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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荊史詞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六幕 或是佳人多有殤。

第一百零六幕 或是佳人多有殤。

    ‘茵蔭麥脈似螭龍,信風(fēng)天漠怎時(shí)籌?

    神女不戀襄王甲,或是佳人多有殤。’

    ——荊·羅族《女賦·其三》

    樹蔭與麥地連接起來像極了螭龍,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動(dòng)天地與沙漠,這是故意的嗎?

    那位傳說中的神女不愛襄王,不一定不是不喜歡,可能是那位神女有著不為人知的往事吧!

    ——

    “果然……”

    朔憶低嘆一聲,自從叛出荊朝建立北荊后,從三歲便素?zé)o來去的‘洛洙’家便似竹筍尋到了春后甘霖一般,‘噌!’的一聲就竄出來,死求活求著自己回‘洛洙’家。

    “你們這些勢(shì)利眼!以前朔憶求著你們救他母親的時(shí)候怎么沒有看你們當(dāng)他是你們的后代?現(xiàn)在倒是說了!”洱瑞不屑一笑,他從沒當(dāng)這些勢(shì)利眼是朔憶的親屬,比起朔憶,他們好似那赤陽下將滅的油燈,無人問津。

    “那時(shí)候是我們沒有想到,朔憶,你的母親我們‘洛洙’家已經(jīng)寫入了族譜,正式成為了我們家的一員?!蹦敲蠇炍罩种械乃赡竟照龋⑿Φ?。

    “哦?按照你們的性子……代價(jià)呢?”朔憶半閉雙眸,似乎并不歡欣。

    “……什么代價(jià)不代價(jià)!你是我們‘洛洙’家的……”那名老嫗微笑著說到一半,卻被朔憶揮手打斷。

    “第一,你們不要那么自視甚高,在我眼中……我如果要你們死,不會(huì)有多少難處。”朔憶瞥了一眼那五名男子,充其量‘劍人’,不會(huì)再高。

    那五名男子脾氣本就火爆,被朔憶冷言一諷,立刻坐不住,回諷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位雜種……”

    尚未完全說罷,那五名男子便被洱瑞揮劍斬下頭顱,引得那兩名女子驚叫連連。

    “第二……我不希望有人評(píng)論我的家庭,否則……這五個(gè)就是你們‘洛洙’家的下場(chǎng)!”

    朔憶看著那五具尚未完全冷透的尸體,眼中并無一絲憐憫。

    那名老嫗雖雙眸不聰,但心卻敞亮著,聽到洱瑞斬殺五名男子的原故,握著松木拐杖的力道不經(jīng)變得更大,仿若要將那拐杖握的粉碎。

    “朔憶!不要太……”

    “放肆嗎?那我偏要放肆一回!”朔憶暴然起身,隨即拔出軒轅夏禹,指著那名老嫗。

    他從不認(rèn)為這名老嫗沒有絕對(duì)的實(shí)力,縱使是再有膽量的人,受到洱瑞與朔憶的雙重殺氣侵?jǐn)_,也會(huì)冷汗頻出。

    可反觀這名老嫗,卻沒有一絲不適,甚至……更有力了!

    “朔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名老嫗緩緩起身,手中拐杖略是舞動(dòng),氣爆之音暴起!

    是一名‘劍’之強(qiáng)者!比那名老者似乎還要強(qiáng)上五分。

    “那要看看,是敬酒好吃!還是罰酒更有味道!”朔憶急退數(shù)步,戴上那具獸面面具。

    那名老嫗雙眸霎變清明,左手快旋松木拐杖,右腿踏地,借勢(shì)沖向朔憶。

    “洱瑞!你先擋??!一息就好!”朔憶戴著獸面面具,冷聲喊道。

    “早等著你這句了!”洱瑞撥出佩劍,回身一劈,用盡心血筋力,爆發(fā)出一十八分力氣,將那名老嫗手中的松木拐杖刺入石板。

    洱瑞攥著佩劍,身上的螭服攥著洱瑞的皮膚,不肯松開。

    洱瑞又是拼盡一十八分氣力,拔腿踢出,將那名老嫗踢出近十丈。

    整個(gè)過程剛剛好,只是一息!

    洱瑞看著那名老嫗,狠狠壓下噴血的沖動(dòng),單膝跪地,發(fā)髻垂下,如同冰凌般。

    “多謝了!”‘朔憶’冷聲道謝,隨即大步一跨,刺向那名老嫗。

    那名老嫗暴喝一聲,連連快旋松木拐杖,將‘朔憶’的每一招接下。

    “小子!”那名老嫗漸漸不支,她雖是強(qiáng)大,可惜行將就木,體力自然比不上朔憶。

    半刻后,那名老嫗體力不支,終是雙手一錯(cuò),‘朔憶’瞅準(zhǔn)契機(jī),揮手直刺,將那名老嫗的心臟刺穿。

    “為……”

    那名老嫗還未說罷,便涼了頭顱,雙腿一蹬,倒下死了!

    ‘朔憶’看著那名老嫗,有回身看著那兩名早已昏去的女子,冷笑一聲。

    隨后搖搖頭,看著虛脫的洱瑞,朔憶微微一笑,“好了,沒事了?!?/br>
    “那……這兩名女子……”洱瑞看著兩名女子,連連喘氣。

    “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洛洙’家……我們是得罪了?!彼窇涬m說并不怎么擔(dān)心,但在江湖中,能少一個(gè)敵人就少一個(gè)敵人。

    “嗯!”

