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就是懷孕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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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怕打針,為什么不肯去醫(yī)院呢?”簡心的笑意更深了,“這種事其實不用不好意思的,每個人都有怕的事,有人怕老鼠蟑螂,有人怕下水淌河,就是那點個火燒個柴,也都有人怕的?!?/br> 所有人都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我弟弟就怕打針,小時候怕,長大了還怕,所以死活都不肯去醫(yī)院。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爺爺您要是真的怕打針,不去就不去了唄?!彼ξ恼f。 這話好像很體貼也順著他的意思,但是如果靳九堅持不肯去,就好像真的是因為怕打針才不去的。 他一生要強,上戰(zhàn)場槍林彈雨的都不怕,現(xiàn)在如果讓人知道他怕打針,那是多么丟人的一件事,他才丟不起那個老臉。 脖子一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這丫頭就會胡說,你以為爺爺會怕那點小東西?槍彈子老子都不怕,去就去!” 說著,他就動身起來。 掀開被子起身,剛坐起來穿上鞋,才算回過神,“不對,你這小丫頭是算計我,你吃準(zhǔn)了我一定會掛不住臉會去,是不是?” 簡心笑了笑,“爺爺,瞧您說的,我哪兒敢算計您。您是何等人物,怎么會看不穿我這點小伎倆,不過是不跟我個小輩計較罷了。那您這是……答應(yīng)了?” “我……” “答應(yīng)了可就不能反悔了,不然的話,我可真的要笑話您了!”她笑嘻嘻的說。 這下,他還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怔了怔,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個鬼靈精啊,罷罷罷,纏不過你們這些磨人的玩意兒,去就去,不就一個醫(yī)院嘛,還能要了老子的命么?” 無論如何,他起碼是肯去了,也動身了,靳國章和祁玉燕都很高興,立刻攙扶著老爺子往外去,“快,快去叫人來扶老太爺上醫(yī)院的車。” 靳九往外走了兩步,又蹣跚著回頭,“丫頭,可不能走,得去醫(yī)院陪著爺爺?!?/br> 簡心怔了怔,她有點為難,靳容白上前一步道,“爺爺,簡心她還要……” “我沒什么事兒,我會去醫(yī)院看爺爺您的,您就放心吧?!崩∷男渥樱χf道。 靳容白怔了怔,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眨了眨眼,俏皮的笑了起來。 ―― 靳九總算是在醫(yī)院里安置下來,做了一趟徹底的全身檢查,報告要等著一項一項的出來,這一兩天之內(nèi),是看不到完全的結(jié)果的。 他這把歲數(shù)了,也鮮少出門,被折騰得夠嗆,對來醫(yī)院的怨言就更大了。 但是他自然不會講這怨言怪罪到他的寶貝孫媳婦兒身上,只是不停的罵著兒子,“都是你,就你花頭最多,來什么醫(yī)院做什么全身檢查,老子就是沒病,也要讓你折騰病死!” 靳國章也是歲數(shù)不小了,被當(dāng)著小輩的面,罵的臉上掛不住,“爸,那來醫(yī)院,也是為了您好?!?/br> 他不回嘴還好,一回嘴,靳九就更加生氣了,“你還敢頂嘴!什么為了我好,你這是要娶兒媳婦了,要把老子攆出門了,這樣就沒人礙著你了,你可以胡作非為了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爸,你越說越?jīng)]邊了?!苯鶉罗D(zhuǎn)過身去,想要先走開一下。 “爺爺,我還以為您跟我那弟弟一樣怕打針?biāo)阑钜欢ú桓襾磲t(yī)院的,沒想到那么多的檢查您都做了,精神頭還那么足,我真佩服您!要是我,這會兒一定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br> 打斷了他們的爭吵,簡心沖靳九比了個大拇指。 這幾句夸贊的話,讓他有些得意起來,笑道,“那是。想當(dāng)年我上戰(zhàn)場那會兒,那幾天幾宿不合眼,打敵人一瞄一個準(zhǔn),有一回……” 他興奮的想當(dāng)年,說的特別帶勁,眉飛色舞的,靳容白瞥了一眼,瞧著這會兒估計也沒他們什么事了,便看了一眼父親,“爸,我們出去幫爺爺辦下手續(xù)吧?!?/br> 先把他支開來,父子倆似乎從未這么和諧的并肩而行過。 出了病房,回頭看了一眼,那一老一小,一個說的唾沫橫飛,一個托腮聽得認(rèn)真,倒是真的挺和諧的。 靳九最喜歡跟小輩說當(dāng)年的事,不過靳家的人,要么早已經(jīng)聽膩了,要么就算是想擺樣子想聽也沒這個機會,難得他找到一個肯聽,自己也愿意說的人,那就像高山流水,伯牙遇子期,只相見恨晚啊。 