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幕 如果
聽到漓珊的話,朔憶只是微笑,雖說如此,但是在一些大事上,朔憶還是有著絕對話語權(quán)。 朔憶下床穿衣,向漓珊告別后,便走向演武場。 演武場很大,足有千米!兩側(cè)擺放了用純鋼或純金打造得兵器,皆可削鐵如泥。 朔憶走上演武場,拿起右旁架上的一把劍,劍出鞘時帶有微微龍吟。 “果然好劍!”朔憶暗贊一聲,便長舒一口氣,舞起一套劍法。 此劍法虛實(shí)結(jié)合,如疾風(fēng)般,朔憶舞的行云流水,已然對此劍法爐火純青。 半刻舞畢,朔憶又是長舒一口氣,將劍歸入劍鞘,插入架洞。 “好劍法!不過為何我不曾看過?”不知何時,廖鵠走到演武臺下,輕撫長須笑問。 廖鵠似是習(xí)慣,但他忘了,他沒有長須…… “這套劍法是我獨(dú)創(chuàng),名為‘破風(fēng)’!”朔憶瞥了一眼,沉聲答道。 “‘破風(fēng)’?是個好名字,不過尚有缺處,我來指點(diǎn)一番!”說罷,廖鵠徑直走上,拿起左側(cè)的一把鋼劍,回頭微笑。 “那么……請多指教!”朔憶知道,自己贏得幾率極小,不出一些狠招,不可能敗之。 隨即一把拿出鋼劍,彈出劍柄,握住后,直接沖向廖鵠。 廖鵠面容嚴(yán)肅,朔憶與漓域晰雖然武藝上不分伯仲,但是朔憶比漓域晰多了一樣,那便是狠! 抽出鋼劍,一陣龍吟聲傳來,朔憶甩手反握劍柄,意圖直接抹上廖鵠脖頸。 廖鵠終究比朔憶多活九十載,一眼看穿意圖后,不防不守,直接抬手一劈,正中朔憶左手。 鋼劍幾欲脫手,朔憶反身橫劈,劃破廖鵠的上衣布帛。 廖鵠暗自欣慰,但是揮手一防,將朔憶震退。 “你的武藝比漓域晰強(qiáng),或許這就是你可以組建軍寧鐵騎的原因?!绷矽]低聲喃喃,使劍一沖。 朔憶眼神嚴(yán)肅,亦是揮劍一沖,‘叮!’,兩劍劍尖頂在一起,劍體彎曲。 朔憶暴喝一聲,將廖鵠震退幾步,暗自喘氣。 這是他習(xí)武以來最強(qiáng)勁之?dāng)?,額頭上滾滿汗珠。 “這一局,我輸了。”朔憶舉手喊道。 朔憶知道,剛剛是自己的十成力,只使廖鵠倒退幾步,自己已然脫力,無法再戰(zhàn)。 廖鵠也是長舒一口氣,道:“靜親王,你是我見過所有年輕人中,最敢于冒險的!” 聽到廖鵠的話,朔憶哭笑不得,“你這是損我還是夸我?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當(dāng)然是夸你!冒險,有時候會給予你想不到的好處,譬如我,因?yàn)槲业囊淮蚊半U,我得到了無盡陽壽!我可以一直活下去!”廖鵠收回鋼劍,插入架洞。 “無盡陽壽?那該怎么做到?”聽廖鵠一直念叨這個,朔憶不禁好奇心大起。 廖鵠的動作明顯有一霎那停頓,“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心思,無盡陽壽?一個人看透世間滄桑,好寂寞……” “況且先不論材料有多么難尋,光光是那種痛苦,你就受不了?!绷矽]搖搖頭,揮手叫朔憶來。 “無盡陽壽,說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哪有那么容易,期間若被人打擾,便會永世不得輪回!欲先索取無盡陽壽者,必須遭致天譴!” “天譴?”聽到廖鵠的話,朔憶蹩眉不解。 “天譴!即為遭受九萬九千九百道天雷轟殺,又抵抗三晝夜得地火考志,如若度過,你將得到無比強(qiáng)大之rou身!再接受全身蛻皮之苦,血液流逝之痛,方可鑄就不可摧毀之脈絡(luò)!隨后接受腦顱分裂之苦,可獲得永不耗盡之精力!過此三關(guān),天賜無盡陽壽!” 聽到如此恐怖之刑罰,朔憶也不禁蜷縮身子。 “我當(dāng)時若不是憑借著不甘得信念,可能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面前?!绷矽]抬頭望天,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怪癖。 朔憶低嘆一聲,得到過天賞賜的人,都會感激天吧! 我們終究只是世間的過路者,我們沒有資格去知曉天與地…… 與廖鵠告別后,朔憶輾轉(zhuǎn)來到聽事。 里面有一些下人正盤腿坐著,吃著午餐。 呆會兒,他們將回去睡兩個時辰午覺,這是朔憶所制定的府規(guī)。 此時已是春末,夏季雖還未來,但是炎熱得氣候已經(jīng)是聽事內(nèi)放上了冰塊。 這些都是朔憶從帝都出發(fā),一路征討至如今的荊朝邊境,成就無上威名! 這冰塊,是在一座千年不化得冰山上掘下的,甚是冰涼。 朔憶是南方人,所以不是非常怕熱,只是王府下人基本是來自北方,不適應(yīng)南方氣候。 下人們給朔憶當(dāng)場烹了一壺茶,茶香四溢。 靜親王府非常好進(jìn),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就可以。 所以,在王府里八成的人都會烹茶,皆是大師級水準(zhǔn),其中又以李伯為尊,他當(dāng)年未進(jìn)王府時,在荊朝號稱‘茶皇’! 