要看看夜寒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時,動作卻突然一頓,眼神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冷厲:“又是你?” 這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女子當然就是羽柔。雖然她不能在凡間逗留太久,但福國公府對她的法力并沒有限制,只是蘇嫵月身上有瀟云歡下的移情幻影,如果對蘇嫵月下手,所有的攻擊都會轉(zhuǎn)移到瀟云歡身上,所以她只是看著蘇嫵月,嘴角雖有笑容,目光卻宛如毒蛇,恨不得把蘇嫵月咬得千瘡百孔,讓她死得最慘不堪言:“我真的好羨慕你,不管你是人是魔、是神是鬼,不管你是美是丑,甚至缺胳膊少腿,殿下都不肯對你放手。我也是真的好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教教我好不好?”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羽柔就說過類似的話,之后蘇嫵月曾經(jīng)問過瀟云歡是什么意思,瀟云歡不肯多說,只告訴她這女子之所以稱也為太子殿下,是因為他的真實身份的確是太子,但不是東幽國的太子。到底是哪一國,她以后就會明白。 現(xiàn)在再聽到這樣的話,蘇嫵月恍然大悟:瀟云歡是云王的后裔,一旦云族重奪天下,他就會成為這片大陸的王,可不就是如假包換的太子?也就是說,他是蒼龍帝國的太子! 自認為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蘇嫵月只是笑了笑:“有些東西是天分,就算我教了,你也學不會。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教你:你越是不停地糾纏,就越會斷絕瀟云歡接受你的可能。逆反心理懂嗎?” 很明顯夜寒等人變成這個樣子,正是這個女人動的手,就像上次,她還不是把自己整得瞬間動彈不得?接下來這個女人想干什么?又該怎么解救夜寒等人,并保證自己不被她弄死?好像很難…… 蘇嫵月一邊跟羽柔說著話,大腦一邊高速運轉(zhuǎn),可是怎么運轉(zhuǎn)她都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現(xiàn)在唯一可以用的好像就是劇毒了,就是不知道對這個女人有效嗎? “我不需要懂。”羽柔緩緩走近,依然在笑,笑容里卻已經(jīng)流露出明顯的恨意和殺氣,“我只需要記住,太子殿下是我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把他搶走,你也搶不走!”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順便嘆了口氣:“如果瀟云歡真的是你的,今天為他穿上嫁衣、戴上鳳冠的人就會是你,而不是我,你明明知道這一點,何必還要專門跑過來浪費這些口水?” 一邊說著,她的手已經(jīng)在嫁衣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滑進了挎包里。這個挎包里有很多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起死回生的寶貝,即便是她新婚大喜的時刻,也沒有取下來。如果能把里面的劇毒取出來,說不定會有效呢? 那只手剛剛摸到藏有劇毒的瓶子,就見羽柔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說的對呀,所以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為她穿上嫁衣,戴上鳳冠?!?/br> 蘇嫵月頓時覺得心中凜然:“你……” 她只來得及看到羽柔白色的衣袖揮了一下,就再也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一星半點了!最讓她吃驚的是,羽柔并不是封了她的xue道,也沒有給她用迷藥麻藥之類,這是什么見鬼的招式?這女子和瀟云歡一樣來自云族,莫非這又是云族王族的不傳之秘,類似于空間法術(shù)之類? 現(xiàn)在怎么辦?不能出聲,不能動,也就沒法發(fā)出任何求救信號,即便發(fā)出去了,連魅影閣首席十二大殺手都瞬間中招,整個福國公府哪里還有人能救得了他們? 蘇嫵月心中暗暗叫苦,還以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天的一切必定非常順利,誰能想到居然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會出了岔子?雖然暗處也有月影衛(wèi),可這女子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她完全可以瞞過月影衛(wèi)而為所欲為。 羽柔看著她任人宰割的樣子,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然后一個轉(zhuǎn)身,等她停下動作,竟然已經(jīng)穿著跟蘇嫵月一模一樣的嫁衣,頭上也戴著完全一樣的鳳冠。她面對著蘇嫵月,一只手從自己的臉上輕輕抹了過去:“雖然變成你的樣子挺惡心的,不過為了我和太子殿下的將來,我可以忍一忍。” 