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今晚徹底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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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云歡倒也沒打算再解釋什么,略一沉默之后說道:“不好意思,羽柔的內(nèi)丹還沒有養(yǎng)護(hù)好,我還得再借你一點(diǎn)法力。放心,我盡量不會讓你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br> 幽月依然沒有開口,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帝云歡握住她的手,很快幽月就感到有東西從自己的體內(nèi)被抽離了出去,跟原先的感覺倒是一樣,不同的是心情。原先她以為被抽離的是體內(nèi)殘留的魔性,現(xiàn)在才知道那是她歷盡千辛萬苦修得的法力,還是被帝云歡用這種方式騙去,給他真正喜歡的人!這種感覺,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恐怕是不會知道的! 本來打算不再說什么的,可是這一刻,萬般感覺齊齊上涌,幽月終究是忍不住咬牙開口:“帝云歡,我不怕承認(rèn),你對我雖然是假意,但我對你是真心,可惜這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所以如果你不殺我,最好確定我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殺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帝云歡慢慢收回手,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認(rèn),隨你殺。歇著吧。” 他慢慢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幽月一眼,轉(zhuǎn)身而去。因?yàn)槭冀K閉著眼睛,幽月沒有看到他的腳步看似平穩(wěn),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些浮虛,唇角更有殷紅的血絲流下。 大概是因?yàn)榈墼茪g的演技比較高明,也大概是因?yàn)楸荒欠N被背叛的仇恨和屈辱蒙蔽了眼睛,幽月絲毫沒有看出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帝云歡為了逼她恨他而回魔界,以保住性命設(shè)的計(jì)。 帝云歡從幽月體內(nèi)抽走的的確是她的法力,可他只是想在臨死之前,用他神族太子的法力對她的法力進(jìn)行養(yǎng)護(hù),再悄無聲息地還給她。她的渾身無力,只不過是帝云歡營造出來的一種假像,等她回到魔界就會完全恢復(fù)正常。 帝云歡本來就已經(jīng)被幽月吸取了精元而漸漸支撐不住,這一番cao作又極耗修為和體力,剛剛走出去沒多遠(yuǎn),他便渾身一軟,一手捂著胸口撲通單膝跪地,噗的鮮血狂噴! “殿下!”伴隨著一聲驚呼,剛才已經(jīng)離開的羽柔嗖的竄出來扶住了他,滿臉震驚與焦急,“殿下您怎么了?是幽月傷了您?我……” 帝云歡搖了搖頭,勉強(qiáng)站起身,輕輕推開她的手:“沒事,她已經(jīng)被我封住,哪有本事傷我?最近練功的時候有點(diǎn)急,傷了心脈,休息一下就會好?!?/br> 羽柔雖仍然有些不放心,但她更不放心的是幽月剛才那句“更大的驚喜”:“沒事就好。那……” 明白她的意思,帝云歡接著說道:“幽月剛才是故意嚇唬你的,你什么事都沒有。再說,她不知道你根本沒有拿她的法力,就算她的法力有問題,也傷不到你。” 羽柔也是這么想的,得到帝云歡的證實(shí)更好:“是,多謝殿下。其實(shí)我倒沒什么,只要她傷不到殿下就好?!?/br> 帝云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戲演的差不多了,這件事馬上就會結(jié)束,我說過會給你和你的父母以及所有人一個交代,不會讓你的名聲受到絲毫損壞,你放心?!?/br> 羽柔暗中咬牙,面上笑得十分甜美:“殿下不必替我擔(dān)心,我沒事,只要殿下沒事就好?!?/br> 帝云歡應(yīng)了一聲,盡量支撐著而去.羽柔倒是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卻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皺了眉:殿下這是怎么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該不會真的是幽月傷了他吧?倒也不奇怪,憑他對幽月的深情,是寧肯被幽月重傷也絕對不會還手的。