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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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她身上差不多已經(jīng)濕透了,這雨看起來越下越大,如果這么下不停的話,明天去監(jiān)獄,也是件麻煩事兒。 叫份外賣隨便打發(fā)了下吃的,一晃眼就到晚上了,下雨天,天黑的仿佛特別的快,她窩在床上一手捧著書,電視機卻開著,迷迷糊糊將要睡過去。 正恍惚在做夢的時候,手機鈴聲尖銳的叫了起來,她驚了一下,醒了。 在床頭柜上摸到手機,看看居然又是靳容白打過來的,定了定神接起,“喂?” “你不會告訴我,又在睡覺呢吧?”他低低沉沉的問。 “讓你猜中了,差點就要睡著了?!焙喰妮p笑,“你最近很空?平時打電話都比這個時候要晚的。” “是有點空?!彼f,“所以我考慮,是不是明天就買票過去陪你?!?/br> “???”她驚訝道,“不用了,我跟瑤瑤還在玩兒呢,就算你回來了,也沒時間陪你。不如等清明節(jié)過去以后再說吧。” “你跟路瑤在一起?”他問。 “是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我跟瑤瑤……” “那好,你玩了一天,一定也很累了,早點休息吧?!闭f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這次倒是干脆利落的。 按說,他已經(jīng)掛了電話,她應(yīng)該松一口氣才是,可是莫名的有點心虛,總覺得他那說話口吻不太對,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 想了想,還是給路瑤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但是響了半天沒人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早知道應(yīng)該先跟她“串供”下的,可是問題誰知道,這兩天他的電話那么的頻繁呢? 抓了抓頭發(fā),瞥了一眼電視,新聞里正在報道關(guān)于靳易笙和凌晨雪將要舉辦婚事的事,新人自然是沒抓拍到的,只是在婚禮布置現(xiàn)場以及相關(guān)親友等等采訪一下。 可以窺見那婚禮現(xiàn)場果然是往奢華的方向辦的,哪里看上去都只有一個字――貴! 但是那種富麗堂皇,倒不是她想要的,她更趨向于那種放飛而自由的感覺,最好就在海邊沙灘上,又或者站在一望無際的雪地里,草原上,都可以,在天地之間,讓所有的親朋和萬物做見證,那才是美好和浪漫的。 從遐想里拉回來,剛好看到一些親友采訪,都在說這兩人是如何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又是怎么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聽著有些好笑,難道b市的人就不知道凌晨雪單戀靳容白這么多年的事?如果都知道,那現(xiàn)在這樣說,又是做的什么掩飾,打的誰的臉,何必呢。 正想著,她的手機又震動起來,這一次,倒是路瑤打回來的。 她連忙接起,“瑤瑤!” “干什么?怎么突然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別告訴我,你才走了一天就想我了?那我會受寵若驚的?!彼_著玩笑說。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靳容白給你打電話了嗎?”她緊張的問道。 路瑤一愣,“他給我打電話干什么?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等等,你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懷疑我跟他……” “簡心,你是不是朋友了,你居然懷疑我!我怎么會做這種事,你說你……”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他給你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不是沒告訴他,我來b市的事,他給我打電話問我清明要干嘛去,那我就胡扯了一個,說跟你要去什么博物館科技館之類的轉(zhuǎn)轉(zhuǎn)?!?/br> “哦,這樣啊。”路瑤應(yīng)了一聲,“那你放心好了,他沒給我打電話過,如果他真的來問,我也會這么說的?!?/br> “恩?!?/br> “不過你也真逗,說哪里不好,說什么博物館科技館,那些地方像是我會去玩的嗎?多無聊??!你怎么不說游樂場海洋館呢?” “我……我不是沒想到,信口胡謅的嗎?”她小聲的說,“哎,你那邊怎么好像有點吵,你還在外面啊?” “在外面啊,就是在外面才沒聽到你打的電話。哦對了,我現(xiàn)在在出差,就不跟多說了,正好等咱們回去了再慢慢說?!?/br> 聽著她似乎打算掛電話的樣子,簡心連忙道,“你等一等!你說你在出差?” “對啊?!?/br> “你一個人?” “不是……”她聲音小了些,似乎還有點害羞,“當(dāng)然是……你懂得。” “跟祁慕?!”簡心驚訝的叫道,“你你你……你之前不是說什么你沒資格跟著去的么?怎么跟他一起去出差了,去哪里了,都做什么了,快快從實招來!” “你別那么激動。哎呀,他臨時通知我的,我匆匆忙忙就跟著走了,我反正清明本來也沒什么事,你也不在,剛好就出差鍛煉一下了。其他的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等回去再說啊。拜拜!”