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滅亡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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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雖然這是事實,楊晟鴻卻畢竟是負責保護神血石的,就這么主動交出來,怎么想都覺得心有不甘:“可是……” 不想再過多耽擱,蘇嫵月皺了皺眉,接著冷笑:“我只是不想多造殺孽,才好心勸你一句。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三十萬云族人我們必須救,只要拿到神血石,五樣寶物我們就等于集齊了,無論你是否主動把神血石交出來,結(jié)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搭上這條命嗎?” 這幾句話聽在耳中,楊晟鴻先是沉默片刻,終于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好,我把神血石給你們。如你所說,無論我給不給,最終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不同?!?/br> 蘇嫵月點了點頭,不再開口,但目光始終不離楊晟鴻的臉。楊晟鴻看了她一眼:“你不用這么不眨眼睛地看著我,我根本跑不了。你用的這種迷藥實在厲害,方才我完全沒有察覺,一旦察覺就徹底來不及了,你從哪里弄到……算了,事已至此,多問何用,稍等?!?/br> 他慢慢抬起雙手罩在了嘴上,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隔了一會兒,就看到他的指縫間透出了一種血紅色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分外耀眼。蘇嫵月知道,那應該就是神血石發(fā)出的光芒,越發(fā)凝起全部精神注意著楊晟鴻的一舉一。其實她倒不必如此緊張,現(xiàn)在楊晟鴻面前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瀟云歡、玉傾鸞以及所有的護龍星宿都在周圍盯著,晟鴻是絕對搞不出任何花樣的。一旦他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不說別人,瀟云歡一個人都足以把他殺得透透的。如果楊晟鴻夠聰明,就乖乖把神血石交出來,其他的就別想了。 結(jié)果證明,楊晟鴻還算聰明,至少他知道這里絕對不可能只有蘇嫵月一個人,他又被迷藥弄得渾身癱軟,抬抬手都費力,又怎會做無謂的掙扎。片刻之后,他慢慢把右手伸到了蘇嫵月面前,掌心躺著一塊鴿蛋大小的血紅色的石頭,正是如假包換的神血石!盡管萬般不甘,千般惱恨,可到了這種時候,他卻只能咬了咬呀:“這就是神血石,你可以檢驗一下真假?!?/br> 蘇嫵月衣袖一揮,神血石已經(jīng)飛了起來,瞬間落在了她的掌心:“已經(jīng)驗過了,沒有問題,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最好遠走高飛,確保穆修堯找不到你?!?/br> 她屈指一彈,一點粉末正好落在了楊晟鴻的人中部位,楊晟鴻頓時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幾下呼吸之間,力氣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不由再次嘆了口氣:“迷藥是你配的?云后果然好本事,佩服?!?/br> 蘇嫵月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自己并不是云后的后裔,只是揮了揮手:“你走吧?!?/br> 楊晟鴻慢慢站了起來,多少有些意外:“你真的不殺我?之前在璽日宮,我可是打算要你們的命,要不是你們本事夠大,早就一命嗚呼了,你不殺我?”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我已經(jīng)說過了,各位其主,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對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你走吧。” 大概看出蘇嫵月確實沒有絲毫殺意,楊晟鴻雖然遲疑了片刻,但接著就轉(zhuǎn)過身,很快消失無蹤??