所以要回到他最初的疑問上:帝云歡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既然深愛幽月,為什么必須把她趕回魔界,還要用這么慘烈的方式?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可是不管怎么好奇,只要帝云歡不說,她是沒辦法知道答案的。據(jù)她所知,這件事連天尊和天后都不知道,帝云歡只說幽月對天界不適應(yīng),才暫時不能離開閣樓。天尊和天后暫時沒有起疑,還時不時討論討論他們什么時候辦喜事比較合適。所以羽柔也有些好奇,等幽月離開之后,帝云歡會怎么跟天尊與天后解釋? 不管是怎么回事,看來帝云歡是下定決心要讓幽月主動離開了。很好,她又有機(jī)會了!只要沒了幽月這個強(qiáng)敵,誰敢說她一定不可能跟帝云歡在一起?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周圍都變得靜悄悄的——這里本來就靜悄悄的,只是現(xiàn)在比以往更加安靜罷了。 幽月動彈不得,帝云歡就派了兩名侍女在她跟前伺候。當(dāng)然,僅限于幫助幽月方便等,想借助她們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帝云歡設(shè)下的封印,這兩個侍女還解不開。正常情況下,幽月也是解不開的,不過,那是在“正?!钡那闆r下。 幽月的法力究竟有多高,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帝云歡和幽絕。幽絕不知道,不是幽月刻意隱瞞或?qū)λ兴岱?,只是幽絕沒有問過,她也就不曾刻意去提。法力多高是自己的事,用不著見人就說。之所以沒有告訴帝云歡,除了也是覺得沒必要到處炫耀之外,更是幽月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反應(yīng),或者說是一種自我保護(hù)的本能。 一開始,她防不是帝云歡,是整個天界。這里對她而言畢竟是無比陌生的,她不知道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只能秉持著“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原則,盡量做好自我保護(hù)。那么,不讓別人知道她真正的實(shí)力就顯得尤為重要。只不過她死也沒有想到,唯一傷害了她的人,恰恰是她認(rèn)為最不可能傷害她的那個人,還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尊嚴(yán)掃地,身心俱痛!帝云歡,你可真對得起我! 所以憤恨之余,幽月覺得慶幸,幸虧沒有讓帝云歡知道她真正的實(shí)力!帝云歡給她的封印看似牢不可破,其實(shí)并不能真正困住她。白日里她極力掩飾的就是這一點(diǎn),帝云歡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盡可能不動聲色地與他說話,以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地方。那么現(xiàn)在…… 幽月依然安安靜靜地躺著,可是站在一旁伺候的兩名侍女都沒有看到,她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已經(jīng)捏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雙唇也輕微卻又迅速地顫動著,發(fā)出了一串無聲的、古老而晦澀的咒語。片刻之后,那兩名侍女便仿佛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不但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意識都已完全喪失,處在了睜著眼睛昏迷的狀態(tài)! 幽月慢慢坐了起來,燭光下,她的神情雖然平靜,目光卻異??膳拢≌f是可怕,卻又并不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出多少殺氣,只是冷徹骨的寒冷,透著一種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帶著魔性的、殘酷的美!此刻的她就仿佛來自地獄的魔,想要?dú)缣斓亻g的一切,將天界化為煉獄!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變成了魔族公主! 緩緩起身下床,她漆黑的長發(fā)突然飛揚(yáng)起來,唇角也溢出了一抹冰冷尖銳、宛如刀鋒一般的微笑:“帝云歡,我說過,如果你不殺我,我會殺了你的?,F(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 不需要任何人告訴她,距離也并不算近,她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帝云歡此刻就在翼族。只是她不知道,帝云歡本來就是在那里等她的,因?yàn)橐磺卸家诮裢碜鲆粋€徹底的了結(jié)。 