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護龍星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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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月想了想,接著開口:“如果我們拿到了地魄燈,你會讓這里的護龍星宿跟我們一起走嗎?還是讓他們原地待命?” “一起走?!睘t云歡的回答毫不猶豫,“這一路上,我們必須保證每到一國就拿到一件寶物,并帶走所有已經(jīng)歸位的護龍星宿,以節(jié)省時間。同時,人越多我們的力量就越大,再找下一件寶物時,或許就可以節(jié)省更多的時間?!?/br> 蘇嫵月摸了摸下巴:“斷情刀可以隱去我們的行跡,應該不用太過忌憚冷清詞,拿到地魄燈應該不是特別難。你需要現(xiàn)在就讓護龍星宿來這里集合嗎?他們離的遠不遠?” “有的是比較遠?!睘t云歡淺笑,“所以我已經(jīng)發(fā)出暗號,讓他們來這里找我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出現(xiàn)?!?/br> 蘇嫵月給他一個大拇指:“你動作倒是快。就不怕我們拿不到地魄燈?” 瀟云歡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而且絲毫不吝贊美之詞:“有你在,怎么會拿不到?實話告訴你,從發(fā)現(xiàn)你可以進入黯夜之城,我就覺得無云空間之門必將因你而打開。” “那么早?”蘇嫵月也有些夸張地挑了挑眉,“不過你先別給我這么大的壓力,萬一我做不到,會很內疚的。” 瀟云歡哼了一聲:“內疚個毛線,誰說要全部交給你了?不是還有我和護龍星宿嗎?還是那句話,如果天意注定云族人能獲救,就絕對不會有問題,反之擔心也沒用,平常心吧?!?/br> 蘇嫵月點頭:“盡人事,聽天命?!?/br> 也并沒有等太長時間,夜色便再度深沉。瀟云歡、蘇嫵月和玉傾鸞早早就換好了夜行衣,趁著夜色潛入了皇宮。因為有斷情刀的掩護,再加上他們極為小心,一路行來并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冷清詞。 因為這邊也有瀟云歡的人,早已將皇宮內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直接潛入了皇帝君曦文的寢宮。可君曦文并不在寢宮之中,玉傾鸞以口型告訴兩人他去別處找找,等他離開,蘇嫵月悄聲問道:“會不會在其他妃子的寢宮里?” “如果這個君曦文是假的,可能性不大?!睘t云歡回答,“在外人面前裝得再像,也很容易在與他同床共枕的人面前露出破綻,否則玉傾鸞假冒瀟天龍的時候,何必要以專寵楊賢妃為借口,再也不碰其他的妃子?” 這倒是。蘇嫵月接著說道:“如果這個君曦文是君清凇假扮的,他這會兒會不會在自己府中?那也應該留下一個假扮皇上的人,否則不是也容易露出破綻?” 瀟云歡還未回答,玉傾鸞突然冒了出來:“在御書房。 這么晚了還在批閱奏折?想必也是用這種借口來光明正大地不與后妃同床共枕吧?蘇嫵月撇了撇嘴,三人便悄無聲息地轉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里點著幾盞燈,光線倒并不昏暗。一個王冠龍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燈下靜靜地批閱奏折,神情十分專注,一會兒仔仔細細看著奏折上的文字,一會兒又奮筆疾書,怎么看都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的標準架勢。 瀟云歡不過剛剛藏好身形,耳邊就傳來蘇嫵月的低笑:“君清冽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個皇帝的確不是君曦文?!?/br> 白日里瀟云歡雖然給她提供了一些特征,但啟動自愈系統(tǒng)一掃描,她就發(fā)現(xiàn)基本上不需要,只做一個了骨齡測試,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君曦文,而是一個年輕人。 前面既然有了一些線索和證據(jù),瀟云歡當然也不覺得奇怪:“這個皇帝是君清凇假扮的嗎?” 