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或許
“哎……”學(xué)院院長通讀完整篇《論戰(zhàn)》,長舒一口氣,放下試卷久久不語。 “怎么樣?院長”那位閱卷者行禮,恭敬地問道。 “不可否認(rèn),這是一篇極漂亮的文章,但他犯了最大,也是最致命的錯誤?!痹洪L搖搖頭,雖然漂亮到可以打上滿分,但...... “哦!是什么?”那位閱卷者心一糾,低身下氣地又問。 “他整個篇幅都在講自己的經(jīng)歷與感受,但只有一點點擦到的論戰(zhàn)這個題目的邊,也就是——偏題了?!?/br> 院長呆呆看著那份試卷,又嘆道:“多好的一篇文章,可惜了……” …… 而這時,朔憶與衡知早已敲完姬古竹杠,不停姬古對于自己行為的‘痛斥’,騎上馬回家了。 衡知很小的時候,朔憶便讓他與馬親近,五歲時,朔憶便不顧漓珊反對,決然讓衡知學(xué)騎馬。 朔憶的理由只有一句話:“我五歲的時候,奇裕就與我一起馳騁克爾斯滕大草原(荊朝南部最大的草原,也是荊朝最大的草原。)了,父親是這樣,兒子就不行嗎?” 所以衡知很小的時候就會騎馬,但也因此死里逃生許多次。 “父親,我們快回家吧,我想母親了。”衡知騎著他那匹名叫‘豫葉’的烏騅馬,低聲嬌道。 “好!駕!”朔憶勒緊疆繩,怪吼一聲,隨后奇裕剎那間便沖出百米外。 “??!爸爸耍賴!等我一下了” 衡知也勒緊馬韁,嗔怪道 “哈哈!來啊!”朔憶吐著舌頭,邊看著衡知邊控制著奇裕。 “我來了!等我!” 說罷,衡知馬上驅(qū)馬跟上。 兩人兩馬就這么在大街上跑著,笑聲縈繞在街上久久不息。 很快,兩人便到了王府門前,朔憶率先下馬,叫侍衛(wèi)將奇裕拉回馬廄,自己則將衡知抱下馬,隨后讓衡知自己拉豫葉回馬廄。 朔憶則慢慢悠悠地走到寢殿,漓珊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朔憶,你還好嗎?”漓珊走到朔憶面前,看著朔憶的臉龐急,臉色焦急。 “漓珊,你夫君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還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彼窇洷持?,笑了笑。 “額,我……我……我是問你發(fā)揮的好不好?!崩焐嚎粗@堪稱‘禍國殃民’的臉,竟然臉紅著羞道。 “哈哈,這次你就別想了,肯定落榜?!彼窇洿笮σ宦?,雖然落榜,但似乎并不對朔憶的心情有任何巨大的沖擊。 “為什么?”漓珊剛剛的羞澀被朔憶的這句話驅(qū)散的無影無蹤,她又著急地問道。 “我這次的題目是《論戰(zhàn)》,而我寫的是《論荊之戰(zhàn)果與民心所向》,兩者根本不搭界,偏題了,能上榜才怪!”朔憶拍了拍漓珊的肩,像個大孩子般‘沒心沒肺’地笑著。 “可,上次你不是榜首嗎?”漓珊抬頭看著高她一個頭的朔憶,略顯著急。 “上次是榜首,可不意味著這次的榜首也是我,人要學(xué)會知足,不要太奢望其它?!彼窇洷е焐?,微笑著抱著她。 “這……好吧”漓珊聽著朔憶輕淡的語氣,也不強求了。 “對了,這次你們女生的題目是什么?”朔憶松開懷抱,看著漓珊微笑道。 “我們這次的題目是:《論夫》;夫是夫婦的夫?!崩焐核坪跤行o奈。 “《論夫》?好像你們女生部沒有多少人結(jié)婚?。俊彼窇泴⑿艑⒁傻貑柕溃焐合駛€小女孩騙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是論丈夫!是論孔夫子!”漓珊翻了個白眼,似乎朔憶的回答正中她下懷。 “等等,論孔夫子?那題目應(yīng)該是《論孔》?。繛槭裁词恰墩摲颉纺??”朔憶皺著眉,這題目.....好像有些歧義?。?