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終結
此時朔憶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地上啃著桃子,可姬古那一面呢? “報告統(tǒng)帥,我軍已經(jīng)傷亡超過一萬!姬宇統(tǒng)領負傷!我們還要打下去嗎?”一位士兵看著姬古,他的左臂已經(jīng)沒有了,怕是被敵人的毒箭射中后自己砍下的。 “血象鐵騎果然難纏!你去告訴姬宇,要他給我把‘墨非墨’用到淋漓盡致!我要的是淋漓盡致!”姬古看著愈來愈多慘嚎的士兵,他真的憤怒了! “是!”那位士兵應了一聲,立刻向姬宇處冒著箭雨挺進。 “啊!朔憶,你將這個爛攤子給我,那你在哪??!”姬古看著地圖,敵人的頑強完全超出了姬古的預想,渝方鐵騎多余的傷亡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將軍!我們已將近全軍覆沒!只剩一萬血象鐵騎還在苦苦掙扎,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轉危為安了!投降吧,將軍!”一位萬夫長跪在鷗駒面前,他們都是有血有rou的漢子,有情有義的人!他們不愿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去往奈泉橋,去到那奇丑無比的孟婆面前去喝那酸甜苦辣咸俱全的孟婆湯。 他們雖是北域男兒,但為了同伴他們可以舍棄自己作為北域男兒的自傲。 這是血象鐵騎強大的原因!這才是朔憶佩服血象鐵騎的緣故! “這……”鷗駒看著這道堆砌著人尸與馬匹的峽谷,兩頰流下無奈的熱淚。 “這......罷了!罷了!投降吧。”鷗駒跪在地上,無神地看著峽谷之上。 很快,血象鐵騎面前被涂上了一道道白漆,這是北域七國獨有的投降方式。 雖然姬古并未怎么與北域七國爭斗,但北域的投降方式他竟也知曉。 因為,那位迫使北域七國士兵心服口服地投降的男子,名為張朔憶! 因為,那位用無數(shù)北域士兵的鮮血來證明軍寧鐵騎的男子,名為張朔憶! 因為,那位踐踏在北域七國聯(lián)軍首領頭顱上怒絕八方的男子,名為張朔憶! …… 朔憶創(chuàng)造的奇跡太多,不勝枚舉。 但他姬古今天用他自己的實力證明了渝方鐵騎與軍寧鐵騎或許只差一絲,一絲而已。 “我,我成功了!”姬古望著蒼天,幸得‘墨非墨’相助,幸得血象鐵騎有自己的傲骨...... 但以防血象鐵騎有詐,姬古只派遣三萬死士去卸下血象鐵騎的兵器。 “報告統(tǒng)帥,我們已經(jīng)卸下血象鐵騎的兵器,接下來該怎么辦?”一名死士看著姬古,呈上了鷗駒的裝備。 “把他們捆了,朔憶說留著他們有大用?,F(xiàn)在命令全軍休整一個時辰,受傷的治傷,死亡的讓笏忌統(tǒng)領率領一萬人把他們送回故鄉(xiāng)安葬吧!”姬古握著一名死不瞑目的士兵的手,他才二十多歲!他還有大把的大好時光!可跟隨了自己,就不能怨天尤人。 戰(zhàn)爭便是這樣,不要去奢望戰(zhàn)爭快快結束,而是去奢求自己不要現(xiàn)在便死去。 “是!” 那位死士看著姬古,輕輕應了聲便離去了。 姬古松開了那名士兵的手,四仰八叉的躺下,口中含糊不清:“還好贏了,如果再有一個時辰,或許我便投降了。” …… 正在姬古在那感嘆命運多舛時,朔憶卻在望著一顆顆被伐倒的參天古樹,扔去被啃了一半的桃子。 “真的戰(zhàn)斗,要開始了!” “報告將軍,我們已經(jīng)到了距離‘麒麟林’中心三十里的地方了,我們是否派遣斥候前去打探?”一名壯碩的士兵看著完顏忌,小心的作揖問道。 “不用了,我猜朔憶就算想來,也會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就算還是‘戰(zhàn)魔’,但他的本質還是一個人。” 完顏忌深思了一會兒,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卻一一被他否定。 “出發(fā)!” 確定不可能后,完顏忌帶著必勝的心出發(fā)了。 但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 一刻鐘后,完顏忌抵達了朔憶剛剛棲身的樹下,那些奇禽異獸的尸體也被拖走。 “真是一顆好樹,可惜的是,你擋了我的霸權之路。”完顏忌嘆了口氣,在樹下鞠了一躬。 但與此同時,他無意間卻看見了朔憶隨意拋下的桃子。 “這顆桃子被啃過,可齒印并不像那些奇禽異獸,只能是人為的......在這里能夠悠哉悠哉不顧奇禽異獸而啃桃子的人,只有……” 完顏忌在這時才后知后覺明白,立即轉身上馬,驅馬沖向十里外還在苦苦跟上完顏忌速度的血象鐵騎。 “完顏忌并不喜歡騎象,雖然血象鐵騎攻防俱備,但他們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象的速度太慢,無法與擅長奔襲的馬媲美。他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不可能忍受象的移動速度。 所以,完顏忌必定會與血象鐵騎拉開距離,那么我便用完顏忌明白而回奔到這里的時間給血象鐵騎最毀滅性的打擊!” 這便是那朔憶與姬古喃喃細語的言談。 待到完顏忌奔到血象鐵騎那處時,所有血象鐵騎沒有一絲的傷亡,但面前卻都涂上了一道白色的印記。 “這……這怎么可能!”完顏忌驚得從馬上跌落下,連滾帶爬地到血象鐵騎前,看著面無表情活似被捏出的泥偶的他們,他終于明白,自己從一開始,便注定是一個敗軍之將。 “為什么?為什么!朔憶,你給我出來!軍寧鐵騎,你給我出來啊!”完顏忌不顧諸人的眼光,望著無盡的森林,瘋了似的吼道。 “完顏忌你太剛愎自用,你不過一個北域七國的一國之君,為何要有那么大的野心?那么深的水,你站的起來嗎?”朔憶走出草叢,無奈地嘆了口氣。 霎時所有軍寧鐵騎自傲地站起,都是八尺男兒的軍寧鐵騎將森林的一邊都擋住了。軍寧鐵騎的中央的朔憶朝著完顏忌緩緩走來。 朔憶走到完顏忌的背后,微微轉頭道:“或許我不是一個好的父親,好的夫君,好的郡王,好的孫子。但我知道,我是一個人,有情有義,有血有rou。為什么以前的你是這樣,但五年不見,你卻變成了這樣?一位將領最重要的便是能夠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位將領,自己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的是數(shù)十萬人的性命,不是數(shù)十斤沙!如果自己能夠知道這些,你就不會讓士兵騎血象,而自己卻騎快馬。我不會這樣因為我是知道這些道理,所以軍寧鐵騎才會成為荊朝這位軍人的手與腳。而你充其量只是以前知道而已?!?/br> “我,我……”完顏忌看著血象鐵騎,又看著自己的雙手。 “你知道我是怎么讓他們投降的嗎?”朔憶又嚴肅地問道。 “為什么?”完顏忌頹廢地道。 “因為鷗駒?!彼窇浥牧伺氖郑晃话装l(fā)蒼蒼的老者在軍寧鐵騎中被帶出。 “將軍,我……罪臣鷗駒拜見完顏君主?!睗M目頹然的鷗駒看著完顏忌,眼淚從兩頰流下。 “鷗……鷗駒,你為何會……”完顏忌看著他,心中的憤怒愈演愈烈。 “臣不敢,也不愿讓血象鐵騎就這么白白浪費,所以為了保存實力我們必須投降?!柄t駒看著完顏忌,言之鑿鑿。 “為了保存實力?哈哈哈……我完顏忌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了!”完顏忌望著蒼天,發(fā)髻被拆下,披頭散發(fā)的他狀如瘋魔。 在此時,朔憶卻給了完顏忌一個包裹。 “這……”完顏忌看著朔憶,疑惑不解。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找回原來的自己,但是有一個條件,你與你的血象鐵騎必須為我所用?!?/br> “這……”完顏忌想說什么,卻被朔憶打斷。 “你想干嘛我知道,但要么為我所用,要么全殲于此。兩條路,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如果你選好了,就去荊朝學院門前找我,記住,以后完顏忌在與軍寧鐵騎一戰(zhàn)中已經(jīng)戰(zhàn)死,血象鐵騎被全殲。你的名字叫做羅忌,你的騎兵叫戰(zhàn)騎!”朔憶邊說邊上馬,對著軍寧鐵騎打了一個手勢,軍寧鐵騎很快離去了。 ...... 與此同時,在朔憶身旁的洱瑞問道:“朔憶你就這么確定他會來嗎?” 朔憶卻笑了笑,轉身道:“我知道,他知道的!” 收拾了血象鐵騎,不,是‘戰(zhàn)騎’后,北域七國的危險性驟然下降許多,軍寧鐵騎與渝方鐵騎強強聯(lián)手,一日而滅七國,統(tǒng)一北域,因為與姬古之前的約定,所以朔憶與姬古平分了北域七國,使渝方帝國的疆域瞬間拓寬三千里,使渝方帝國在姬煜這一代做到了將原本屬于他們的北域南三國收復,渝方帝國也永遠的解決了后顧之憂。 而這一切,都與朔憶的軍寧鐵騎與姬古的渝方鐵騎密不可分,也使得姬古的太子之位愈加穩(wěn)固。 而現(xiàn)在,朔憶與姬古正在回渝方帝國的路上。 “朔憶,這次我的渝方鐵騎損失了將近三萬人,你的軍寧鐵騎卻兵不血刃地掌管了‘血象鐵騎’,為什么我總有股想哭的感覺?!奔Ч趴粗窇?,略略煩悶道。 “這……你不是擁有了北域南四國嗎!我可是讓步許多了?。∧氵€說?!彼窇浺部粗Ч?,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就算擁有北域南四國,也不能值回三萬渝方鐵騎的性命??!”姬古看著朔憶,士兵,特別是老兵的價值,他不比朔憶少重視多少。 “我知道了,軍寧鐵騎給你一萬人先備著,等你訓練出新兵我再收回,行了吧!”朔憶看著姬古,無奈一笑。 “這還差不多?!奔Ч排伺?,背過頭偷偷的、地笑了幾聲。 “對了,你應該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了漓珊與衡知了吧!按照路程,他們應該已在渝方帝國都城渝方城等我們了?!彼窇浛粗Ч?,急問道。 “是的,他們按照漓珊的赤兔馬‘漓虹’帶上衡知的速度大約是日行千里,不出三天,她們也會到了,現(xiàn)在都是第四天了?!奔Ч趴粗窇洠c點頭應道。 …… 不知不覺,朔憶與姬古來到了渝方帝國最大的城市:渝方城。 城門口的守衛(wèi)認識姬古,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檢查,便放諸人進去了。 “長風無忌送君去,手持一柳渝城邊。唯記羽翼未盈時,皆為不瘋不為人?!?/br> 這是渝方帝國開國君主姬友送故友最后一程時寫下的詩句,現(xiàn)在被刻在了渝方城的內(nèi)墻左右,城中央有著三百年前還是第一任渝方帝國國主的姬友的純金高像。 朔憶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三百年前的人們是怎么煉制出來并將之舉起的。 人們的智慧無法比擬,朔憶只能微微感嘆道。 “朔憶,我們馬上就要到渝方帝國的正殿了?!奔Ч趴粗窇洠χ?。 “哦!”朔憶應了一聲。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姬古看著朔憶好像在找尋些什么。 “啊?沒什么。只是找一下渝方城有沒有我要的東西?!彼窇涍吷祛^找尋邊道。 “哦?什么?”姬古有些好奇的道。 “沒什么,上一次從渝方城回到帝都時,漓珊說她對一種叫做‘蓮花藕粉餅’念念不忘,說是非常好吃,我在看看有沒有專賣這種餅的店家,我去買幾塊來,給漓珊一個驚喜;還有便是衡知一直咕噥著要的船模,好像只有渝方城的木匠才能夠造出來,衡知好像非常想要,那么這次正好,就找找看了唄?!彼窇浛嗫嗾覍ばΦ?。 “‘蓮花藕粉糕’?那不是南城那邊孫記餅店才有的特色美食嗎?不過此時可能賣完了。不過船模嗎,現(xiàn)在渝方城的木匠基本上都可以造出船模,但要滿足衡知那小子的刁胃口嗎……恐怕也只有北城的倪牟任才會的不過的話,他說的話口音比較重,你可能聽不懂,不過關鍵的是他的脾氣有點暴躁。你卻定你能受得了?”姬古看著朔憶,陰險地一笑。 “倪牟任?這位仁兄的名字太霸道了,不過就算脾氣不好,我也要去試試看?!彼窇浬炝藨醒Φ馈?/br> “好吧,那兄弟我也陪你走著一遭?!?/br> …… 三個時辰后,朔憶與姬古走到了渝方帝國大殿外。 兩人臉上掛滿了笑容,朔憶左手上捧著為衡知買的船模,而右手上提著為漓珊買的‘蓮花藕粉糕’。 朔憶去買‘蓮花藕粉糕’時恰好還有三包剛剛出爐的蓮花藕粉糕,朔憶便用三兩銀子全部買下。 但當朔憶去買船模的時候,那位倪牟任用濃厚的南方口音為朔憶介紹了各式各樣的船模:“額打尼港?。ㄎ液湍阒v?。。?,額里一搭俗謀眉多刀(我們這里船模很多。),油度凡性(有單帆型),桑凡性(雙帆型)……” 還好朔憶是在江南水鄉(xiāng)邊出生長大的,聽的懂,如果是漓珊這位從小便從邊疆出生長大的來買,朔憶估計或許漓珊會拔刀相向吧。 不管多少,朔憶最后為衡知挑選了一艘八帆型的類似荊朝水師的戰(zhàn)船,這種船由木頭作輪廓,銅鐵做內(nèi)部,再在外面鍍金,整條船金光閃閃,長約兩尺,寬約一尺,花了朔憶一錠整銀(荊朝規(guī)定整銀一錠為散銀五十兩。渝方帝國也采用此規(guī)) 那位倪某人接過銀兩后,便‘吭哧吭哧’得造起,大約用了兩個時辰,在朔憶的監(jiān)督與為衡知的喜好所添置與刪去一些配飾,到了最后,還又花了朔憶半錠整銀才造好。 便是現(xiàn)在朔憶左手捧著的船。 姬古本來想幫幫朔憶,可接過那艘船,欲哭無淚,因為這艘船加上了一些衡知喜愛的東西,從原來的十一斤二兩增加成了十五斤五兩,姬古單手無法捧起,而姬古的另一只手還要拿著朔憶與自己的兵器,所以姬古只能說了聲抱歉,讓朔憶自己拿了。 …… “朔憶,我們已經(jīng)到了,可以進去了?!?/br> “哦!走吧?!彼窇淈c點頭道。 朔憶與姬古踏入了渝方帝國皇宮的正殿。 “朔憶(爸爸)!”漓珊與衡知一看見朔憶,便迫不及待的奔了上去。 “漓珊!衡知!”朔憶一把抱住了他們。 “爸爸,洱瑞叔叔呢?軍寧鐵騎的各位叔叔呢?”衡知從朔憶懷中探頭問道。 “洱瑞叔叔他去跟軍寧鐵騎的各位叔叔到你姬古叔叔的渝方鐵騎的各位叔叔的訓練場了,明天你就會看見他們了?!彼窇浛粗庵f出了一長段幾近繞口令的語句。 “好。”衡知哈哈笑道。 “對了,衡知,你看這是什么?”朔憶故意擺弄一下左手上的船模微笑道。 “啊!船模,給我,給我?!焙庵饨兄焓钟谩?/br> “呵呵,來,接著?!彼窇浭忠凰桑]p輕地落到了衡知手上,衡知吃力地將船模托起,小臉漲得血紅。 “好了,爸爸把這個船模給你放到地上,你自己與姬古叔叔去玩吧?!彼窇涊p輕將船拿起,放到了正殿上。 “好,姬古叔叔一起來玩吧?!焙庵χ辛苏惺滞Ч诺馈?/br> “好??!來吧。”姬古非常疼愛衡知,不管是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姬古走到衡知身旁,盤腿坐下,與衡知玩了起來。 看著姬古與衡知玩的不亦樂乎,朔憶笑了笑,對著還在懷里的漓珊笑道:“好了,還沒吃飯吧?” “嗯!”漓珊微微點了點頭。 “那先吃幾塊‘蓮花藕粉糕’墊墊饑吧?!彼窇洶岩恢备C在懷里的右手拿出,將提著還略有一點點溫度的‘蓮花藕粉糕’輕輕碰了碰漓珊嬌小的鼻子。 “這,是‘蓮花藕粉糕’!”漓珊手捧著那三包包著的‘蓮花藕粉糕’道。 “是,不過我去時只有三包了,還好是剛剛出爐的,我一直放在懷里,所以還有點熱,快吃啊,再不吃,就不好吃了?!彼窇浺贿呅χ贿叴叽倮焐黑s緊吃下。 “好,好?!崩焐貉劭衾镂⑽駶?,朔憶從買時還是很燙的‘蓮花藕粉糕’便將之放到懷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三半時辰,這包還是微微發(fā)熱的,可見朔憶放的有多么里,或許他就是放在心窩邊,讓心來保溫它。 “對嗎!”朔憶看著漓珊吃完了所有的‘蓮花藕粉糕’,這才長舒一口氣笑道。 “對了,姬古,你父親呢?”朔憶望著姬古問道。 這么久了,為什么他還沒來? “我父親?他估計明天才會知道你們來了。”姬古輕撫著衡知的頭笑道。 “為什么?”朔憶不解。 “他啊,有了一些新女人,早就去享樂了,我估計現(xiàn)在還在睡覺呢!”姬古應道。 “這……那我們住哪?”朔憶又問。 “我已經(jīng)叫人打理好了,衡知今天就和我一起睡,你們夫妻倆一起睡。衡知你愿不愿意?”姬古輕撫衡知的頭微笑道。 “好??!和姬古叔叔一起睡,和姬古叔叔一起睡……”衡知嘟囔著笑了起來。 “好,那就這么決定了?!奔Ч趴粗窇浶Φ?。 “好吧,就這樣吧!”朔憶見衡知已經(jīng)答應,便無奈答應了。 …… 很快,夜晚降臨了。 朔憶此時正在窗前賞著一輪明月。 “你看你,穿的那么少,還在吹風。”漓珊穿著一層薄衫站在朔憶身后為他披上一件夏衣嬌斥道。 “呵呵,還說我,你不是也是嗎?”朔憶轉身看著漓珊道。 “我這是自己的睡衣,你只是穿了一件薄紗便出來了,能和我比嗎?!崩焐嚎粗窇浢C道。 “好吧,那么我也穿上自己的睡衣吧!”朔憶微微露出邪笑。 “哦?你什么時候也有睡衣了?我記得我沒有給你縫制?。浚ㄔ谇G朝,男子的睡衣一般是由自己的母親或者妻子自行縫制的。)”漓珊不解。 “哈哈,你不就是嗎?借我擋風一晚吧?!彼窇浺话驯ё±焐?,徑直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