只是后來因?yàn)橐恍┬∈卤蝗俗窔?,被朔憶救下后,就心甘情愿得來王府做一名管事,有時也烹茶給朔憶。 朔憶一邊抿茶,一邊與下人談笑風(fēng)生,實(shí)在愜意。 大約半刻,下人們陸續(xù)得回房間睡午覺,朔憶一一告別后,獨(dú)自一人坐在聽事,似乎在想些什么。 “稽陸!”朔憶忽的低喊一聲。 “在!統(tǒng)領(lǐng)!”稽陸出現(xiàn)在朔憶身旁,行禮恭道。 “我來跟你說些事!”朔憶看著稽陸,揮手道。 “是!”稽陸走到朔憶身旁,直挺挺得站著,等待朔憶的命令。 “你說這世上有讓人長生不死得藥嗎?”朔憶蹩眉問道。 “……或許有,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怎么了,統(tǒng)領(lǐng),要去找長生不死藥嗎?”稽陸看著朔憶,淡淡問道。 ‘逆鱗’一直是朔憶的人,一生忠于朔憶,不管朔憶說什么他們都會去完成,縱使是荒謬得長生不死藥! “不是,我只是問問。你先去吧!”朔憶長嘆一聲,揮手道。 “是!”稽陸行禮應(yīng)了一聲,瞬時去了。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死之法……” …… 翌日,朔憶早早起身,什么長生不死藥早已拋諸腦后。 朔憶起身洗漱完畢后,便徑直走到書房,獨(dú)自一人讀起古籍來。 大約半刻,朔憶就覺得自己不對,怎么暈乎乎的,“不好!是迷香!” 朔憶堅(jiān)持一會兒,還是昏迷過去。 待到朔憶醒來,眼前是一片樹林,身旁有兩位‘逆鱗’。 朔憶緩緩起身,整理一下煩擾得思緒,看著那兩位‘逆鱗’問道:“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 那兩位‘逆鱗’同時行禮恭道:“統(tǒng)領(lǐng),這是一片古時部落的遺跡,在里面,稽陸大人找到了一些關(guān)于長生不死的蹤跡?!?/br> “長生不死?我不過隨便說說,還好跟李伯說了,不要來吵我?!彼窇洆u頭,看著身前雜草叢生得遺跡,有些怪異。 此時,稽陸出現(xiàn)在朔憶身旁,行禮恭道:“統(tǒng)領(lǐng)恕罪,這是我們用了一日時間找尋到的一處遺跡,似乎與長生不死有關(guān),因?yàn)槭虑閲?yán)重,耽誤不得,只得將統(tǒng)領(lǐng)迷倒?!?/br> 朔憶看著稽陸,揮揮手道:“你們有這種心最好!我不會怪你們。只是這遺跡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是一處大概在黃帝時期得部落遺址,因?yàn)檫@里荒廢已久,所以無人會來打擾!”稽陸行禮應(yīng)道。 “黃帝時期的部落?我怎么越看越像蚩尤的部落?”看著身前微微散發(fā)著煞氣得遺址,朔憶蹩眉道。 “蚩尤部落?統(tǒng)領(lǐng),這次你可猜錯了,這處遺址在我們看來,是黃帝得部落?!被懶卸Y恭道。 “黃帝部落?你有什么證據(jù)嗎?”雖然朔憶相信‘逆鱗’的眼光,但是黃帝蚩尤時期離荊朝太遠(yuǎn)了,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黃帝,有沒有蚩尤! “有!這處遺址中有獸類皮毛與人體骨骸,還有一些種子,甚至我們發(fā)現(xiàn)了壁畫!”稽陸行禮答道。 “壁畫?帶我看看!”朔憶好奇心大起,揮手道。 “是!”稽陸毫無猶豫,便帶領(lǐng)著朔憶走向壁畫之處,其余‘逆鱗’則隱入草叢,防止敵人來犯! 朔憶與稽陸來到了一處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得門外。 “統(tǒng)領(lǐng),這里有一處暗道,是我們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里面是滿壁壁畫,畫得正是蚩尤與黃帝?!被懽咴谒窇浨胺剑乐褂邢葳?。 兩人舉著火把走進(jìn)暗袋,暗道里漆黑一團(tuán),唯有火把的瑩瑩火光。 朔憶看著滿壁壁畫,不禁感慨:“古人真是聰明,竟然可以想到壁畫!” 壁畫因?yàn)闅v史久遠(yuǎn)而有些殘缺,但是并不妨礙朔憶閱讀。 這些壁畫畫得非常粗糙,但是一想到是古人所作,心中不禁暗暗贊服。 朔憶看著第一幅壁畫,眼神平靜,似乎沒有什么奇怪的。 大約一刻,朔憶轉(zhuǎn)身看向第二幅壁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也只是一絲。 再次轉(zhuǎn)身看著第三幅壁畫,內(nèi)容就有些讓朔憶驚喜,這可是將那些史學(xué)家們所撰得史書全部推翻啊! 到了第四幅壁畫,朔憶不禁咽了咽口津,這……怎么可能! 在第四幅壁畫左側(cè),有一列象形文字,朔憶將它們逐個翻譯。 “你看到了這幅壁畫,就代表了你會有大機(jī)緣,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