/br>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學(xué)院那些人吃飽了撐得!”漓珊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呵呵,對?。 彼窇浺残α?。 說罷,夫妻兩人靜靜地等著兒子,那副畫面:夫妻兩人面帶微笑,父親的手挽著母親的手臂,母親癡癡地看著父親,只要微微一看,就知道夫妻必定極為恩愛。實在美極了,讓人在凡塵中那躁動的心,安靜下來,找尋到本真的自我…… 很久很久以后,一位在靜郡王府工作而巧看見此景的畫家為了紀(jì)念朔憶,特意重畫出這幅景象,這幅畫,成了東方的《蒙娜麗莎》 而那位畫家天才般的在三十二歲時畫出此畫,成了人們口中永遠(yuǎn)的談資,最終八十八歲壽終正寢,而他看見此景的時候是十八歲。 話題倒有些跑偏了。 —— 不一會兒,衡知便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笑著沖入朔憶的懷中。 “爸爸,我困了?!焙庵h(huán)著朔憶脖子,快要睜不開的眼眸讓衡知顯得那么的可愛。 “好,回屋睡覺了。”朔憶輕輕拍著衡知的背,希望在路途上衡知便可睡著。 “嗯……”說到底,衡知不過只是一位八歲小孩子,貪玩嗜睡是本性,況且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時,就算衡知不要睡覺,朔憶也要叫他睡覺了。 一軍之帥,是知道睡覺有多么重要的,所以他制定了一項鐵律:凡軍寧鐵騎之兵者,無論職位之高低,巳時至午時皆覺,不許做任何閑事,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次日之訓(xùn)練強度為普通軍寧鐵騎十倍,且三天不許睡覺。 有了這個規(guī)定,軍寧鐵騎普通士兵的疲勞也都可以緩解一部分,下午的訓(xùn)練的效率也可以提高許多。 衡知的睡眠時間也是巳時至午時,而且朔憶會親自監(jiān)督,若有違反,就算是親兒子也是如此懲罰。 “呼呼~”衡知經(jīng)過一天的神經(jīng)緊繃,已經(jīng)非常疲勞,早在去往自己的寢殿的路上就打起呼嚕來。 等到到了衡知的寢殿,朔憶將他輕輕放到床上,蓋上薄被,再悄悄走出去。 而這一切,衡知渾然不知。 朔憶吩咐完下人照看衡知,再看了看衡知的寢殿,便緩緩走向自己的寢殿。 半刻鐘后,朔憶走進(jìn)了自己的寢殿。 “漓珊,睡吧,下午還有武匯呢,就算你是女子也是要養(yǎng)好精神的?!彼窇浛粗阢~鏡前一步步的拆下自己的玉簪,擦干凈自己臉上的胭脂,再輕輕洗了臉擦干凈水后,才轉(zhuǎn)過身來的漓珊,輕聲笑道。 漓珊最美的時候不是在外面,而是只有對著朔憶時的素顏,白皙如雪的肌膚;水靈的眼睛;小巧的紅唇;長發(fā)及腰,身上隱隱透出圣潔的氣息,使人無法妄圖褻瀆;陽光照耀在她身上,漂亮?美麗?都太侮辱她了…… 可惜,普天之下,只有朔憶能夠欣賞,也只有朔憶能配欣賞。 “好了,睡吧,下午會很累的?!彼窇浱稍诖采贤焐?,閉上了眼睛。 旋即翻了個身,靜靜睡去。 可,漓珊卻悄悄的褪下衣衫,靜靜上床蓋上被子慢慢移至朔憶身后,看著似乎是在睡覺的朔憶,臉上有了一絲得逞的笑容,抱著朔憶,輕輕地幫朔憶褪下上衣,露出雖是白皙但條線分明的肌rou。 褪下上衣之后,漓珊想再褪下朔憶的長褲,可手剛剛碰到,卻被朔憶一把抓住。 “夠了,下午有武匯,現(xiàn)在是唯一可以養(yǎng)精蓄銳的時候,不要做那樣的事了?!?/br> “好了,下午的武匯我知道你一定會贏的,借口,你還是不會找?!崩焐狠p輕對著朔憶呼出一口魅惑的熱氣。 “就算是我會贏,你呢?”朔憶移了移身體,顯得那么拘謹(jǐn)。 “我?你忘了我是哪一家的女兒嗎?”