此サ姆较?,是與皇宮的方向相反的,也就是說他準備遠走高飛了——不高飛也不行,一旦落到穆修堯的手里,他會死得有多慘,自己都想象不出來。 等他消失,瀟云歡等人才現(xiàn)身,蘇嫵月興奮不已地把神血石遞了過去:“到手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東幽國了!” 瀟云歡點了點頭,神情間也是難掩興奮:“這次又是你的功勞!云龍城三十萬云族人將生生世世銘記你的大恩大德!” 蘇嫵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不用啊,我只是在幫你完成使命。只要你能卸下這副重擔,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br> 瀟云歡淺笑,眼波異樣的溫柔:“那就辛苦你了!走吧,先回去睡一覺,天亮之前我們就啟程趕往東幽國?!?/br> 他們在南桑國京城的秘密基地可不止一處,隨便換個地方,吃穿用住一概不愁。一邊往前走,瀟天羽往楊晟鴻所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十皇嬸,楊晟鴻真的會功力全失,成為廢人嗎?” 蘇嫵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真的。也不知他們楊氏一族到底用了什么手法,把神血石封在了內(nèi)丹之中。如果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tài),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可一旦把神血石取走,他的內(nèi)丹就會慢慢失去效用,導致功力全失,且終生不能再習武。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已經(jīng)對我們構不成什么威脅?!?/br> 瀟天羽點了點頭:“何況他把神血石交給了我們,正常情況下不敢在人前露出真面目,也不能隨意走動,否則萬一被穆修堯的人抓住,他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也就意味著他更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蘇嫵月表示贊同:“所以隨他去吧。雖說各位其主,但他畢竟想殺了我們,我們只是拿走神血石,沒有要他的命,已經(jīng)很對得起他了。這也是為了給子孫后代積福,能少殺一個就少殺一個?!?/br> 瀟云歡握住蘇嫵月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把這口氣吐了出來:“不錯,為子孫后代積福,殺孽能不多造就不多造。等回到東幽國,我們立刻取出天魂鏡,等我繼承帝王之血的力量,就找出云后的后裔,屆時無云空間之門就可以打開了,接下來就是跟四大國決一死戰(zhàn)的時刻!” 天快亮的時候,養(yǎng)足了精神的眾人騎上白雕,騰空而起,終于踏上了返回東幽國的征程。 穆修堯是死也不會想到,原本以為的“南桑國可以千秋萬世”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從瀟云歡等人來的那一刻起,“南桑國”這三個字從世界上徹底消失就開始了倒計時。 百分之百地肯定瀟云歡等人已經(jīng)被炸成了碎片,雖然賠上了一座璽日宮,卻已足夠他興奮得睡不著覺,臨近天亮的時候才好不容易瞇了會兒眼,過了不大會兒又從美夢中笑醒了。雖然一夜難眠,他卻絲毫不惱,反而喜滋滋地起了床,無論干什么都恨不得哼哼唱唱,也著實沒有點一國之君的形象,難當大任。 早朝之后,穆修堯一路輕飄飄地回到御書房,耐著性子批閱了一會兒奏折,就派人去請楊晟鴻來商議一下重建璽日宮的事情。 可內(nèi)侍去了許久之后才回到御書房,有些惶恐地上前稟報:“啟稟皇上,老奴不曾找到宮主,問了許多人,都說不曾見到?!?/br> 穆修堯立刻眉頭一皺:“可曾去璽日宮那邊找過?” 內(nèi)侍趕緊回答:“回皇上,找過了,也不在。老奴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找到之后立刻前來稟報皇上?!?/br> 穆修堯揮手令他退下,接著冷聲開口:“來人!” 這一聲召喚的可就是大內(nèi)密探了,嗖的一聲輕響,一名黑衣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皇上!” 穆修堯接著吩咐:“派人去找楊晟鴻,一旦見到,立刻帶他來見朕?!?/br> “是!” 