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被襲擊
“而且,你看前邊那輛車的后車門還有輪胎,上邊都有很多的雜草還有泥巴之類的,就在后備箱的那個夾縫里邊,還有一些的碎菜葉啊之類的,我估計啊,十有八九,那就是一輛城鄉(xiāng)跑運輸?shù)乃筒塑嚩?,這樣的車就是根本就是不允許停在天上人間的停車場的。”季叔接著說,“天上人間已經(jīng)亂了一兩天了,這個時候根本也不存在著什么送貨過來的……種種因素綜合起來,就這輛車的可疑性最高了?!?/br> 我點點頭,在后邊也為著來兩人超過的觀察能力還有那種決斷力感到震驚,要是他們有過一瞬間的猶豫,我們肯定就是跟不上這輛車的了。 前邊那個轉彎要是過去了,這輛車很有可能就會上高速公路,季叔看著前邊的狀況,有點不太樂觀。高速公路上邊的情形根本就不適合跟蹤,要是這樣下去我們很容易就被暴露的,我們現(xiàn)在連對方是誰車上有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貿(mào)然地跟上去,有點危險。 季叔子征求岳一唯的意見的時候,在說道危險性的時候,岳一唯就一直在看旁邊的我。我知道岳一唯是在顧忌著今天有我在車上,要是以前只有他自己在的時候,肯定就不是這個樣子。我反手捏住岳一唯的手,對著他搖搖頭,告訴他我沒事,岳一唯沉思了好幾秒,最后還是沉聲對著季叔說跟上去,然后他就拿出手機來給人打電話,把位置給那些人報過去,要他們趕緊跟過來。 就在前邊的分叉口的時候,前邊的那輛面包車沒有向我們預期的那樣上高速公路,而是直接就閃進了旁邊了一條比較簡陋的鄉(xiāng)村公路,季叔有點擔心我們要是就這么跟上去的話,會不會太明顯了,畢竟來這條路的人基本都是要上高速的,旁邊的這條路的盡頭是死的,我么要是就這么跟上去的話,就太明顯了。 所以,我們就準備要放棄的,先不跟著這輛車,反正后邊來支援我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一圍起來,也是應該很也容易就可以把這輛車給盯死了的。 就在我們都以為這件事情就要這么過去了的時候,岳一唯向車窗那邊瞥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把坐在一邊的我給撲到。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這么被岳一唯給護在身下,然后就只是聽見一聲脆響,車窗的一邊的玻璃壞掉了,一顆子彈貫穿了整個車的后座。 變故來得很突然,季叔在第一時刻做出了反應,然后就是迅速地調整車子,閃到一邊去,避免那邊的人來第二發(fā),我們一邊躲閃著前進。但是那邊的人好像不是故意針對我們的,在看見我們上了最不愿意去的高速公路,并且離著那邊越來越遠的時候,也就沒有追著我們過來了。他們很快就消失在那條公路那邊的轉彎處,高大的樹林擋住了他們之后的路線。 他們竟然還有槍!并且還是那種帶著消音器的槍!我好久都沉浸在自己的恐慌里邊。季叔一邊看著路況一邊還開關切地問我們狀況如何。我是被岳一唯壓倒在身下護起來了的,一點傷都沒有受,倒是岳一唯,雖然他是及時地看見對方把車窗降下來,然后某個黑乎乎的小圓的東西對準了我們,但是由于他是撲到在我的身上的,那個高度還是讓子彈擦過他的將肩胛骨的位置打在了車門上邊。 岳一唯的后背上邊有一條很長的血口子,幸運的是傷口并不深,只是蹭傷而已,但是因為血糊糊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嚇人。我執(zhí)拗地要去看岳一唯的傷口,在看見那道很長的口子的時候,又有點忍不住,眼眶都濕潤了,巴巴地看著岳一唯。 岳一唯在確認我一點傷都沒有的時候,還在邊上安慰我說他沒有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很快就能好的。前邊的季叔也是一臉的自責,他狠狠地拍在了喇叭上邊,低低地罵了一聲娘。岳一唯讓季叔現(xiàn)在就著最近的那個出口,我們現(xiàn)在先趕緊下高速公路,然后再轉回去。 現(xiàn)在我們是知道了,那輛車是肯定有問題了,那邊還帶著槍,雖然是有消音器,但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么猖狂,可以知道那邊的人的背景是很強硬的。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白鴿應該就在那輛車上邊,那邊的人應該就是沖著白鴿去的。 岳一唯的傷口很快就沒有流血了,看來確實是沒有什么大礙,我才稍微地放心了一些。就在我們往回趕的路上,不斷地有電話進來,報告一下最新的情況,在我們從高速公路的出口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說那邊的那輛車追上了,但是車里邊是空的,那些人棄車了。 