蘇嫵月微微點頭:“現(xiàn)在這個是,不過君清冽說過,君曦文上朝的時候,君清凇也是在的。如果君清凇需要假扮成君曦文,朝堂上的君清凇肯定就是他另外找人假扮的。他可真夠忙活的。” 既然確定了這一點,留下暫時就沒什么意義了,蘇嫵月便示意瀟云歡和玉傾鸞先行離開。 今晚來除了確定君曦文的真假,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尋找那個護龍星宿,現(xiàn)在他們必須先去查查大內密探九組和十組的人。 可是就在他們身形剛剛一動的一瞬間,玉傾鸞突然一把按在了瀟云歡的手上:“別動,冷清詞?!?/br> 他們現(xiàn)在是在御書房對面的屋頂上,距離御書房還有一段距離,既可以保證君曦文在蘇嫵月的自愈系統(tǒng)的掃描范圍之內,又可以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有斷情刀,但誰敢保證這樣就絕對不出任何紕漏?無論什么時候,小心駛得萬年船。 重新定住身形,兩人定睛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一身月白衣衫的年輕男子正不緊不慢地往御書房的門口走去,蘇嫵月不由暗中偷笑:果然是師兄弟,他的穿著打扮跟古若塵簡直不要太像,要是光看背影,還很容易誤認為是同一個人呢。 因為斷情刀和他們本身的功力強強聯(lián)手,冷清詞顯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一路走到了門口。守在門口的內侍立刻屈膝施禮,神情間無比恭敬,簡直跟見了皇帝差不多:“老奴參見軒主!” 清風吹過,冷清詞額前漆黑的發(fā)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黑色的發(fā)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月光般的冰冷。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這居然是個容貌之美不輸古若塵的年輕男子,所過之處都縈繞著一縷清新清涼的薄荷氣息,令人就此沉淪。 冷清詞停住腳步,微微點頭:“煩請通告一聲,我有要事向皇上稟報。” 他這一開口,蘇嫵月又想笑了,因為冷清詞不止穿著打扮跟古若塵相似,就連說話的聲音、語氣,尤其是那種冷冰冰的感覺,也跟古若塵如出一轍。這倆人哪里是什么師兄弟,說是親兄弟也沒有人會懷疑好嗎? 既然有要事,本該立刻向皇上稟報,誰知內侍居然一臉為難,再度施了一禮:“請軒主恕罪,皇上有旨,今晚要批閱奏折,任何人都不見?!?/br> 冷清詞的眉頭輕輕一皺,眼里已經(jīng)掠過一抹隱隱的帶著幽冷和銳利的光芒:“公公,皇上一直不肯見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嗎?還請賜教?!?/br>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內侍連連屈膝彎腰施禮,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軒主多慮了,皇上最近只是公務繁忙……” “便是再繁忙,皇上也從來不曾一連個把月都不肯見我一面?!崩淝逶~淡淡地打斷他,眼里的銳利更明顯了幾分,“何況此番我真的有要事稟報,還請公公通報一聲,皇上若再不肯見我,我便只好硬闖了?!?/br> 內侍嚇了一跳,趕緊又施一禮:“軒主千萬不要沖動,老奴去稟報也就是了!” 冷清詞點了點頭,他便轉身入內,不多時又重新出現(xiàn)在門口:“軒主,皇上有旨,今日實在是政務繁忙,請您明日早朝之后御書房敘話?!?/br> 冷清詞眉頭一皺,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好,有勞公公了,我明日再來給皇上請安?!?/br> 內侍立刻屈膝:“送軒主!” 冷清詞一揮衣袖,轉身而去。看著他的背影,蘇嫵月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我越看越覺得他和古若塵很像……” 后面這個“像”字其實還沒有完全說出來,瀟云歡突然抓著她的手飛身而起:“快走!” 與此同時,幾道寒芒突然無聲無息地急射而至,伴隨著冷清詞一聲冰冷的厲斥:“什么人擅闖皇宮?” 