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幕好是竭盛五千年!
‘老驥不負千擔栗,師言莫重躬百斤。 泥樹一花何時衰?好是竭盛五千年!’ ——荊·盧御《贊師吟·其二十一》 老驥在這里,通常被史學家解讀為:‘被學業(yè)壓得喘不了氣,如同老驥一般的學生?!?,所以那千擔栗自然被解讀為知識。 師傅說……對待學生,一味得灌輸而不消化,是錯誤的,所以親自講經授課,教授學業(yè)之道。 泥樹是不可能開花的,但是……誰說現在不可能,以后就不可能呢?,所以……我猜測,應該如同那蟠桃圣樹一般,五千年一花罷! 這一次,東瀛(日本)帝國似乎并未輕舉妄動,而是派了小股部隊前來試探,被朔憶的軍寧鐵騎水師圍殲了幾波后,似乎安定了些。 此日,深夜。 雖然荊帝還掛著帝王的頭銜,但是實際的權力卻被張瑋鑠掌控,批閱奏折,只是小事罷了。 張瑋鑠正一板一眼得批閱奏折,乍一瞧,倒頗有幾分‘賢君’之象。 “張朔憶,你搞出了一個北荊,那么我這個正統荊朝……就有機可乘了!” 張瑋鑠獰笑一聲,隨意甩開毛筆,走至木窗前。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出現在張瑋鑠身后,躬身行禮。 “皇帝!かどうかをよく考えました!(皇帝!是否已經想好了?。?/br> 張瑋鑠回身看著那道黑影,似乎并不陌生。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 “地を割く!そして一緒に攻撃北イバラ?。ǜ畹兀‰S后一起攻擊北荊?。?/br> 聽到這句話,張瑋鑠冷笑一聲,“割地?你當我荊朝是什么了?你們不過區(qū)區(qū)彈丸小國!有資格享受這片土地嗎?” “……皇帝!あなたは知っているはずです私たちの能力“(皇帝!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能力!)” 張瑋鑠的瞳孔明顯得緊縮,雖然對于軍寧鐵騎,可能東瀛(日本)帝國的軍隊不堪一擊,但是對于荊軍,卻是一個致命威脅。 “就算知道,那么你們有多大勝算?你們對于軍寧鐵騎,好像連渣渾都算不上罷!” 張瑋鑠看著那道黑影,冷聲問道。 “……今能力がない、これからは代表しない!(現在我們沒有能力,不代表以后沒有!)”那道黑影怔了怔,顫聲道。 “果然是彈丸小國!沒有把握就不要跟我談什么交易!你記住,沒有足夠的資本,我們……只能蟄伏!” 張瑋鑠哈哈一笑,冷笑喝道。 那道黑影看著張瑋鑠,忿恨一聲,離去了。 看著那道黑影原先在的位置,張瑋鑠輕嘆一聲,“我……真的要答應嗎?” …… 翌日,辰時一刻。 雖然朔憶是背叛了荊朝,但是對于北荊的制度,還是在原先荊朝的法制上加以改進而來。 現在是早朝時間,朔憶穿著龍袍坐于龍椅之上,身旁則是洱瑞、紀瀝、曦裕、廖鵠四人。 朔憶看著兩側大臣,微微一笑道:“有何事要奏!” “臣有事要奏!”兵部尚書走出隊列,行禮恭道。 “說罷!”朔憶揮袖一笑,喊道。 兵部尚書躬身行禮,道:“東瀛(日本)的議和請求書已經送來,大概是他們已經知曉錯誤,希望與北荊建立良好的關系。” 朔憶微蹩眉頭,“這是……投降書?” 兵部尚書搖搖頭,“不!反而在臣看來,這是一封隱晦的戰(zhàn)書!” “隱晦的戰(zhàn)書?有什么依據?” “第一,這封議和請求書最上方的一句,寫得是‘我國大軍!’而不是‘日本大王’!(在此普及一個知識,在唐代以前,日本天皇一般都是稱大王,直到唐代,嚴格來說應該是唐高宗李治稱天皇后,日本天皇仿照之才稱‘天皇’?。?,也就是說,東瀛(日本)帝國大王并沒有認錯,而在東瀛(日本)帝國,大王掌管一切,所以……這封議和請求書并沒有什么用場,反而,語氣頗是不屑與傲慢!”兵部尚書將那封議和請求書遞到宦官手中,低聲應道。 朔憶微蹩眉頭,拿起那封議和請求書,翻閱起來。 大約半刻,朔憶不發(fā)一語,徑直將那封議和請求書撕裂。 “什么議和請求書,分明是邀戰(zhàn)書!區(qū)區(qū)彈丸之地,還想反了天嗎?” 朔憶低吼一聲,語氣極其不屑。 “傳旨!命令兵部將所有訓練有素得士兵全部去往南域!攻擊所有東瀛(日本)帝國軍隊!不允許留一個活口!”朔憶看著兵部尚書,冷聲吼道。 