大內(nèi)密探答應一聲,嗖的消失,穆修堯坐在原處未動,已經(jīng)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之前楊晟鴻都是在璽日宮,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離開。如今雖然另尋了住處,但他也下了命令,仍然是無詔不得隨意離開?,F(xiàn)在居然不見人影,這意味著什么? 照理來說,楊晟鴻自己離開的可能性不大,他沒有必要那樣做。難道被人抓走了?如果是,能抓走他的會是誰?或者說有必要抓走他的會是誰?難道是那幫該死的云族人?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們沒有被炸死? 倒也不怪穆修堯想到這里來,這實在是唯一的可能。除了云族人之外,至少在整個南桑國,應該沒有人敢打楊晟鴻的主意,除非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意外。 許久之后,大內(nèi)密探便前來稟報:“皇上,屬下已經(jīng)將整個皇宮都找遍了,仍然沒有看到楊宮主,是否需要到宮外去找?” 穆修堯心中的不安在擴大,目光也更加陰鷙狠厲:“暫時沒有必要,你先退下吧,等朕的命令。還有,守口如瓶。” 大內(nèi)密探趕緊答應,施禮之后退了出去。 不讓人到宮外去找楊晟鴻,除了不想讓這個消息太快傳播出去,從而引起百姓的議論和恐慌之外,還因為穆修堯不可能真正完全放心把神血石交給楊晟鴻而不做絲毫防范、不留任何后手,那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這也絕對不是南桑國歷代帝王的作風,每一個皇帝都知道神血石一旦丟失,就意味著云族人已經(jīng)為開啟無云空間之門打開了一個缺口,他們必須保證神血石不出絲毫差錯。 要做到這一點,除了必須防范云族人之外,他們必須同時防范著自家人這邊出問題,也就是說,必須防范著楊氏一族,不給他們反叛的機會。南桑國歷代帝王手中有一個獨門巨劇毒的藥方,解藥的藥方只有他們才有。這件事沒人知道,中毒之后也沒有任何異常,不管楊氏一族的功力有多深,都絕對察覺不出來。每一個負責保護神血石的楊家人,一旦將神血石封在自己的內(nèi)丹當中,皇帝就會悄悄下毒,每隔七天必須用一次解藥,否則就會全身發(fā)癢,癢到令人發(fā)瘋。用解藥時不需要讓中毒者知道,皇帝只需每隔七天用不會讓人懷疑的理由與楊家人有近距離的接觸,即可把解藥通過空氣傳到他身上。 如果楊晟鴻是自己逃走的,距離上次用解藥已經(jīng)過去了四天,三天之后劇毒就會發(fā)作,以他的聰明,應該能猜到蹊蹺出在皇帝身上,他就會主動回到穆修堯面前。如果他是被人抓走的,最大的可能是云族人,他們當然早就殺死楊晟鴻,取走了神血石,或者就算楊晟鴻沒死,找到也沒用了。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沉住氣等三天,看看情況。 接下來的三天,整個南桑國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異常,可誰也不會知道這幾天穆修堯到底是怎么過來的,用“度日如年”完全形容不出他所受的煎熬于萬一。 當三天終于過去,他沒有看到楊晟鴻,難道真的不幸中了后者,他被云族人抓走了?那神血石當然也丟了,豈不就意味著南桑國的末日就要到了? 一念及此,穆修堯哪里還坐得住。可就在他幾乎蹦起來的時候,大內(nèi)密探突然急匆匆地前來稟報:“啟稟皇上,楊宮主回來了,但是……” 聽到前面幾個字,穆修堯先是一喜,聽到后面又跟著一驚,眉頭立刻一皺:“如何?” 大內(nèi)密探小心地稟報:“楊宮主似乎中了劇毒,且功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穆修堯瞬間渾身一僵,眼中已經(jīng)射出濃烈的驚懼和惱怒:楊晟鴻功力全失,如果不是被高手所傷,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難道神血石已經(jīng)…… 咬了咬牙,他盡量控制著自己:“讓他進來!” 大內(nèi)密探趕緊答應一聲而去,不多時便有兩人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重新進了御書房,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不斷從男子的口中發(fā)出來,聽得人心慌意亂。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熟悉,穆修堯幾乎認不出那就是璽日宮的宮主,南桑國的守護神楊晟鴻! 他穿了一件粗布衣衫,劣質(zhì)到穆修堯只看一眼就惡心想吐。