    ……

    翌日,辰時(shí)。

    結(jié)束了一日的早朝,朔憶立即換了一襲常服便去向洱瑞府邸。

    洱瑞身著一襲紫色長(zhǎng)袍,肩披白色繡服,面容俊逸,實(shí)在看不出洱瑞已是而立之年。

    而胡霽琚則簡(jiǎn)單的穿了件藍(lán)色長(zhǎng)衫,勾勒出女性完美的曲線。

    朔憶尚未抵達(dá),許多官員便得到了消息,連忙立于府門兩側(cè),待到朔憶下車,兩側(cè)官員立即行禮恭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罷!我今日只是來參加筵席的,各位盡情吃喝,不必約束。”朔憶哈哈一笑,隨即走至洱瑞身前。

    “怎么樣?還可以嗎?”朔憶看著面色尚顯蒼白的洱瑞,問道。

    “還可以,只是有些沒力氣,過幾日就好了。”洱瑞指了指霽琚,使了一個(gè)眼色。

    霽琚看著洱瑞,雙手攥著腰間,面容焦急。

    洱瑞揮了揮手,霽琚急趨至洱瑞身側(cè),柔問道:“……洱瑞,還可以嗎?”

    “你以為呢?你都問了一晝夜,不虛弱也要被你整到虛弱了?!倍鸸笮?,惹得霽琚好不羞澀。

    “朔……朔憶哥,你的位子在這里?!膘V琚臉紅了一陣,隨即看著朔憶,指了指位于中間右側(cè)的第二個(gè)座位。

    因?yàn)樵诙鸶校窇浿荒芩闶强腿耍v使朔憶是北荊帝。

    “我知道了,呆會(huì)兒紀(jì)瀝曦裕廖鵠也會(huì)來,洱瑞!多擔(dān)待!”朔憶呵呵一笑,隨后緩步走向座位。

    等了大約半刻,紀(jì)瀝曦裕廖鵠三人一道走入洱瑞府,看見朔憶正在抿茶,曦裕笑喊:“朔憶哥!”

    聽到喊聲,朔憶撇頭一看,揮手示意。

    三人隨即走到朔憶身側(cè),按照霽琚的指示坐到位子上。

    “朔憶哥!這里有好多大官?。 标卦:孟竦谝淮螐泥l(xiāng)村來到上海北京似的,一直在大呼小叫著。

    “對(duì)??!不過他們都沒有你大!”朔憶哈哈一笑,曦裕還是那么小孩子心性,不過也對(duì),曦裕身為親王,與朔憶的地位相差無幾,在場(chǎng)官員……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哦?那么洱瑞哥呢?怎么沒有看見他人?”曦裕哈哈一笑,俊逸的臉龐還稍稍帶有一絲稚氣。

    “他啊……估計(jì)是去看菜燒的如何了吧!剛剛還看見他的。”朔憶看了看四周,并無洱瑞的人影。

    “反正吧……你可以看看那位女子長(zhǎng)得還可以,告訴朔憶哥!”朔憶看著曦裕,笑問。

    聽到朔憶的話,曦??戳丝粗車粫r(shí)有官員的女兒送來幾抹魅惑的笑容,引得曦裕滿臉羞紅。

    “那……那個(gè),朔憶哥……好像也沒有什么好看的。”曦裕聳聳肩,他雖然面容似乎未脫稚氣,不過心中卻是老成持重,知道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

    “確實(shí)也是!那么先喝幾口茶吧!”朔憶將茶壺推至曦裕身前,笑道。

    曦裕點(diǎn)點(diǎn)頭,倒了一杯,獨(dú)自一人飲著。

    “紀(jì)瀝,廖鵠……你們有沒有做好了駐防工作。”朔憶回頭看著兩人,輕聲問道。

    “當(dāng)然,現(xiàn)在東西南北四域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了戰(zhàn)時(shí)狀態(tài)。”廖鵠點(diǎn)點(diǎn)頭,呷了口溫茶道。

    “還有一些重要的關(guān)隘也被派了重兵,縱使敵人再怎么突然襲擊,也不至于立即被攻破?!奔o(jì)瀝低聲應(yīng)道。

    “那就好?!彼窇淈c(diǎn)點(diǎn)頭,那種感覺愈演愈烈,也不知道因?yàn)槭裁础?/br>
    ……

    再過了半刻,洱瑞終于出現(xiàn)在四人面前,坐到了主位上。

    “接下來菜就會(huì)一道道上了,不過都是一些功夫菜,可能花費(fèi)的時(shí)間會(huì)多許多?!?/br>
    洱瑞吞了口冷茶,笑道。

    “功夫菜?算你有心!”紀(jì)瀝哈哈一笑,打趣道。

    “對(duì)了,你們都帶了些什么禮物?”洱瑞微微一笑,問道。

    聽到洱瑞的話,朔憶指了指身后的一堆似小山一般的禮物,道:“噥!這些不就是?”

    洱瑞看著那堆小山,怔了怔,“你們拿那么多禮物干什么?我府中不缺這些東西?!?/br>
    “我知道你不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樣子也是要裝一裝的!最多……呆會(huì)再拿走就是了!”朔憶聳聳肩,無奈一笑。

    “算了,你們拿走吧!看得我也心煩!”洱瑞素日里最是厭惡這些虛有其表的東西,所以心情難免有些不快。

    “好了!一個(gè)大活人跟這些死東西較什么氣!丟不丟人!”朔憶搖搖洱瑞的身體,嗤笑一聲。

    “……你是知道我平日里最不喜歡這些東西……你們?yōu)槭裁催€要送來?”洱瑞看著四人,無奈笑道。

    “為了……把那些官員的攀比之心給扼殺在搖籃里!”

    “什么?扼殺?”

    “沒錯(cuò)!”

    “所以你就買了這些東西?”

    “對(duì)!”

    “那么不更會(huì)讓官員的攀比之意更甚嗎?”

    “……”

    洱瑞看著無言以出的朔憶,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