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看著嘟嘟響的電話,簡心怔怔的發(fā)呆,這丫頭,居然跟祁慕一起出差,是還有別人,還是只有他們兩個?那……是不是說,也許還真的有希望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腦中一個激靈,不對!她跟祁慕一起出差的,那這件事如果靳容白知道了,自己的謊言不是不攻自破? 他根本不用問瑤瑤,只要跟祁慕通過話,一不小心就能透露出來。 心底一陣慌亂,果然謊言不是那么好說的,頭一次說就面臨著被拆穿的風(fēng)險。 糾結(jié)了一會兒,又想想反正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現(xiàn)在緊張著急,也沒什么用了,他該知道的,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干脆順其自然吧。 ―― 昨天晚上的糾結(jié)彷徨讓她一夜沒怎么睡好,翻來覆去就是做夢,一會兒夢到小時候,一會兒又夢到靳容白跟她發(fā)火生氣,這個累啊。 然而起床還是要準(zhǔn)備去一趟監(jiān)獄,好在今天把事情了了以后,就可以回a市了,那到時候他再問起來,自己也不算撒謊了。 萬幸的是,今天沒有再下雨,而是出了大太陽,暖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仿佛把昨天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人也舒服了很多,就是――困! 公交并不難等,上去以后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監(jiān)獄是終點站,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看來是下空了。 連忙也下車,朝目的地走去。 不知道是之前她來過,獄警那邊有印象,還是本來就不那么難,辦好登記手續(xù)以后,她很快就來到了上次靳容白帶她來過的地方。 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心中更加的緊張起來,手指緊緊的攥著電話聽筒,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緩慢踟躕的腳步聲,她的心跳也愈發(fā)的快了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出口,先入目的,是一頭花白的頭發(fā)。 他似乎比上次見面更老了一點,也更瘦了,跟記憶中那個儒雅慈愛的爸爸相去甚遠(yuǎn)。 簡竹山穿著一身囚服,兩邊的臉頰都陷了下去,眼皮抬起的時候,眼睛里暗澀無光。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有種鼻酸的感覺,眼淚差點脫框而出。 咬了咬牙,她忍住了,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緩緩的坐下。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簡竹山的眼睛里至少是迸射出喜悅的光芒,但是下一秒,就又黯淡了下來。 她不知道是為什么黯淡,但是她知道,他在里面沒少吃苦。 看著他拿起電話,自己唇瓣抿了又抿,終是憋出一句,“你還好吧?” “嗯。”他勉強笑了笑,“你過的,也還好吧?” “……”沉默了一下,簡心定了定神看向他,“我今天來,不是想來跟你客套的,我是認(rèn)真有問題想要問你的,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你說。”他的嗓子似乎有點沙啞,說話的語氣遲緩而無力。 她努力去忽視這些,告訴自己,今天來就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真相。 “當(dāng)年你真的做了嗎?”問出這句話,她就停下來,仔細(xì)的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可是簡竹山卻并沒有什么面色波動,他甚至,只是唇角微微的翹了下,只那么一秒,很快的就卸下,愈發(fā)的凝重起來。 “有沒有?!”一手按住面前的桌子,她克制不住的情緒激動起來。 “簡心啊,當(dāng)年你還小,很多事不會懂?!彼p聲的說,“爸爸是栽了,也認(rèn)了,只要你跟你弟弟能好好的,我就……” “好好的,你讓我怎么好好的,你讓小樂怎么好好的?!你知道你做這些意味著什么嗎?如果你沒有做,你就說出來,我長大了,我小時候不懂,我現(xiàn)在可以懂了啊,我還學(xué)法律,我研究鉆研每一條法律法令,只要你說是冤枉的,我會竭盡自己所有力量去幫你翻案,幫你找出真相,我只要你一句話,一句話啊!” 她本來不想哭的,可是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掉下眼淚來,連帶著,對面的簡竹山也紅了眼眶,哽咽了。 “你說啊,說啊……” 她情緒激動,簡竹山則俯下頭,低低的啜泣起來,哭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她,“你回去吧,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追究這個沒意義,重要的,是你們將來的日子。你跟小樂,都不要做官,記得,一定不要做官!這是我唯一能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