關鍵是那衣服上血跡斑斑,新鮮和陳舊的血跡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散發(fā)出一種更加令人作嘔的氣味。臉上更是鮮血淋漓,好像被貓爪子連續(xù)不斷地抓了不知多少下,同樣新舊血痕交織,導致他面目全非。一眼看去,那哪里還是一張臉,分明就是一塊被扯得千絲萬縷的爛布!再配上那蓬亂臟污、沾滿血跡的頭發(fā),簡直比大街上的乞丐還要骯臟惡心千萬倍! 此刻他渾身無力,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兩名大內(nèi)密探身上。只要兩人一松手,他絕對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個嘴啃泥。 盡管猜測過好幾種可能,穆修堯還是沒有想到楊晟鴻居然在這短短的幾天里變成這個樣子,以至于隔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發(fā)出了聲音:“楊宮主,你……” “皇上快救我……”楊晟鴻拼命掙脫兩人的手,本來是想跪下的,卻因為渾身無力直接撲通趴了下去,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臣好癢……是……??!好癢……好癢……” 剛才他還拼盡全力控制著自己,可是說了一個好癢,卻仿佛把所有的癢都叫醒了似的,瞬間癢得鉆心,不,仿佛直接癢到了骨頭里、骨髓里,他哪里還控制得住,早已一邊在身上胡亂抓撓一邊滿地翻滾,不停地哀嚎著,著實慘不忍睹,不忍聽聞! 看到這一幕,旁邊幾人也終于明白,他臉上身上那些抓痕是怎么來的了,甚至他每在臉上抓一下,都能看到碎rou往下掉!盡管大內(nèi)密探都是早已見慣了血腥廝殺的冷血殺手,這一幕卻仍然讓他們胃部抽搐,不得不低垂了眼瞼。 穆修堯當然是毫不奇怪的,可楊晟鴻這個樣子什么都沒法問,他咬了咬牙,不動聲色地將解藥彈到了楊晟鴻身上。 解藥相當神奇,隔了一會兒,楊晟鴻就慢慢停止了翻滾,也不再抓撓,像被扔到岸上的魚一樣翻著白眼,急促地喘息著。那種鉆心的癢終于停止,對他來說用從地獄到天堂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他的力氣恢復了些,穆修堯才揮手讓大內(nèi)密探退下,沉住氣問道:“楊宮主,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功力全失?這幾天你到哪里去了?為何朕到處都找不到你?神血石……” 楊晟鴻顯然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掙扎著爬起來,勉強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皇、皇上,臣罪該萬死……之前雖然在廢墟里看到了云族人所穿的衣服碎片,也找到了那個盒子的碎片,臣卻總覺得那些云族人,尤其是云王云后和護龍星宿,應該沒有那么好對付……” 雖然他還沒有說出重點,穆修堯卻已經(jīng)預感到了什么,臉色不由一變:“你是說他們果然沒死?” 他還記得當時在那廢墟邊,雖然他興奮得不得了,楊晟鴻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真的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楊晟鴻點了點頭:“是。三天前的那個晚上,臣正打算休息,突然感到有些暈眩,然后就昏了過去。等臣醒過來,已經(jīng)被云王云后控制住,他們、他們?nèi)∽吡松裱?/br> “什么?”這下穆修堯是真的蹦了起來,而且蹦得非常高,給人一種頭頂差點撞到屋頂?shù)母杏X。兩只眼睛狠狠地瞪著,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上似的,盡管已經(jīng)聽得很清楚,他卻本能地哆嗦著聲音追問了一句:“你、你再說一遍,他們、他們?nèi)∽吡恕?/br> 楊晟鴻也有些絕望地苦笑了一聲:“回皇上,他們?nèi)∽吡松裱??!?/br> 一瞬間,仿佛渾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甚至連命都丟了一樣,穆修堯哪里還支撐得住,狠狠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四肢癱軟,渾身都癱軟得仿佛一灘稀泥,兩只胳膊在身體兩側(cè)蕩來蕩去,眼睛瞪得雖然大,眼珠子卻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活脫脫就是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