等她的手從臉上挪開,竟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蘇嫵月的樣子,甚至連兩顆兔牙都與本尊一模一樣,蘇嫵月發(fā)自內(nèi)心地驚嘆:你丫牛逼呀!這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易容術(shù)的范疇,是幻術(shù)之類的了吧? 緊跟著,羽柔再度一揮手,蘇嫵月眼前一花,腦中一暈,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而且四平八穩(wěn),只能再默默地贊嘆一句高手。 羽柔慢慢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帶了幾絲惡毒的味道:“等我上了花轎之后,他們十二個人身上的法術(shù)就會解掉,但你的不會。解掉之后,他們就會按照我預(yù)先給設(shè)好的命令,在這里跟你洞房花燭。我的意思,你明白?” 都說的這么清楚了,傻子才不明白。她不就是用什么見鬼的法術(shù)控制了這十二個人的神智,想讓他們毀了蘇嫵月的清白嗎?這樣即便瀟云歡發(fā)現(xiàn)羽柔是假冒的蘇嫵月,也絕對不可能再娶一個被十幾個男人睡過的女人了。這么惡俗的招式早就已經(jīng)被用濫了,這個看起來超純脫俗、仙子一樣的女人居然也會用,智商也著實有限。 蘇嫵月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冷冷地看著羽柔。她看得出羽柔對瀟云歡情根深種,當然也就恨她入骨,無論用什么手段對付她都是正常的??伤鴮嵅辉搶⒁购热艘矓嚭瓦M來,還用法術(shù)控制著他們做那種事情,這一點蘇嫵月無法接受。羽柔最好祈禱永遠不要有落在她手里的時候,否則她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夜寒等人出這口氣。 “哎喲,你的眼神好嚇人呢,很生氣呀?”羽柔反而越發(fā)得意地微笑起來,“從前的時候,你不是很威風嗎?連整個翼族都可以直接封印,怎么現(xiàn)在只能像一條死魚一樣任我宰割?你倒是起來再威風給我看啊,賤人!” 她突然一揚手,啪啪兩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蘇嫵月的臉上。蘇嫵月現(xiàn)在毫無抵抗之力,她根本不需要用法力,甚至不需要用內(nèi)力,就把蘇嫵月打得兩耳轟響,眼冒金星,不但嘴角立刻見血,甚至覺得大牙都有些松動了! 大概是她嘴角的血刺激了羽柔的神經(jīng),她眼里已經(jīng)滿是克制不住的嗜血的興奮,甚至連喘息都有些急促:“舒服嗎?我可是舒服得很呢,這種感覺我已經(jīng)一千年沒有享受過了!現(xiàn)在時間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們再來玩一次扒皮抽筋,一定更舒服!你說是嗎?賤人!” 刷,她再度揚起了手,蘇嫵月預(yù)計這下最起碼可以打掉她兩顆大牙,只好認命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得,好不容易才決定此生非瀟云歡不嫁,結(jié)果到了成親的日子,居然有另一個女人替她上了花轎,這叫什么事兒?也太狗血了吧?不知道瀟云歡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她的新娘已經(jīng)被掉了包?對不起啊琰王,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技不如人…… 就在這時,羽柔突然渾身一僵,眼里更是流露出明顯的驚異:“誰?” 蘇嫵月心中一喜:難道救星出現(xiàn)了?會是誰?正想著,一張帶著微笑的臉已經(jīng)映入了眼簾:“委屈你了。” 與此同時,蘇嫵月渾身一哆嗦,所有的禁制都已消失,一聲驚呼跟著沖口而出:“是你?” 來人輕笑出聲:“昨天晚上剛剛見過,至于這么驚訝嗎?” 昨天晚上確實剛剛見過他,還是來給蘇嫵月送新婚賀禮的,因為這個人正是幽絕! 察覺到行動已經(jīng)不受限制,蘇嫵月立刻翻身坐起,仍然難掩驚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動彈不得的羽柔已經(jīng)咬牙切齒地開口:“幽絕,你放開我!” 幽絕微笑,目光卻分明冰冷銳利:“你既然知道蘇嫵月是什么人,就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沒那么容易放開你?!?/br> 羽柔更加咬牙:“你、你想怎么樣?” 幽絕又笑了笑:“這得取決于蘇嫵月想怎么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脾氣現(xiàn)在壞得不得了,用瀟云歡的話說,那是一點就著,一著她就隨便發(fā)揮,我都不知道她想怎樣。丫頭說吧,你想怎樣?” 蘇嫵月輕輕摸了摸劇痛的臉頰,然后齜起兩顆兔牙笑了笑:“大喜的日子,差不多一點算了?!?/br> 啪啪啪啪啪啪!她一反一正,接連不斷地狠狠抽在羽柔的臉上,一連抽了六下才住手:“人與我一分,我與人三分,這是我的原則。” 羽柔立刻就變得比她慘多了。血順著嘴角嘩嘩地往外涌,甚至可以看到其中夾雜著兩顆大牙。蘇嫵月不客氣,她這六巴掌是用了內(nèi)力的,沒把羽柔的臉抽爛,算她替自己積了點兒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