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幕 開始!
聽到廖鵠的話,三人不禁對廖鵠毒辣得眼光折服,如果得到了邊境四域,便可將荊朝團團圍住,要知道,四域是連接在一起的,再以西域為大本營,出兵奪帝都,那么……一切皆可成定局! “廖鵠大師的才學(xué),紀(jì)某佩服!”這時廖鵠到底是誰已不重要,他的才學(xué),他的戰(zhàn)略,他的眼光已然折服了三人。 “?。〔桓耶?dāng),廖某不過是在這個問題上頗有心得而已,那么……請多指教!”廖鵠抱拳,向三人微微躬身道。 “不敢,以后紀(jì)瀝供您差遣!”廖鵠的學(xué)識淵博得無法相信,單單是這幾句就不是尋常軍師可以想出的。 “我洱瑞也聽您的話!”洱瑞起身,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只要朔憶哥聽你的,我就沒二話!”曦裕躬身肅道。 “那么……奪嫡計劃,這時開始!”廖鵠緩步走出營帳,冷笑道。 這次的事說大也大,但是說小就小,大不了兵變就是了! 朔憶再與三人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 待到朔憶回到王府,大概是半刻后了。 此時的王府還是比較安靜,天還早,朔憶也沒有強行要求他們要幾點起來又要幾點睡覺,王府一日的任務(wù)不是很繁重,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再者,他們實在太累,朔憶反而會照顧他們。 下人,也是人!按照廖鵠的說法,在這個天地,縱使再弱小的人,也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他們的命……不是草芥! 朔憶下馬,牽著奇裕走到馬廄,將奇裕專吃的草料和飲用的水準(zhǔn)備好,自然,也有一笑改口的東西。 在馬廄的左旁有一個馬槽,那里有著來自‘科爾沁耳’大草原的干草,這些草雖然不好吃,但是偶爾吃一次磨磨牙還是不錯的。 另外,在那個馬槽旁,是一座水渠,那里充滿了酒香,對,酒! 有一次,朔憶因為戰(zhàn)爭勝利而大喝特喝,恰巧,奇裕當(dāng)時陪著他,朔憶當(dāng)時也是醉了,把壺中的酒放入奇裕嘴里,狠狠灌了下去,奇怪的是,奇裕非但沒有倒下,還越喝越起勁,喝完了還嘶吼著,仿若還要,活脫脫一個酒鬼! 朔憶酒醒了幾分,看著‘酒鬼’奇裕,又給它灌下一壺酒,這才昏倒。 每次戰(zhàn)爭,朔憶都會讓奇裕喝下一杯酒,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奇裕的戰(zhàn)力。 酒,成了奇裕改口時替代水的液體。 朔憶看著吃得正歡得奇裕,長嘆一聲,感嘆道:“如果我和它一般,沒有那些權(quán)斗位顫就好了,為什么我要生在帝王家,像以前一樣,做個普普通通得人,不好嗎?你說呢,mama?” 朔憶抬頭望著天,眼神憂郁。 誰說帝王家很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縱使是外表光鮮亮麗得帝王家也一樣,可能,你剛剛還是一位王爺,下一息便是庶民,帝王家!呵呵……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朔憶走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非常陰郁。 此時,漓珊已經(jīng)洗漱完畢,整個人的氣質(zhì)只能用一個字形容——仙。 看到朔憶回來,漓珊立即起身笑道:“朔憶……回來了?” “嗯!”朔憶關(guān)好房門,淡淡應(yīng)了一聲。 漓珊馬上發(fā)現(xiàn)朔憶整個人不對,立即沖上前去,貼上朔憶額頭關(guān)切道:“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朔憶不想讓漓珊擔(dān)心,憋出一抹微笑,答道:“我沒事,只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漓珊看著朔憶,嘆了口氣,“我只是你一定碰上了什么事,否則你就算太累也不會如此,不過……我不會過問,你只要知道,我,漓珊!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就可以!” 漓珊的話讓朔憶的心微微好過一些,微笑道:“你……真的是我的賢內(nèi)助?!?/br> 兩唇漸漸接近,最后化成熊熊烈火,一室旖旎…… 四個時辰后,朔憶從睡夢中醒來,懷中的漓珊還在熟睡,嬌軀引得朔憶有燃起了一把火。 但是,朔憶不忍再鬧醒漓珊,把自己燃起的火生生壓了下去。 “其實你不必這么痛苦的?!崩焐贺5亻]目笑道。 “我都說了,你睡覺的時候我不會吵醒你,縱使……大事發(fā)生!”朔憶翻了個身,未被被子遮住的部分露出了完美得白皙肌rou。 “你的事我不會過問,縱使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崩焐洪]目微笑道。 “如果,我要做的,是一件非常危險得事呢?”