應(yīng)該說,幽月還是太低估了帝云歡這位神族太子的本事,他畢竟是未來的天界之主,不可能那么好糊弄。別的不說,雖然幽月從來沒有告訴過帝云歡她真正的實(shí)力,帝云歡卻完全可以看出她的法力究竟有多高。 所以,其實(shí)是帝云歡不動聲色地將施加在幽月身上的封印定位在了一個幽月可以解開、但又相信他是因?yàn)闆]有看穿她真正的實(shí)力,一時疏忽才沒有將她徹底封住的的程度。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幽月既能脫身,又不會懷疑是帝云歡故意要放她走的,這個分寸的拿捏必須恰到好處,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他今晚之所以在羽柔的房間里等著,也是猜到幽月一旦脫困,在強(qiáng)烈恨意的驅(qū)使下,一定會來找他算賬。當(dāng)然,如果幽月直接回魔界,那就再好不過,說明他的計(jì)劃徹底成功了,盡管萬分痛苦??刹还茉趺赐纯?,他都必須在今晚徹底了結(jié),因?yàn)樗娴目熘尾蛔×耍俚R下去,幽月一定會看出問題。 他雖然早早就在羽柔這邊等待,卻不可能有任何動作,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桌旁。羽柔也在一旁坐著,希望今天可以順利將幽月趕走,接下來就該她好好發(fā)揮了:帝云歡,你終究是我的,你也必須是我的!相思數(shù)萬年,你怎能屬于別人? 燭火晃動,映襯著帝云歡精致如玉的臉。盡管為了不引起帝云歡的反感而盡量自我控制,羽柔的目光卻依然被他吸引,漸漸有些癡了。 不知過了多久,帝云歡突然目光一凝,接著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帶著苦澀的笑意:“來的還真快呀!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了嗎?” 羽柔還是癡癡地看著他,一時沒有顧得上回答。帝云歡看了她一眼,接著輕輕揮了揮衣袖:“我在問你,記住剛才我說的了嗎?” 一股帶著寒意的氣流驟然迎面撲來,羽柔一哆嗦,瞬間回過了神。接觸到帝云歡泛著冷意的目光,她心里一跳,立刻點(diǎn)頭:“是!呃……殿下剛才說……” 帝云歡眉頭一皺,可畢竟是他主動找羽柔幫忙的,便還算和氣地說道:“幽月來了,記住剛才我說的了嗎?” 羽柔暗罵了自己一句,立刻乖巧地點(diǎn)頭:“殿下放心,我都記住了,不會出任何差錯的?!?/br> 帝云歡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過來吧?!?/br> 帝云歡剛才說了,幽月一來,她就坐到他的腿上,裝出正在親熱的樣子。雖然只是作戲,但是幾萬年來,羽柔還是第一次跟帝云歡如此近距離接觸,自然激動萬分。盡量控制著自己,拿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了帝云歡的腿上,然后她便忍不住咬牙:“殿下你……” 帝云歡根本沒打算碰到她,運(yùn)用法力在兩人之間制造了一層薄薄的、無形的隔離層,看起來親密無間,其實(shí)誰也碰不到誰。 帝云歡不覺得有絲毫問題:“怎么了?” 羽柔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基本上沒有異常:“沒事,只是我有些緊張,但愿不會壞了殿下的事?!?/br> 帝云歡挑了挑唇角,也不去理會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你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配合我就可以了。注意,來了!” 后面這幾個字,他的聲音突然壓低,然后輕輕捏住了羽柔的下巴。當(dāng)然,還是用的剛才的方法,根本沒有碰到她,接著柔聲說道:“最多再需要兩次,你的內(nèi)丹就養(yǎng)護(hù)好了,到那時就什么都不必?fù)?dān)心了。” 為了順利逼走幽月,羽柔也拿出所有的演技,越發(fā)嬌羞無限:“多謝太子殿下的成全。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月jiejie……” 帝云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更顯溫柔:“這事我做的是有些不地道,對不起她是肯定的。不過我說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guān),她要報(bào)仇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傷害你一根頭發(fā)的?!?/br> 羽柔把腦袋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異常堅(jiān)決:“殿下做這一切是為了我,有任何后果也應(yīng)該由我來承擔(dān)。如果月jiejie來找我們算賬,就讓她殺了我好了!” 帝云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說著:“說什么傻話?