靳國章也頗有些感慨,嘆了口氣,“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決定就好?!?/br> 挑了挑眉,雖然說靳容白從來也不在乎他插手不插手,畢竟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可是真的得到他這樣一句話,自己還是很意外的。 “因為爺爺?”他說。 “不只是?!苯鶉碌溃耙苍S門第,真的不是那么重要,這丫頭跟你爺爺很投緣,也許這本身也是跟我們靳家的緣分。這些年,不管我承不承認(rèn),你把公司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你比我能干,靳家的擔(dān)子,早晚要交給你!”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說,“不過,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br> “他們母子?”眼皮都不動一下的說,其實就算他不說,自己也能猜得到。 靳國章先是一怔,旋即重重的嘆了口氣,頷首,“不錯,你從來都是個聰慧的孩子,所以我希望,將來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你能給他們母子……” 話還沒說完,靳容白就道,“他們母子只要安安分分的,自然是靳家的人,在靳家也能好好的生活,可如果他們自己做的太過分,那我就不能擔(dān)保什么?!?/br> 他還想說什么,嘴巴微張,但是話到底是未出口又咽了回去,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看到靳易笙兩口子跑了過來,很焦急的樣子,“爺爺在哪里,爺爺怎么樣了?” “你爺爺在里面,不要吵?!苯鶉掳櫰鹈碱^,“你們來干什么?” “爺爺生病了,我們怎么能不來。” 喘著氣,靳易笙說,“我們剛回家就聽說了,我媽要在家里監(jiān)督下人給爺爺熬粥,吩咐我們快點過來?!?/br> “靳叔叔,爺爺怎么樣了?”凌晨雪看上去氣息也不勻,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往病房里瞥,在看到簡心的背影時,眸光黯了黯,旋即又道,“我們進去看看爺爺。” “看看可以,不要吵到爺爺,他需要休息。”靳國章說。 話音還沒落,這倆人已經(jīng)進去了。 “爺爺!”凌晨雪親昵的叫道,她以往來靳家,也會來看看他的,畢竟想要跟靳容白在一起,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要盡力討好。 不過靳九這人的性子比較古怪,從來都是不溫不火的,她還以為,他除了對靳容白,對別人都是這樣,可是現(xiàn)在看他對著簡心說說笑笑,心頭的火就更甚了,為什么所有人都對她那么特殊。 “爺爺,我們來看您了,您好點兒沒有?”她關(guān)心的問道。 靳九正跟簡心說到他單槍匹馬挑人家一個班的光榮事跡,卻被他們打斷了,頓時心情很不好的冷哼了一聲,“沒死!” 硬邦邦的兩個字,頓時甩得凌晨雪和靳易笙臉上都不太好看,那真是巴巴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上了。 靳易笙干笑一聲,“看起來爺爺氣色還不錯,雪兒啊,你這話問的真有點多余,對了,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爺爺嗎?趁著這會兒爺爺精神好,你快說啊?!?/br> 提起這個,凌晨雪就是一臉的嬌羞之色,睨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靳九,才羞答答的說,“爺爺,我……” “丫頭,等會兒跟容白回去,晚上就在家住下,明早再來,爺爺繼續(xù)跟你說我當(dāng)警衛(wèi)連連長那會兒的事!”握著簡心的說,靳九這是看都沒看那兩口子。 凌晨雪那嬌羞的神色一下就變得刷白,手指緊握成拳,如果身上有刺,只怕根根都豎了起來。 靳易笙到底是習(xí)慣了這樣的被忽視,他雙手往她的肩上一搭,算做安撫,揚聲道,“爸,你也進來一下?!?/br> 外面靳國章聽到了聲音,還以為出了什么事,趕緊就進來了,靳容白自然也是跟了進來,閑散的站在最后面。 “怎么了,什么事?”靳國章一進來就直撲病床前,“爸,您哪里不對勁了,要不要教醫(yī)生?” “叫你個大頭鬼!”給了他一記白眼,靳九翻了個身。 “不是,爸,晨雪有件喜事要宣布。原本,打算今晚吃飯的時候才說的,可是現(xiàn)在爺爺生病住院,就想著現(xiàn)在說了,讓爺爺高興下也好?!苯左险f道,按在凌晨雪肩頭的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她開口。 凌晨雪方才的興致早就沒了,本來,這算是她一個重頭戲,本來打算接受所有人的疼寵和捧在掌心的重視,可是現(xiàn)在,好像并沒有人在乎一般。 感覺肩頭的力道又重了一點,她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哎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懷孕了嘛!”