蘇嫵月不由吐了吐舌頭:“不愧是古若塵的師弟,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瀟云歡一邊拖著她沿著屋頂飛奔,一邊哼了一聲:“厲害個毛線,你沒發(fā)現(xiàn)你剛才說話聲音有多大嗎?別說是他,君曦文都能聽見了!” 蘇嫵月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確實是有些忘形了。斷情刀的確可以隱藏他們的行跡,但前提是他們得把自己藏好,那么肆無忌憚地大聲喧嘩,斷情刀藏得住嗎? 瀟云歡雖然早就練成了流荒大陸的極品輕功“彩云飛”,可冷清詞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們之間的距離雖然沒有縮短,但也沒有拉長,就那么一路追出了皇宮。 回頭看看緊追不舍的冷清詞,蘇嫵月表示有些傷腦筋:“這還甩不掉了?可不能把他帶回客棧……” “用你說?還不都是你!”瀟云歡又哼了一聲,接著放開了手,“我把他引開,你們先回客棧等我。” 其實蘇嫵月知道,之所以一直沒有甩掉冷清詞,她多多少少起了一定的拖累作用??梢褳t云歡一個人扔在這里,她又著實不肯:冷清詞敵友不明,萬一瀟云歡在他手里吃了虧怎么辦? “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庇駜A鸞突然開了口,“我的輕功應該比他好一點,你先帶嫵月走,我把他甩開就回去跟你們匯合?!?/br> 瀟云歡也看得出來,玉傾鸞的輕功比冷清詞的確稍微好一點,不過是他們決定來幫君清冽這個忙的,把玉傾鸞扔下也不合適。 “一起走!”瀟云歡立刻作出決定,“我們兩個帶著兔牙,把他甩開應該不難?!?/br> 玉傾鸞上前,兩人一邊一個架起蘇嫵月,速度果然瞬間提升了不少。蘇嫵月立刻有了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不由嘆了口氣:得,我成累贅了,真沒面子。當初就死活練不成“彩云飛”,現(xiàn)在還是栽在這上面了。夜孤魂也真是的,為什么不狠狠逼一逼她呢?教的時候那么隨性,練不成拉倒,現(xiàn)在傻了吧? 跟冷清詞之間的距離終于開始拉開,可他們正飛得不亦樂乎,被兩人架在中間的蘇嫵月突然一聲驚叫:“那不是君清冽嗎?” 因為三人飛的速度實在太快,嗖的就掠了過去,兩人還來得及看到從他們的腳底下過去的人,正是應該在客棧里養(yǎng)傷的君清冽。 這家伙沒事吧?半夜三更還身受重傷,不在客棧里呆著,跑到街角的涼亭里來干嘛?乘涼嗎?現(xiàn)在是大冬天,凍不死丫的! 關鍵冷是小事,冷清詞還跟在他們后面呢。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君清冽不就死定了?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身后傳來冷清詞雖然冰冷卻難掩訝異的聲音:“大皇子?” 完了,這倒霉催的傻瓜蛋! 三人都忍不住咬牙,真想一個大耳刮子把君清冽抽到九霄云外去!這不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嗎?在東幽國做了十年人質,做成傻子了? 可不管再怎么傻,好歹算是從他身上得到了找到一位護龍星宿的線索,這個人情不能不還,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到冷清詞手里。好吧,回去跟冷清詞打一架吧。 君清冽比較安靜,因為他基本上已經(jīng)傻了。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到這個遠遠看到就頭皮發(fā)麻的冷面煞神! 他大半夜的沒有留在客棧里養(yǎng)傷,跑到這個涼亭里來吹冷風,倒也不是閑得蛋疼,只是比較擔心瀟云歡和蘇嫵月。雖然蘇嫵月說或許很快就有事情請他幫忙,他卻覺得那是蘇嫵月的安慰之詞。人家半夜頂著寒風來幫他做事,他卻躲在暖和和的客棧里睡大覺,覺得真是太不應該,才想出來看看的。雖然他也知道根本幫不上忙,可他哪里知道幫不上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很明顯幫了倒忙了! 雖然瀟云歡和蘇嫵月立刻出現(xiàn),他一時之間還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他們本來就正在你追我趕,卻很容易就能想到如果不是因為他,兩人直接走就可以了,終于一聲大喊:“你們快走……” 兩人卻根本沒有功夫聽他說廢話,因為就在落地的一瞬間,蘇嫵月突然感到雙眼毫無預兆地泛起了一股猛烈的灼熱, 然后就在冷清詞的眉心看到了一個閃爍著璀璨金光的圖案,正是一只狴犴,仿佛正在昂首咆哮! 