你既然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的人,后果自然由我承擔(dān)。不必?fù)?dān)心,她的法力已經(jīng)大大損耗,又被我治住,傷害不到我。等你的內(nèi)丹養(yǎng)護(hù)好了,我盡快送她上路,之后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br> 羽柔頓了頓,抬起頭看著他,一副萬分不忍的樣子:“殿下,要不就留月jiejie一命,把她送回魔界好不好?她幫了我,我們卻想要她的命,我實(shí)在是不忍心……” 帝云歡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本來我也不是非要她的命不可,可她實(shí)在太厲害,居然連馭獸術(shù)都練成了,我擔(dān)心留她一命,將來終成禍患,不能冒那個險?!?/br> “殿下的顧慮有道理,月jiejie的天分的確很讓人羨慕?!庇鹑嵘钣型械攸c(diǎn)了點(diǎn)頭,“可我真的不忍心殺她,能不能想辦法讓她再也無法修煉,把她送回魔界?” “你是說廢了她?”帝云歡思索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試試。你呀,就是這么容易心軟。你最早吸引我的就是善良,這么多年了,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 羽柔越發(fā)嬌羞,同時表示很開心:“那我就替月jiejie謝謝殿下了!” 帝云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幽月遇到你,是她的幸運(yùn)。就憑她爺爺居然想搶走母后,還為了搶走母后發(fā)動戰(zhàn)爭,我就沒打算饒過她。你先歇著,我去把幽月廢掉,以免留下后患?!?/br> 羽柔還未開口,便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勞太子殿下辛苦,我親自送上門來了,請殿下廢了我吧?!?/br> 羽柔豁然回頭,那一臉震驚足以以假亂真:“月jiejie?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幽月根本不看她,只把目光鎖定帝云歡,臉上明明帶著笑容,卻偏偏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雖然幽月并沒有看著自己,羽柔卻感到渾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在她的眼里,幽月哪里還是原先那個淡雅高貴的女子,分明變成了來自地獄的惡魔,足以摧毀天地之間的一切!這一刻,沒有人會懷疑,如果幽月想,完全可以把天界攪得天翻地覆,任何人除了匍匐在她的腳下俯首稱臣,完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也就是在這一刻,羽柔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位魔族公主真正的實(shí)力,從來沒有!一瞬間,她幾乎完全被幽月周身散發(fā)出來的逼人氣勢所震懾,哪里還說得出話來?眼中除了震驚恐懼,還有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掩飾不住的妒忌! 是的,妒忌,她不得不承認(rèn),面前的幽月雖然因?yàn)槟橇鑵柋迫说臍鈩荻钊诵纳謶?,卻又帶著一種讓任何人都無法抵御的美和魅!她就像一輪漆黑、神秘又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月亮,她怎能不妒忌?她連幽月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如果她是帝云歡,也一定會被這樣的女子吸引吧? 幽月當(dāng)然不關(guān)心自己有多美,更把一旁的羽柔當(dāng)做了空氣,目光始終鎖定帝云歡的眼睛步步逼近,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劍:“太子殿下,動手??!你不是要徹底廢了我嗎?來吧,讓我看看你會把我廢成什么樣子!” 帝云歡的臉上滿是意外,因?yàn)樗仨氂靡馔庋陲椏煲獩Q堤的痛苦:“你、你怎么出來的?我明明把你封印住了……” “這個不重要?!庇脑略谒媲罢径_步,所有被背叛的屈辱和痛苦全部從眼中折射了出來,化成了尖銳的恨意,“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廢了我,如果你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我說過,如果你不殺了我,最好不要給我機(jī)會,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你的小公主要是守了寡,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