岳一唯有些煩躁地握緊了雙拳,然后松開,他最后頓了頓,還是讓季叔現(xiàn)在就開到那邊去,就算真的只是一輛空車,他也要過去看看,另外再派人去追那邊的逃走的那些人,要查看清楚那邊的人究竟有沒有帶著白鴿走的。 季叔在駕駛座上邊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看了岳一唯一眼,還是只能默默地看了岳一唯一眼之后就朝著我們之前錯過的那個地方開過去。我覺得現(xiàn)在的岳一唯有點可怕,也就乖乖地在一邊老老實實的,也不會多嘴也不要做什么任性的事情,岳一唯好像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了。 我把岳一唯的手抓在手里邊,然后輕輕淺淺地捏著,想要讓他放松一點,現(xiàn)在我還在他的身邊呢。岳一唯知道我的心思,他也很配合地回握住了我的手,表示他知道。 我們在車子那邊停下來了,面包車已經(jīng)被開進了一片灌木里邊,上邊的東西都被搬完了,空空如也的車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我們眾人的情緒。岳一唯還探身進了車廂去查看,有沒有什么遺落了的細節(jié),盡管之前的人已經(jīng)檢查好了說是上邊什么都沒有留下,看來那邊的人是專業(yè)的,就算是一根頭發(fā)都沒有。 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在岳一唯自己親自查看之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之后,岳一唯還是有點挫敗的,他落寞地從車上下來,然后默默地回到我們來的時候坐著的那輛車上,雙手捧著腦袋,很是滄桑的樣子。 季叔在邊上推推我,示意我過去安慰一下岳一唯。我當然知道現(xiàn)在岳一唯是需要安慰,但是我本來就是一個嘴笨的人呢,加上我根本就不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的內(nèi)心是有點慌張的,可是我又見不得岳一唯在那邊黯然神傷…… 我挪到岳一唯那邊,在他的身邊坐下來,把手搭在岳一唯的肩上,看著岳一唯,就不知道要做點什么了。那邊還有一些岳一唯這邊的人在料理那輛車,大概他們是想要從這輛車上提供的間接信息上邊找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 季叔上前來直接就把車門給拉上了,然后他就開車把我們給帶回了市區(qū),岳一唯之前住了地方。一路上岳一唯都沒有說話,車子里邊都是沉默著的,氣壓很低。到了目的地之后,岳一唯直接就牽著我下車了,回頭告訴季叔一句,一定要讓他們跟進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找到白鴿。 季叔靠在車門上邊,眼神復雜地點點頭,微微皺著眉頭,向我示意一下多看著點岳一唯。 樓上還跟著上次我來的時候一樣,估計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邊岳一唯也沒有怎么會到這個房間里邊吧,茶幾上邊放著的杯子里邊的茶都干了,杯壁上留下了一圈的水漬,好在還沒有落灰。 我直接從冰箱里邊拿出來一點喝得放在茶幾上邊,然后從臥室里邊找出來一個急救箱,里邊都一些最基礎的醫(yī)療用品,我要料理一下岳一唯背上的傷口。 岳一唯現(xiàn)在正癱坐在沙發(fā)上,我提著醫(yī)療箱過去示意岳一唯起來,我要給他包扎一下傷口。岳一唯看了一眼我手里拿著的東西,然后順從地從沙發(fā)上起來,手指剛摸上襯衣的第一顆扣子的時候,突然就頓住了,雙手放下,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我。 這……這是幾個意思?我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看著岳一唯,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手抬不起來,你幫幫我?!痹酪晃ㄒ娢野胩鞗]有反應,一邊有點唉聲嘆氣于我的遲鈍,一邊只好厚著臉皮直白地說出來了。 什么什么什么?!!你手抬不起來!我有點震驚地看著岳一唯,明明那個傷口就是蹭傷而已啦,說是嚴重也沒有那么嚴重的,只是我覺得暴露在外邊有點不太好啦,所以才想要給他包起來的。 等等……我好像是明白岳一唯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要我?guī)退撘路??!怎么弄得跟一個小學生跟mama裝病不想要去學校的樣子似的呢?我有點想笑地放下醫(yī)療箱,然后給他解扣子,脫衣服。 本來就是一件跟純潔的很簡單的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岳一唯熾熱的眼神的注視下,好像漸漸地性質發(fā)生了一點點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