我的天!還想著先去找大內密探九組十組的人,看看到底哪一個才是護龍星宿,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冷清詞,這、這也太…… 一時之間,蘇嫵月是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但毫無疑問,最大的感受是驚喜。之前瀟云歡還說非常欣賞冷清詞的心性,如果不是因為彼此的身份是對立的,他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F(xiàn)在好了,他們的身份不但不是對立的,反而是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兄弟、戰(zhàn)友。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瀟云歡當然心中有數(shù),卻同樣有些不敢相信。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兔牙,他是不是…… 蘇嫵月很快緩過了一口氣,看著冷清詞的目光透出了絕大的暖意:“是?!?/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聽到蘇嫵月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瀟云歡的臉上也瞬間滿是充滿驚喜的光芒,讓他本就俊朗無雙的臉龐越發(fā)晶瑩,那絲笑容也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真的?” 蘇嫵月還是點頭:“如假包換,他就是南方朱雀宮之首,井木犴!” 那就錯不了了!南方朱雀宮之首,你終于歸位了!瀟云歡微微挑唇,笑容里除了喜悅,已經(jīng)帶出了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和王者之氣。 冷清詞此刻當然還是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他冰冷的眼中帶著天性的銳利:“大皇子明明知道不可以,為何偏要屢次前來送死?” 他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看得出來,君清冽雖然不足為懼,但這兩個黑衣蒙面人卻是絕頂?shù)母呤帧S绕涫悄莻€男子,也就是瀟云歡,功力絕對不在他之下,若是三人聯(lián)手,他根本沒有勝算:君清冽這是從哪里找來了如此厲害的幫手? 君清冽雖然因為給瀟云歡和蘇嫵月找了麻煩而滿心愧疚,可一想起自己,尤其是閔紅淚的遭遇,仍然悲憤滿腔,輕輕咬牙:“有些事我明知必死,也是一定要做的,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 冷清詞只是輕輕挑了挑唇:“可是有些事就算你死也是做不成的,卻要白白賠上一條性命,值得嗎?” 他雖然一直在跟君清冽說話,卻不動聲色地關注著瀟云歡和蘇嫵月的舉動。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從兩人身上察覺不到絲毫殺氣和敵意,甚至連一點點攻擊性都沒有,甚至還從兩人的目光中看出了溫和親近之意,就好像把他當做了老朋友一樣,有一種久別重逢、所以喜悅無限的感覺,怎么會這樣?見鬼了嗎?還是兩人認錯了人? 君清冽還是搖頭:“我只想要一個真相,一個公道。若是要不到,死又何妨?冷軒主,請恕我冒昧,你跟在我父皇身邊多年,對他最是了解,可曾發(fā)現(xiàn)父皇最近有什么不對勁之處?” 君清冽一開始倒也沒想問冷清詞這些,只不過剛才他突然想到,冷清詞一直是君曦文最為倚重、最為信任的人,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冷清詞都是知道的。尤其在整個北寰國,最有機會也最經(jīng)常跟君曦文近距離接觸的也只有他,他們的親近程度甚至超過君曦文對他們這些子女以及后宮的嬪妃。換句話說,如果現(xiàn)在這個皇上的確是假的,冷清詞應該會有所察覺,或者至少有一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