兵部尚書微微一笑,抱拳應道:“是!” “墨陽魚的兵器有無造畢?”朔憶看著洱瑞,低聲嘆道。 “如果按照現在訓練有素的士兵總量……全部可以裝備!而且每一件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無一絲懈怠?!倍鹌鹕響?。 “那么馬匹呢?西域斛吉與曦裕大宛有無送來馬匹?”朔憶又問。 “送來的馬匹只可以裝備半個軍寧鐵騎,如果是普通好馬,卻是可以所有軍隊一人兩匹!”洱瑞抱拳應道。 “傳旨!軍寧鐵騎中馬匹老弱者,由豢馬者養(yǎng)之!換為普通好馬!其他大宛與汗血,分予北荊鐵騎!這些馬匹,大是夠了。”朔憶切齒吼道。 “是!那么剩余馬匹呢?”洱瑞抱拳問道。 “……分予所有北荊軍隊,作為趕路之用!裝備必須三日內全部裝備齊全!馬匹亦是!五日后,全軍出動!”朔憶揮揮手,吼道。 “是!” —— 此日,下午。 這是一日難得的小憩時光,朔憶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愈來愈遠得落陽,沉睡而去…… 與此同時,荊朝皇宮書房內。 張瑋鑠正在批閱奏折,荊帝的身子因為幾年來的折騰早已不行,不過在苦苦掙扎而已。 而在張瑋鑠批閱奏折之時,那道黑影卻又出現在張瑋鑠身旁。 “怎么了?又想來做你們的白日夢?”張瑋鑠冷笑一聲,斜視道。 “私たちの手の中にはあなたが興味のあるもの?。ㄎ覀兪种杏心愀信d趣的東西!)”那道黑影行禮應道。 “感興趣?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張瑋鑠放下毛筆,看著那道黑影,問道。 “権力と黃金?。嗔εc黃金?。?/br> “哦?權力……我似乎不缺!黃金嘛……我可以隨意支取國庫的黃金,反正我那位好兒子張朔憶,不知道挖掘出了多少萬億斤黃金,并沒有制成黃金而已……” 張瑋鑠重又執(zhí)起毛筆,冷哼一聲。 “権力は、全體の中原の権力!ゴールドは、世界全體の黃金?。嗔Γ钦麄€中原的權力!黃金,是全世界的黃金?。蹦堑篮谟翱粗鴱埇|鑠,微笑答道。 “哦?何解?”張瑋鑠放下毛筆,他微微有些動心,不過……也只是微微而已。 “第一に、我々が連合討ち取る北イバラ,北のイバラの資源獲得!第二に、北のイバラの資源で取りの週辺の國,全體の中原の権力をもたらし!(第一,我們聯合攻取北荊,獲得北荊的資源!第二,利用北荊的資源來攻取荊朝周邊的國家,從而獲得整個中原的權力!)”那道黑影看著張瑋鑠,笑道。 “那么……黃金呢?”張瑋鑠又問。 “……全てを手にした中原の権力、あなたは恐れない黃金ですか?(得到了整個中原的權力,你還怕得不到黃金嗎?)”那道黑影笑了笑,答道。 張瑋鑠看著那道黑影,許久,才收回目光。 “說罷,你們……要哪里?”張瑋鑠輕嘆一聲,問道。 那道黑影似乎頗為興奮,道:“私たちは東武玥、隙木三郡!(我們要‘冬來’‘武玥’‘坳木’三郡?。?/br> 這三郡,具體位置已經很難考證,不過都在今東三省一帶。 “你們的胃口還真大!不怕撐死!”張瑋鑠冷哼一聲,這三郡是荊朝主要的經濟來源之地,這一次東瀛(日本)帝國一次性要這三郡,使得張瑋鑠一時不能接受。 “価格が高いほど、獲得した利益は大きくなる?。ù鷥r越高,獲得的利益,也是越大!)”那道黑影冷笑一聲,應道。 張瑋鑠轉頭看著那道黑影,哈哈一笑,“不愧是大人物,果然有大人物的決絕與冷漠!好,這一次……合作愉快!” 張瑋鑠伸出左手,看著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笑了笑,握住左手,隨即一甩,離去了。 張瑋鑠看著那道黑影,笑了笑,“那哪是綿羊的眼神,分明就是一頭……餓極得獨狼!” …… 翌日,朔憶穿著便裝,正在一泓清泉邊釣魚。 此日是初四,所以不必上朝,朔憶也樂得輕松。 而在此時,洱瑞卻跌跌匆匆得奔來。 朔憶看著洱瑞,淡笑道:“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慌張?” 洱瑞稍稍喘了幾口氣,便看著朔憶,喊道:“朔憶!荊朝把‘東來’、‘武玥’、‘坳木’三郡……都割讓給東瀛(日本)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