漓珊看著朔憶顯得拘束的背影,笑問。 “漓家!漓域晰!我怎么會忘記!”朔憶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對于這種事,朔憶骨子里還是很傳統(tǒng)的。 漓家,漓域晰,號稱朔憶之下第一軍事奇才,與朔憶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朔憶有的時候若不當(dāng)心,也會在他手上吃虧,本人武藝更是與朔憶不分上下,常年率領(lǐng)漓家軍駐守南部,防衛(wèi)南域蠻夷侵?jǐn)_。 “那是我哥哥,我爸是漓圖!”漓珊輕輕掐了一下朔憶的腰,‘善意’地提醒到。 “哦!我忘了,漓圖?!彼窇浶Φ?。 漓圖,一位朔憶看見也不得不說一聲‘前輩’的人,是他一個人讓漓家從默默無聞進(jìn)階到天下第一家的男人,號稱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到之處無不屠戮的人,所以他又叫‘漓屠’,他也是最早跟隨張曦至直至創(chuàng)立荊朝的老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遲暮之年的他,是集‘太子少傅’(正一品);‘太子太傅’(正一品);‘定親王’(超品)(也是唯一一個外姓親王)世襲罔替;手持三張‘震宇動天’免死鐵券(一共只有十張)的唯一一人。 “這……”朔憶拭干頭上的冷汗,轉(zhuǎn)過身對著漓珊問道:“你是漓圖的女兒這我知道,可這和你會不會贏有什么關(guān)系?” “嘻嘻,父親可是極為寵溺我的,把一生的武功與統(tǒng)率心得都傳授于我,你覺得我可能輸嗎?” 漓珊看著朔憶,兩人的身體已經(jīng)相交。 “這……還是不……”朔憶還沒說完,漓珊便索性舍棄女子的三從四德,直接吻了上去。 良久,吻離。 “好了,現(xiàn)在離武匯的時候還有三個時辰,夠你睡的了?!崩焐嚎粗窇?,將薄被撩到腰部,露出完美的上身。 朔憶注視著漓珊,緊緊地抱住了她...... 那一日,似乎太陽下山的比平常早了一些。 ...... 等到了離午時還有半刻鐘時,朔憶才睡醒,慢吞吞地起身,看著旁邊‘純粹’的美人,腰部有些泛酸。 隨即朔憶便穿上衣服,下床去了衡知的寢殿。 等朔憶走到了衡知寢殿,午時已經(jīng)過了小半,但衡知還是在那打著呼嚕,絲毫沒有睡醒的預(yù)兆。 “衡知,衡知?!彼窇涊p輕拍了拍衡知的胸,可衡知只是翻了個身,還是繼續(xù)打著呼嚕。 “這小子?!彼窇浛粗庵?,苦笑道。 朔憶坐在衡知身旁,冥思著方法。 “有了!” 朔憶看著朔憶,狡黠2地一笑。 “衡知,盧莒來了?!彼窇浽诤庵亩?,憋著笑道。 “嗯!盧莒?盧莒在哪?”衡知瞬間睜開眼睛,看著面前憋著笑的朔憶。 “呵呵,你這個小色鬼,連你爹喊你都不聽,怎么一說盧莒就這么興奮?”朔憶敲了敲衡知的腦袋,嘿嘿一笑。 “這……爸爸!”衡知羞得紅了臉。 “好了,喜歡盧莒,是不是?”朔憶早已看透了一切,笑問道。 衡知羞澀地點了點頭,雖然衡知還小,或許不知道這些情愛到底只得是什么,但是他喜歡盧莒,這是一定的! “好,等你十一歲了,爸爸給你提親去?!彼窇涊p撫衡知的頭,看見衡知如此,他也似乎看見當(dāng)年的自己,遇見漓珊并決心娶她,或許是自己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爸爸最好了!”衡知狠狠地親了朔憶。 “好了,快穿上衣服,出榜了!”朔憶‘狠心’地?fù)踝×撕庵€想再親朔憶的嘴唇,笑道。 “好!” ....... 1:嘗,曾經(jīng)。 2:狡黠,音jiǎoxi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