朔憶瞇眼問道。 “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可以,其他事我不會過問?!崩焐号c朔憶夫妻十幾年,心已經(jīng)連接,縱使朔憶不說,漓珊也猜出了七八分。 “好,我答應(yīng)你,平平安安的?!彼窇洷е焐?,微笑著,沉睡…… “朔憶……我只有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 翌日,朔憶因為門外的敲門聲而被鬧醒。 “咚!咚!咚!” “誰???”朔憶起身看著窗外的日晷,只是卯時一刻。 朔憶隨意穿上一件長衫,梳了一個歪七扭八得發(fā)髻,便打開房門,是一身戎裝得漓域晰。 “真是的,這么早起,你想吃蟲??!”朔憶揉揉浮腫得眼眸,慍怒道。 “那得你這只鳥陪我一起去吃啊!”漓域晰順著朔憶的話,打趣道。 “你來有什么事?別跟我說你是閑得發(fā)慌才來的!如果是這個理由,我會殺了你的!”朔憶看著漓域晰,挑眉道。 “當(dāng)然不是!我是閑得無聊才來的!”漓域晰聳肩大笑道。 “……李伯,送客!”朔憶向漓域晰身后喊了聲,隨欲關(guān)門睡個回籠覺。 “誒!誒!誒!好!好!好!我說,我說!那個,我聽洱瑞說你有事要告訴我,就來了!”漓域晰擋住朔憶關(guān)閉中得房門,苦笑道。 “事?什么事?”朔憶皺眉問道,自己有事要對漓域晰說嗎?好像沒有。 “???難道我被洱瑞騙了?他明明說你有一個大計劃的!”漓域晰嘟嘴苦思,模樣倒有些俏皮。 “大計劃?難道是那個?”朔憶翻眼細想,除了奪嫡,自己好像就沒有什么大計劃了吧。 “哦!是有!我們?nèi)鐾ぜ氄劊 彼窇浳⑿χ粗煊蛭馈?/br> “哦!什么計劃這么神神秘秘的。”漓域晰扶額不解,計劃難道不能光明正大得說? 半刻后,靜親王王府涼亭內(nèi)。 “到底是什么計劃?搞得這么神秘?”漓域晰抿一口溫茶,挑眉笑問。 “在說這個之前,我先問你,我們是兄弟,對吧!”朔憶看著漓域晰,微笑問道。 每次說這個,特別是對自己的兄弟說,心里總是會心虛。 “對??!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們倆的感情說兄弟都是侮辱!怎么了?”漓域晰愈發(fā)覺得今日的朔憶不對,但是說不出哪不對。 “那個……我……我……想要奪嫡!”朔憶做了好一番心里斗爭才把這七字說出。 “奪……”漓域晰剛欲暴喝而出,但被朔憶一把摁下。 “你想害死我?。∵@種事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朔憶作出一個噤聲得,手勢低聲喝道。 漓域晰立即點頭,低聲道:“奪嫡!你是多想要當(dāng)皇帝啊!” 朔憶心里有說不出的苦,只得嘆道:“你以為我想??!現(xiàn)在我都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了,如果不奪嫡向,我就會死,如果奪嫡成功,我或許還有活路!” 漓域晰看著朔憶,“奪嫡……我作為兄弟自然要幫你,但是作為南域守將,恕我無能為力?!?/br> 朔憶搖搖頭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希望,如果我奪嫡失敗,我希望借您的南域一用?!?/br> 漓域晰頓感不解,奪嫡失敗和他的南域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奪嫡失敗,和我南域有何干系?” “不是,你聽我說……” 隨后,朔憶向漓域晰說了廖鵠的計劃,也就是洱瑞口中的那個‘大計劃’。 “也就是說,如果你奪嫡失敗,你會掌控邊境,然后直接發(fā)動兵變,奪取荊朝大權(quán)?” 漓域晰看著朔憶,似乎懂了。 “那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幫不幫我?”朔憶看著漓域晰,長嘆一聲問道。 “……說實話,作為荊朝武將,我不應(yīng)該幫你,但是……作為兄弟,去他的禮義廉恥!我?guī)湍悖 崩煊蛭恢倍际沁@樣,幫親不幫理,況且朔憶也是他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 “太好了!那么這樣,我就放心了……”朔憶長舒一口氣,再與漓域晰說了幾句話,漓域晰便行禮告辭。 看著漓域晰漸漸遠去的背影,如釋重負道:“這次總可以了吧!” “不,還不夠!”廖鵠似幽靈般站在朔憶身后笑道。 “啊~嚇?biāo)牢伊?,你以后能不能別那么突然出現(xiàn)好不好,我會被你嚇?biāo)赖摹!彼窇涊p撫自己的左胸道。 “哦!對不起,習(xí)慣了!再說了,你一個軍寧鐵騎統(tǒng)帥怎么這么膽??!”廖鵠看著朔憶,似乎有些嘲笑。 “不是啊,我有心疾,被你這么一嚇,快要復(fù)發(fā)了。”朔憶輕撫自己左胸,露出一副痛苦得模樣。 “對了,你說什么還不行?”朔憶轉(zhuǎn)頭看著他道。 “哦!單單有南域和北域還不行,我們必須要有東域和西域,否則……奪嫡必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